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560,#8E8E8E,,1][tr][td][table=550,#BEBEBE,,1][tr][td][table=540,#E0E0E0,,1][tr][td][table=530,#FCFCFC,,1][tr][td][img]http://pic.zcom.com/u/attachment/201111/28/1296537_1322489069qvt2.png[/img]
大家好,我是一名警察。到目前为止,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受理过无数的案件,杀人、抢劫、强奸、诈骗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然而,最让我感觉到恐怖和离奇的却是人力以外的东西。它们有着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维,它们有着常人不能征服的灵力,残忍、血腥、恐怖、离奇、都是它们的特点,那就是灵异案件……
五哥!一个和我一起扛过木仓、下过乡、喝过酒、分过脏的人物,一个和我从小穿开挡裤一起长大的朋友,此人长相奇特,身长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礼。既可穿梭于地府,也能游走于九天。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和五哥从小一起玩到大,天天打打闹闹,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在13岁的时候就磕头结为异姓兄弟。他很维护我,也很照顾我。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一条心,天天在一起开玩笑,他没深没浅,我没皮没脸,唯一就是我们在‘鬼神存不存在’的问题上意见是对立的。因为我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下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的,再加上岁数年轻,自然不信哪些怪异的事情,因为我知道,科学是可以经的起反复验证的,迷信却是反复的折腾人。
我曾经问他:“你说世界上有鬼,你给我抓一个过来看看,让它和我聊几句。行不?”
他说:“你知道阴阳学说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脸朝上的都是女人,脸朝下的全是男人,这是阴阳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药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飞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里一定有游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谓的非人,也就是我们说的‘烟混’,也就是你们说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么,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会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决非事的人。我很荣幸,也很骄傲。因为我就是哪个解决非事的人,你是保卫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赚来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币的。而我,我啊,我却是帮助人民解决他们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顺便证明的是,我比你伟大,而且要伟大的多的多。当然,我本人是不搞个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惊为天人,来,这个地方大,到这儿磕一个。”
除了怒发冲冠,就是气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顿,哪就是对不起‘强壮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过,渐渐的,我发现在我们人群当中,还存在着很多别的东西,这不得不让我重新来观察这个世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吗?
我们的故事将从感受死亡气息开始……
我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床上,点了根香烟。看了看表,八点了。呵呵,放假的感觉真好。一放就是15天啊!国家对公务员也是真够意思,祖国万岁。祖国啊!我该上哪里去玩呢?
铃……
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一看是五哥的电话,我打了一个哈气。
“喂!谁啊?不知道睡觉呢,睡觉的时候不接电话。”
“刚子,现在有时间了,想去那里玩啊?”
“我还没想好呢,我想把我最近的工作心得写下来,还要再收拾一下屋子,还要把脏衣服洗了,你也知道,最近约我的女孩子比较多,我一放假她们还不得抓住我不放啊,唉、五哥,我很忙的。”
“呵呵,也是啊,苦了我兄弟了,那我就一个人走吧,我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出去旅游一下也好。”
“哈哈,大哥,你还去旅游啊,你去的地方出了和尚就是尼姑,我和你混什么啊,我可是马列主义下的产物,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
“也是,我想去趟云南,那里花红柳绿的,听说那里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云南四季如春,现在才四月六号。到了云南那里正好能赶上一年一度的泼水节。你要不去的话我找别人了,要不我一个人开车还累,路上没人陪我说话也没意思。”
“大哥,开车,你不是上个星期刚领的驾照吗?你还想跑长途,再说了,开车多浪费啊,你是大款啊。”
“呵呵,不是,那里有个客人让我过去,想让我帮他办点儿事情,给我打了一万块钱,说是去的费用,也不知道够不够。”
“够、够、大哥,我们开车去,吃饭、住店都够了,你什么时候走?”
“哦,我要先去找个会开车的。”
“我会。”
“哦,还要找个有时间的。”
“我有。”
“还要找个认识路的,我怕走丢了。”
“大哥、大哥、我认识路,我认识。”
“唉,可惜啊,你太忙了,收拾屋子、写工作心得、安排约会、唉!我还去找找别人吧。”
“大哥,工作心得我现在写不了,因为我的工作经验少,收拾屋子,我收拾完了和没收拾一个样,约会太多也累,还是你我兄弟出去溜达溜达吧。”
“呵呵,兄弟,别介。那我不是打扰你了吗?这样哥哥心理过意不去,你还是去忙吧!”
“大哥,你看你,见外了不是,你我兄弟谁跟谁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看大哥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出个什么事,我多过意不去啊,你就带我去吧。”
“哈哈,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收拾一下就走。”
“好,我随时都有时间,和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就走。”
“好,我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走,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哦,好,我在家等你。”
艳阳当空,云飘似絮。我们下午随着一台破捷达的发动机,在桄榔榔的声音里,驾起一阵黑云,向着美丽的云南出发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桄榔榔,我们到了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地方,我看了看表,半夜一点了。我和五哥说“大哥,这么好的天,下车休息一下吧,好累。”
“哦,你累了,我来开,你去睡一会吧。”
“我想下车,不想再开了。”
“为什么?”
“车坏了!”
“靠,那你不早说。”
“早说的时候它还没坏呢?不是才坏嘛!”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想了一下说:“五哥。要不咱俩就先把车推着走吧,我看我们好像到一个村子里了,把车推到一户人家颐墙韪鲈鹤泳驮诔道镒∫灰梗缓筇炝亮嗽谒蛋伞!?lt;BR>“也就只好这么办了,那就推吧!”
别说,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有灯光了。呵呵,这大半夜的,谁家还开灯啊,真好,真好,真是老天爷照顾瞎家雀,在我人生的黑暗时候,真的有那么光亮的一盏灯,温暖我的寒冷,照亮我的一生,哈哈。
“五哥,看见了吗?前面有灯光,有人,你去那里看看,和他们说一声,我们借他的院子用一夜,明天我们修完车就走,不行给他俩钱。”
“你去吧,我不去。”
“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这大半夜的,谁家还亮灯。只有两个情况,一个就是人家在打麻将,一个就是家里出事情了,喜事这个时候也都睡觉了,他们明天还要起早呢。只有丧事的时候才这样,弄不好是家里有人死了,有人在守灵呢。”
我说:“靠,那我们就别去了,怪吓人的,这大半夜的,我害怕。”
“呵呵,兄弟。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要不还得在这里窝一夜。”
五哥说的很对,一会五哥带了六个人过来。全是披麻戴孝的,五哥和我说:“刚子,进了院子别瞎说话,人家的老太太去世了,我们进了院子给人家磕俩头,然后我们从后院走,那里有个谷场,我们在那里待一夜,明天我和他们去镇里找个会修车的人。收拾完了我们就走。”
“哦,好的”
我们几个人不一会就到了他们的院子里,宽敞的院子里有一个用绿色的帆布搭建的灵棚,外面一个大秆子上挂了满满的一大串纸钱。躺在那里的老太太,穿着黑色的衣服,花白的头发,头上的油灯一晃一晃的,照在脸上一阵黑一阵白。身上还裹着一张白色的布。我也没敢多看,上前磕三个头就跑了。倒是五哥,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还把手上的佛珠拿下来,走到老太太的跟前,打开布,把佛珠戴到了老太太的手上,天啊!哪个手、哪个手怎么是青的,那么瘦,手指都是笔直笔直的。
五哥走到家属的面前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和我走了。我们到了一个宽敞的大谷场里,我爬上车就喊:“从现在开始,你别碰我啊,你个老不死的,你胆子真不小啊,死人你也碰。”
“呵呵,兄弟,我就发现了,你不穿警服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小啊,你别打扰我了,你先睡觉吧,我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我手上的佛珠给了哪个老太太吗?”
