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回复

[转载美文]词非温暖，想念即孤单

楼层直达

ZxID：60884651

举报只看楼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15-05-24 0

       “当你站在我面前时，我就开始怀念，因为我知道你即将离开。”

       抬头看着蓝天的时候，月白色有种亲和的清明温暖，光线慵懒地投射进来，氤氲着将我们围绕，外界明亮而高傲的阳光向黯淡而混浊的教室发出挑战。

       许多人都绝望地把头垂下，笔头与纸摩擦的声响弱弱地抵抗着这种无声的失望。

       这样逼仄的空间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与她们的相遇。

One。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落拓的校园累了的时候，会有清寒的雨水砸在窗前，然后慢慢地在冬日的微醺光亮里隐遁，偶尔还有几片枯碎的樟叶，着了岁月的薄衫，落寞飘下。

       就像一个人的思想在藏线上颠簸一路，表面却又风平浪静一样，当我渐渐忘记当初自己封闭自我时所坚定的初衷，走过为数不多的几年后，心里重新铺满了阳光。然而有一段长久空白的记忆，无论如何，再也回忆不起，因此就独自在那故作深沉了。

       我想念她，一个言语似辣椒般咋舌，内心却如花瓣般柔软的女子。从最初的相识，到呼啸而过的高三生活，感动依然清晰如初。

       我遇见你们的时候，正在无所事事地荒度我的人生，而你们是在念着我看来永远那么幼稚天真的像小孩一样的高一。我似乎苍老了大半个世纪。回头看你们，脸上无邪的笑颜在沧桑的岁月里，增添了几分色彩，我却无法与你们一同欢笑。你们依然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当我在徘徊的抉择中，还是选择了舍弃好长一段的悲伤记忆。

       我们都在岁月里保持着寂寞的姿势，在黑白虚晃的光芒里对镜自视一天天的自我改变与成长，某年某月日，我们拼尽全力奔跑到达终点时，泥子路上气息无懈可击地包裹着满目琳琅的华丽世界，和你一同抵达黑暗的尽头，在陈杂的目光中苏醒，没有了窒息一般的绝望，一吁一喘渐渐隐没。

       我曾一度宣布永世不将内心托付于人的誓言，在时间彼岸流转。你在唱着“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突然知晓，我们这群孤单的人，永远无法确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站立于现实中。

       斑驳走廊的对面，横幅飘飘，挂着永不言败的口号，空气在缝隙里虚无地张开。你对它是如此敬重，对父母的期盼如此熟悉，就像有些食物你可以清楚地在臆想里搜寻到属于它的独特气味。

       溅在窗台啪嗒啪嗒的雨声，有种宿命隔阂，内心执拗地认为冲破黑暗的枷锁便可获得解救。雨连成线，暗黄的路灯投射下影子，一个人漫漫行走找不到热闹的理由。

       你依然在唱“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我在你的世界外看着，却仿佛置身其中，听得见你的心跳，看得见你的路，在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明了。

       我看过一个小孩子，跑着跑着突然跌倒了，远处正与别人谈天说地的母亲还未察觉，便哇呜地大哭起来。然而，一切都平稳地进行着，母亲还是没发现，小孩便收敛了哭声，吸着鼻涕爬了起来。

       其实，我们只是想多得到一点关爱，不是么？
       与其说是害怕跌倒，还不如说是害怕失去。

       你的任性，你的洒脱，你的笑颜，大概就是那样一种感觉吧。上课的时候，因为没有午休，所以，软软地趴在桌子上。讲台上是一位慈祥的老师，和蔼的声音绵绵地催大家入睡，微微的嗓动与温驯的光线有一种和谐的感觉。当然，这和谐也是具有相对性的，缱倦的睡意常常来得很腼腆，直到下课铃响后，我们才会毫无顾忌地趴在桌上休息。这种默契是与生俱来的。

       夏天的湖面寂静无声，体育课上挥汗如雨的男生，裹露着上身在篮球场上卖力地夺球，我们很熟稔地沿着状元林荫道散步，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到了小卖部。冰激凌是夏日的亲密伴侣，为此，我们舔着凉爽的冰激凌，坐在大樟树下谈笑风生。

       这些感情亦是带我走过青春低谷的时日。

       走了太多的路，便也多了几分忧郁。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里焦虑乃至烦躁，不想上课，不想读书，不想做作业。你无所事事地靠在墙上，和我们三个人聊天，一旦触及感兴趣的话题或是某时的灵光一现的八卦，便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邱同学便会一本正经地扬起头，移过看手机的目光，严肃地说“欧同学，请你不要这么tián噪，好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个词，读什么？
       ——tián（聒）噪。
       ——你这个没文化的女人，真可怕。
       说完，你便抽出字典翻到518页说，看清了，这读什么？！
       ——好吧，不就一个字错了吗？有必要那么蛋白质么？
       ——畜牲——！
       ——牲——畜——！
       ——你还微生物呢！
       ——那你是萨克斯咯？！

