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舞人殇、莫叹宿命的苍凉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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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美文]絮舞人殇、莫叹宿命的苍凉๓

楼层直达
清风伊

ZxID:15509302

等级: 一代君主
配偶: 清风忆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4 0


  

一开始不满足,因为深爱得不到安抚
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徘徊就等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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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ginning is not satisfied, because love is not to appease
In the end we find, the original hovering is equal to the end






ZxID:15509302

望与归¨






若人生是掌心间纵横交错的手纹。那么它们是否能告诉我,哪条纹路里埋藏着悲伤?怎样才能找寻到通向幸福的路口?往下走,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_题记
【壹】 『指间的烟如荼蘼,顷刻便会陨落』

姚心梅、死了? 。
彼时莫然正窝在沙发里,手里的烟忽明忽暗地闪动。她在微弱的光线中微眯着双眼,任自己的心随着缕缕轻烟升腾、弥漫、尔后丢失。这一刻,仿佛有谁突然触动身体里那根悲伤的神经,心抽搐不止。当黑暗肆意吞噬着整个世界,莫然拎着外套走了出去。她必须找个地方,度过这个心碎的深夜。
莫然与林逸的相识很自然,就像是泪蓄满整个眼眶接下来便是无休止地坠落。莫然到Rose Tear酒吧买醉,林逸就坐在她旁边。她望向他时,他正好抬起头。林逸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让莫然卸去了所有的防备。她那么自然地将头靠在林逸的肩上,任由自己哭得如丢失了洋娃娃的女孩。林逸轻轻地拍打着莫然的背,如同当年她的父亲那般爱抚着自己。
抱歉,扰了你的心情。说这句话时莫然恢复了原本的冷漠。指间的烟如荼蘼,顷刻便会陨落。莫然发出轻微的叹息,将烟头丢进身旁的烟灰缸内。原本稳坐于烟灰缸内看似坚强的烟屑瞬间倒塌,恍如地震突然来袭,仅听一声“轰隆”便开始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她说,曾经我也有一个温暖的家,疼爱自己的父母。但那已经是久到不知何时的事了。那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却如潮水上涨前横躺在沙滩上的一粒沙子,猛浪突然扑来,它便被带到遥远的、无从得知的海底。那时他死了、而今姚心梅也死了,就在今天。林逸猛喝了一口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温暖。
舞台上,吉他手朝林逸作出OK的手势,林逸起身准备上台。他是这里的歌手。一个女子挡在林逸面前,身子像蛇缠了上去:亲爱的,先喝了这杯酒!是叹号,带有命令的意思。林逸不言语,绕开、继续走。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很脏。那女子上前一扯,在林逸转过身之后,杯中的酒适时送到他的脸上。林逸发隙间缓缓而落的红酒像极了如血般绚烂夺目的彼岸花的眼泪。“我从不接受拒绝。”女子歪着脑袋、笑得天真无邪。
酒吧里改放着快节奏的音乐,灯红酒绿下的男女随着疯狂的音乐让身体爆发到极点。莫然从背对着女子的方向站起来,手里拎着那瓶未喝完的酒。闪烁的灯光让莫然看不清林逸脸上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该这么做。酒瓶快要落到那女子头上混和着碎片和妖艳的血落下时,林逸却挡住了她下降的手。莫然看着林逸,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女子看着身后的莫然大吼:操!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娘的地盘也敢撒野!抄起围观者手里的瓶子对着莫然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瓶子与脑袋撞击后发出悦耳的、清脆的声响。碎了、破了,鲜红的血配着暗淡的灯光显得如此美艳。莫然静静地看着林逸,直到倒在血泊之中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痛得也不是自己。
漆黑的夜之所以能让人无比兴奋,只因它可以遮蔽太多丑陋的嘴脸。那些在白天不敢或者不能做的事,夜幕来临便可以那么地肆无忌惮。带着虚假的面具,放纵地理所当然

【贰】 『你是曾否和一个身上的体温逐渐消失的人共眠?你可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不是害怕,只会让人产生无休止的恐慌』

