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芬终于大学毕业了,在工作之前,她打算先放松下跑遍祖国的大江南北,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与她想法一致的还有两位同宿舍的同学一个叫齐海露,另一个叫汪小亚。 这两位都是东北女孩,都说自己的家乡好,约卓阳芬去他们的东北老家沈阳。 三人一行坐上北去的火车,可是在离沈阳还有一站时,卓阳芬瞧见火车外那一望无垠的玉米地兴奋起。 卓阳芬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从一落地就只见到大都市的高楼和穿往不息的汽车,此时看到这么多的玉米地,壮观的场面让她抑制不住兴奋,一心想体会农家乐的趣味,便拉着那两位同学提前下了火车。 由于是镇,人来往不大,火车站不但小而且陈旧,用得还是抗战时的铁路线。 卓阳芬站在月台上举目四望,感觉瞬间回到了二三十年代。 夜色渐渐漫下,三人提着各自的行李走出了月台,就近寻了家招待所打算住一晚,明早便在小镇上逛逛体验下农家的乐趣。 招待所紧挨着火车站,是一幢四层小楼,小楼也很陈旧,约摸跟火车站的时代差不多。三人各要了一间房,紧挨着住了下。 在招待所的大厅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卓阳芬懒懒地躺在床上,旧式的木床让她感觉很硬,并不舒服,好在下面垫了两条棉被,倒勉强能入睡。 听着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声响,还有那时明时暗的车站灯光,恍恍入了梦。 突然一声尖叫声把她从梦中惊醒。卓阳芬不安地爬起,敲了敲齐海露和汪小亚的门,把他们一一叫起。 “你们刚才听见了什么?”卓阳芬不安地说。 那两人正睡眼惺松均摇摇头,表示没听到。 “阳芬,你是不是在做梦啊?”齐海露打了个哈欠,转身又回屋继续见她的周公。 汪小亚安慰卓阳芬不过是场梦不要多想,说时也转身回屋。 卓阳芬见那两位睡意正浓也就没跟她们再细说,可对于刚才的尖叫声,她却觉并非做梦。 一个人闷闷地回到屋里,望着天花板发呆,又一个小时过去,她依旧无睡意,翻来覆去间,又听到一声尖叫声,这次的叫声比上次还要响,还要来得凄惨,仔细辩认,卓阳芬断定她没有听错,那声音是由女子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惊怕无奈,清晰地好像就在自招待所附近。 卓阳芬披了件衣服,打算出去瞧瞧,这次她没有再唤醒那两位同学。 沿着招待所黑仄仄的走道一直往东,她来到一个露天阳台。 仔细听,那呼叫声竟是从阳台这边传来的。 卓阳芬站在阳台上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阳台上光秃秃的,只有夜风呼啸的声响。 只是那哭叫声已绕到了她耳边,接着是一阵阵皮鞭的抽打声,声音清脆,鞭声响彻在黑夜里,每一下都打在卓阳芬心里。 卓阳芬自认为胆大,围着阳台转了一圈,发现阳台中间有块窨井盖,那声音像是从井盖下面传来的。 卓阳芬蹲下腰,偷偷将窨井盖挪了挪,但井盖相当的重,她使尽全力只掰开一点点,可这一点点已让他大吃一惊。 下面是一条很深很深的印井,那印井正东西走向,像一道隧道,又像一间没有底的暗室。 卓阳芬不禁思磨,这家招待所为何会把印井修在了顶楼上,不过看印井里铺盖了粗细不一的电线,料想应该是配电房。 印井里的哭泣声此时已变成了哀求声,卓阳芬越听心越急,不时四处找找了,居然找到了一根木棍,借用杠杆原理,用木棍橇起印井盖,终于将井盖挪开。 此时她的心怦怦直跳,见四处无人,顺着铁质的扶手楼梯,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哭泣声变得越发清晰,“你们放了我吧!” 女子哀求道,却等来一阵毒打,“啪啪”的抽打声让卓阳芬的心捏得紧紧。 卓阳芬手指攥得紧紧,寻着声音步近一看,在一扇木门后,一个女人被铁链绑在一根铁柱上,身上衣衫残破,露出一条条深深的鞭伤,斑斑血迹映在衣服上,那衣服早已失了原本的颜色。女子很年轻约摸二十多岁,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可惜因为那血迹,头发粘在了一起。 卓阳芬想瞧得再清楚些,不想那女子眸光一瞥却朝她望了来,对着她拼命摇摇头,示意她快走。 卓阳芬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后脑勺猛然一酸,人已晕倒在地。 在醒来时,她被绑在一根铁柱上,手脚尽被铁链锁着,身上隐隐作痛,仔细一瞧,衣衫再已划破,斑斑血迹映在衣服上,像是刚被鞭打完。 她不时一惊,想起刚才的女子,瞳孔瞬间睁大。 昏暗的灯光下,女子无力地倒在地上,铁链已被除去,下腹上一个大大的血窟窿正时不时地冒着血水,腹里有东西在蠕动,那感觉像是怀胎六七个月,胎儿在母体内踢动。 卓阳芬惊讶的说不出话。 