新婚夜女尸:神秘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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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女尸:神秘的哭声

楼层直达
萌面大侠,

ZxID:50167345

等级: 中校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4-06-29 0
        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由于很长。每天来发一章好了。


    开始。

     引子

“有一部韩国恐怖电影名叫《鬼铃》,你看过没?”刚一见面,老毕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看过,那是十年前的老电影了。”我心里有些疑惑,不知老毕今天葫芦里卖的啥药。

“这部电影的内容你还记得吗?”他点燃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心想这次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难道他是想探讨恐怖电影不成?

“你不用担心,这次我肯定会给你讲一个更加离奇的案子,让你顺利完成采访任务。”老毕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他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下面,咱们接着说《鬼铃》,这部电影我有些淡忘了,请你把内容简单叙述一下行吗?”

“《鬼铃》讲的可是鬼故事哦。”我提醒他,“你是大名鼎鼎的刑侦专家,不应该研究鬼神之类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讲案子比较好!”

说到这里,你可能已经知道老毕的身份了吧?没错,老毕的大名叫毕麦斯,他可以说是中国福尔摩斯式的传奇人物。五十多岁的老毕黑瘦、矮小,貌不惊人,但破案思路独特,分析方法异乎寻常,再难的案子在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据说,老毕已经破获了大小案件上百起,光我们《法制时空报》就刊发过他破获的三十多起案件。我也因为经常采访老毕,与他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不用着急嘛。”老毕弹了弹烟灰,“其实研究鬼神也是一门学问,咱们东方人敬畏神鬼,所以罪犯往往利用这种心理,将一些犯罪活动伪装成鬼神所为,引起人们在思想上、行为上的恐慌和混乱。因此,要破获案件,抓住凶手,有时也需要研究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样才可能破解罪犯心理,从而去除犯罪活动的表面伪装。”

“好吧。”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简单说说《鬼铃》的内容:一个女人将老公的情人杀死后,将尸体掩藏在墙壁夹缝之中。几个月过去,尸体非但没有腐烂,死者的头发反而沿着墙缝不断疯长。后来,一个女记者住进这间房屋,她无意中发现了墙壁里的秘密。最后,就在这个女人即将杀害记者时,尸体突然复活,一步一步走向仇人……”

“OK!”老毕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觉得这部电影的故事曲折离奇吗?”

“还不错吧,它是我看过的恐怖电影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部。”

“嗯,今天我要给你讲述的这个案子,可以说与《鬼铃》有相似之处,不过,它的曲折和离奇程度却远非《鬼铃》所能比。”老毕吸了一口烟说,“特别是案子里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的哭声,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谁都无法知晓它的真相。”

“女子哭声?”

“是的,这个哭声神秘而又诡异,它先后出现过几次,一度让警方绞尽脑汁,但任凭我们费尽心机,都无法查出它的根源。”老毕说,“在调查哭声的过程中,我们无意间在墙壁夹缝里发现了一具裸体女尸,这具尸体与《鬼铃》中的女尸一样,死亡已有四个月但基本保存完好。”

“这太离奇了吧?”我说,“这个案子听起来简直像鬼故事一样。”

“任何鬼神的东西,其实都是人在幕后操纵。案情揭晓,迷雾扫除之后,你会觉得一切真相原来并不复杂。”

“嗯,这个案子太有特点了,毕老,你快给讲讲吧!”我迫不及待地拿出采访本,连声催促。

“好!上次你采写的那部破案纪实小说《墙上美人脸》挺不错,希望你这次继续保持呀。”老毕吸了口烟,不慌不忙地讲了起来。
wolforlove0

ZxID:21732594

等级: 中尉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6楼  发表于: 2014-07-26 0
   我对楼主的帖子,表示深深的赞同
我爱你,伟大的鲫鱼。给了我10DB
萌面大侠,

ZxID:50167345

等级: 中校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5楼  发表于: 2014-07-09 0
没有人看。不更了。

际遇之神

奖励

捡到版主移动硬盘,要挟成功,得6DB

毁梦菇凉暖了心

ZxID:51216791

等级: 禁止发言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4楼  发表于: 2014-07-08 0
不觉得恐怖
萌面大侠,

ZxID:50167345

等级: 中校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3楼  发表于: 2014-07-08 0
那今天先这样。
萌面大侠,

ZxID:50167345

等级: 中校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2楼  发表于: 2014-07-08 0


第13章 山村怨女(2)