“不知道”
“因为我发现他们守灵的人好像不正常,一个个的面相发青,我和他们家的长子说了,我说我身上有开光的佛珠,给老太太戴上,后天好平安的上路,他们才让我们进院子的,我再想我应不应该帮帮他们。”
“帮什么?”
“解毒。”
“解什么毒?”
“尸毒。”
早上6点多的时候,他们的长子来了,“你们好啊,真的不找意思,家里出了丧事,怠慢了你们,希望你们能体谅啊。”
五哥说“您客气了,死者为大,这个道理我们懂,真是我们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让你们帮忙推车,真的是麻烦你们了,对了、我想说个事情,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
“哦,您请说。”
五哥点了根烟“好,我想问问你们最近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比如呕吐。拉肚子,身上发凉什么的,我看你们好像身体都不是很好,当然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哪个长子很惊讶的说“哎呀!你真的是高人啊,你说的症状和我老母亲快死的时候一样,我们这里的人现在都有这个毛病,不瞒您说,我今天早上去厕所,还拉出来不点的小虫子呢,我们这里离卫生院有好几十里的路呢,有人去看病了,说是吃了腐烂的食物才引起的拉肚子,有人去打点滴,都快半个月了还不见好,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
五哥想了想说:“我现在不敢肯定是什么病,不过我会查明白的,今天还得麻烦你去找个修车的人,你能不能给我们找个人具体的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好下手啊。”
哪个长子说:“我给你们找一个我们这里的万事通吧,我们叫他亮子,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问他。我现在就套车,去镇上给我家老太太办点纸币、牛、马什么的,随便把修车的人找来,我现在去给你叫亮子去。”
我连忙喊:“大哥,要不麻烦你把我们这个车放在你的马车上一起拉到镇上吧,要不修车的人来了,换东西还要再跑一趟,里外大家都不方便,然后你拉车的钱我们来出,你看行不行?”
“呵呵,好,小兄弟,你想的对。你要是把我们村里的老病治好了,别说拉车的钱了,我们村里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呵呵,好,我现在叫人把车抬上马车,顺便让亮子过来。”
农村人真是热情,一会就找来十多人,轻松的把车放在了马车上面,系好了绳子,一个清脆的鞭响,马车上路了。
一会在人群里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个子不高,一笑眼睛都没了,平头、一边笑着一边走过来:“你们好啊!我就是老大说的亮子,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听老大说你们能治我们这里的老病,我们都乐坏了呢,呵呵。”
五哥看了看我,笑着说:“刚子,问事你是强项,你问吧。”
我们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进。我问亮子:“大哥,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什么地方,是哪个省的,你们这个病多长时间了?”
亮子挑起门帘:“我们这里是龙安村,前面一百多公里就是新安,在往前就是洛阳了。呵呵,是河南省的,我们这里都姓刘,传说我们都是刘伯温的后代。他老人家死了以后留下遗言,凡刘家子孙不成功名者,均隐于此地。他老人家真的是厉害,能找到这个地方,闹抗战的时候,小日本都没找到这里,我们以前还藏了好多八路军的伤员呢,60年闹灾荒的时候,我们这里也是高产,全村的人都没饿到,现在想起来真的要感谢他老人家了,现在村里的孩子有考上大学的都出去了,据说混的都很好,前一个月在外面打工的小三也回来了,西装革履的,那么大的金链子往脖子上一带,还有叫什么钻石的戒指,手上带俩呢!听他说,他的手表也是金子的,那小子说是在外面也赚了大钱了,弄的村里的孩子都要出去打工。小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家的虎子还天天要找他去外地见识见识呢。”
我点了一根烟:“大哥,你们这个病有多长时间了。”
亮子喝了一口水:“我们记事的时候村里的老人有不少是这病死的,也没什么说法,有到医院去检查的,说是心脏病,人老了,都这样,我现在也是一阵一阵的心疼,不过不严重,也没去医院看,庄稼人多干活身体就好了,再说了,现在的钱也是不那么好赚的,还是给孩子省点吧!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村里的孩子突然全疼上了,也就是这前后五六天的事情吧,麻烦你们给看看,就是我们老的治疗不好,小的别再染这病我们也就知足了。”
我想了想,看了看五哥“五哥,照他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集体都接触到或者是食用到同一种食物,才有可能发病。有可能是水。”
五哥起身到他们家的厨房里。舀了一瓢水,闻了闻,拿出一张符来,把符放到瓢里,那水就像是油里放了洗涤剂一样,从符的周围慢慢的变清,一会、清澈的水中飘上来一张黑色的符纸,五哥惊讶的说了一声:“好强的阴水啊,难怪全村的人都染上了。”
五哥问亮子:“你们这里的水都是从那里来的?”
“哦,都是在清眼泉上打的,我们村里吃了好几百年的水了,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吗?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和五哥来到了村里的清眼泉,其实也不是什么泉,就是一个很深很深的井,这井少说也有几百年了,井壁上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扔下一个石头,一会才能听见响声,也不知道这水有多深,亮子打上来一桶给我们看,和瓢里是一样的水。我和五哥说:“我们去找源头吧,如果源头没毛病,那就是这个井有问题了,这个井太深了,不是人力进得去的,如果是源头有毛病,我们还好处理点,要不还真的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我和五哥在亮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条小溪的旁边,这里的水和瓢里是一样的,我让亮子带我们到泉眼去看看,亮子说他好几年了都没去过,离我们现在的地方很远的,要翻两个山呢。五哥说“刚子,救人一命,功德无量,你去不去?”
“我去,一定找出毛病,把这个病根给他们去了,我们一个警察,一个杂牌和尚,什么事情摆不平,走。”
亮子也被我们感染了,很踊跃的要给我们带路,我们刚翻过一个山就发现小溪的水清了,也就是说,从这个山到那条小溪的中间出了问题。我们接着往回走,一路上都是清水,看着这么清澈的水,我脱了衣服,找个比较浅的地方跳了下去,五哥看我下去了,他和亮子把衣服一脱也都跳了下来。我们在水里尽情的打闹着,这里的水真的是好清啊!给人的感觉就想是掉到了镜子里,红花绿草映在水里都是那么清楚,用手一划水,划起一阵涟漪,把水面的红花绿草打的一波一波的,真的很美啊。我把头伸进水里,睁开眼睛看见稀少的水草边还有小鱼小虾在游,他们好像不怕人似的,等我的手快到旁边的时候才跑,我浮出水面吸了一口气,真的好舒服啊!
我看五哥和我一样,也是刚从水下出来,五哥说:“刚子,这地方真好啊,在这里玩半个月都不累。”亮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我都很久没这么玩水了,呵呵,舒服。”我们听到哗的一声,往右面一看,一条青色的大鲤鱼从水面跳了出来,通的一声扎到离我们有20多米的一个深水草里。“哈哈,五哥,有鱼,有鱼,好大的一条啊,我去抓,中午有饭吃了,你来不来?”