刚刚她明明看这女子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功夫小腹上就有个血窟窿呢? 再看四周,放着数不清的玻璃瓶,那些瓶里都用数字标着编号。瓶里盛满了明黄色液体,而那液体里浸泡着一个个未成型的怪胎,那些怪胎有手指大小,细细条条的长得像蛇又像蜘蛛,像极了科幻片里的异种。 卓阳芬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明白过来,冲着地上的女子唤道:“喂,你还好吗?” 女子幽幽醒来,缓缓动了动,那血窟窿里的血顿时迸射而出,流得比刚刚还要快,不出一会血水流了一地,让人触目惊心。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这可是座死亡招待所?不知有多少少女无缘无故地消失在这里!” 由于实在太痛,女子在地上翻了个身,改成趴在地上,见卓阳芬被绑着叹息地道。 说时嘴里隐隐有血逸出。 卓阳芬怎么听都像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只是这次的主角换成了她自己,心里自然害怕。 女子又说:“我是一名特警。一年前,我妹妹在这所招待所突然失踪,我便怀疑了这招待所有问题,一直潜伏在附近,不想还是被他们发现擒了住。这是一所培植怪物的地下非法组织!他们借少女的子宫,将那些怪物胚胎放进少女的子宫里,待怪物发育成型,便剥腹将怪物取出。那些少女们因为在孵育怪物时,体内的组织和血肉均被怪物吞食干净,不得不一一死去,所幸那些孵化出来的怪物,一离开子宫并不能成活,否则这个世界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咳!” 特警说时咳了咳,显然气力在一点点耗尽。 此时特警腹中的怪物像是感应到什么,不停在特警腹中搅动,仅仅一会功夫,女特警腹部陡然间增大十倍不止,像是个被充了气的气球,那异物不断在搅动增大,一点点吞食女特警的内脏和血肉。 女特警痛苦地要死,不停地呻吟,可是那东西就是缠着她不放。 可她到底是个铁骨铮铮地特警,她可不想自己真孵出一个怪物让世人受害。 撑着痛苦不堪的身躯一点点爬至卓阳芬跟前,将卓阳芬脚上的铁链攥了一把,那铁链上挂着一个尖锐的铁钩,女特警颤着手一把抓起铁钩,狠狠朝自己腹部剜去。 顿时鲜血喷溅,一个浑身是血,身体细长长满触脚的怪物从特警肚里爬了出来。 特警一瞧,这怪物离开子宫居然能存活,大叹事情不妙,撑住最后一口气将手里的铁钩拴在那怪物身体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怪物发抖,它似乎感觉出了死亡,警惕地盯着铁钩,待铁钩靠近时,像蛇一样将铁钩牢牢盘住。 女特警铁了心要把这怪物弄死,手中一用力,那铁钩将怪物的皮给撕下,那怪物疼得发出一声惨叫死了去。 女特警气欣慰一笑,跟着倒过去。 卓阳芬吓得直哭,她开始相信好奇害死猫,这话一点不假。 怪物的惨叫声引来两个非法组织成员,他们一瞧,好不容易培养成活的怪物被女特警就这样杀了,气得拿脚直揣女特警的尸体。 又见卓阳芬惶恐不安地望着他们,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小腹说:“教授说得没错,这怪物能在人类的子宫存活,可怜我们晚了一步,不然试验已成功!不过不打紧,眼下还有一个,去拿四号瓶子里的,给她种下!” “不要,求求你们!”卓阳芬吓得拼命摇头。 那两个非法组织的人才不管她要不要,其中一个将四号瓶拿了出来。 卓阳芬瞧着那瓶里的怪物没命地哭喊。 然而这印井的盖已再次合上,求救声被隔绝,她的哭喊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她只觉小腹一阵冰凉,接着便有一股热流淌下,还不及感觉到疼痛,激光手术刀已准确无误地将她小腹切开,四号瓶里的怪物被种进她的腹中。 那怪物在瓶里没有反应,一到她腹里立马活了过来,如条蛇般直捣她的血肉,疼得她额上冷汗直出,腹部上的血水如同失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喷出。 “啊!啊!”卓阳芬疼得直叫,什么叫生不如死,便是她现在的感觉,明明活着,就比死还难受。 她的凄惨叫声在黑夜里显得那般无助。 这一夜,齐海露和汪小亚同时梦见了卓阳芬,卓阳芬一身是血的在梦里唤她们赶快跑。 这二人不时从梦里惊醒,醒来时人已不在招待所的床上,而是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暗室嚅,两人双双被铁链绑着,而在他们身前的地上,卓阳芬一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着。 两人吓得连连惊呼,不想从卓阳芬肚子里爬出一个血红淋淋的怪物,那怪物一出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齐海露和汪小亚还来不及互相道别,那怪物一张口便将两人吞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