“哈哈哈哈。”杜老头突然大笑起来,“四个月前被害,尸体怎么会保存得这么完好?我看你们是在骗人吧!再说了,我女儿芳芳经常寄钱回家,如果她被害了,这钱是谁寄的呢?”正在这时,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提着满满一篮刚采摘的鲜茶叶走了进来。
“家里来客人了?”看到院里的几个陌生人,她显得有些惊讶。“他们硬说芳芳在城里出事了,真是可笑!”杜老头大声对老伴说,“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她,如果不是,早点打发他们走吧。”
杜老太婆接过照片,眯缝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她一下跌倒在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女儿啊,你咋死得这么惨——”“你不要号丧好不好?”杜老头暴跳如雷,“芳芳经常寄钱回家,这又不是她,你吼个球!”
“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搞错?芳芳她颈子这里有一块胎记!”杜老太婆指着照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更伤心了。杜老头抓过照片看了一会儿,很快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般,他垂下了干巴的脑袋,眼里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你们一定要帮杜家查出凶手,到时我老杜敲锣打鼓给你们送锦旗。”倔强了一辈子的杜老头仿佛一下衰老了十岁,可怜巴巴地说。“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老毕说,“你们两位老人也要积极配合调查,这样才能早日抓到凶手。”
院子里的氛围十分悲切,小黎的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她走上前去,把杜老太婆从地上扶了起来。“早知道是这样,我们说啥也不会放她出去打工!”杜老太婆哭得几乎昏厥,“都怪李亚萍那个狐狸精,如果不是她来撺掇,我家芳芳也不会到城里去。”
“李亚萍是谁?”在场的人都不禁一愣。“李亚萍是和芳芳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杜老头叹了口气说,“芳芳到城里打工,很大程度上就是听了她的话。唉,真是冤孽啊……”
半年前的一天,一个打扮时尚、风姿绰约的女子走进了杜家的院子。女子皮肤白白的,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一看便是从城里来的人。“姑娘,你找谁?”杜芬芳的母亲从屋里走出来问。
“大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亚萍啊,我家是村东头二组的。”女子笑吟吟地说,“芳芳在家吗?”“你就是萍萍?”杜母有些吃惊地说,“你进城去了几年,变化大得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杜芬芳闻声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昔日一起长大的伙伴,她的脸上露出了既惊讶又羡慕的神情。“亚萍,你到城里去了几年,变得越来越时尚漂亮了,真羡慕你!”她拉着李亚萍的手说,“走吧,到我屋里去聊。”
“芳芳,你如果到城里待上一年——不,只要待上一个月,我保证你比我更时尚漂亮,那时肯定会有一大群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哎呀,你瞎说什么呀!”杜芬芳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说的是真话,你比我长得好看,身材也苗条,所欠缺的只是气质。”李亚萍真诚地说,“芳芳,我这次回老家,一方面是看望父母,另一方面也是想把你带出去。我听说你离婚了,是真的吗?”“嗯。”杜芬芳重重地点了点头,神情一下黯然了。
“离婚了更好,否则一辈子待在农村有啥出息?”李亚萍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到城里随便嫁,运气好的话,还可能傍上大款哩。”“亚萍,你再瞎说我不理你了。”
“我瞎说了吗?”李亚萍把杜芬芳拉到屋角的一面镜子前说,“你好好看看自己吧,你这样的相貌身材,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你,也会想入非非的。”“那如果我进城打工,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吗?”杜芬芳有些动心了。
“当然能,不过刚去时,只能从一般工作做起。”李亚萍说,“我工作的酒楼马上就要增设茶坊了,现在人事部已经开始招聘服务员,你如果愿意,我回去就给他们打声招呼。”杜芬芳没有说话,不过她使劲点了点头。
李亚萍走后,杜芬芳想了几天,终于鼓起勇气向父母说了进城打工的事。“什么?你想丢下我们不管?”杜老头怒气冲冲地说,“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哪会不管你们?我进城后挣了钱,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钱回来。”杜芬芳说,“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农村里。”“农村有什么不好?我和你妈已经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这里空气好,水质好,吃的东西也干净……”
但这一次,杜芬芳不再像过去那样温顺,杜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她便重重摔上门走了出去。天后,杜芬芳收拾起自己的换洗衣服,提着一个行李包走出了家门,母亲把她送到村口,再三嘱咐:“出门在外要小心,伤风感冒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妈,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看着一头银发的母亲,杜芬芳心乱如麻,她之所以一直没有进城打工,其实心里最放不下的便是母亲。母亲辛苦劳作了一辈子,自己走后,田地里的活便要全落到她身上了。
“芳芳,要记得给家里打电话。”母亲站在村口,挥着手大声说。“妈,我挣了钱,一定把你接到城里去享福。”杜芬芳望着母亲的身影痛哭失声,她擦干眼泪,再次看了看生她养她的小山村,然后匆匆下山走了……
杜老头和老伴讲完杜芬芳进城的经过,又情不自禁地伤感起来。此时,一些得到消息的邻居也纷纷赶到杜家,劝慰起老两口来。“杜芬芳离婚多长时间了?”老毕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问道。
“算起来有两年时间了。”杜老头狠狠拍了一下自己枯瘦的脑袋说,“都是我害了她啊,她小时候我一心想培养她上大学,后来梦想破灭后,又想给她找个好丈夫过日子,谁知那小子是个败家子,不得已,我硬逼着他们离了婚……”杜老头断断续续的述说,勾勒出杜芬芳不幸的人生境遇。
杜芬芳自小便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因为父亲杜成铭当时还在部队当兵,母亲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她。她六岁那年,杜成铭从部队退伍回来,担任了村小学的代课教师,她也结束了辛酸但却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走进了牢笼一般的校园。在部队干了七年、满怀提干期望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杜成铭,把自己人生的所有梦想都寄托在了杜芬芳身上,他希望她以后出人头地,考上大学,光宗耀祖,成为全镇乃至全县的风云人物。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杜成铭便亲自教她,那段时光对杜芬芳来说,不亚于地狱般的岁月:一个字写错或是一道题答不出,她就要挨打、罚跪;每次考试成绩没有进入全班前三名,除了打骂之外,还要被饿一天……小学六年,她不知受了多少惩罚,挨了多少打骂,以至于一看到父亲身影,一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胆战心惊,浑身颤抖。不过,越是打骂,她的成绩越不理想。读初中后,虽脱离了父亲的监管,但她的成绩仍没有起色。三年的初中生活很快结束了,她没有考上高中,只得回到家里,帮母亲干起了农活。