       我十分茫然地转向你们，你也万般迷茫地看着她，异口同声地问“什么萨克斯啊？”她瞥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什么，生物中那什么非典病毒叫什么？”
       ——SARS！Oh，my god！萨克斯都能被你翻译出来，天才啊！
       四人相视一笑。
       语文课上，老师要求默写的诗词，默写完后互相批阅，你突然捂着嘴在那儿坏笑，貌似那谁脸就红了。在我们热情极度高涨的时候，你打趣说：“她把‘乱石穿空’写成‘乱石穿孔’啦。估计苏轼会被气得胃穿孔了。”

       “哈哈哈……”

       疲倦的气氛里，清扬的笑声在上空盘旋回荡，而后鸦雀无声，各自相安。

       其实诸如此类的事例数不胜数，倘若一一罗列出来，纸张都会绕地球好几周了。在人家兴高采烈地展示口才时，必然会有把柄被你挑而剔之，未来的某天，再遇见那个字词时，也会嘴上扬而泪流满面吧？

       我爱你们，爱这段未苍老的年华。

       一个在旅途跌跌撞撞受过伤的人，或许孤单于我而言，只是情绪上无法产生共鸣，因为有那样一种幼稚，不可抵挡不可逃离。
       而你们，时光没有带你们走。荣幸之至。

Two。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当我那仓促而潦草略过的高中一闪于脑海之时，被我扔进废纸篓却又时不时地翻出来看的记忆，褶皱不堪。

       夏初春暮的时候，丝丝缕缕的柳絮漫天飞舞，这样的夏天似乎又近了许多，秃枝上又零星地长出几棵嫩芽。

       那日被落日染红的晚霞，生生不息地倾过上空。

       我不知道高中三年里你干过多少傻事或令人发笑的蠢事，我想某人会不会在多年以后在商店里拿着“鱼羊羊”的某种产品对外边的人大声发问“你说的不好吃的鱼是不是这种”？某人还会不会在面对老师的提问时涨红着脸，一副羞赧的表情？那某人还会不会因触及到内心敏感的柔韧而避之恐不及？傻傻的某人又会不会把手机卡扔进垃圾袋然后十万火急地去寻找？

       那一年，我们在雨水漫延的冬季放花朵的须臾，涉水而过是尘封的神秘梦想。来路前程的琐事如浩渺烟波般飘荡。我会忘记那些恋和念的人吗？楼宇的倒影在小河中酣睡，那段日子我仿佛陷入无限寂静里，这里是旅行中唯一让人停留很久的地方。

       我想我不会忘记。人的一生要和几千万个人擦肩而过，众多的人在生命的路途成为了自己抑或他人的过客，而人在拥抱回忆的时候内心是满足的，我想正因为如此，我和你才能从陌生到熟识。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像将领一般操纵我的文字。期许？离别？还是命数？

       ——这是的灯一直亮着吗？就为了一个文明县城的称号？
       ——也许吧，灯火阑珊。
       ——我们还会多久再回到这里，离开后。
       ——不知道，也许不回来了呢？
       ——哦。
       ——这里的灯还会亮着吧。
       ——也许。

       这些简单的话语在昏黄的灯光里依次点亮。我们离开这里后，还会回到这里吗？曾经在这大片阴凉下乘凉，体育课四处闲散地漫无目的地在校园游荡。多年以后，我们还会记得一起走过的路吗？

       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就会抬头看天，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就喜欢看日落。高三了，也谈不上什么小情绪了，只不过就是忙碌，忙到连自己说笑的时间也省略了。

       我们在课间十分钟说说笑笑一些风轻云淡的话，而你仍然在埋头做题。你这个受中国应试教育迫害的孩子，连休息的时间也献身于学习了。你可叫我们情何以堪啊？

       艰苦的高三，交叠的错题集，瓦解成努力的潮水，一风一浪地推上浪尖口。不管如何，青春里锲而不舍的梦想从来不会放弃。

       倘若我们的状态可以用鸟语花香来形容，那么你便是春寒料峭了。
以最快的速度洗刷整理被窝，有时，也会丢三落四忘记带餐卡，而后一脸无辜地傻笑。凌乱不堪的课桌是高三日子的亮烈与寂寞，在此段兵荒马乱的青春里搭建自由的捷径，这是你的旅途。

       一丝不苟地学习却因为一处看错而满盘皆输，涨红着脸抿着嘴角不停地苦笑。这多么像人生啊！汩汩地淌过小河，不论过往如何狼狈，还是得乐观面对，即使不知道另一个遥远的端点是怎么样的一副模样。