五哥说“好,看我们谁抓的多,哈哈。”
我游到了水草边,往水下一摸,好滑的鳞片啊,一个手抓住,一个手找到鱼嘴,往水面上一拽,哇,好大的一条鱼,在阳光下一挺一挺的,真谗人啊,这鱼少说也有三斤,哈哈,过瘾!五哥看我抓到一条,忙说:“刚子,你往岸上扔,我去捡,多抓几条,咱们三个一人一条。”
“好,五哥,我抓你捡,哈哈,过瘾,这里的鱼真厚,哈哈,你看着鳞片,青黑青黑的,纯天然的,多好。这里的鱼都吃什么啊,哈哈,再抓一条大的给你看看。”说是迟,哪是快,又是一条和刚才一样大的鲤鱼被我拽出水面,哈哈,过瘾,五哥乐坏了:“刚子,再抓一条就够了,别抓太多了,吃不了浪费了。”我一边在水草里摸着一边说:“你还信佛呢,你这不是杀生吗?”五哥想了想,点了点头:“杀生鱼也很不错啊,好,你多抓几个,我们一会回去吃。”我一边摸一边想,这个五哥,哪有个出家人的样子,看见鱼就这么开心啊,呵呵,也难怪,这鱼这么大,我看着都谗,何况他了。我在水里慢慢的摸着,哈哈,抓到了,没有鳞片,这么滑,哈哈,一定是一条油鲤鱼,哈哈,过瘾,我使劲抓住一头,找了一会没找到嘴,心理暗喜,这条鱼不小啊,哈哈,为了防止鱼跑,两个手一并,冲着五哥喊了一声“五哥,你看这条怎么样!”哗的一声,一条白色的鱼被我拽出水面。
啊!手、手、一个人的手,一个死人的手。一个被水泡的都馕了的手……
突然,我的脚被水下的一个东西死死的给抓住,本能的往下沉,我拼命的往岸边靠,我看五哥要下来,我忙喊:“快跑,水下有东西,快去找东西拽我。”
亮子在旁边喊:“兄弟,快跑,水鬼开始抓人了,快跑。”
我慢慢的沉在水里,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要怕。我猛的一睁开眼睛,看见水下好几条鱼从我旁边极速的游过,我看见了浓密的水草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一个被水泡变形的脸,哪个眼睛恶毒的看着我,一点表情也没有,水草在它的脸上一左一右的摆动着,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就是要把我拽下去。
警察的本能告诉我,我不能就这么死掉,我回想起了我的父母,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忽然觉的我的世界在拼命的叫我回去。我猛的憋住气,用劲浑身的力气冲面水面,我在一点一点的向上升,那张脸在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
我的头发一疼,被五哥拽出水面。我看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水,我一边咳嗽,一边把五哥推开,我想把他推到岸上,可是不管怎么推他就是不动,我才发现,原来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说了一声:“五哥,水下有人。”
五哥拼命的把我拉到岸边,我一半身子已经靠在岸上了,我的下半身在水里泡着。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感觉很安全,五哥还把我往岸上拽,我摇了摇头说:“五哥,别拽了,我下不去了,放心。”五哥一愣,我向他苦笑了一下“五哥,我的脚抽筋了。没事,让我缓一会。”五哥一屁股坐到岸边,两个手用力的抓住我的手,我用力往上一跳,重重的爬在了岸上,我闭上眼睛,喘了一大口长气。“刚子,你看你的脚。”我一看,我的脚脖子上已经被勒出几道青印,我和五哥说“水下真的有人。”
过了一段时间,我恢复了力气,五哥问我怎么办,我笑笑说:“捞上来呗,还能怎么办,也不能看见了不管啊,是不?”
五哥说:“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绳子,也不能让你再下去了,太危险了,要不咱俩一起下去,不是它把咱俩拽下去,就是咱俩把它拽上来。”
我笑了笑:“五哥,不用那么费事,你去找一个更长点的树杈,水下的尸体一定是捆在石头或是什么上了,我们拿树杈在水草旁边搅一搅,只要搭在绳子上就能拽上来。”五哥找来树杈,我想叫亮子帮我们一下,一回头,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跑没影了。呵呵,关键的时候还是靠自己吧,我把树杈伸进水草里,用力一搅,果然露出一段绳子,我们把树杈慢慢的想上拽,等抓到绳子的时候,用力一拉,砰的一声,绳子断了,我和五哥说:“这绳子少说也在水里泡一个月了。”正说着,看见水草下面出现了密密的水疱,一片一片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向上,越来越向上,哗的一声,水草上飘出了一个人的尸体..一个人的上半身的尸体……
我和五哥对视了一下,五哥说:“刚子,接下来怎么办,报警吧?”我想了想说“是要报警,不过这荒郊野地的,我们的手机连个信号都没有,我先在这里检查一下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去到村里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报警,再找几个人把尸体抬回去,抬回去在说吧!”
五哥刚要起身,就看见亮子带了一大帮人从山下上来,亮子走到旁边,看见我很安然的坐在地上,有点惊为天人的味道:“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我们这里有水鬼,以前不少孩子在别的地方玩水都淹死了,你们可真是能人啊,啊、啊、这是、这不是小三吗?怎么?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我看了看亮子:“大哥,这就是你刚才和我说的小三吗?就是哪个在外地打工的人吗?他多大了,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怎么确定这个尸体就是小三的,你看看,这尸体都泡变形了,你也能认识出来?”
亮子没加思索的告诉我“兄弟,这个人真的是小三啊,他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你看这脖子上还纹着一个蛇呢?我还问过他,他告诉我这是他们六个兄弟一人一条,是标记呢,我不会看错的。”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留下几个人和我们看着尸体,找你们这里最快的交通工具到镇上去报案,我们在这里等着,快去快回。”
我蹲下身来,看了看这个泡变形的尸体,死者头皮基本脱落,眼睛已经腐烂,皮肤完全水肿,脖子上没有勒痕。我发现在死者的衣袖中不断有类似于孑孓的东西往出爬,我打开衣服,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啊~死者身上的器官已经所剩无几了,白色的皮肤,白色的肺,白色的肠子,白色的心脏……
把死者翻过来,后脑有明显的凹塌,我想这是最主要的致命原因吧,从凹塌迹象来看,因该是钝物所为,由于水中静泡的时间过长,尸体已经达到三级腐烂,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所伤,我让亮子几个人下水继续打捞,一会只有一个大石头被拽了上来,这石头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看来是打死以后才捆上投河沉尸。
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那第一现场在哪里呢?尸体的下半身又在那里呢?有多大的仇恨要杀人离肢呢?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当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连串的事情真的让人非异索思,唉!算了,把尸体抬回去再说吧!
回到村里,全村的人都来了,谁也不敢去看小三的尸体,可是大家却是一直不停的在议论,说这说那的,其中有个人说:“怕不是阿秀的事吧!阿秀他爹都找小三好长时间了,我看阿秀她爹可是个老实人,不能干出这么狠的事情吧?”
