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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罗庆与蓝方瑛结婚都一年了,罗庆的母亲依旧不能接受蓝方瑛。
这日,恰逢罗庆母亲六十大寿,罗庆携着蓝方瑛母子回老家给母亲祝寿。
罗母一见蓝方瑛面色冷得跟个冰棍样,好在瞧见了孙子总算眉开眼笑。
罗家在这一带算是大户人家,祖上几代为官,到了罗庆父亲手上,做了一县之长,可惜命不长,二年前得了胃癌走了。罗母是前任市长的女儿,门第观念极强,加上罗父走了,脾气变得怪异。
罗庆大学毕业后不动声响地与一个蓝方瑛这个山妹子结了婚,气得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蓝方瑛是打山里出来的大学生,朴实的性格,清纯的外表,让罗庆一见钟情。大学毕业后两人瞒着双方父母偷偷领了结婚证。
蓝方瑛父母都是老实的山里人,见自家闺女嫁了个城里小伙,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那罗庆的母亲死活不答应。好在蓝方瑛给罗庆给了个大胖儿子,所谓隔代亲,这祖母和孙子倒能热起来。
罗母再不喜欢蓝方瑛见了孙子便乐呵呵的。
这顿寿宴办得空前热闹,直至半夜宾客们才散去。
蓝方瑛还是第一次跟罗庆来老家,对周围环境不熟,安顿好孩子后,便帮着罗母收拾,不想罗母又将她数落一番。
蓝方瑛满腹委屈,竟是合泪而眠。
第二日,罗庆醒来时,没瞧见妻子,便四处寻找,不想蓝方瑛吊死在柴房里。
罗庆将蓝方瑛放下,见她手脚已冰凉,鼻吸已停止,抱着她的尸体痛哭不已。
自那以后罗庆半梦半醒,经常一个人坐在柴房里自言自语,那模样似乎在与蓝方瑛聊天。
罗庆母亲劝不了儿子,便请人给罗庆物色新对象,不想那女子刚与罗庆见面,便见罗庆身边坐着一个长舌头的女子,吓得当场晕死过去。
打哪起罗家闹鬼一事便在镇上传开,再也没人敢把女儿嫁到罗家。
罗母再也经不起折腾,每天晚上只能哄着孙儿寻求安慰。
可那孙儿自从蓝方瑛死后也变得不安宁,经常一哭到天亮,有好几次罗母被小家伙折腾的快疯了。
终于罗母熬不住,将孩子寄养在亲戚家。
可是一到晚上,罗母依然能听见孙儿的哭声,便朝孙儿的房间走去,这一去,她见一个女子背着身站在屋里,怀里正抱着她的孙儿。
那女子的身影罗母一眼认出是蓝方瑛,吓得跌倒在地,这一摔可不轻,连骨盆都摔裂了再也没能站起。
罗母只能眼睁睁看着蓝方瑛的身影在罗家大院里穿梭,可是她什么都阻止不了。
终于她不甘心再这样下去,给远房的表妹写了封信,让表妹给她找位道行高的道士来家里驱鬼。
那表妹接到信后,便赶了来,身后跟着一位道士。
那道士一进罗家,便觉阴气森森,一股极强的怨气凝聚在柴房久久不散。
道士在柴房里设坛做法,想将蓝方瑛的怨魂驱走,不料在做法时,屋梁上爬下一条遍身蓝莹莹的大蛇,那蛇有水桶那么粗,长着一个三角脑袋,不停地吐着血红芯子,朝道士脖子咬去。
这种蛇一看就有剧毒。
道士慌了手脚,再也无心做法,用一张定身符将蛇定了住,拿起自己的东西落荒而逃。
一边逃一边喊:“怨鬼说,她要索满一百个魂魄才能安息!谁阻止她,她就让谁死!”
罗母和她的远房表妹瞧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蛇,赶紧逃去,她们前脚刚走,地上的蛇动了动,一点点化成蓝方瑛。
罗母见驱不走蓝方瑛的魂魄,只能将柴房锁起,可是每天早上一看,那柴房又打了开。
罗庆每日照常在柴房里吃睡,就连她的孙儿也莫非奇妙地出现在柴房。
罗母头疼欲裂,几乎要崩溃,对蓝方瑛的冤魂已束手无策,不得不搬出去。
就在她去往养老院的路上,遇见了自己的堂弟,这位堂弟是位刑事警察,听闻罗母的叙述后,不相信地来到罗家。
刚进罗家,大门便自动打开,屋里飞出一群蝙蝠。这位警察有着多年的破案经验,对于这些故弄玄虚的事,压根不放在眼里。
他一个劲地朝柴房走去,就在快要到柴房时,听见女子与男子的说话声。
“庆,你妈这一走,还会回来吗?”
“她又容不下你,分开一段时间也许好些!”罗庆说道。
警察闻声怔了怔。这罗庆思维条理清晰,一点都不像傻了,莫非他们联合起来捉弄了自己的堂姐?
警察想了想,还是在观察一番。
见那蓝方瑛站在柴房里,身子虚无飘渺,明明就在那,却觉得隔着很远,若不是因为她抱着孩子喂奶,他真以为她是鬼。
孩子吃得饱饱的躺在怀里睡得极香。
蓝方瑛抚着孩子的脸,眉头紧争,一副若有所思,见罗庆一直瞧着自己,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庆,找个女人过完下半辈子吧!我终究是要走得!”
罗庆却攥住她的手不放:“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寻死?”
蓝方瑛欲言又止,藏在暗处的警察这时调了调身位,他想听得再清楚些,不想惊动了他们。
蓝方瑛将孩子交给罗庆迅速隐身而去。
警察瞧着眼前的这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不到这蓝方瑛还真是死了,却因为割舍不下丈夫和儿子魂魄迟迟不走,偏偏他那位堂姐连这点也容不下她,才导致她索魂害人。
罗庆见是自己的堂舅,又开始装起疯。
警察把他喝住:“别装疯卖傻啦!我知道你没疯,不就是为了赶走你妈吗?”
罗庆不好意思地摸着脑门笑起。
“堂舅,你帮我想想怎么回事,方瑛说她是冤死的,又不说出凶手是谁?”罗庆攥着警察说。
警察绕着柴房走了一圈,说:“她的尸体在哪?”
“二个月前就已经火化,骨灰盒摆在纪念堂里!难不成堂舅想验尸?”罗庆说道。
警察点点头,“这样吧,明日我带侦案组的人来!”
罗庆石化在原地,不知这位堂舅想干什么?
第二日,罗庆的堂舅果正带着侦案组人来了,那些人将蓝方瑛的骨灰打了开,发现她的一块头骨里竟有一根十厘米长的钢钉,这让罗庆不敢置信。
一时间罗母成了重要怀疑对象,经地几番审问,罗母交待了犯罪经过。
那晚,蓝方瑛帮她收拾桌碗,不想罗母把她唤到一边训了她几句,蓝方瑛觉得自己很委屈,却闷闷不乐地回房休息。
这一夜她本来就心事重重睡不着,半夜里听闻有人说话,她起来小解,不想在走道上,被罗母雇买的凶犯打晕在地,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捂嘴着反绑在柴房里。
罗母一再要挟蓝方瑛离开罗庆,蓝方瑛抵死不从,他们便将一根钢钉钉在了蓝方瑛的后脑勺,因为有头发遮掩,又显少有血流出,这种死法谁都想不到。为了让蓝方瑛的死掩人耳目,他们又将蓝方瑛吊在柴房,模拟出蓝方瑛上吊自杀。
事情水落石出,罗庆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变态成这样,抱着孩子远离而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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