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
秋风萧索,夜凉如水。谁迎风而立,回忆你的名字?
鱼在自己的泪水里游动,你看不见悲伤。而荻花的泪,在秋日,就是一穗穗紫色的花絮。
像细雨留恋着初春,秋风追逐着冬雪一般,谁把谁当做眼中唯一的风景,最美的风景?
看着一滴滴紫色的泪因思念爱人而垂落,读懂这半世的沧桑的人,怎忍得住慨叹?
残阳中那一片荻花依然轻轻摇摆于风中,淡雅,柔韧。风干的岁月并没让她失去以往的炙热和激情,现实生活的残酷压榨也没让她失去希望和操守。
只是,你是否还记得她,记得来时的路?
都说,万物不过一场空。尽管你我也知道一切终会消散,不留痕迹。但还是暗暗期望着,会有些什么,留下来,做情意的印证。
可以让我们就此记住,有一种花的美是纤细柔弱的,带着一丝丝战栗,而清隽里又有柔媚之态的,是叫荻的女子。
罂粟
妖冶飞扬的花瓣,艳丽无比的色彩,极致的美,刻骨的毒。
野性的生命很旺盛,骨子里却充满驱散不掉的暗夜寂寞。
罂粟是不可触摸的美丽诱惑,有着强烈的魅影,于不动声色间蛊惑人心。
奢靡而狂乱的女人,有着放肆的火热的激情,最适合成就迷途的畸爱,让一些人迷恋而不能自拔。
明知一旦陷入,意味着巨大的痛苦。自制力差的人,还是让自己陷入虚无而颓废的快乐中不能自拔。
因了她,日子变得轻狂而迷茫,日历快速翻过。
热烈而奇诡,简短又刻骨铭心。迷幻中的毁灭,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不可逆转,后悔已迟。
原来美丽也是一种毒,陷人于万劫不复。
说是欣赏她的美,善用她的毒,可以是药,疗病痛。可是几人做得到?
半枝莲
花朵微垂,仿佛低眉顺目的小丫头,钗荆裙布,不会艳惊四座,却叫人忽视不得。
明白而谦逊的女子,会因为自己平常的相貌而加倍努力,比别人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
茫茫人海中,不是惹眼的,却是最有味道的气质女人。
漫漫花海里,不是美丽的,却是最特别的花朵。
因为不是国色天香,所以不会目空无人。
因为自身小小的不完美,才尽力让生活更加精彩。
也许别人容易得到的,自己却需要精心设计好,努力争取了才可以得到——生活就这样造就了不矫情、有条理的女人。
慢慢地,就学会将内在气质演变成独特的韵味,流泻在一举一动,稳妥又体面地展示于人前。
懂得把握机遇的女子通过辛勤耕耘成就的细腻与雅致,是如此让人遐想和向往。
半枝莲,也是莲啊。
狼毒花
狼毒花在遥远的草原和沙漠的之间,肆意生长着,生命力极强。
枚红色的花蕾绽放后,是白色的花瓣,白中含着的那一点点黄,明朗起来,生活就有了几分张狂的色彩。
当她呈蔓延势态一步步逼来,喜欢就成了震撼。
带着一点点妖娆气息的霸气女人,是分外坚强的野生花朵,有着与众不同的隔岸气质,教你欢喜,诱惑你追逐。
这样的女人,永远行走在拥挤的人群之外,仿佛与现实不合拍,却是最真实现实的再现。
随着接近次数的增多,会有全面的了解,会震惊。
她不仅能适应寒冷干旱的恶劣气候,还因为根系发达吸水能力极强,会将所有水分吸取,没有植物与之抗衡,比狼还毒。
狼毒花是草原荒漠化的警示。她出现的地方,其他植物会慢慢消失。
美丽而狂野的女人,刚柔并济,无所畏惧。柔弱的外表掩藏之下,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加上不断膨胀的欲望,叫人凛然。
狼毒花是生命的异数,在不知觉间就成为关注的焦点。
这种花很难铲除。
这种女人一般人奈何不得。
萱草
人说,解忧并非如解暑,人忧多为脚下路。
慈母之忧,却不为路,为路上的游子。
用太阳般的微笑,抚慰思念的忧郁。萱草成了母亲的花朵。
萱草开花,可以忘忧。
我们在母亲的爱护下,拥有阳光和笑声,得到最深处的平静。
萱草是记忆里最鲜艳的花朵。
母爱带来的快乐巨大而无形,足够回忆一生。
“北堂幽暗,可以种萱。”
母亲,你离去后,我种一株萱。
让她在一季又一季的衰败里,呈现金黄的颜色。
在对花朵的守望里,假装成一个依然迷醉于母爱的孩子,在水一样的夜里,被幸福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包裹。
谁轻柔的微笑,幻化为金黄一片,任我在怀中吟唱?
母亲,回味你的温暖,我就此迷恋并被缠绕。
直到,把自己也训练成放不下牵念的母亲,开成一朵萱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