“他大婶,你可别瞎说啊,这小三是缺德,凭在外面打工挣的几个破钱,回来就糟蹋姑娘,死了到是干净,你可千万别说阿秀她爹的坏话,人家姑娘现在都不敢出门呢,要是知道小三死了,那可真是老天有眼了。”
我在旁边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看来小三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要是真把人家姑娘糟蹋了,死了算是活该了,看来她的父亲是真有嫌疑了,不过,现在全村的人都有嫌疑,还是别提早下结论了,还是等到他们镇里的警察来吧!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从比我还破的车上下来三个警察,到了尸体前看了一眼就问:“这人你们谁认识,认识的快说出来,我们要一个准确的身份才能开始侦破,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请过来和我们做一下笔录。”我走了过去,表明了身份,把他们的派出所的人叫到了车上,我把我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说给他听,派出所的人笑了一下:“还是你有办法啊,好,我们就这么办。”
我们下了车,派出所的同志说:“老乡们,和我站在一起的是一位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董刚,他在检查小三尸体的时候立了大功,拿到了一份很重要的证据,我们要拿这个证据到洛阳去化验,两天就出结果,所以希望村里的人能配合一下,这两天谁也不许离开村子,我们两天之内就能破案,还大家一个安宁,我也希望凶手赶快出来自首,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要是谁知道凶手是谁,现在马上请说,知道不说的下场是很严重的。好了,大家不要在这里看了,都回去吧,董刚,麻烦你一下,明天别走,我去做完DNA化验出了结果你再走,我好给你请功啊。就先这样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看到村里人用疑惑的眼神送走警察,亮子走过来和我说:“兄弟,原来你也是一个警察啊,还比他们厉害啊,你刚才说的DNA是什么东西啊,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叫俺也长长见识。”
我笑了笑说:“大哥,这DNA就是一个像血型一样的东西,可是它要比血型精确的多,DNA这东西在我们的头发上,皮肤上,都可以提取,比如你现在挠了我一下,你的指甲里就有我的细胞,提取细胞的DNA就知道是你挠了我,现在全靠这个东西破案呢。”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和亮子说:“大哥,我和你说,我今天在尸体的手上发现了几根头发,我让派出所的同志拿去化验了,化验结果一出来,谁都跑不了。”亮子大张嘴看着我:“我的妈呀,天下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啊,你们警察真够厉害的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找了一个高点的草垛坐了上去,我把五哥叫到草垛上面小声的说“五哥,你帮我看一下谁走的快,最关键是谁到了拐弯的地方就跑,这里地势高,整个村子差不多都能看到,我现在假装睡觉,你看看亮子的举动,关键是看谁跑的快,到时候告诉我。”五哥疑惑的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就在那里细细的观察。
天刚快黑的时候,五哥告诉我‘刚子,你看哪个老头一路小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一看,这哪是一路小跑啊,就这岁数,这算是狂奔了,我笑了一下:“五哥,走,跟过去看看,别让他发现了。”我们跟到了一个农家的小院子里,看见老头进了屋,马上关上了门,我和五哥就到门后去偷听。
“秀儿、秀儿,快、快告诉宝子快跑吧,咱们这里来了能人了,不行就让他去大山里躲避几天,他们说有个什么A的东西,可神了,一化验就知道是宝子干的了,一会天就黑了,你就让他跑吧,他一直喜欢你,还为你出了这口气,你真的是欠人家一辈子的情啊,唉!真是作孽啊!秀儿,快去告诉宝子啊,别愣着啊,快去啊。”
“爹,现在不能出去,人多眼杂的,宝子正往咱家来呢,马上就到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先给他准备点钱,要不路上花啥啊,爹,俺知道俺欠了他的,俺想和他一起走。可是、可是俺现在的身子都不干净了,他、他也不能要俺了,呜、呜。”
就在我和五哥听到刚有眉目的时候,忽然后面喊了一声:“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两个大老爷们爬人家的门干什么”当时我身上一颤,转过头来一看后面的人。个子不高,长的很结实,穿个蓝色的垮栏背心,我灵机一动走上前去“你是宝子吧,秀在里面等你都快哭了。”宝子看了我一眼就往屋里跑,没跑两步就被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等到老头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老头一看是我,扑通的跪在地上:“大兄弟,求求你放了他吧,他什么都没干啊,人是我杀的,你要抓就抓我吧,这孩子什么都没干啊。”我看了老头一眼说:“大爷,你先起来说话吧,我和你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也别为了他隐瞒什么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杀人就是要偿命的,就是你死了他也得死。你们糊涂啊,要是去自首也没像现在这么严重,现在人都抓了,你还想让我放人啊,你赶紧进屋去给他准备点在监狱里的东西吧。”
我让五哥在院子里找个绳子,把宝子捆上。我说:“宝子,和我们走吧,派出所的人在村口等着呢,现在后悔也晚了,进去好好的改造吧,争取好好表现,早点出来,走。”
走到院子门口,一个女孩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宝子哥,宝子哥,是俺对不起你,是俺对不起你,俺欠你得,你要是死了,俺就替你伺候爹妈,给他们养老送终,你要是能出来,俺、俺就等你,俺知道俺配不上你了,你放心,那俺也等你,俺给你洗一辈子衣服,做一辈子饭,俺啥也不要,来世俺要是女人,俺要做你媳妇,宝子哥,宝子哥,呜、呜。”
宝子一边和我走,一边冲着后面喊:“秀儿,秀儿,俺娶你,你配的上俺,是咱们命苦啊,爹妈就靠你了,秀儿,秀儿,你别撵了,等俺,俺要是死不了,俺一定好好的改造,秀儿,秀儿,你等俺。”
我和五哥带着宝子在一个没人的老槐树下停了下来,我看看宝子,他在那里不停的流着眼泪,我问宝子“事你都犯了,人你也杀了,哭啥啊,说说吧,怎么回事?”
宝子说“那个王八蛋欺负秀儿,我就杀了他。我和秀儿是从小到大的在一起,我连亲她一下都不敢,那天我干完活回来,看见秀儿边哭边往清眼泉跑,我就喊她,她也不回头,我感觉出事了,我到跟前就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急了,我就拽她往家走,她就说她不敢回家,小三拿刀在家等着呢,我带她回到家,看到小三人没了,我就哄着秀儿,想从她嘴里套话,后来秀儿就告诉我了,我一听,我就到小三家去找人,可是我打不过他,我就跑了。小三看我跑了,他就回屋了。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去找小三,他要打我我就跑,他不打我我就骂他,最后他把我追到一个小河边,我藏了起来,没等他反映过来,我冲着后脑勺子就是一棒子,当时脑浆都崩出来了,我看小三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我怕他还不死,我就把他绑在石头上撇河里了。唉!事到如今,我也认了,苦就苦了我娘了,我娘身体不好,都快70的人了,她还不知道我杀了人,她要是知道了,她还怎么活啊,呜、娘啊,我对不起你啊。”
“下半身呢,撇那去了,打人的棒子呢,藏那里了,说。”
“什么下半身?”
“小三的下半身呢,是不是让你给剁了,说。”
“大哥,我就给他一棒子,我什么都没干啊,棒子我也不知道撇那儿去了,我拿铁丝捆的,结实着呢,大哥,你别吓我啊。”
“什么,你拿什么东西捆的?”