在很多年后林逸都无法忘记莫然倒在血泊前的那个眼神。那眼神平静得像是看透了整个世界。那一瞬间,林逸忽然觉得,莫然像是一株生长在悬崖边的百合,看似文静美好,若想采撷必以粉身碎骨作为代价。她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女子。
莫然醒来后落入眼帘的全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白色的透明的输液瓶、还有穿着白色病服的自己。恍惚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场面,也是一样的白,只是白色被单下的那个男子却彻底失去站起来的权利。他是莫然的爸爸,失足溺水而亡。他的离去让莫然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沉默、孤僻、不与人交流是同学和老师评价她最多的字眼。
姚心梅会改嫁本在莫然预料之中,只是她却不曾想这一切竟来得如此突然。一年前失去爸爸的莫然,一年后又被妈妈遗弃。其实姚心梅的离去并非全是坏事,反倒在一定程度上给了莫然很大的帮助。如果她不改嫁,看到得或许是女儿饿死的尸体。所以她之所以会如此,其实是拿自己换了莫然小学到初中的学费和平日里的开销。可是这些年少的莫然却无法理解,她弄不懂为什么姚心梅会残忍地将自己抛弃。她心里有的只是恨,无休止的恨。
姚心梅走的前一天将莫然托付给了自己母亲。莫然走到通往姥姥家门口的道路上时,姥姥正拄着拐杖朝她们来的方向张望。黄昏的余晖斜照在她银白色的头发,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这幅画面从此便定格在莫然的脑海里,在以后她漂泊的岁月,只要想到它,心里便没了恐慌。其实姥姥失明已久,但那天莫然却觉姥姥的眼神格外明亮,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因此莫然常诉自己:姥姥的心里面装有一盏灯,这盏灯用疼爱作灯油,关心作灯芯,所以这灯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发出世上最耀眼的光,它帮着姥姥看清她希望看到得,亦帮她照清前方的路。
那时姥姥常做的事是让莫然走到跟前,然后用自己粗糙的手摸着莫然的脸说:我们家然然长得就是好看,和***小时候一个模样儿。每到这时莫然就有些难过,这个家除了姥姥和自己再没有第三人,可姥姥每次都固执地用“我们”而非“我”,似乎在她心里那些已经消失的人一直都还在,从未离去过。
姥姥走的那晚,外面下着大雨。风吹得屋檐下的鸟直打哆嗦。姥姥喘着气说:然然,去找***吧!姥姥知道你一直都在怨她当年离开你,其实她心里也苦。我这个女儿啊,从小到大都这样,受多大的罪都一个人扛,心里多委屈也不说。你到她那儿后好好跟她过,别惹她伤心,啊!枕头下有些钱,你拿着当车费。
莫然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直觉全身都在打颤,想开口却半天也未说出半个字。她颤抖地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出来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帕。莫然一层层地解开,像是打开一道道无法预知的大门。当那些钱完全躺在自己面前时,姥姥已经安心睡去。
你是否曾和一个身上的体温逐渐消失的人共眠?你可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不是害怕,只会让人产生无休止的恐慌。她去了,自己该往哪、能往哪走?谁还能将自己从迷途中救赎?谁又能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从中脱离而出?
莫然用自己暖暖的身子贴靠着姥姥,又将姥姥的手放在掌心里不停揉搓。就像平时在寒冷的冬日,姥姥也这么暖着莫然冰凉的手脚。莫然没有哭,应该是不敢哭。她怕自己哭了姥姥就和她怄气,不醒过来。莫然不停地和姥姥说话,直到声音沙哑发不出一丝音节。她问,姥姥,您是不是好冷,为什么身上这么冰,然然怎么都暖不热你?姥姥,夏天已经到了呢,您去年给然然买得裙子又可以穿了,您不是最喜欢看然然穿裙子吗?姥姥…
有的时候,有些路你明明不想走,但却仿佛有人推着、挤着你向前。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可是,一旦你在这条道路上迈出第一步,便彻底失去回转身的余地。生活若不如此残酷,悲剧又怎会上演?