杜成铭这时已经失去了代课教师的资格,随着村小学撤并合校,教师大量被裁减,不肯向人低头求情的他黯然回到了家里,不过,从没干过农活的他仍然不肯向土地低头,他整天闲在家里,除了编织竹具挣点零花钱外,什么农活都不干。眼看着女儿出落得越来越水灵漂亮,杜成铭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个新的希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批又一批的媒人上门提亲,杜成铭都拒绝了。他的理由是要找一个能撑起家、有一技之长的女婿。杜芬芳二十一岁那年夏天,远山有一户姓曹的人家来提亲,曹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裕户,住的是大瓦房,家里养着五头牛、几十只羊,更重要的是,曹家的小儿子曹正明这几年出外找副业,学了一手泥水活,四邻八舍修房造屋,都要请曹正明去掌舵。
了解清楚曹家的实力后,杜成铭很快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尽管杜芬芳并不愿意。事实上,杜芬芳心里早就有人了,只是一直不敢向父亲说明。杜芬芳期待着那个人勇敢地走进杜家求婚,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年后,曹正明正式入赘杜家,当了杜家的上门女婿。曹正明之所以愿意放弃家里的一切,主要原因是他确实爱上了杜芬芳,自从一年前在乡镇集市上与杜芬芳邂逅,他便念念不忘那个秀雅、高挑的美丽女子,于是打听清楚后,赶紧回家托媒人提亲。此外,常年在外做事、见多识广的曹正明心里还有一个大胆的打算:以后挣了钱,全家都搬到城里去住。曹正明入赘时带来了不少的家产,这让杜成铭在村人面前挺直了脊背,并为此津津乐道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他的炫耀不久便被现实击得粉碎——两年后曹正明外出做生意遭遇骗子,不但亏了本,还欠下了几万元的债务。消息传来,杜成铭当时便傻眼了,随后不顾杜芬芳怀孕逼其离婚。
由于悲伤和气恼过度,杜芬芳肚里的胎儿发育受到了严重影响。杜芬芳被迫做了流产手术。周后,曹正明处理完生意上的事,从外地回到了家中,当他得知杜芬芳已经打掉了孩子,二话没说,转身又走出了家门,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很快,这对结婚仅两年的夫妻便办理了离婚手续。曹正明什么都没要,离婚后他径直去了城里,再也没回过云朵村。而杜芬芳离婚后情绪一直不好,她经常偷偷抹泪,有时待在自己的屋里长时间不出来,有时到田里干活,干着干着便发呆……
“我之所以同意她去城里打工,主要是看她离婚后情绪反常,怕她闹出病来,所以才没有坚持。”杜老头痛悔地说,“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时说啥我也不会放她走。”“都怪你,如果你不逼着他们离婚,她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城里去?你这个老不死的自私鬼!”杜老太婆有史以来,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骂起了丈夫。
杜老头默然无语,这个过去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男人,破天荒地低下了脑袋。“杜芬芳在家时,有没有和人发生过矛盾?”过了一会儿,老毕轻声问道。
“她性子好,人又和气,和四邻八舍的关系都很好,从没和哪个吵过架、拌过嘴。”杜老太婆哭着说,“平时在家时,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和别人闹矛盾?”“那她离婚后这一年时间里,村子里有没有人追求过她?”
“有两家来提过亲,不过我们都没有同意。”杜老太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站起身往外就走,不料因悲伤过度,差点摔了一跤。“大妈,你要到哪里去?”小黎赶紧扶着她。
“我去找那个狗杂种,芳芳到城里打工,说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杜老太婆看着一旁的杜老头,狠声说,“你还愣在那里干啥?走啊,一起找黄狗剩算账去!”“黄狗剩是谁?”大刘问镇派出所所长老王。
“黄狗剩是邻村的一个老光棍,五十多岁的人了,讨不上媳妇,经常偷鸡摸狗,因为****妇女,来过我们派出所几次。”老王有些吃惊,“莫非他也骚扰过杜芬芳?”“是呀,有一次芳芳去镇上赶集,回来有点晚了,半路上遇到那个狗杂种,他一路尾随到村口,趁天黑无人,一下抱住她。芳芳大声呼救,幸好当时附近地里还有两个人没收工,他们听到喊声从地里跑出来,那狗杂种才放手跑了。”杜老头说,“当时我听说后,提了把锄头要去找他拼命,芳芳和她妈死命把我拉住了。”
“你们认为杜芬芳到城里打工,也是为了躲避黄狗剩的纠缠?”大刘说,“自那次之后,黄狗剩还骚扰过她吗?”“这倒没有,不过芳芳从那以后,变得更忧愁了。”杜老太婆咬着牙说,“如果不是那个狗杂种,芳芳也不会那么急着想到城里去了。”
“是呀,那个黄狗剩像只苍蝇一样,一天到晚到处乱转,只要是个女的,不管老的少的,他都要骚扰一番。”有个邻居说,“你们公安局最好把他关起来,否则这样下去,村子里的妇女都要遭殃。”“那请周会计和大刘、老王去走一趟,如果情况调查属实,你们直接把黄狗剩控制起来。”老毕看了看时间说,“下午五点钟以前,大家还在这里会合吧。”
周德阳和大刘他们走后,老毕征得杜老头夫妇同意,走进了杜芬芳曾经的卧房。杜家的房屋是老式的砖木结构瓦房,正中间是堂屋,以堂屋为界,分成左右两个主要起居室。杜芬芳的卧房位于堂屋的右侧。这是一间十多平方米的木板房,房中间一张双人床,床前一张书桌,屋角有一个镶着镜子的衣柜。整个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桌椅一尘不染,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显得很温馨。
书桌上,摆放着几本过期的《知音》杂志,一张七寸大小、镶着镜框的女主人照片映入老毕的眼帘。照片上的杜芬芳身着白色素花长裙,扎着马尾辫,眉眼清秀,身材窈窕,有一种城市女孩无法比拟的质朴和纯美。可惜物是人非,房间的主人早已香销玉殒了!
书桌的抽屉里,整齐地码放着几十本书,里面有初中语文课本,也有一些关于爱情的小说,其中一本琼瑶的小说书边角已经起毛,书里文字用红笔勾描了多次,可以想象:多少个春花秋月之夜,女主人是如何与孤独为友、与寂寞为伴度过那些漫漫长夜的。个乡村女子的精神生活是何等的贫瘠和匮乏!看着眼前的一切,三个警察的内心都不禁有些感伤。小黎把那本琼瑶小说抽出来,随意翻了翻,突然从书里掉出一张照片来。
这是一张杜芬芳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男人用右手搂着杜芬芳,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两人亲热地靠在一起,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照片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二OO九年于县城公园留影。“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前夫曹正明吧?”老毕问跟进房来的杜老太婆。
“嗯。”杜老太婆一边抹泪,一边伤感地点了点头。从房里出来,征得老两口同意,老毕他们索要了杜芬芳的单人照及她与曹正明的合影。随后,三人又在村里调查了一番,看看时间不早了,他们决定再到杜家与大刘他们会合。
“毕老,咱们今晚就在村里住宿吗?”小陈问道。“看来只能住村里了。”老毕吸了口烟,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出场哩。”
“重要人物?他是谁?”小陈和小黎一愣,异口同声地问。“沙哑男人!”老毕一字一顿地说。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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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1楼  发表于: 2014-07-08 0
还有一章。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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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0楼  发表于: 2014-07-08 0