“5号的铁丝啊,我都被你们抓住了,我骗你有什么用啊!”
“你是在哪里打死小三的,你在说一遍。”
“就是一个小溪边啊,哦,对了,不远有棵大柳树。”
“你确定?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表现的要是好,你八层还有活命的机会,别说假话,知道不?”
“知道,知道。”
我看了看五哥,我和宝子说“走,带我到你打小三的地方看看。”
我们一起来到了事发地点,我看了看地方,我们发现的尸体是在下游,也就一百米左右,我们在草堆里找到了那个棒子,上面的确有脑浆,我们在小溪里也发现了铁丝.铁丝的下面的确捆着小三的下半身。铁丝勒的很紧,把盆骨都勒坏了,看来,宝子说的是真话。
这就怪了?尸体怎么自己跑到那里了呢?又是谁把尸体捞了上来呢?他为什么要分解肢体呢?凶器,尸体,都找到了,先把宝子带到村口在说吧。
到了村口,派出所的人很惊讶的看着我,“董刚,还是你有办法啊,真厉害啊,这么快就抓到了,我们还想等到明天呢,真的是谢谢你啊。我们今天就回去,然后我们会和你们市局的领导报告你在这里的事迹。对了,你们现在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帮助你解决。”
我笑了笑“没什么困难了,谢谢你们了,你们真要是想帮我的忙,你们就算他是自首吧,因为他是主动找到我的,他家里条件不好,爹妈还没人养活,还有个女人在等着他,具体的事情你们做口供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吧。哦,对了,现在死者的下半身已经找到了,可是不知道是谁把他的上半身截走了,你们好好的查查,我有什么线索也会告诉你的。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有什么事情我和你联系。”
回村子的路上,我的头脑里一直在想,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宝子在杀人的时候有人在现场看见了,要不不能知道藏尸体的地点,可是他为什么还给捞上来了?还要截肢呢?
正想着,五哥说:“刚子,躲开点”我一抬头,七八头牛从我身边走过,呵呵,这是村子里放牛的回来了,我看见一个小孩,手里拿个鞭子,一边赶着牛,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头玩,我问那个小孩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去上学啊,你天天放牛啊。来回的走,累不累啊。”那个孩子看了看我,笑了,他用他的小手指着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虎子哥说的警察,是不是”我点点头,我问他“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说“我叫水柱,今年9岁了,因为家里没有钱才不让我读书,我天天到山上放牛,不过,我一般中午的时候就回来了,我爸爸说,山上有蛇,不让我回来晚,哪次都是我爸爸下午去换我回家,前几天,爸爸从山上回来告诉我,我以后可以念书了,爸爸说,将来让我赚大钱,到老了养活他,叔叔,你说,读书真的能赚很多的钱吗?”
我摸摸他的脑袋说:“当然了,读书你会赚很多的钱,你将来会买轿车,楼房,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你爸爸真有本事,过一阵子就能让你读书了,你将来要好好的养活他呢,对了、你们天天都在哪里放牛啊,离这里很远是不是?”
小孩用手指了一下:“就在那边小山上,草可多了,水还清,牛在那里可高兴了,我平时就在旁边的大柳树下玩。我爸爸来换我的时候,也是在那里睡觉的,不过,他现在不去那里了,他总是到离水挺远的地方去放牛,我问他怎么不到那里去了,爸爸说那里蚊子多,然后就不高兴了,还瞪了我一眼,我就不干再问了。”
我当时心理一惊,看来他爸爸知道这个事情,为什么今天警察来了不说呢,我又问小孩“你爸爸今天怎么没去换你回来啊,刚才我们几个上山你看见了吗?”
他摇摇头说“你们上什么山了,我怎么没看到,我爸爸都五,六天没去接我了,前几天他去镇上了,今天,明天可能就要回来了,我爸爸还说,回来要给我买新书包呢,叔叔,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了,弄不好爸爸今天就回来了。”
我看哪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走开了,我和五哥说:“五哥,你去盯住这个孩子,千万看他爸爸回没回来,我一会给你打电话。”
五哥问我做什么。我说:“你别管。”
我跑到了秀儿家,看见她还在那里哭,见我回来了,吓了一跳,一边哭,一边说:“你把我也抓走吧,宝子哥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宝子哥。”
我说:“你先别哭,刚才我们已经算他是投案自首了,只要他好好的改造,将来你们一定能见面的。”
秀说“真的?”
“我是警察,我不骗你的,不过,你也要配合我们。”
“行,你说,我配合。”
“我问你,小三找你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啊,她还给我看他的金链子了呢,他说他的一个戒指能买10个金链子,一个手表能买10个戒指呢,只要我跟了他,他可以让我到大城市里住楼房。”
“我再问你,放牛的水柱家里经济条件怎么样”
“什么是,经、济?”
“就是有没有钱。”
“哦,他们家很穷的,还是农村信用社给贷款买的牛呢。怎么了?”
“好了。我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来找你。”
我前脚一走,就听见屋子里“哎呀!我的宝子哥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呜。”
唉!女人啊,这一哭那天是个头啊。
从秀家出来,我忙给五哥打电话,我问他在哪里。五哥说:“刚子,你快来,水柱他爸真回来了,买了不少的东西呢。”
我连忙到找到了水柱家,看见一家大小的正在往家里搬东西呢,我走到前去,看见一个男人在那里说“你们轻点搬,明天我还要去城里买个大衣柜呢,把屋子里的地方留出来,要不明天没法搬。”
我和他说“大哥,忙呢。”
“恩”
“今天买了不少东西啊。”
“你是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是刚来的。”
“哦,有什么事情吗”
“有点。”
“啥事?”
“钱那儿来的。”
“你是谁啊,你是干什么的,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的钱是我自己赚的,你算什么东西,滚,马上给我滚。”
这时,水柱走过来说:“爸,他是咱们这里新来的一个警察,我听虎子哥说,他一来就把宝子抓起来了,说是是宝子把小三给杀了。爸,我长大了,也要向叔叔那样,做个警察。”
我对着水柱他爸笑了笑:“知道了吗?不是白来的,没事谁找你,说吧,哪个戒指买多少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交代好了,事情还好办点,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啥戒指,没见过。”
“哈哈,你真不说啊,好,等我给你打个电话,警察刚走,我马上就叫他们回来。”我掏出手机“喂,我是董刚,你们走到那里了,哦,没走多远啊,回来吧,有点发现,我不方便问,等你们来了,他就说真话了。”
哪个男人头上直冒汗,半天说出了一句“我说,我说,大兄弟,你给我一个机会吧,算我投案自首吧,行不?”
