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他还在床上蒙头酣睡,看着微微起伏的被子,她没有去惊动他,丈夫连上了三个夜班,确实太辛苦了。
轻轻地走进厨房,轻手轻脚地做饭做菜,安静而忙碌的一个小时后,一桌丰盛的家常菜已经端上桌了。
可他还是在睡觉,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只是传出低沉的鼾声。
她开始有些生气了,也急于把他叫起来鉴赏自己的下厨成果,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捏住被子角,准备猛地掀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丈夫忽然出现在门口,惊讶地问。
“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她吃惊地看看丈夫,又看看床上鼓起的被子,被子忽然不再起伏,鼾声也戛然而止,房间里静的可怕。
忽然明白过来,她脸色煞白,差点晕倒过去。
他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示意她噤声,然后抄起了门后的垒球棒,猛地向被子砸了下去,一棒,两棒,三棒……
球棒在被子上砸出卟卟的闷响,被子下面不断传来凄厉的惨嚎。
终于,他停了下来,右手擎着球棒,左手猛地掀开了被子,一看到被子之下那个被砸扁的脑袋,她就不敢再看,闭着眼睛躲在一边。
他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好了,宝贝,一切都好了。”
她忽然努力地睁开眼,向床上瞟了一眼,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宝贝?那不过是个闯进咱家的蟊贼。”
他不解地看着她,温柔地微笑着。
而她死死地盯着他,眼前男人的脸似乎在慢慢的变化,变得越来越不像她的丈夫,她不记得自己的丈夫何时变得如此残忍果敢,更不记得缺乏浪漫的他什么时候喊过自己宝贝,只记得刚才的惊魂一瞥,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