【参】 『莫然的恨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它们似乎随时都会刺破胸膛,开出这世上最妖艳最诡异的花朵。』
当莫然这么仅一墙之隔地出现在姚心梅面前时,心里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她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一步步像是步入了生的尽头。站在庭院里的莫然,目光随着客厅里忙碌的身影移动。彼时,姚心梅也觉身后有一道熟悉却又饱含着无限哀怨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她转身正好看到思念已久的莫然。姚心梅惊喜地睁大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莫然,心却由最初的欢喜转换为无尽的悲伤。莫然鞋子上那块小小的白布刺痛了姚心梅的双眼。
然然,你姥姥什么时候去的。
两天前的晚上。
现在呢?
邻居帮忙葬了,在姥姥屋后的小树林里。
姚心梅“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呆滞的脸上看不到内心的一举一动。莫然却知道姚心梅心里很痛,而且是那种揪着心的疼痛。她们太相似,都是那种不愿将自己情绪外泄的人。似乎流泪或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件很可耻的事情。
莫然跟在姚心梅身后进入房间时,那个男人也在。他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胖得和他一样德性的儿子。那男人看到莫然满脸的不悦,在莫然经过他旁边时,将自己面前的椅子踢得“乒乒乓乓”响。莫然却视而不见,走进房间后告诉姚心梅,学校快中考了自己需要些钱买资料。姚心梅抚摸着莫然的头发说,然然你等会儿。姚心梅走出后,莫然将门拉出一条小缝,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争吵自然是无法避免。
男人暴跳如雷,指着姚心梅的鼻子叫:钱!钱!钱!也不问问老子的钱是谁挣得?姚心梅,你***背着老子给过那扫把星命的女儿多少钱了?这次,一个子儿都甭想拿。姚心梅拉着男人的胳膊,可那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啊!男人一听更来火,就她那一脸赔钱样儿,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早点死!想拿老子的的钱,门儿都没有。
姚心梅怒从心起,她绝不允许!绝不允许任何人去谩骂自己的女儿。你最好老实地给我拿,要不然,黄泉路上我拖着你儿子给我陪葬!那男人缓过神一看,姚心梅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刀刃正抵在自己儿子的脖子上,有血沾在刀刃上蔓延。他头脑一阵发懵,这个与自己生活了三年看似软弱的女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骨子里会有如此倔强之性。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着,一个在思,一个在等。莫然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亦是一个如此冷漠、固执。血沿着姚心梅指间的沟壑缓缓滑落,像是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滴滴嗒嗒地响声。那红色唤醒了男人,他二话不说跑到房间拿出一叠钱,递到姚心梅手里。
男人看着受伤的儿子心痛不已。用眼角瞄到在房间里偷看的莫然,装作去整理桌子,却转身卯足了劲朝门上狠狠踹了一脚。莫然的头就这么与门相撞。
莫然只觉一阵晕眩,扶着墙才未让自己倒下。她“呼啦”一声将门打开,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双手握得太紧,似乎能听到骨头在皮肤内爆炸的声音。她恨他!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人杀死。莫然的恨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它们似乎随时都会刺破胸膛,开出这世上最妖艳最诡异的花朵。她的恨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如同从空中突然坠落在白纸上的那一点黑墨,以近似疯狂地速度朝四周晕开,充斥着整个心。
姚心梅心疼地拉着莫然走到门外,冰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然然,妈对不起你。钱你拿去。暂时先住在学校,以后妈会去看你。嗯…妈!后面的字虽吐如蚊吟,但姚心梅却还是从莫然的口型上辨认了出来。门被关上的前一刻姚心梅又抬头看了莫然一眼,莫然仿佛看到姚心梅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液体,只是未曾看得真切,沉重的铁门便发出苍老的声音,彻底地将她们阻隔。
人的一生究竟会碰到多少扇这样的门?它们无情的、冷漠地横隔在最亲的人面前。那时莫然和姚心梅如果知道这扇们阻隔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生与死。如果莫然知道此时的姚心梅已经到了肝癌晚期,她定会留下,陪她度过余生。而姚心梅若知莫然会放弃上学,不再有任何大的开支,那么就算再苦再累她也会陪在莫然身边。可是,这些终究只是设想。等事实真正摆在眼前时,已是物是人非、遗憾亦永久相聚。