第12章 山村怨女(1)

杜老头怒气冲冲走进里屋,拿出了一张金额两千元的汇款单,上面的日期显示,这钱是五天前汇出的,而汇款人的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杜芬芳”三个字。难道杜芬芳没有死?或者,有人在假借她的名义汇钱?马山县距市区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当平原风光褪尽,进入浅山地区后,公路开始变得蜿蜒和曲折起来。
汽车在公路上颠簸,车内的小黎却显得兴致勃勃,大概是长期在城里生活的缘故吧,她对车窗外的山区景色赞叹不已。“空气真新鲜啊!”小黎感慨地说,“城里永远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天然氧气。”
“案子破获后,干脆你申请调到马山来工作算了。”小陈一边开车一边说,“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你这孩子,尽给姑奶奶出馊主意。”小黎说,“我到马山来了,你未来的姑爷爷咋办?他不急疯才怪。”
“让他一起到马山来呀,到时你们夫唱妇随,过那种‘你挑水来我浇园’的日子,多美!”“不行,这种好日子还是留给你们下一代吧。”
听着两个年轻人调侃,老毕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口袋摸去,伸到中途又自觉地缩了回来。“毕老,你想抽烟吗?我现在心情特好,就批准你抽一支吧。”小黎大大方方地说。
“你不怕晕车了?”老毕如遇大赦一般,赶紧摸出一支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黎姑奶奶吸了新鲜空气,对烟味也免疫了。”小陈说,“毕老,干脆给我也来一支吧,我开了半天车,身上感觉有点困乏。”
“讨厌,两杆烟木仓,还让不让人活啊……”小黎惊呼。不知不觉中,马山县城到了。
马山县是一个位于山区的农业县,全县人口不足二十万,而一半以上的人口都集中在县城。这个县有三大特点:一是雨多,年平均降雨量在1600毫米以上,一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雨;二是鱼美,该县的马山河盛产一种丙穴鱼,这种鱼鳞甲极细,肉质鲜美,红烧和清蒸味道都很不错,如果配以当地出产的水磨豆腐,做成红烧鱼豆腐更令人叫绝;三是女秀,俗话说“深山出俊鸟”,大概是山清水秀的缘故吧,这里的女子都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窈窕,该县称得上是远近闻名的美女之乡。有的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喜欢看美女,这话放在小黎身上再恰当不过了,一到县城,她的双眼便忙碌着搜索外面的行人。不过,汽车穿城而过,小黎在县城的大街上却没能看到几个美女,这未免让她有些失望。
“你可能觉得这里的美女名不副实吧?”小陈说,“据说这里的绝色美女都到外地去了,当地有一句顺口溜是这样说的: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北京上海,三等美女香遍市州,四等美女县城酒楼,五等美女家中留守。所以说,咱们现在看到的,都是留守在家中的五等美女了。”“毕老,真是这样吗?”小黎转过头问老毕。
老毕吸了口烟,眯缝着眼睛说:“没错,马山县的女子全省都有名,这次我之所以兴师动众,带着你们一起下来,也是出于一种直觉判断吧。”“你觉得死者极有可能是马山县的人?”
“启程之前,我和法医再一次勘验了尸体,发现死者的手掌上有几处不太引人注目的老茧,这说明死者曾经从事过体力劳动,很可能是到城里打工的农村妇女。而从死者的身材和相貌来看,她生前应该是一个长相秀美,身材窈窕的女子——这样的农村女子在别的地方也许不多见,但在马山县却很寻常。再有,那个沙哑男人的报案不像无中生有,他的语气表明与死者应该有一定的关系。综合以上两个因素,所以我决定了此次的马山之行。”“有道理!照这样说,死者就是从马山出去的三等美女了?”小黎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到市里打工不久便遇害,如果不死,假以时日,我想她一定会在市里过上好日子的。”
汽车开进县公安局,还未停稳,一个身材敦实、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便迎了上来。这个中年人便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大刘,当年他警校毕业,到市公安局实习时,老毕曾当过他三个月的带班师傅。
“我的贵人啊,你终于来了!”大刘紧紧握住老毕的手说,“要不是办案子,八抬大轿也请不来您老。”“有那么严重吗?”老毕微微一笑,“你小子这张嘴,成天叽里呱啦,不知道捧杀了多少人。”
“我知道你有免疫力,再怎么捧也杀不了你。”大刘嬉皮笑脸了一会,很快言归正传,“局长老朱下午到县政府开会还没回来,临走时他特别关照,要我隆重接待你们。现在咱们是到会议室休息呢,还是马上到现场去看看?”“不用休息了,赶紧去看看吧。”老毕吸了口烟说,“时间比较紧张,今晚咱们还要赶到云团镇去哩。”
大刘带着老毕他们,很快来到了县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根据我们调查,沙哑男人就是在这里打的举报电话。”大刘指着一部公用电话说,“喏,就是这里,由于没有监控设备,那个男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里人来人往,他也忒大胆了吧?”小黎望着车站外来来往往的旅客说,“他为什么选择这里打电话呢?”“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小陈说,“这种IC卡公用电话很普遍,他选择这里,恰恰最不引人注目。”
老毕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电话亭旁边的一张告示前仔细看了起来。这张告示,是马山县公安局应市局专案组要求张贴上去的,上面有遇害者的照片和尸体情况说明。
“我们分析认为,那个男人很可能是看到告示后,临时打的举报电话。”大刘说,“他当时从汽车站里出来,走到这里发现告示,犹豫一下后决定向专案组报告情况——根据电信部门的记录,他打电话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一刻,这是车站旅客最少的时候。”“嗯,看来我们之前的分析没有错,他所做的一切,都表明他在刻意隐藏自己。”老毕吸了口烟说,“不过,我们还是应该感谢他,至少他为警方提供了死者的基本信息。”
傍晚时分,汽车驶进了云团镇。顾名思义,云团镇是一个海拔较高、经常被云团包裹的小镇。镇上只有一条街,从街头走到街尾只需七八分钟时间。过去云团镇最洋气的房子是镇政府办公楼,居民的房屋基本都是木板房。近年来镇上居民外出打工,挣了钱后回来修起了漂亮的小洋楼,相比之下,镇政府的办公楼便显得陈旧老气了。汽车直接开进镇政府的院子里。镇党委书记老郭和镇长李显都在办公室候着,老毕他们一下车,两人便从屋里跑出来,一边说着“久仰久仰”,一边和老毕热情握手。
“客套话咱就不多说了,毕老他们大老远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老郭,李镇长,赶紧安排晚饭吧。”大刘的大嗓门吼了起来,“说实话,我也早就饿了。”“饭菜早就准备好了,马上开饭!”老郭和李显,以及镇派出所的所长老王一起,把老毕他们带到了食堂里。
镇政府的食堂虽然简陋,但胖子厨师的手艺却不赖。饭桌上摆着六个碗盘:一盘野蒜苗炒腊肉、一碟嫩藿麻煎鸡蛋、一份土鸡炖山药、一盆红烧鱼豆腐,还有两个碗里盛着说不出名字的肉菜。小黎觉得阵阵香气直扑鼻孔,****得肚里的馋虫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这些都是山里出产的菜蔬,按照城里的说法就是原生态、无污染。毕老,小黎,小陈,你们都不要客气,大家赶紧吃吧。”老郭拿起筷子,热情地招呼。
几个人毫不客气,小黎更是大快朵颐,她觉得那盆用本地河鱼做的红烧鱼豆腐特别好吃。盆里剩下的最后一条鱼,也被她硬生生地从小陈的筷子下夺了过来。“姑奶奶,你太过分了吧?”小陈一脸委屈,“虎口夺食,这样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不能怨我啊,只能怨这鱼太好吃了。”小黎完全不顾淑女形象,吃得满嘴油光。大家都高声笑了起来。
在镇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在镇派出所所长老王的陪同下向云朵村进发。云朵村比云团镇的海拔更高,村级公路像鸡肠子般在山间盘旋,人坐在车里,像坐花轿般颠来颠去。一段山路爬完,半山腰出现了一大块平平整整的坝子,青砖瓦房掩映在绿树林中,一垄垄茶树像一排排等待检阅的士兵挺立在田间地头。茶树丛中,已经有村民在采摘头道绿茶了。有人边采边唱,山歌在茶园中随风飘扬——
茶树飘香绕山坡呃我背上背篼去采茶哩
妹妹采茶哥来挑哥哥采茶妹来拣
……山歌悠悠,韵律和婉,茶乡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这山歌唱得不赖,现在很难听到这么质朴纯美的乡音了。”小陈向外面望了一眼,由衷地说。“采茶时节对山歌,是这里男女青年定情的最佳方式。过去村里唱山歌的,多是年轻男女。几曲山歌唱罢,彼此钟情,托媒人一说合,龙凤姻缘便板上钉钉——没跑了。”老王介绍说。
“是呀,这个村的采茶女全县都有名。”大刘也说,“可能是气候和生态好的缘故吧,这里的女子个个俊俏,鹅蛋脸,大眼睛,身材高挑匀称,可惜现在村里很难看到年轻女子了。”“都进城打工去了吗?”小黎问道。
“是呀,2000年以前,这个村还没人出去打工,2000年以后出去了一批,之后就像连锁反应一样,年轻男女呼啦呼啦全走光了。”老王说,“现在采茶干活的,多数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了。”老毕没有说话,他看着满山绿油油的茶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村会计周德阳早早便等候在村口。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五官端正,肤色白皙,只是身体显得有些瘦弱。“周会计,村支书和主任呢?”老王问道。
“他俩常年在外打工,现在村里的日常工作暂由我负责。”周德阳有些腼腆地说,“不知道你们这次下来有什么事?”“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了解一些个人情况。”老毕和周德阳握了握手,说,“你们村三组,有没有一个叫杜芬芳的人?”
“有啊,她半年前就打工去了。”周德阳说,“我们村里的年轻男女,基本都到城里打工去了,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她家里只有父母亲了。她父亲六十多岁,原来当过村里的代课老师,这老头脾气古怪,不大容易接近;母亲也有六十岁了吧,家里的农活基本都是她在干。”“杜芬芳没有结婚吗?”小黎奇怪地问。
“结过,不过两年前离婚了。”周德阳说,“听说那个男的做生意亏了本,杜芬芳的父亲大发雷霆,硬逼着女儿和他离婚,当时杜芬芳已经怀孕,在父亲的逼迫下打掉了孩子。那个男的一气之下,什么都没要就走了。”“这老头当过老师,咋这么不讲道理呢?”大刘有些气愤。
“是呀,全村人都觉得他太过分了。大概是对父亲的做法不满吧,杜芬芳也在离婚后去了城里打工。”周德阳说,“莫非她在外面出了事?”“我们在市郊出租房的夹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有人向警方反映她就是杜芬芳。”老毕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核实这件事。”
“她被人杀害了?”周德阳脸色苍白,“那具尸体真的是她吗?”“现在还不能确定,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杜家吧。”大刘挥了挥手。
杜家在村子后面的一个土坡上,青砖瓦房,独门独户,院子四周种着一丛丛茂密的竹子。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坐在院门口,正用竹条编织着篮子。他眼窝深陷,脖子上青筋毕露,双手上的青筯虬根盘结。这个老头便是杜芬芳的父亲杜成铭。“我女儿怎么可能遇害?”听周德阳说明来意,他差点跳了起来。
“你别激动。”大刘说,“半年了,她一直没有回过家吗?”“虽然没回过家,但她每隔两个月就要给我们寄钱回来。”杜老头说,“前几天,她还寄过一笔数额很大的钱呢。”
“是吗?”小陈和小黎他们回头看了看老毕,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失望。“那张汇款单取了吗?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老毕不动声色地说。
杜老头怒气冲冲走进里屋,拿出了一张金额两千元的汇款单,上面的日期显示,这钱是五天前汇出的,而汇款人的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杜芬芳”三个字。难道杜芬芳没有死?或者,有人在假借她的名义汇钱?
老毕接过汇款单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张电子汇款单,上面所有的文字都由电脑打印而成,在汇款人留言一栏里,印着一行字:祝两位老人身体健康!“杜芬芳一共给家里汇过多少钱?”老毕问道。
“加上这张汇款单,一共是四笔汇款,总金额是三千五百元。”杜老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就是说,过去的三笔汇款,每笔都是五百元?”老毕吸了口烟说,“这次她一下寄来了两千元,你有什么想法?”
“这能有什么想法?我和她妈当然是高兴了,我们都觉得她可能是在城里出息了,涨了工资,所以才一下寄了这么多钱回来。”杜老头的神色显得有些自豪。“她经常打电话回家吗?”老毕转换了一个话题。
“她半年前刚到城里时,给我们打过一个电话。因为家里没装电话机,接电话要到村上去,很不方便,所以我告诉她,如果没啥急事就不要给家里打电话了。”“那这半年来,你们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吗?”
“没有,我们不知道她工作的地方电话是多少,再说了,家里也没啥急事。”杜老头说,“我也寻思着今年春茶采摘完后,到城里去看她一趟。”老毕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杜家有些破败、陈旧的房屋,用眼睛向小陈微微示意了一下。小陈会意,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嘴唇黑紫,看上去毫无生气——这张照片,正是经过电脑复容后的裸体女尸正面照。“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女儿?”小陈将照片递给了杜老头。
杜老头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得越发可怕。
“根据尸检分析,她四个月前就被害了。”小陈说,“凶手把尸体藏在墙壁的夹缝中,直到前几天才被我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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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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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三更好吗?不过希望有人给我补血。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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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尸情乱象(2)