“呵呵,刚才让你说你不说,现在想说了,行,看你说的全不全面吧,要是全面,咱们好商量。”
“头十多天的时候,我在山上放牛,刚拉完屎,我到河边洗手,我就看见河里比平时多点什么东西,我就拿棍子一搅,搅了半天,突然漂上来一个死人,给我吓的掉头就跑,等过了一阵子,我想这个人好像看着眼熟,我就跑过去看,跑到跟前看哪个人都漂走了,我就追,后来在下游看见了,我一看是小三,脖子上还有金链子,还有戒指,我一想,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几天还欺负秀了,我心一横,就把他的东西全拿下来了,然后找个绳子,绑个石头就放水里了,我回来也不敢说,我想把东西卖了,弄点钱,好好过日子,上城里一问,一个戒指就值三万多,一个表能值好几十万呢,我当时就害怕了,我哪能想过有这么多的钱啊,我天天的提心吊胆,本来想不回来了,去外面过日子,可是庄稼人,去哪儿都不好过啊,我家里还有地、还有牛,我在城里呆了四天,我一狠心,我就回来了。谁成想,一回来你就找过来了,大兄弟,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兄弟,我求你了,呜、呜。”
等他说完,镇上的警察也赶到了,警察问我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水柱,一想这孩子马上就要没爹了,心理就不是滋味,我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水柱他爸:“你们问他吧,他是来向我自首的,唉!我也是无能为力了。你们看着办吧,我走了。”
五哥追了上来说:“刚子,别难过了,你也是为了把案件弄明白,不是他的钱他就不该拿。再说了,据我看,水柱那个孩子将来有出息,真的,这孩子能干点事,今天也是给他上了一课,让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钱就是不该拿,这也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呢,你就别难过了。”
别说,算卦这个东西挺能安慰人呢。
在回谷场的路上,五哥问我:“刚子,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宝子?你怎么知道老头认识宝子啊?你都和派出所的人说什么了,你怎么就知道跟踪这个老头啊?”
我笑了笑和五哥说“五哥,你不知道,这农村别的本事没有,传话才快呢,你说的话,用不上半小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就是利用这点,让亮子把话传出去,然后再看他们的反映,里面有着急回家的,那就是报信去了,你就跟着,只定有戏,呵呵,我看那小子岁数挺年轻,然后秀儿还在屋子里说宝子一会就到,我就想试试看,没想到一问就准,就这么简单的把他给拿了,呵呵。”
五哥又问我:“你们说什么凶手的头发啊,你从哪里找来的?”
我哈哈大笑“五哥,那里有什么头发啊,那全是骗人的。”
五哥也笑了起来“刚子,你真行啊,一天就把这案子给破了,真有你的啊,以后好干,说不上没几年你就当局长了呢。”
“五哥,借你吉言,我是祖国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局长真要没人干,免为其难我也干,哈哈。对了,五哥,你不是说这里有尸毒吗,你打算怎么办啊,你要给全村一个交代啊。”
“刚子,你在检查尸体的时候,跑出来那些像孑孓的东西就是尸虫,我们可以在井里和小溪里洒点消毒粉就行了,我再写几道符,烧完了放在井里,把尸气去掉,这水就能喝了,这都是小问题,好解决的。”
“那好,我们赶紧解决,完事我们就上路,没想到这么难的问题,我们一天就解决了,五哥,现在我们去井边吧,你把符扔进去,我们再告诉他们一声明天弄点消毒粉就没事了,等刘老大把车拉回来,我们就上路吧!”
“好,刚子,我们现在就去井边。”
到了井边,五哥拿出符,夹在两指中间“气随符走,破。”只看见一张符慢慢的落入井中。符慢慢的开始燃烧,慢慢的,慢慢的,啊!这符怎么往上跑了。怎么不往下沉了,是不是底下有个人在往上吹呢?看着符慢慢的落到井沿上,五哥很奇怪的看了看,转身走向了一个农家,一会出来手里多了几根香。五哥看了看表:“刚子,没想到这里的尸气很重啊,你现在去找亮子要一碗生大米过来,再要一碗白面,我在这里等你,我们晚上11点到12点开始,哦,对了,别忘了拿两个手电筒,最好你多要点香,你去吧,我在这里先把香烧了,然后我到谷场等你。”
我到亮子家要了东西,到谷场找到五哥“五哥,东西全了,现在才9点,我们干点什么?”
五哥说“等”
等到了11点多的时候,五哥来到了井边,农村是没有路灯的,好长的村道看不见一点灯光,树叶沙沙的响,凉风阵阵,我们拿手电筒向井里照了照,这井好深啊,在夜色的笼罩下,绿色的青苔显的那么的刺眼,井里一点响声都没有,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五哥把香点着,插在了有大米的碗里,旁边的面碗上放了几张符,五哥说:“刚子,把手电筒关掉。别说话。”漆黑的夜色,黑的真的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就看见井旁边的三个香点在一闪一闪的燃烧着,我们静静的坐着,大约过了半小时,五哥念出了一段话:“尘水净人心,孽从水中生,我今除孽气,气随符燃升。”
深夜里,在一个长满青苔的古井旁边,一张符在燃烧着像井底沉去,就像一个火蝴蝶,在一个深长的幽谷中翩翩起舞,火灭了,我想,这是到了水面了吧,突然,井下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滚,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的地方。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恐惧的感觉一下布满我的全身,这井下、井下有东西。
我的头脑本能的想跑,可是我的脚就像铁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五哥抓起一把白面,一把洒在了井里,我就看见一团白雾从井中突然的升起,扑到我的脸上,我想,我是被上身了。
五哥喊到:“你是什么人?为何霸占这百年老井。全村的人多数染病,皆你之过,你速速退去,不然休要怪我手下无情。”
井下没有一点声音……
突然!井上的辘轳狂转,铁桶笔直的掉到了井里,没有落水的声音,就听井里说:“下来陪我,下来陪我。”
五哥沉默了一会说:“刚子,我们回去吧。”
“五哥,我被鬼上身了,走不动了。”
“呸,你是屁上身了,你走不走?不走就在这里呆着,她一会就上来陪你,要不你就下去陪她吧。”
“五哥,我陪你,我陪你,我**。”
别说,五哥说完话,我感觉我的腿真的能动了,我连头也没敢回,没命的往前跑,黑夜里,我向五哥说话的方向跑去,用我最快的速度奔向五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床上,我挣扎的站起来,感觉头还是晕的,我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向屋外。啊!阳光,多么灿烂的阳光啊,它是那么温暖,那么安全,旁边的鲜花在争相的开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清晰。还有一个姑娘在院子里晒着干菜。
“你醒了?还是五哥说的对,你睡的也快,醒的也快。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家里人都出去了,你在这里坐一会吧,我给你端饭去。”
我看了看这个姑娘,20岁上下,穿着紫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在了她一侧的肩膀上,她看我一直在看她,手在耳朵旁边饶了一下,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双水灵的眼睛一个劲的往地上看。
我清了清嗓子:“请问小姐,这是什么地方,和我一起的那位仁兄那里去了?”
哪个姑娘咯咯的笑个不停:“你还真晕了,都晕回古代了,小奴家啥也不知道。呵呵。”过了一会,她平静了一下情绪说:“我告诉你啊,昨天是你五哥把你背回来的,我是刘老大的女儿,今天早上我奶奶出殡,五哥说要去镇上取车,还要买点别的东西,就和我爹一起去了镇里。我是女儿家,不让去,就让我在这里看着你,等你醒了给你弄点吃的,我没想你醒的那么快,你看我现在还在晒菜呢,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去啊,你等等,你是怎么晕的我也不知道,等五哥回来告诉你吧。”
一会她把菜饭端了上来,我一看到饭当时就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就开吃,“你慢点,没人和你抢,别咽到了,来,给你水”
“谢、谢、谢你,我真咽到了,你做的真好吃。”
“呵呵,好吃你就多吃点,你这是饿了,像你们城里人吃什么没有啊,哪里还在意我们的东西,呵呵,你先吃吧,不够锅里还有呢。吃完回到床上再躺一会,五哥回来再叫你。”
我吃完饭,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头还是很晕,不过比刚才好很多,我想找个脸盆洗下脸,看见角落里有个脸盆架,我走了过去,洗完了脸,看了一下镜子,天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是一半红一半白啊,伸手摸摸红的地方,有点麻木的感觉,看来我真的是鬼上身了,连摸样都变了,还是等五哥回来,给我弄弄吧。
等到五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五哥看了看我的脸,笑了笑:“兄弟,还疼吗?”
