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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法罗所坐之地是一个因潭水侵蚀而成的石窟,深不见底,顶上有个偌大的洞口幽幽地透出几缕光线来。
虽然地府之中的光亮不必比人间的璀璨,但总归是有一点微弱的亮意。我心想,既然有光线投下来,想必那偌大洞口上方就是深潭的出口处。
当下示意司马采儿向上望去,司马采儿会意地点点头。问道:“法罗大仙,你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深潭之下的?”
法罗对我视而不见,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司马采儿,忽而凄然一笑,似有很多难言之隐,说道:“女娃儿,我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光景了,只因崔府王那厮追的急促,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藏身再此,以防被他抓去,投入到那淬毒的熔缸中。”
司马采儿见那老者衣不蔽体,身材瘦弱,想是在这洞中受尽了苦楚,报以一笑,走上一步,万福施礼道:“老前辈,我知道你为了躲避崔府王的追杀吃尽了苦头,有什么为难之处,你告诉采儿,能帮的我尽量帮忙。”
法罗仰天大笑,声音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说道:“女娃儿,你还没有领略到崔府王的厉害,就合我们这一行人之力,连接近崔府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再做点别的事了。”说到后来,更是神情灰暗,心情郁郁。
司马采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心中着急起来,回头望着我。
我心想这老翁许是在洞中待的久了,火性力减,又在以前吃过崔府王的亏,他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也是情有可原的,便向司马采儿摇摇头,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在意,左右自顾地打量起周遭的地形来,思忖如何从这溶洞中攀援出去。
头顶的洞口,离地较高,又因常年被潭水侵蚀,石壁更是光滑,全无一点可以借力之处,要冒险强行攀援上去,想是也定然不能。
翠莹和阿叉一行人却是定眼瞧着那老翁,但见他头发稀疏。脸上布满皱纹,形如枯木,只觉得心生惧意,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如何是好。法罗见二人神色有异,表情凛然,怒目生威道:“兀那俩小娃子,怎地这样看老夫,是觉得老夫生的丑么?”
阿叉和翠莹的心事被老者一语道破,心中不禁惶恐起来,生怕老者发难,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当下扣头道:“小生不敢冒犯大仙,求大仙原谅。”
老者听闻二人诚恳,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老夫是在这洞中待着久了,了无生趣,正自逗你们玩啦。”
阿叉和翠莹长舒一口气,心道:“这老者虽然生的邋遢,可胸襟却是广阔,倒不像是个坏人。”立时心放宽下来。
司马采儿在洞中环伺一周,眼见洞顶离地丈许,心道,但仅凭自己身负的这点功法是恕难爬上去的,如果自己习得阴间失传的另一门顶级功法——梯云纵,那情状可见大大不一样了。“相传梯云纵是阴间云尊使者所闯,懂此功法者便可以上天入地,来去如风,无所不能。
但此功法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失传,到现在还没听说在阴间的后生之辈中有谁会使。心中不禁怅然起来,呆呆地盯着洞口不知所以然。
法罗眼瞧司马采儿呆立一旁,不动声色,追问道:“女娃儿你在想什么,怎地不言语?
司马采儿回道:“我们这一行人千里迢迢寻到此处,却被困在了这深潭中,心中大觉得有负秦广王大人的重托。”
法罗瞧司马采儿年纪轻轻,身形曼妙,眼见是一个秀气女子,想不到有这等心胸气概,心中不禁心生怜爱,多看了司马采儿几眼。点有道:“女娃儿莫急,想要从这洞口中攀援出去,倒不是没有法子。”
司马采儿察看周遭形势,只觉得这一生出潭无望,一听到法罗大仙这样提醒,大喜过望道:“大仙,你说真的,我们有法子逃出这溶洞?”
法罗扬起自己下巴的几缕胡须,淡淡道:“老夫在这洞中待了数月,怎地会不知晓怎么出洞的法子,诺,你看。”说着,双手一指岩石半壁上垂下的一棵枣树来。
司马采儿顺着老者指的方向看去,果见距离洞口几米处的地方生有一株大枣树,但见数高丈许,一行人在底洞却也不见得能够到枣枝,司马采儿耸耸肩,束手无策地看着法罗,嗫嚅道:“大仙........这.......这法子,可行么?”
法罗知道司马采儿怀疑的是什么,指着我道:“你,上树瞧瞧。”
我当下,脚底用力,腾空跃起,立在枣树上,待攀到树顶,只见高处的石壁上布满一些青苔地衣类的植物,不似深潭地下的石壁那么光滑,当下凝神平息,运起功法来,只觉得丹田处一股炙热感袭来,上窜百汇大穴,纵上石壁,一路踩着地衣向上攀援,不多时竟然已到了洞口。
攀到洞口,顺眼望去,只觉得深潭之上水流急湍,想必这就是那潭水的上流处,待回过头从洞口向内望去,只见洞内暗黑一片,全不见司马采儿他们的踪影。
大喝道:“采儿姑娘,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洞深百尺,从上面传音下去,声音反射到周遭的石壁上,声音更显得洪亮,司马采儿回声道:“能听见,你快找一些长索类的东西,拉我们上去。”
我回身查看周遭形势,头顶洞穴径长丈许,足可初入而有余,当下跃回石窟内,剥下枣树树皮,搓成绳状,向下延伸下去。
不多时,只感觉长索之上似有力道传来,知晓是司马采儿他们抓到了我垂下去的绳索,便使劲拉了几下,将绳索的一段缚在了枣树的枝干上,来回缠绕了几圈后,双臂用力,喊道:“采儿,绳子结实,一时断不了,你们大可放心。”
司马采儿回答道:“嗯,你手上用劲,先将法罗大仙拉上去,我们一行在地下善后,以防不测。”
正待我手上用劲之时,互听的洞口传来几声狗吠,狗声凄厉,隐隐听闻到有怒吼之意。待回过头看去,果见洞口一只斑点狼狗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心中不禁发毛起来“这可如何是好,眼瞧得有出洞的法子,却怎地被这狼狗堵在了洞口。”
转念一想,在这深渊之内,有怎地藏有这样一头斑点狼狗,它究竟从何而来?
手上更加运足了力气,只想的快点将法罗大仙拉了上来,一起商讨妙法。双手抓着绳索,交叉上升,低头望去,法罗地身影便慢慢地浮现出来。手上加劲,上升的更快了一些,片刻间,法罗已然抓到枣树的一枝,手臂一曲,呼地一声,便稳稳地站在了枣树的一头。
法罗眼见洞口立着一头斑点狼狗,竟然发笑起来,冲那狼狗比划了几下手势,那狼狗似熟识一般,又狂吠起来。
我问道:“大仙,这狗跟你有何渊源,怎地像认识你一样。“
法罗笑道:“它就是我从阿修罗界带出的一头神兽,在途中走失,想不到他寻着我的气味找到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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