【肆】 『一个已经习惯游荡、漂泊,不属于任何人的女子,需要的是一方寂寞的天空』

莫然拿着钱往镇上的小车站走去。虽然这里面有一张五十块的明显有刚被撕掉角的痕迹。她不想再回到姥姥已经不在的小屋,也不愿去学校。对于这个到处散发悲伤气息的地方,莫然只想尽快逃离。她选择了深圳,那个她以为能让自己忘却悲伤的地方却最终让她明白,那里并非天堂,而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北京,那么理所当然的成为她漂泊的第二个城市。
莫然,林逸看着眼神空洞的莫然,轻唤了一声。莫然转过缠满绷带的头眨了眨眼,算是回答。
沉默。漫长的沉默。两个不善言语的人呆在一起只会比一个人时更加的沉默。
对不起,林逸说。紧握着莫然的手,落下了眼泪。泪滴落在莫然的手臂上时,莫然感觉像是小时候看到那些还在水里翻滚不止,散泛着带有腐蚀性白烟的石灰突然溅到身上,皮肤上瞬间出现一个个小小的窟窿,腐蚀得生疼。林逸,我不是还好好的吗?莫然缠着绷带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林逸不知该说些什么,应该是他和她都不知该和彼此说些什么。饿了吧?我去买些吃得东西。然后门被轻轻带上。莫然缓慢转过头看着窗外,头上的伤因为还未完全愈合,稍微活动,万千的神经就挣扎不已。怎么又下雨了?
莫然在医院呆了几天后开始无比兴奋。她觉得这就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这里没有喧哗、没有争吵、有的只是生或死。莫然曾跟着一辆推车到医院的停尸房,车上是一个刚去世不久身上还残留一丝余温的女子。听说为了一个已婚男子割腕自杀,如今那缠着厚厚纱布的左手臂上还盛开着一朵朵娇艳的小红花。莫然用手慢慢地抚摸着那些渐渐冷却的花朵,猜想着,那个男子此刻在做什么?拥抱着妻儿,还是坐在办公室里品茶?他偶尔可会想到,曾经有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为他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是否试着往无底的深渊里投下一枚石子?风呼啸着,投下的石子发不出一丝声响就沉了下去。莫然的事就如此,无人提起,亦无人在意。林逸依旧在Rose Tear酒吧上班,每晚照例有形形色色的男女来此狂欢,包括那个女子。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人们已经麻木到看别人的生或死来让自己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不久某个地方发生了地震,真正关心受灾的人不多,倒是经常会凑在一块唏嘘。诶,今天新闻上说那个地震的地方死亡人数又上升了不少呢!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耶!不过比着之前的那次,这回已经够好了。
死亡或生存,因为与自己无关,在此便沦为消遣的话题。所以你看,人是多么虚伪、凶残的动物。
莫然出院后应林逸的要求,搬到了他的住所。她辞去了杂志社的工作,每天早上8点按时起床,晚上10点准时睡觉,这样持续了一个礼拜莫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个已经习惯游荡、漂泊,不属于任何人的女子,需要的是一方寂寞的天空。
莫然离开的那天,天阴沉的像是到了世界末日。去火车站的路上手机响个不停,莫然拿起按掉。再响再按,如此三四次终于恢复平静。你在哪里?手机里多了一条林逸的短信。莫然抠出手机内的电话卡,拉开车窗,扔到外面,然后将那只失去灵魂的躯壳扔在旅行包里。林逸,你知道的,只有颠废流离的生活才适合我。
窗外的柳絮飞舞得更加疯狂,朦胧地包裹着整个世界。莫然觉得好累,漂泊已久的心似在急切寻觅一个驿站。她想起了姥姥,那个站在路口边,等待自己归去的老人。到火车站还需十几分钟,那么就睡会儿。然后离开这、开始新的旅途。睡梦中似乎有尖叫声、鸣笛声、刹车声…
第二天早晨,坐在办公室里的林逸,在早报上看到这么一条新闻:昨天下午17:25分左右,在我市L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车上的一名女乘客当场死亡。消息旁边刊着一张照片。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柳树下,暖风适时而过,那女子的裙角随风轻扬。林逸记得,这张照片是莫然出院时自己在她背后偷拍而得,亦是她在北京,或是她生命终止前唯一一张照片。
这场旅途未曾开始便已终结。不知,天堂里的莫然是否依旧在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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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16 2014-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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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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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
旧时青衫旧时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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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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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否终结
璃鱼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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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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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4-10-14 0
无休止的恐慌
清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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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偶: 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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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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