       原本可以有机会把那段青葱的岁月里将亲密原封不动地藏好，却在下一个转角磕磕碰碰倾洒回忆。
       但是，不管心情好或不好的时候，看到某个人，内心总是舒坦的。

Three。

请让我一个人走路回去，我说我可以就可以。

过去都已经过期，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还得过得去，就值得恭喜。

       ——趁18岁还没到来前，好好谈一次恋爱吧！
       ——当你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便会慨叹早恋的那次爱情是多么的单纯有趣。
       ——早恋并非罪不可赦！

       有人说年少的爱情是无疾而终的，如同透明纯净的水终究会消殆不见的，可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很努力地去爱。
因为，治疗爱的方法便是加倍去爱。

       湖泊凝结成冰，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变得敏感。

       事实证明，找一个同伴在课间十分钟去洗手间是一件比婚姻大事更为重要的事，然而，我在弱弱地拒绝后，你生气地走了，也许因某种激素分泌过旺，我抱怨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孰不知这句话触碰了一个雷区，并且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它所带来的恶果不仅仅是你大发雷霆万的沉默，还有煞有介事的隔阂所在，突兀地引爆了一连串的即将到来，被预先埋好的炸弹。

       对不起。我在乎你们，在乎你们的若即若离。

       你走过的风景都成了生命中的回忆，那些经历过的人和事都会使你一点点壮大起来，我们经历过同一类人的排斥，携着莫名的疼痛，不断地凋谢对这个世界的恩慈。

       从最初柔嫩的胚胎逐渐变成骨骼坚硬的成人，从最初最纯真的心灵伪装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长大，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很多，喧哗的气氛分割成游离的尘埃，渐渐阴沉下来的天气苟延残喘内心的歇斯底里。

       我不记得几年前在另一个地方我坦白内心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与你类似的情况怀着不知所措的情绪，而后又安之若素地接受一切来自他人的唇木仓舌剑，或者说是平静地摆出屈服的姿态来。

       其实，你也知道，在疲倦中回忆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断壁残垣的回忆里，即便有千种情万般爱也难以填补心中某一个人生命的空白。岂是爱的虚无衬托着人生的绝望，还是人生的绝望为爱情的虚无做了铺垫。

       人生太匆匆，交付于你未来的人生是光鲜的，一封封爱意的礼物，一个情人节特别惊喜，一次次真心的感动。爱，浅尝辄止。那个远在天边牵挂着你的人，也会从相隔几千里的某地为你寄达特产，你傻呼呼地笑，其实我懂，每一段看似平和的感情后都会有偶尔的狂澜。

       因为年少，我们都会用一种轻狂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感情，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来敷衍自己内心的歇斯底里的伤痛。

       关于高三，似乎回忆起的时候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压抑着生活，然而，在这样一片荒凉的枯燥里，那些来自你俏皮可爱的话语中，夹杂的却是沉眠失望的解药。

       生命在此该是以怎样的形态继续下去，又是怎样的东西融入了学生的骨髓里。有多少人懂得，我们四个人只是存在留着一种低调的姿态去博取青春的色彩，他们不懂，这只是单纯的一种状态，然而明白的人却会懂得，多年以后他们也会觎觊这样一种高三生活，这样一段真挚炽热的经历。

       感谢有你，因为有你，时光变得娇艳欲滴。

【后来的我们】

       书上说受过伤的人最危险，因为他们知道如何幸存。或许我们都看清了人世的纷纭，再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受伤两次，像刺猬一样小心翼翼，保护自己，然而，这个世界还有爱的真谛。有人爱我们，就是幸福。

       疯、癫、痴、傻、贪、嗔、怨、怒。
       五毒仍在，六根不静、七情六欲，八风凛冽。

       那些糟粕的语言残渣似乎是高三画卷中的一个败笔，即便如此，内心的窃喜还是哗啦啦地满满溢出，源源不断地填补了一种心灵的空虚。如果这样，那么我的自尊和你的骄傲，能不能和好如初。

       不想和你做朋友，能不能再好一点，叫做好朋友。

       当我们怀着自我的梦想上路时，凄凉早己化作一朵雪莲盛放。相遇相离，在一座小城，你们便是我那些恋和念的人。

       不觉夏逝，离别于此，欢喜与落寞嵌入在雨滴声里。

       不敢触碰未来抑或别离的字眼，总有熟悉的旋律在耳边飘浮，所有的记忆都被瞬间唤起。
       我狭隘了，请让我狭隘下去。
       这是我爱你们的证明，乐此不疲。
       我生命里无法言说的一部分，在于你们，曾经某人会缄默不语，但现在，我想重新看看你们年少轻狂的模样。
       我依然在，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