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历史,对陈浩和施洁来说是件有趣的事。走进他们的家,就好像打开了纳尼亚传奇里那扇神奇的门……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越是遥远越是神秘,越是想去亲近。历史,便是一个充满致命诱惑的谜团,令人向往。
陈浩与施洁便深深爱着曾经的四大文明古国,身处在中国一隅,胸中激荡的却是千万年来的暇想,上下五千年,那还远远不够。工作之余,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一起,畅想着那一跪一拜去往恒河朝圣的人们,那曾经让天都为之震惊的巴比伦。历史的尘埃到底掩盖了什么?那沙漠扬起的微尘,被风沙吹走的又是哪些?许许多多的问题,是永远解不开的谜,只有探索,才足够吸引。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假装自己就站在金字塔面前,法老王的猫,睁开了眼睛。”
与陈浩倾谈,他会说出那些让人觉得很有趣味的话,还会指给你看放在架子上的法老王的猫,神秘的黑色,眸子是一点金芒。他们两个人,就将自己对历史的探索,化作生活里的discovery。埃及的金字塔和法老王,印度的佛像和象牙,巴比伦塔缩了身形,敦隍飞天成了家中的壁画。你不能准确的定位,陈浩的家是什么风格,四大文明古国成了一个缩影,他们的家,更像是一个小型博物馆,恒河沙数,留下的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一部分,而且每个部分,都会有一个相当旖旎的故事。
房子的色调,是淡淡的。所有的历史,都曾是一片空白,如同雪白的墙壁,要涂抹、要改写、要描绘,才能成就我们所熟知的昨天。这个空间,曾经是一片纯洁的空白,然后填充,所有曾经发生的正在上演的,被一一搬了进来,加了人气,留下他们生活过的痕迹。施洁说:这就是有人存在的历史。每个人都该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唱着自己的歌。在这样的氛围下,历史便静静的端坐在一方,等待有人揭开,问起,像是已然不知悲苦的古埃及人,像是已不用再干预世间演变的神兽,安然静止。
家具的材料也多是原木和亚麻的,没有过多色彩干预,藤编的茶几,红木的小橱、大柜,都是施洁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暗红的颜色,深层而凝重,道道分明的痕迹,能看出上了年纪,它或许是从哪个皇城根下的贵族家中流落入世,只要一想,便觉得趣味无限;餐厅里的原木长桌,古老的竹椅,还有未曾粉砌的红砖瓦,江南大院里的故事正在上演,浅尝一口,都是西湖岸断桥边,留得残荷听雨声,那遥不可及的从前,也变得亲近起来。
在这里,找不到刻意。家居陈设很随意,装饰很普通,它们只是被摆放在每个角落,乐知天命的存在于这个空间内。客厅、书房、餐厅、卫浴间......
能够找到的都是那些有趣的东西。比如卫浴间那一面青砖砌的墙,被洗手盆架隔开的那个正方形浴缸,流水潺潺于青砖墙而下,心中便有种想学古人吟诗的冲动。
整个居室最鲜艳的色彩,竟是陈浩与施洁的那张大床。红色的薄纱艳丽妖娆,映着同样红色的大床,这是整个空间色彩中,最挑眼的一部分。选择这种色彩,施洁也有自己的定义。因为两个人都喜欢考古,喜欢曾经灿烂的历史文明,她相信他们的爱情,也会是其中最灿烂的篇章。私底下,陈浩还亲昵的叫她“尼罗河女儿”,那壮丽的景致,也许就是她想要描绘的爱情蓝图吧。在整个家居陈设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她带进来的,色彩瑰丽的玻璃制品,是施洁除探索外另一爱好,在色调相对凝重的历史见证物边,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柔化了不少沉闷的气息。这或许正验证了她所言,恒河沙数的情感,才成就了历史。
看过陈浩的家之后,曾一度以为,陈浩是个老成稳重,心理年龄要比实际年龄最起码大20岁以上的人,不然怎么会喜欢探索历史呢?结果他兴冲冲的带我去看他的设计,出人意料的具有后现代主义风格——庭院里一截混凝土水盆,底下垫着三对砖头......刚想要称赞他品味独特,没想到他来了句:马路上拣的,扛回来一装,看着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