“伊甸园的老板肯定也赚了不少钱吧?”年轻协警看着那些在黑夜中静静矗立的高楼说,“听说这里的楼房差不多都卖光了。”“牛皮是吹的,火车是推的。他们内部放出的话你也信?”中年协警不屑地说,“如果这些楼房全都卖出去了,公司老总还会让工地停下来吗?”
“说得倒是,这一大片工地好像都没有开工了。”年轻协警看着远处黑乎乎的工地说,“不知道那些工人睡了没。”“只要不开工,他们不可能睡那么早。”中年协警显得很有经验地说。
两个协警慢慢向工地摸去,近了,一幢尚未完工的大楼巨兽般耸立在他们面前,大楼四周插满了长长短短的钢管,看上去如刺猬一般;大楼旁边,一座高高的塔吊悬在半空,宛若巨人的长臂;整个工地上只有一盏白炽灯,由于照耀的空间有限,大部分地方都处于黑暗的包围之中。工人们住的地方距工地不远,简易板搭建的二层板房与周围的高楼显得极不协调。近年来,这些进城务工的农民盖起了一幢幢高楼大厦,但他们却无法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每一幢高楼建成之日,便是他们黯然离开之时。
让两个协警意外的是,板房里的灯光大部分已经熄灭了,这就是说,大部分工人已经早早睡下了。只有底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透过板房的缝隙,可以看到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青年。“旺叔,你名堂真多,这是从哪里搞到的****?”小青年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这个你就别管了。”中年人说,“你看了后心猿意马睡不着觉,可不要怪我哦。”“哪个怪你?”小青年说,“要不要叫老高他们一起来看?”
“算了,又不是打牙祭。”中年人说,“他们可能早就睡了。”“那咱们把灯关上吧。”小青年说着拉灭电灯,他打开面前的一台旧影碟机,把一张碟片放了进去。
很快,夸张的呻吟声充溢了整个房间。“这两个家伙原来在看黄色录像!”年轻协警回头看了看中年协警,但中年协警摇了摇头。
“好戏还在后面哩。”中年协警轻声说,“走吧,先到那边抽支烟,看看再说。”“他们看完录像,咱们还怎么抓人呀?”年轻协警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板房方向说。
“看了录像,我想他们肯定睡不着。”中年协警说,“你就等着看吧。”果然不出中年协警所料,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工人从板房内走了出来,他们像做贼一般看了看周围,然后慢慢向工地外面走去。
两个协警随即起身,悄悄尾随着他们。“我终于明白了。”年轻协警说,“这两个家伙肯定要去干坏事,也许,那个裸尸案就是他们一手制造的。”
“这个倒不一定,干坏事的人不止他们两个。”中年协警说,“咱们最好不要说话,否则会被他们发现。”十多分钟后,两个工人来到了城市边缘。这里虽然不如市中心繁华热闹,但也霓虹灯闪烁,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焦煳味。“两位帅哥,来点烧烤吧,正宗的新疆羊肉串!”一位小贩热情招呼他们。
“你好像是本地人吧?”中年工人说,“本地人卖新疆羊肉串,真是稀罕!”“是呀,你这是纯粹的挂羊头卖狗肉。”青年工人也说。
“爱买不买,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小贩生气了,“我看你们也吃不起羊肉串。”“吃不起咱就不吃,是吧?”青年工人做了个鬼脸,催促中年工人,“旺叔,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办正事吧。”
“看你小子急得火烧屁股了。”中年工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口袋里有几个钱就烧包得不行了?”“都怪你弄回去的录像,下次我坚决不看了。”青年工人呸了一声。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巷。小巷深处,有一家店面的门口悬挂着理发标志的霓虹灯。两人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他们在破旧的长沙发上坐了没两分钟,里间屋里便走出了两个打扮妖冶的女子。
女子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眼前一亮,赶紧跟着向里屋走去。就在这时,两名协警也来到了发廊前,中年协警掏出手机,悄悄打了一个电话。
十多分钟后,一辆警车驶进了小巷,西郊派出所的赵所长和一名值班警察从车上下来,他们与协警里应外合,将从事不法行为的众人逮了个正着。为了尽快弄清裸体女尸的身份,专案组向省厅和邻省公安部门发出了协助调查请求。同时,市公安局下发通知,要求全市各区、县公安局积极配合,开展大规模的排查行动。本市的早报、晚报等各种报纸,以及电视台、广播电台、网站等新闻媒体,都在醒目位置报道了这起罕见的裸尸案,并配发了尸体的面部照片。
尸体照片公布出来后,专案组负责接收处理信息的工作人员便应接不暇,忙得不可开交了。电视台播出新闻的第二天,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慌慌张张跑到市公安局,说他的一个表姐半年前外出打工,至今没有回家,电话什么的都联系不上。
“你表姐长得和我们公布的女尸面容相像吗?”一名姓张的年轻警察问道。“嗯,是有点像,我表姐也是眼睛大,脸型有点像鹅蛋。”男青年迟疑了一下说,“你们最好到她老家去调查一下。”
小张警察不敢怠慢,马上向专案组报告,征得老毕同意后,他立即与另一名同事开着警车,带上男青年向那个偏远的小县赶去。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死者并非这个男青年的表姐。类似信息还有不少:有一个农村的男人向专案组报告,说他老婆外出打工一年未归,也没有跟家里联系,他怀疑那个女尸是他老婆。结果专案组的人赶去,正在找他询问情况时,他老婆回来了,一回来就要求和丈夫离婚。两口子吵吵闹闹,又摔东西又砸家具,专案组的人气得不行,但又不能看着不管,只好憋着气充当了一回和事佬。
那几天,全市各区、县农村可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凡是在外打工没音信的女性,其家里人都会向公安局报告。市公安局专案组和各区、县公安工作人员疲于奔命,天天上山下乡,闹得到处鸡飞狗跳,但却毫无成效。这天上午,市局党组召开专题会议,专门听取“3·12”裸尸案及马老三的外乡女人被杀一案的情况报告。
“专案组在调查‘3·12’裸尸案的过程中,将一桩多年前的谋杀案成功告破,让一个埋入地下多年的外乡女人骸骨重见天日,这说明老毕带领的专案组工作卓有成效,是可以充分肯定和赞扬的。”王斌局长在听取了老毕的工作汇报后,首先肯定了专案组的工作,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我们的工作重心是‘3·12’裸尸案。同志们呀,我们的压力很大,昨天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都作了批示,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侦破此案。全市公安部门要紧急行动,只争朝夕,振奋精神,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争取尽快破获‘3·12’大案。”王局长说着,将一份由市委书记、市长和政法委书记批示的文件递给了老毕。老毕看了一眼,顺手递给了身边的小陈和小黎,示意他们带回去让专案组成员传阅。
几位副局长也先后作了讲话,他们围绕市领导的批示和局长的讲话,对专案组的工作进一步提出了明确要求。专题会结束后,老毕刚走出会议室,便接到了江涛打来的电话。
“毕老,信息处理中心接到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打来的电话,他提供了受害人的相关信息,据我们初步查证,这些信息可能是有用的。”江涛的语气显得很兴奋。“好,我们马上赶到!”老毕将烟头一扔,大步向楼下走去。
原来,就在局党组召开专题会议的时候,专案组设立的信息处理中心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电话是一个声音有些沙哑的男人打来的。
江涛打开录音设备,声音沙哑的男人和专案组电话接线员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接线员:“您好!欢迎您致电公安热线。”
沙哑男人:“请问你们是公安局吗?”接线员:“是的,这里是市公安局。”
沙哑男人:“我有情况向你们报告。”接线员:“感谢您的支持,请讲!”
沙哑男人:“墙里发现的那具女尸,你们弄清楚她的身份了吗?”接线员:“目前还没有。”
沙哑男人:“我知道她是谁。”接线员:“请您告诉我们好吗?”
沙哑男人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名字叫杜芬芳,家住马山县云团镇云朵村三组。”接线员:“其他情况呢?”
沙哑男人:“你们下来调查,不就全知道了吗?”接线员:“我们肯定会去调查,不过请您先说得清楚一些……还有,如果方便,最好给我们留下您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随着咔嗒一声,沙哑男人挂断了电话,录音到此结束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奇怪,感觉他是掐着嗓子在说话。”小黎说。
“这个沙哑的声音明显是装出来的,他原来的声音应该不是这样。”小陈分析。“是的,我们也听出来了,所以一开始大家都怀疑他报的是虚假信息,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江涛说。
老毕又认真听了一遍电话录音,他点了点头:“这个男人提供的死者姓名和家庭住址,你们查过了吗?”“查过了,我当时虽然怀疑,但还是试探着给马山县公安局打了个电话,县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刘副局长马上与云团镇取得联系,据该镇云朵村一个姓周的村会计证实,他们村三组确实有一个叫杜芬芳的人,这个女的半年前外出打工,至今都没有回家。”
“这个杜芬芳不一定就是死者。”小陈表示怀疑,“自从死者信息公布以来,咱们已经收到了很多类似的信息,我觉得这个沙哑男人所说的不一定真实。”“是呀,仅凭一个电话难免上当受骗。”小黎说,“我觉得咱们警察有时就像猴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
“黎姐,我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一旁的小张警察被触到痛处,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我说的是普遍现象,你可不要自己对号入座哦。”小黎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小张,赶紧拱了拱手表示道歉。
老毕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山县局副局长大刘的电话。“毕老,今天一大清早,你猜我看到啥了?我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心想今天一定有贵人找我,没想到原来是您老人家!”大刘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出来,在场的警察都听得很清楚。
“少耍贫嘴!你们县云团镇云朵村失踪的那位妇女,你帮着查清了没?”老毕不想与他过多寒暄。“那个村离县城有几十公里山路,特别难走,我打电话到云团镇,镇里派出所的人找到了村里的一个会计,那家伙看了死者的照片后,非常肯定,说死者就是他们村三组失踪的杜芬芳。”大刘说,“毕老,你好久没下过基层了,我建议你亲自下来走一趟,我陪你去云团镇走一走,那个地方的农家土菜很不错哩。”
“大刘,你小子别光顾着吃,今年你们局的任务指标完不成,小心挨批。”老毕说,“我们再研究一下,如果真要去马山,我会事先跟你联系。”放下电话,老毕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吸了起来。
“看来死者确实就是杜芬芳了。”小黎有些兴奋地说,“只要查明了死者身份,这个案子就等于破了一半。”老毕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他皱着眉头说:“这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与死者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咱们不能忽视他身上的疑点。”
“他身上有什么疑点?”在场的警察都很好奇。“第一,这个男人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听他的声音你们都知道了,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是用的假嗓音,而且不肯留下姓名和联系电话——当然,举报者一般都不想暴露自己,但像他这样用假嗓音举报的人可以说微乎其微。第二,在说到死者姓名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这也说明他与死者的关系不一般,要么爱过,要么恨过,或者爱恨兼而有之。”
“会不会是他杀害了死者,现在又故意报案呢?”小黎说,“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觉得这家伙心里肯定有鬼,所以提到死者姓名时,才会出现声音颤抖的现象。”“自己作案自己报案,除非这个人的心理极端不正常,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干。”江涛表示反对。
“我也同意江涛的意见,一般来说,凶手作案之后,都会极力掩藏犯罪现场,尽量不让警方掌握他的犯罪信息,所以,他即使打来电话,也可能是提供虚假信息。”小陈说。“现在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老毕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刚才我梳理了一下,咱们目前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有以下几个:第一,小楼房间里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整个案子的起因和关键,因为哭声咱们发现了墙内的女尸,但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是什么?排除迷信的说法,一定要从中找到科学合理的解释。第二,是谁杀害了死者?现在列入怀疑对象的人有马老三、李落泪、瘦条脸房客、沙哑男人,以及在马老三屋外留下脚印的那个神秘人。目前马老三已经排除嫌疑,李落泪作案的可能性也很小,而瘦条脸房客、沙哑男人和那个神秘人最为可疑,这三个人都藏在暗处,他们是否为同一人,是不是杀害死者的杀手?这是接下来要调查的重点。”
“现在最要紧的工作,是先核实死者的身份吧?”小黎问道。“没错,弄清死者身份,也许就能找到沙哑男人了。”老毕吐出一个烟圈说,“小陈、小黎,你们与我一起,现在就到马山县去走一趟。”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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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人评分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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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心情不好。忘记了。嘻嘻。
艾米艾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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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了两天,你不更了,我草