我急忙问到:“五哥,你看我是不是鬼上身了?你看我的脸。”
五哥哈哈大笑“兄弟,你昨天夜里跑的那是真快啊,我就看一个影子从我旁边一过,就听一声闷响,你就躺下了,你也真是的,那么粗的树你也往上撞,哈哈。”
当时给我弄的是老没面子了,可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五哥看了看我说:“刚子,走,我带你去听故事去,这里有个老人,他知道的事情多,我们去那里打听一下,走。”
到了地方,老人问明白我们的来意,点了一袋烟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可能是一百多年前吧,那时候村里有个女人叫黄娟,这个黄娟和别人家的丈夫有了身孕,本来指望到了那个家里做个小妾,这一生也就这么过了,可是人家根本不收,还骂她不要脸,一气之下那个男人就把她踹出了门外,当时肚子里的孩子就流产了,那个黄娟就在哪个男人家的门口一直的爬,大冬天的,一个姑娘家就在雪地上爬,那肚子里的血顺着她裤子往出淌,从那个男人的家门口一直爬到井边,这个女人就在井边上坐着,一边坐着你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孩子,不是妈妈不要你,是你爹太狠了,把你给踹没了,娘是没办法啊,娘现在就给你去报仇。”
这黄娟回到家里,换了一套红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小红手绢,就在井边坐着。看见人就打开手绢问:“你看我孩子好看不,像不像我?哈哈,像不像我?像不像我?”她见人就问,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到井边去打水了,过了两天,缺水谁都受不了了,村里的人都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里,让他把黄娟收了做小妾,那个男人没办法,就到井边来找黄娟,黄娟看见哪个人笑了笑说:“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看,像你还是像我,哈哈,像你还是像我。”
那个男人和她说要收他做偏房,黄娟坐在井边整理了一下红色的棉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我就知道你能来。哈哈,你看着,我要报仇,你杀死我的孩子,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你们全村的人都别消停,我让你们全都死绝了,我让你们都下来陪我。”说完了,他就抱着哪个红手绢跳井了,那井太深了,谁也捞不上来,那个男人就在井边烧了三天的纸,第四天夜里,就听见哪个男人的家里大吵大闹,有女人哭的声音,笑的声音,。有孩子的哭,吓的整个村子谁也不敢出门,第二天出去一看,哪个男人的家里、地上、炕上全是血。尸体都给挠烂了,连几岁的孩子也没放过。唉!那叫一个惨啊,后来,官府出面,把他们家里一把火全烧了,再后来,那个地方也没人敢住了,也没人敢在那里建房子,时间长了,就成了现在村里的谷场了。唉!要不说啊,这人啊,千万别干缺德的事儿,远报儿女近抱自己啊。”
哪个老人敲了敲烟袋接着说:“再后来,这井里的水没人敢喝了,就都到山上去打水了,那时候这个山上有个老和尚,知道这个事情后,下山到了井边,念了一天一夜的经,总算是超度完了,哪个和尚还说,井下的怨气太重了,他念的经能保60年,等到百年以后,会来两个人,他们会把这个女人收服。现在井里的水可以喝了,不过,只有60年的时间了。到了后来,村里的人晚上路过那个井的时候,有时候还能听见里面说话,下来陪我,下来陪我……
不过,以后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慢慢的过了几十年,大家也就把这事情忘掉了,等到我们哪个时候,村里的人就更很少提起了,我活了92年,你们今天不问,我都忘了这个事情了呢。我看啊,你们就是老和尚说的那两个人。
我和五哥从那个老人的家里走出来,我问五哥:“五哥,你真能把哪个女人摆平吗?你说这鬼怎么能活这么长的时间啊,这就快两百年了,怎么还不死啊?”
五哥对我说:“鬼是没有时间的,有的鬼在地府里受罪都是几千年的,你看那个秦烩,把岳飞害死了,到现在还在受罪呢,这都多长时间了,哪个女人跳井自杀,那就是自己杀自己,也是不小的罪呢,她到了地府也没好,还不如在井里待着呢。”
我问五哥,“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五哥沉思了一会说“抓”
我说:“你确定你能抓吗?”
五哥笑着说:“我的东西全带齐了,因该没什么问题了吧!现在已经十点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去井边吧,刚子,你去谷场把车开来,我不少东西全在车上呢,我现在就去井边。”我一听,让我去谷场,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打死我我也不去,我和五哥说“五哥,还是我们一起去吧,我有点害怕。”
五哥说“要不你去井边?和那个女人聊一聊,你问她用不用下去陪她?”
我和五哥说“你也别吓唬我,我就对看不到的东西害怕,看到我什么都不怕,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开始,总之,你到哪里我到哪里。”
等我们把车开到井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五哥下了车,从车上拿出了符、香、金钵、还有用黄纸做的链子,把东西都摆好了,开始坐在地上念经,当时我就想,这老东西是不是像那个和尚一样,要念一天一夜吧,我还是别等了,还是回车上去睡觉吧,我刚打开车门,就听五哥对着井说话了“你要干什么,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这大半夜的,我收拾你很容易,你信不?”我一听,五哥这是和那个女人联系上了,我还是再看一会吧,又过了一会,五哥开始念经,等了半个小时,我看没什么戏了,我想还是上车吧,别等了,我刚打开车门的时候,五哥对着井又说话了:“我劝你那么久,你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呢,难到偏让我动手不成?”当时我身上一麻,昨天女鬼的声音还在我脑海里呢,五哥这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了,我是上车能还是帮帮五哥呢?这三更半夜的,对着一口百年老井,下面还有一个穿着红面袄的女鬼,一点光亮也没有,我还是上车吧,车上有亮,比较安全。我又打开车门,五哥念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刚子,我问你话你怎不回答我?”
我靠,这老东西这半天是和我说话呢,吓的我腿肚子都转筋了,我现在狠不得上去一脚把他踹到井里去,这个老东西,吓死我了,我走到五哥的后面。上去就是一拳。“你个老不死的,你要吓死我不成?”
五哥对这井笑了笑说“我和你说话你不理我,你还怪我?”
我走到了五哥的前面对他说:“我现在狠不得把你一脚也踹流产,你信不?”
五哥说:“刚子,你站在哪里不好,偏要站在我和她的中间呢?”我当时一想,对了,我身后是那口井啊,这么说,哪个女鬼出来了,我正站在他们中间,天啊,救命啊,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我感觉我是被耍的没了人样了,五哥说了三句话,吓的我冒了三身冷汗,我哭丧个脸说:“哥,求你了,和我说话的时候前面加上人名,好不,我服了,真服了,你别吓唬我了。大哥,我是妈生爹养,比不上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就别耍我了,行不?”
