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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种植一直都是右江流域动员农村经济发展的动力,是当地农民收入的主要滥觞。在我们插队时代,当地有一个说法,农村脱贫就在种甘蔗那一刻。
我插队第二年,生产队在公社计划安排下,开始种上了甘蔗。当年,生产队靠种植甘蔗拿回大把的钞票,立时产生了一种震动;甘美甘蔗验证了经济效益,勤劳而贫困一生的农民吃到甜头。甘蔗=甘美,甘美=幸运成了这里古老壮族人的新话题。当次年东风划过天宇时,生产队大部分旱地都种上了甘蔗。
政府安排,糖厂甘美效益的宣传鼓动,百色地区农民们开始了新的一轮种蔗积极性,甘蔗甘美工程迅猛发展。
当你走进六匿屯这个壮族村屯,在阳光下,在甘蔗林中,年轻农民惬意的向你吐诉,守望贫困不是我们这一代的结果。他们正在甘蔗林肿戆觅着爱情和婚姻,甘蔗林寄托着年轻农民甘美与幸运的梦。
是啊!甘蔗林中不知有多少年轻人在编织着同样锦绣的梦;成就了多少人的梦,成就了多少爱情和婚姻。
当你走进农家,和壮族老窇(壮语老人)面劈面端起农家粗瓷碗,喝着糖厂分配销售的“糖”酒,听着老窇赞赏甘蔗改变生活哪滔滔不绝的声音。现在,你像在听一首动人的壮族山歌;你像在听一首最好,也是最美的诗朗诵!
听着诗,听着歌,让人久久不舍离去。你感触到甘蔗,甘美,幸运此时就已伴陪在壮族老窇身旁!
绿色的甘蔗林啊!你贮满了右江农民幸运渴望。
绿色的甘蔗林啊!你使右江河谷变成了一条甘美的河谷,欢乐的河流。右江也获得了“甜河”之美称。
十一月的早晨,阳光夹着秋、冬交替的气息,右江地区上空天高云淡,一碧湛蓝如洗,空气清新微带一丝冷意。瑟瑟的金风抽丰拂过六匿屯后山,满山树林、灌丛宛如一支庞大的乐队,就像在演奏出一曲美妙动人的山林交响曲。秋林中一片片多彩的树叶不甘寂寞,像下凡仙女纷纷飘落,灿烂如花,与众多奇花异草相会,绘画一个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让人把这五彩山峦疑似一只斑斓的卧虎。
走进深秋,六匿屯稻田里金黄色的作物早已被农民们收割,裸露出红色的土壤。只有甘蔗林还在秋冬来临的瑟风里,在富含铁、钾、磷和水的土地里吸收六合之间精华,泛着浓浓的绿意。
迎着金风抽丰远眺,啊!冬日将至,甘蔗林装饰的六匿屯大片坡地仍是绿色的,绿色的草,绿色的水,风也是绿色的。沿山坡地和谷地葱绿的蔗田蔗地,随着起伏的山峦走势和一道道弯弯山谷;满坡,满沟一簇簇、一行行、一片片,密密麻麻翠绿的甘蔗林,在瑟瑟的金风抽丰中一派青翠。你走进去,一种绿色的惬意、绿色的舒坦,绿色的快感从心底漾起,流遍全身,幻化出绿色的梦境。
我站在山上从高处往下看,连缀不断的甘蔗田望不到边,每当山风拂过,那甘蔗绿色的衣裳,绿色的长叶秀发,绿色的的身姿随风摆动,就象是绿的海、绿的洋、绿的波、绿的浪,就象碧涛翻卷,随风起伏翻滚,其威势不亚于一望无边的大海,煞是壮观。
真是一个蔗海世界,它向你展演以绿色为基调的甜波蜜浪,在宣告着秋天的成熟、甘美和富有。
我走进蔗海,兴旺的甘蔗林布满浓阴,一缕缕香甜的阳光从甘蔗梢上渗透下来,流光溢彩,烂漫多姿。阳光之下留下了我的影子,我在甘蔗林边行走。也许是我脚步惊动了山鸟,它们成群结队从甘蔗林飞出,羽翅拍响着茂密的甘蔗林。多大,多美,多绿的甘蔗林啊,一切是那样地充满生机。
我陶醉了,我想起了著名诗人郭小川《青纱帐——甘蔗林》中赋予一段甘蔗林浓厚的感情色彩诗句:
南方的甘蔗林哪,南方的甘蔗林!