际遇之神

惩罚

艾米艾米_穿马甲被大家发现,罚款DB3

暗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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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吊 你来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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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啊
舌尖上的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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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啦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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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我就不更了昂。

际遇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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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上厕所忘带手纸,萌面大侠,高价转让手纸,得5DB

a3276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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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贴总是不回,一直没提升等级和经验  

现在俄明白了!!

反正回贴可以升级  !

也可以赚经验跟DB 而升级又需要经验跟DB  

我就把这句话复制下来  

遇贴就回,捞DB就闪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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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尸情乱象(1)

专题会结束后,老毕刚走出会议室,便接到了江涛打来的电话。“毕老,信息处理中心接到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打来的电话,他提供了受害人的相关信息,据我们初步查证,这些信息可能是有用的。”江涛的语气显得很兴奋。“好,我们马上赶到!”老毕将烟头一扔,大步向楼下走去。法医的鉴定报告很快出来了:经过DNA比照,从马老三身上提取的体液,与死者****内的精斑并不相符。
这就是说,马老三****并杀人埋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可以排除马老三的杀人嫌疑,不过,我想他对死者生前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小陈说,“我和毕老在调查一位摘菜的老妇时,她反映了一个情况,这老妇曾经两次看到过死者,其中有一次看到死者跟随马老三走进了院子,这应该是死者初到村子租房时的情景,后来,她和马老三之间究竟有无纠葛咱们不得而知,但死者失踪马老三肯定是知道的,一个大活人从他的房子里消失了,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马老三知道死者失踪,但并不一定知道她被害。”江涛说,“据我们了解,马老三除了每个月的月末到出租房找房客收取租金外,平时很少到小楼去。房客失踪,在马老三看来,他首先会想到她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或者有急事回老家去了。所以,我认为马老三对死者生前的情况并不了解多少,在未发现尸体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她已经被害。”“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小陈反驳说,“因为在王大海夫妇听到哭声报案时,马老三的表现便有些异常,我和毕老到现场调查时,他的某些表现更是十分可疑,所以我怀疑他那时便已经知道死者已遇害。”
“你的意思是说,马老三即使不是凶手,但也应该是帮凶或知情者?”江涛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小陈的推测很有意思。”老毕吸了口烟,微微一笑说,“咱们的案情讨论会,目的就是吸纳众议,统一思想。每个人都可以说出自己的推测和判断,然后大家一起来分析,这样才能扫清雾障,循着正确的方向去追凶缉犯。”
老毕说到这里,看着沉默不语的小黎说:“黎姑奶奶,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听听。”老毕的一句玩笑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小黎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我想等会儿再说的,不过既然毕老发话了,那我就赶紧说了吧。”小黎说,“我认为死者被害,很可能是与情感纠葛有关。因为我们在询问103号房的住户时,那家胖胖的女主人讲了一件事情:四个多月前的一天晚上,大概八点多钟吧,女主人和丈夫正在家里吃晚饭,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女主人端着饭碗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有些腼腆的年轻女子。女子说自己住在楼上,衣服脏了要洗,但没有刷子,问女主人家有没有刷子。女主人放下饭碗,找到刷子递给她。大概十多分钟后,女子便把刷子还回来了。女主人站在门口,和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因为见自己的丈夫老盯着人家看,女主人十分冒火。送走女子后,她还把丈夫狠狠骂了一顿。”“四个多月前?这就是说,她到胖女人家借刷子的这天,距离她被害的时间很接近了。”小陈说,“可是借刷子与感情纠葛有何关系呢?”
“这家的男主人讲了一个细节,他说当时他之所以盯着那个女的看,是因为他发现那个女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小黎说,“再结合她借刷子洗衣服这事,我认为她可能是遇到了情感上的问题。”“难道女人遇到情感问题,都要洗衣服吗?”江涛也觉得不可思议。
“其他女人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与男朋友吵架后,一般会做两件事:一是拼命逛街花钱购物,二是狂洗衣服,把脏的和不脏的衣服统统洗掉,洗着洗着,自己的怒气和怨气就烟消云散了。”小黎说。“洗衣服比逛街好,既享受了劳动成果,又避免了经济损失。”小陈啧啧称赞,“什么时候你把这经验传授给我女朋友?”
“想得挺美。”小黎说,“我这经验只传男不传女。”“哈哈哈哈。”警察们又是一阵乐。
“小黎发泄怨气和怒气的这两种方式,咱们可以称之为情绪嫁接或注意力转移。”老毕吸了一口烟,总结道,“小黎能感同身受,以自己的行为和心理活动来推测、分析受害人当时的精神状态,我觉得这点很不错,这也是咱们专案组坚持要吸纳女同志的目的。下面,我谈两点意见:第一,我赞同小黎的分析,即死者是因情感纠葛而被害。我和小陈在询问那位老妇时,她也讲过一个情节:她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时,看到死者似乎很伤心,这说明死者当时情绪波动很大。结合小黎的分析,我认为这个案子可以定性为情杀,熟人或亲近她的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第二,现场的凶手或帮凶在两人以上,结合尸体上的抓痕来看,其中至少有一个女人,很可能是这个女人先与死者发生抓扯,而后凶手再实施犯罪。”“我同意毕老的分析。”小陈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女尸****内提取到的精斑,我认为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死者自愿与凶手发生性关系,之后那个女人闯入,发生抓扯后,凶手选择了与那个女人一起杀害死者;第二种情况是死者被****,其中不排除奸尸的可能。”
“嗯,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老毕说,“下面,咱们来描绘一下凶手的主要特征。第一,凶手必须具备熟练的基建或装修技能,因为藏尸的那面墙砌得笔直,不注意根本看不出破绽,这说明凶手具备一定的基建或装修专业水准;第二,凶手要么凶恶残暴,要么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因为将尸体一点一点地砌进墙面,没有一定的胆量和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能做到。这种人一般来说有三种:一是二十五周岁以下的年轻人,这类人血气方刚,争强好胜,最有可能干出极端的事情来;二是经历过凶杀或战斗场面的人,这种人见惯了生死,神经已经麻木,对尸体具有免疫功能;三是上了一定年龄的人,这种人对生死已经看得很淡,可以说具备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当然,还有一种****或神经有问题的人也不能排除。”“毕老的分析有道理。”大家表示同意。
“可是那个哭声又是怎么回事呢?”老毕问道。会议室顿时一片肃静,谁都不肯轻易说话了。
傍晚时分,老毕和小陈又一次来到了村子里。由于在马老三的出租屋和院子里接连发现了两具尸体,村里的住户都有些惶恐不安,他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与尸体有关的话题。
在街口的一家门前聚集着十多个人,他们的谈论更是热烈,****不断。“那幢出租楼一直都不干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女人端着饭碗,她一边往嘴里匆匆扒饭一边说,“半年前的一天傍晚,我到自家的菜地里去摘菜,回来时天有些黑了,路过那幢楼时,我无意间往院子里瞟了一下,这一眼差点把我吓死。”
“你看到什么了?”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我看到那棵香樟树上——”中年女人的喉咙被饭噎住了,她摇着手,脸涨得通红,半天发不出声音。
“香樟树上有啥?”周围的人急不可待,恨不得一拳捣过去,帮她把喉咙里的饭捣出来。“呃,呃。”中年女人好不容易把饭咽了下去,她喘着粗气说,“我看到香樟树上吊着一个女人。”
“是不是哦?”有人表示怀疑。“骗你是罪娃子!”中年女人振振有词,“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要寻死?我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准备把她救下来,哪知道跑到院子里,树上根本就没有人,我一下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你看到的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马老三的老婆。”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昨天警察在那棵树下挖出了一具骸骨,听说是马老三那个失踪了的外乡外婆。你想嘛,她埋在那棵树下,那棵树就是她的家,她在自家门口出现没啥奇怪的。”“那墙缝里发现的那个女人又是咋回事呢?还有,听说几天前那个屋里出现了女子哭声,好骇人啊!”
“那个女人,很可能是被马老三女人的鬼魂害死的,马老三女人生前就住在那个屋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至于那个哭声,当然是鬼哭啦,屋里屋外都有女鬼,而且她们都死得惨,怎么会不哭呢……”人群一下安静下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这两天村子里到处都在讲鬼,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小陈说,“不少租房的人都在往外面搬家哩。”“是啊,所以咱们要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安宁。”老毕感慨地说,“抓住凶手也许并不难,但要解开哭声之谜估计很难。不过,咱们只有一步一步来,先抓住凶手再说。”
两人来到马老三的那幢小楼前,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十分冷清。在小楼租房的三家住户都已经搬了出去,只有一楼的李落泪没有搬家。那三家住户已经人去屋空,他们本就欠了近两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听说房东马老三疯了,于是欠的钱也不交了,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了。
望着几间空荡荡的屋子,小陈不禁摇头叹息:“他们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李落泪靠在屋门旁边,两眼冷漠地看着院子,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你不想搬走吗?”小陈问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往哪儿搬?”李落泪耸了耸肩膀,“我身上仅有的一千大洋,都被赵所长搜走了,我现在还欠着你们派出所四千大洋哩。”
“你没交够罚款,怎么就跑出来了?”“这不是因为二楼发现了女尸吗?”李落泪指指楼上说,“看来我还得感谢她呢,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我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里背书。”
“李落泪,你嫖娼的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派出所依据治安管理条例处罚你,有问题吗?”小陈严肃地说,“如果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马上让派出所把你重新关进去。”“是、是,我错了,我悔过。”李落泪点头哈腰,脸上赶紧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你的事情就不多说了,我们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老毕和颜悦色地说,“你在楼下住了一个多月了,难道一点都没有听到楼上传出的声响吗?”“我平时都是白天休息,晚上上班,所以对晚上的情况不太了解,不过白天嘛——”李落泪的眼珠狡黠地转了转,“如果我给你们提供了情况,能不能把欠派出所的四千大洋一笔勾销?”
“李落泪,你搞错了没有,这完全是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小陈有些哭笑不得。老毕说:“你必须如实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
李落泪不情愿地甩了甩披肩长发,讲起了一件往事。大约二十多天前吧,那时我刚搬到这里居住没多久,有一天上午我正在屋里睡觉,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我被吵醒后十分恼火,于是直接跑到了二楼。
嘭嘭嘭嘭,我使劲敲门。过了半天,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长着瘦条脸的年轻人警惕地看着我。
“我说小老弟,一大清早你敲什么呀?”我压抑着火气说,“我下班回来睡了没几分钟就被你敲醒了,你说你缺德不?”“实在对不起。”瘦条脸一脸诚挚地说,“我屋里的马桶坏了,正在请人修理,估计还有半小时就能搞定,请你多担待。”
“那好吧。”人家说得在情在理,我有火也发不出,只好怏怏走下楼,蒙着被子继续睡,在敲打声中,竟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这个瘦条脸的年轻人,你后来还看到过吗?”小陈问。
“没有,自那次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李落泪自作聪明地说,“会不会是他干的坏事呢?他搞姐弟恋,觉得不适合就把姐姐杀了,并把人家埋到了墙里面,然后自己一个人逃跑了。”“你说的时间对不上。”老毕认真地告诉他,“你看到这个年轻人是二十多天前,但墙里发现的那具女尸是四个月前被害的。”
“噢。”李落泪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帮你们锁定了凶手,看来那个瘦条脸大大的不是。”“不过,你提供的这条信息也十分重要。”老毕诚挚地说,“谢谢你,李落泪!”
按照专案组的部署和要求,基层派出所加强了对城区及周边基建工地人员的监控和摸排。这天晚上,西郊派出所的两名协警悄悄来到了市郊的一处建筑工地上。
工地规模很大,施工单位是一家房地产公司招标雇的建筑队。三年前,这家房地产公司进驻本市,以较低价格拿下了市郊外的大片土地。公司老总雄心勃勃,扬言要打造一个东方伊甸园,公司销售人员四处活动,在省城及周边城市做了大量宣传,并在省内外的媒体上以铺天盖地之势打了大幅广告。短短三年时间,原本稻麦飘香的土地上便矗立起十多座三十多层高的大楼。那段时间,粗具雏形的东方伊甸园内紧张繁忙,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工地上始终机器轰鸣,热气蒸腾,一派兴旺发达的景象。公司老总每隔两天就要来工地巡视一番,每次他一到来,都会望着那些如雨后春笋般嗖嗖上蹿的高楼,脸上绽开菊花般的灿烂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近两年来随着楼市调控政策的出台,前来“东方伊甸园”看房、买房的顾客日益稀少,建筑工地兴旺发达的景象也不复存在,那种轰轰烈烈、挑灯夜战的场面也越来越少了。