五哥哈哈大笑:“刚子,我发现你到晚上脑袋反映慢了半小时啊,呵呵,不耍你了,你要干什么去?”
我的心平静了很多,我对五哥说“大哥,现在已经是12点了,我不敢陪你了,我要上车了,再说了,你也不用我干什么活,我呆在这里也没有用。”
“下来陪我”
“去,别闹了,我要上车。”
“下来陪我”
啊!是那个井,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是黄娟,是昨天的声音。啊,鬼、有鬼。五哥说了一声:“刚子,别怕,到我后面去。”五哥拿起了佛珠,对这井大喊:“黄娟,你做恶百年,害人无数,今天我就要收了你。”五哥把佛珠往井下扔了过去,只见哪佛珠不停的在井口上盘旋……
突然,有一支白色的手搭在了井沿上,她好像很费力气,那支手在不停的往上抓,接着,又有一只手搭在井沿上,这个手里拿了一个红手绢,没等我看清,哇的一声,露出一个满脸是血的脸,那个抽动不停的脸粘着不少的青苔,头发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只见哪个女人打开手里的手绢“看、我的孩子,哈哈,我的孩子,像不像我?像不像我?”五哥拿起符来,对着她就扔了过去,哪个女人突然从井沿滑到了我的脚下,一把抓住我的脚“是你、是你把我的孩子踹没了,是你、下来、下来、下来陪我。”五哥拿起他的金钵,对着她的脑袋砸了下去,没等砸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子往回一滑,死死的抓住我的脚就往井下拽,五哥一把抓住我:“乾坤铁锁,定”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死死的定在了地上,五哥又拿起金钵,狠狠的向她砸了过去,中了。只见她迅速的松开我的手,向井下掉了下去。
“哪里走。”五哥向前一扑,整个人也跟着掉进了井中……
“五哥,五哥。”我大声的喊着,可是我的身子动不了,我哭了,想着和五哥一起的日子,我的眼泪一直的往下掉,难到他真的死了吗?五哥,你我一起出来的,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了,五哥,我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井里了,救命啊,可是回答我的却是冷冷的阴风,沙沙的树叶……
突然,井下伸出了一个拿着红手绢的手,完了!这是弄死五哥又来弄死我了,我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腿就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只能看着那支手一点一点的往上爬,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啊,是五哥,是五哥。五哥把两个手放在井沿上,伸出脑袋说了一句:“兄弟,你这嚎的也太难听了,比鬼都吓人!”
“五哥,五哥,你没死啊,太好了,吓死我了,呜、呜。”只见五哥说:“乾坤铁锁。开”
五哥看我还在那里哭。五哥也快哭了:“兄弟,你再不过来拽我,我真掉下去了。”我连忙到跟前把五哥拽了上来
“五哥,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五哥说:“兄弟,我没事,看来我的金钵是保不住了,唉!来,兄弟,把香和那条纸链给我”我把东西给了五哥,五哥把香插在了地上,把纸链放在井沿上做了一个套,把手里的红手绢放在了纸链的中间。五哥对着井说:“黄娟,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你要是要、你就过来取,不过,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这孩子长的真像你啊!咦?这孩子怎么还一抖一抖的?是不是冷了?还是饿了?”话音刚落,突然井下出来一支手,以奇快的速度抓向了哪个红手绢,可是已经晚了,当她碰见那个手绢的时候,五哥一拉纸链,她的手已经被牢牢的套上了,五哥向后迈了一步,喊了一声“起”一个红影被拖出了井口,五哥手上一抖,那个纸链忽然变长,把哪个女人捆个严实,哪个女人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你真卑鄙!”
五哥犹豫了一下说:“黄娟,我的做法是缺德,我造的孽我承受,你就认命了吧。收。”
说完,地上出现了一个像红豆一边大的小红点,五哥上前拣了起来,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红袋子,把她放在了里面,五哥看了看我说:“兄弟,走吧。”
我问五哥:“你的钵不要了?”
五哥说“我倒是想要,那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可是,我没本事再下去一趟了,我的灵气都没了,要养几天,就算有,我根本下不去那么深的井里,没有办法了。”
我问五哥“你那钵是什么做的?”
“是铁的,上面还有经文呢,是百年的东西了。”
我笑了笑说:“我有办法。”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到亮子家里借来一大块磁铁,怕一块不够,又让他给我借了几块,还拿了一条几百米的绳子,像钓鱼一样,把它放到了井里,等到了绳子弯曲的时候,我就开始用力的摇,摇了十多分钟,慢慢的往上提,感觉手里很沉,提上来一看,五哥乐的心花怒放:“兄弟,你真有办法,哈哈,哈哈,好、好、谢谢你啊,好。”
我得意的说:“没什么,小意思,以后丢了自己会拣了吧!”五哥一边擦着一边说“会了,会了,呵呵,会了。”
等到了中午,刘老大家到了很多人,都是前来道谢的,说是给我们村里解决了百年的难题,谢谢我们,我和五哥教会了他们给水消毒的方法,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上车。他们看我们要走,谁都围着不让,说什么也要吃顿饭再走,我和五哥没有办法,只好吃了饭。
临要上车的时候,刘老大的姑娘把我叫到了一边,我叫五哥等我一下,就和她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是一条小溪,水也就有半米深吧,旁边开着好多的鲜花,她站在花从里,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刚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了,你这一走我的心理真的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心里有些空。你还会再来吗?你将来还会记的我吗?”
我说:“会的,我一定会的,我会记的你一辈子,你是个好姑娘,我会记的你。”
“刚哥,这是我昨天绣的一个香包,送给你,希望你能记的我。”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一定会保存好的,我会留一辈子。”我看着她,她那害羞的表情真的让人又爱有怜,我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她羞涩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等我刚要亲到的时候,她却灵巧的闪开了,她脱了鞋子,提着裙边,一步一步的在小溪里走着,我被他那美丽的姿态和银铃的笑声所吸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么美的山,这么美的水,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画,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可是一切又是那么虚幻……她看我看呆了,弯下腰向我泼了一下水,咯咯的笑着说:“来啊,下来陪我玩。来啊,下来陪我。”
我的身上一麻。说了一声好,掉头就往回跑,跑到了车上,我把钥匙一插,挂档就跑,油门狠不得踹到油箱里。五哥问我:“刚子,你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
我说“她要我下去陪她,我一听,本能的就跑了。”
五哥说“你看你这胆,让个姑娘给你吓跑了,真没出息。”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就你好,拿人家的孩子做扣,你也真够缺德的了,你死了也得下地狱受罪,还好意思说我呢,不过,没关系,我会去看你的,别怕。如果你要是真的比我先死了,到那边先给我定个座位,我要靠窗户的。”
五哥叹了一口气:“唉,我那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事情赶到那儿了呢?这也是命啊。”我琢磨着刚才的话有点重了,还是找个别的话题吧,我有意要难为难为他,我问他:“五哥,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算算那个把岳飞害死的秦烩,什么时候能刑满释放啊?”
五哥认真的算了算说:“我想,等到中国足球队能拿到世界杯冠军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我的天啊!遥远、遥远……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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