……!
你为什么那样悠远,又为什么这样亲近?
我们的青纱帐哟,跟甘蔗林一样地布满浓阴,
那随风摆动的长叶啊,也一样地鸣奏嘹亮的琴音;
我们的青纱帐哟,跟甘蔗林一样地脉脉情深,
那载着阳光的露珠啊,也一样地照亮大地的清晨。
……
到了深秋时节,甘蔗都成熟了。当一缕缕清香甘美从甘蔗林中飘送出来,撞人心脾,使人从心底升起一丝丝的甘美,这就是甘蔗收成的时候。
我们生产队种植的“台糖”有一人多高,它的全身一节一节的,有一点像竹子;甘蔗皮的颜色可好看了,有绿的,有紫的,有暗红的。老农们一手抓甘蔗,一手拿着一把银亮的甘蔗刀,银闪的刀光落下,一根根甘蔗被刀脆生生的斩落。
我怕甘蔗带刺的叶子划割我的脸上,留下道道红色的血印子。笨手笨脚的砍,效率较着落后。哥方向我靠过来,把他的竹笠给我戴上,防护被甘蔗叶划割。并教我握刀要领,“手指放松,伎俩用力……手起刀落!”
我很快掌握了要领,“刷”瞬间用力,刀子一挥,便倒下一根,再挥,又一根甘蔗被我砍下,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一片。
砍甘蔗时,正是秋髙气爽。如果你在田间喉干难耐,到了工间休息,只要你牙齿厉害,这时的甘蔗让所有人都吃个够。
青皮的“台糖”,最受人们的青睐。削去外面的青皮,里面的银色剔透的蔗肉露出来了;刚咬一口,清脆的声音中,牙齿咀嚼间溅出一股甘美的甘蔗血液,甜甜的流进了我的口中,清甜爽口。越往下咀嚼,感觉汁液甘美越浓,哪一口都能甜到心底。时间过了很久,甘蔗那甜滋滋的味道依然留在我的唇齿之间。
生产队长又安排我削蔗叶,我一手抓甘蔗,一手持镰刀,一抓一削,蔗叶随刀光所闪飘然而落。再把甘蔗尾梢砍下一段,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留做来年的甘蔗种。等来年开春的时节,在开好垄的地里埋下甘蔗种,浇上水。几天后,地里又长出嫩芽来。那嫩芽在相同的时节,相同的所在,相同的过程,向新生伸展,年复一年。
蔗杆绑成一捆捆,搬到临时修的车道旁,堆成甘蔗山。期待糖厂车队运回糖厂。
日落西山,大伙劳作了一天,回家休息了。队长与我等几位只身汉原地留下,期待糖厂汽车来时搬运和装载甘蔗。
司机师傅很有爱心,我每扛一捆甘蔗往上装车时,师傅总接济我托一把力。劳累中获一把暖暖的臂助,心里比吃甘蔗还甘美蜜,感到格外的暖和。
生产队招待师傅吃饭时,师傅见我脚穿塑料凉鞋,身上只穿两件单衣。问,“你们南宁仔来插队,做这么累农活,苦吧?”我淡淡笑一笑,“苦是肯定的,不过没吃过苦,那知道苦后甜。吃苦,也是为了将来甘美。”
生活就是这样,苦与甜一直一双暗恋的恋人。就像这十一月的甘蔗,它是经由春季的萌发,苦夏的酝酿,才在秋天有了甘美。一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超负荷劳动是苦,一旦苦随同岁月走远,曾经有过的那些特殊的境遇和心境就会被填上甘甜,苦是为了秋天甘美充盈着整个胸膛。
甘蔗收完了。
收完甘蔗的土地裸露出了红褐色的肌肤,就像老农历尽沧桑的面孔。随着田连阡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甘蔗沟渠领悟生活,嗅着甘蔗林的遗香,听着大地均匀的呼吸。我青少年时代留下了众多的梦境,还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苦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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