萌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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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探危机(2)

小楼里一片漆黑,没有一户人家亮灯,不知是已经搬走,还是已经全部入睡。小黎一抬头,便看到了二楼那个发现尸体的房间的窗户。没有香樟树的遮挡,那个窗户比平日显得更加漆黑和宽大,窗户里似乎有一双眼睛,盯得她双腿发软,心里的小鼓敲得更急。路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小黎慢慢走到了二楼的门前。推开门,一股阴风迎面吹来,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赶紧摸索客厅的吊灯开关,吧嗒一声,灯亮了,房间里的一切不再陌生和黑暗,这也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不过,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几秒,灯光突然快速闪动,之后灯熄灭了,黑暗重又层层围裹而来。真是活见鬼了!她心里的那面小鼓变成了大鼓,敲击声几乎让她晕倒过去。慌乱之中,她闯进了一个房间,凭直觉摸到电灯开关后,雪白的灯光再次把她从黑暗中拯救了出来。
小黎稳了稳神,打量了一下这个不足八平方米的小房间。房间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砖头,干了的水泥尘灰随处可见;房间的一面墙拆开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灰色内墙;内外墙之间,有一道半米宽的夹缝,在灯光的映照下,下半部的夹缝看上去黑黝黝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憷。看到那道夹缝,她一下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埋藏裸体女尸的地方吗?
小黎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呼啦一下全冲到头顶上,心里的那面大鼓几乎被擂穿。有那么一刻,她想立即冲下楼,但头脑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你不能逃跑,不能辜负老毕的信任和期望。小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慢慢退出那个房间,来到了那间尚贴着“囍”字的卧室。床和旧棉絮还在,小黎知道这个房间是最安全的,无论哭声还是女尸都与这个房间无关。她把棉絮稍稍整理了一下,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坚守下去了。
安顿下来后,小黎的胆子又恢复了几分,勇气也悄悄地回归了。她壮着胆子,先是走到小房间里将电灯关上,然后又到卫生间里,将一支录音笔放在了抽水马桶盖上。之后,她反锁上卧室门,躺到床上,静心听外面的动静。风掠过树梢的尖啸声,野狗打架的撕咬声,老鼠跑过的脚步声……屋外黑夜里的任何一点声响,都毫无保留地进入了她的耳朵。不过,小黎最关切的还是隔壁屋里的声音,对那个诡异神秘的哭声,她既想听到,又害怕听到。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小黎在恍恍惚惚之中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她的神经一下又高度紧张起来,心里的那面大鼓重新敲响,睡意被驱赶得无影无踪。声音缓慢,沉稳,不急不躁,但却坚定而义无反顾。小黎听到那个声音先是上楼,然后进屋,最后来到了她所在的这间卧室门口。
小黎感到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她双手抓住旧棉絮,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咚咚。”门被碰了两下,随后声音沉默了几秒钟,来者离开卧室门,朝那个小房间移去,紧接着,小黎听到门响了一下,然后声音消失了,四周又重新归于寂静。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鬼还是人?小黎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她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老毕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第二天一早,老毕和小陈在距小楼不远的菜地里,再次遇到了那个摘菜的老妇。
“马老三那死胖子心狠手辣,当初那个外乡女人不见后,大家都觉得奇怪,但谁都没往坏的那方面想。”老妇看了看四周,有些愤怒地说,“没想到是他把人家杀了,这种人该千刀万剐。”“那个外乡女人,是不是叫兰兰?”老毕蹲在地头,一边吸烟一边问。
“村里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有人听到死胖子经常喊她兰兰。”老妇说,“这个女人对他多好啊,天天给他洗衣做饭,可人家一疯,他立马就下了毒手,真是猪狗不如。”老妇一边摘菜一边咒骂,絮絮叨叨的骂声在菜田里回荡,像一阵闷雷长时间地在耳边滚动。
“还有,你们在墙里发现的那个女人,我觉得就是马老三害死的。”老妇看了看四周,放低声音说,“那死胖子是个灾星,哪个女人只要一靠近他,保准逃不脱死亡。”“你怎么判定是他呢?”小陈好奇地问。
“死胖子这辈子害死的人有好几个了,那龟儿子命硬,好好的一家人都被他克死光了。”老妇人说,“他不光克死了自己家的人,还把人家租房的人也弄死了,我建议你们立即把他木仓毙掉。”“现在他已经疯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晓得叫兰兰。”小陈说。
“疯了也要木仓毙,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害人,不会对社会有益。”老妇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想知道,马老三是如何把一家人克死的?你能给我们讲讲吗?”老毕饶有兴趣地说。
“好吧,我给你们讲讲。”老妇说,“你们都看到他家的那幢小楼了吧?那幢楼可不是他一个人修起来的,那是他的死鬼老爹带着几个儿子修起来的。修那幢楼的时候,要占几户人家的菜地,可他们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硬用自己的烂地把菜地换了过来,我家的两分地,也被那伙强盗硬换了过去,为这我爹气得生病,半年后就去世了。”说到这里,老妇的脸因气愤而涨得通红,她咬牙切齿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事做绝的人,早晚都会受到惩罚。楼房修起来后,那家人的好日子没过几年,他爹就生病死了,死胖子的两个哥哥也在一次车祸中见了阎王。死胖子结婚后,好好的一个媳妇,也莫名其妙地上吊死了——整个一大家子人,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你前两天给我们讲过,马老三后来还找过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都没能跟他一起走到头。”“是呀,他的外乡女人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被他杀死后,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其余的两个女人,一个跟人跑了,一个生病死了——我现在怀疑,那个生病死了的女人,也有可能是被他害死的。”
“这马老三的往事,听起来也真够惨的。”小陈轻轻叹息了一声。“惨?当初他们一家欺男霸女的时候,哪里会想到有今天?”老妇说,“不过话说回来,村里人私下议论时,都认为他们家那幢楼选的位置不好,是典型的凶宅。人住进去后,不是死就是亡。”
“凶宅?”“对啊,你们可能不知道吧,那里以前是一片老坟地,整天阴森森的,吓人得很。”老妇人指着小楼方向说,“那些多是无主的老坟,其中有几座清朝以前的,坟头高翘翘的,上面还有牌坊。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的生产队为了扩大耕地面积,便把那一片坟地都整平了。死胖子的爹那时是生产队长,威风得很,领着一群壮劳力,不到两天工夫就把十几座坟全挖了。当时有些棺材还没完全腐烂,其中一具棺材是红色的,几个男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棺盖打开,你们猜里面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里面是一具女尸。听说当棺材盖打开后,风一吹,女尸身上的衣服像纸灰一样全被吹走了,女尸的身体一下完全暴露出来。她红光满面,不但没有腐烂,反而全身长满白毛,看上去十分吓人。老人们都说,这具尸体快成尸妖了,如果她的白毛长到脸上,就会跑出来到处害人。”
“这具尸体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呢?”“烧了。”老妇说,“在老人们的建议下,死胖子的爹带着人,把几大桶煤油浇到女尸和棺材上,一把火点燃了。那天的风很大,火也烧得很猛。当时我也在现场看,烧着烧着,尸体一下坐了起来,把我们吓得到处乱跑。”
“你的意思是说,马老三家的楼房,就修在了那一片坟地上?”老毕吸了口烟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从古至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每家的楼房,都有可能是修在坟地上,都有可能是凶宅了?”“我只是给你们讲讲,信不信是你们的事。”老妇有些不高兴了。
“好了,关于马老三家房子的事,我们以后再听你讲,现在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下,那个墙里发现的女人,你过去见过她吗?”老毕问。“见过啊,那个女的长得不错,个子高挑,脸蛋俊俊的,有一次我在菜地里摘菜时,她从路边走过,我还专门打量过她。唉,这么好的女人,竟然被狠心杀了,那个挨千刀的死胖子!”
“你最早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五个月前吧,我想想,对了,好像就是五个月前的今天,我记得比较清楚,当时她穿着一件裙子,提着一个大包,被死胖子领到二楼上去了。”
“那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好像一个月后,就没看到过她了。”老妇人说,“我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她时,她一边走,一边在哭。”
“你一共见过她几次?”“总共就两次。”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别人?”“没有了。”老妇人说,“你们不要问了,肯定是那个死胖子干的,你们直接把他拉去木仓毙得了……”
在老毕和小陈走访老妇的同时,小黎和江涛他们也开始了对小楼住户的访问。尽管昨晚几乎一夜没有睡觉,但小黎精神焕发,毫无倦意,她主动向老毕请缨,加入到江涛他们的队伍中开展工作。
昨晚,小黎在二楼201号房内,可以说经历了一场恐怖异常而又啼笑皆非的悲喜剧。当那个声音进入小房间消失后,小黎颤抖着拨通了老毕的电话。
小黎:“毕老,房间内出现奇怪的声音。”老毕:“什么声音?是不是哭声?”
小黎:“不是哭声,好像是人走动的脚步声。”老毕:“那个声音还在吗?”
小黎:“声音进了小房间后便消失了,现在听不到了。”老毕:“你现在在卧室里吧?安全吗?”
小黎:“我在卧室里,暂时安全。”老毕:“好的,你就在里面不要出来,我们马上赶到。”
挂断电话,小黎仿佛虚脱一般,她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老毕从家里赶到这里,即使路上不堵车,至少也得半小时以上。她不知道这半小时内,房间里还会发生什么怪事。正胡思乱想时,她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呼呼响的怪声,声音起起伏伏,很有节奏和规律,在沉寂的夜色中,这一怪声听起来是如此令人恐怖和惊心。
根据音量判断,怪声应该来自那个发现女尸的小房间。仿佛平静的湖面刮起一阵旋风,小黎的神经又一次紧张起来。小黎再次摸出手机,最后时刻忍了一下,没有再拨老毕的电话。
呼呼,怪声仍在持续,在小黎听来,这个声音比哭声更加可怕,尽管她并没有听到过哭声。怪声会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传说中的鬼魂吗?如果是鬼魂,它会不会是女尸的鬼魂呢?
正当小黎惊恐万分时,楼梯上又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难道老毕已经赶到了?小黎心里一动,但随即又自我否定:老毕不可能这么快!声音有些杂乱,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很快,声音进了客厅,并径直朝卧室走来。
妈呀!小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脏怦怦直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是我们。”门外传来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但小黎听得很清楚,是老毕的声音!
门开了,老毕和小陈轻轻闪了进来。小黎想哭,但老毕做了个镇静的手势,他指了指怪声传来的方向,带头朝小房间走去。离小房间越近,怪声越大。小黎糊涂了:怪声听上去怎么像打呼噜呢?谁会在小房间内睡觉呢?
就在此时,老毕已经进了房间,他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明亮的灯光一下洒满了房间,小黎看到在布满泥灰的地板上,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这个人抱着脑袋睡得正香,地动山摇般的呼噜声正是从他的口鼻里发出来的。经过连夜讯问,他们得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经常在村子里流浪的叫花子。
这天晚上,天气寒冷,外面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叫花子在街上冻得睡不着。辗转反侧之中,他想起白天到小楼前的院子里看警察挖尸骨时,听人说楼上的房间里也发现过尸体,没人敢到那里面去。于是他摸索着走到这里,走上小楼进入房间。因为客厅也比较冷,所以他先是推了推卧室的门,没有推开,于是又走到小房间里去了。一躺到地上,叫花子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小黎又好气又好笑。
“不错,你能在房间里坚持到我们到来,胆子也算蛮大了。”老毕及时表扬了她。“是啊,既不怕鬼,也不怕叫花子,黎姑奶奶真够大胆的。”小陈也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不知道人家受了多少惊吓,”小黎恨恨地说,“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万一遇到坏人咋办?毕老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你不要埋怨毕老啊,”小陈说,“你在房间里倒挺暖和,我们在外面给你站岗放哨,耳朵都差点冻掉了。”
“原来你们一直在外面,怪不得接到电话后来得这么快!”小黎转怒为喜,“毕老,以后你就是叫我下地狱我也不怕了,反正我知道你在暗中保护我……”听说了小黎昨晚的经历后,江涛和其他几个警察都忍俊不禁,有个小美女警察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黎姐,下次我申请和你一起蹲守,咱俩可以做个伴。”她说。“谁要你去做伴了?”江涛吓唬她,“你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下次毕老就派你去单独执行任务了。”
小美女警察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乱说话了。小黎和江涛他们挨个对小楼的住户进行了走访,然而走访的情况并不乐观:203号房的夫妻已经搬走了,江涛打电话过去,男主人正在休息,他不太高兴,以几句“不知道”“不清楚”“没听说过”敷衍了询问;101号房的李落泪还在派出所,他坚持要当面反映情况,并要求派出所放他回来再说;102号房的中年妇女正在请人搬家,她告诉警察,她到这里居住的时间不到两个月,而且每天都早睡早起,白天基本不在家,因此对201号房究竟住过哪些人并不知情。
103号房的瘦男人和胖女人正在村子里打听其他出租屋的情况,小黎和江涛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和另一个房东谈妥了价格。“我们已经受够了,准备下午就搬家。”瘦男人得意扬扬地说,“我们找的这个房子,比马老三那边的还便宜。”
“便宜几块钱也好意思说?瞧你那点出息!”胖女人正眼都不看丈夫一下,“要是挣个十万八万的,我看你的尾巴还不翘上天?”瘦男人嘿嘿地笑,似乎每次被骂都是一种乐趣。
听了小黎和江涛的来意后,胖女人认真想了一下说:“那个死了的女子我有一点印象,有一次她到我家里借过刷子。”“是呀是呀,我也见过。”瘦男人看了一眼胖女人,小心翼翼地说,“她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



际遇之神

惩罚

上厕所误入女厕,被如花发现,当场被如花OOXX ,损失D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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