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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上这么一问,并没有多想的江德财,本来是顺口答音的自然而然说起。可等说完这话之后,江德财自己心里头也吃惊不小。 为什么呢?因为当时留子才刚刚八岁,可是在那个时候,韩仙在就能算出留子将来得找他?这样看来,这个人的本事真是不小,不过这话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没说出来。
江德财的话,让张皇上想了老大半天,最后才哦了一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有一次我跟瞎子俩人喝酒的时候,他跟我说找到个徒弟,自己死乞白赖的去跟那个孩子说,结果那人家小孩没答应。当时为这事儿,我还笑话他来着。” “说来这事儿,真是赶巧。现在就更好办了,赶明个我们爷俩就去找韩瞎子,他要是没在家,我跟留子就在他家住下等着,我还不信这个瞎眼的家伙能不回家,呵呵。”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张皇上这番说辞,江德财听得出来,两个人交情肯定不浅,要不然不能带着留子去人家住。 一晚上接触下来,江德财也看得出来,这张皇上是个热心肠的人,要是按照他说的话,那留子的事八成是没啥问题,想到这,老江顿时心安了不少。
江德财媳妇,一直在炕上坐着,第一回见到张皇上的她,又扭头瞅瞅老江,弄不清楚这俩老爷们说的是咋回事情。不过看自己当家的这幅高兴样子,肯定是好事。 两口子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一撅屁股就知道各自要拉啥屎。这话虽然说的糙点,可理儿是这个理儿。这么想着,她提溜着的心,也多少放下些许,不再担心自己儿子的她,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两个大男人说话。
张皇上啥人物啊?吃百家饭走南闯北的,还是一帮人得头儿。从文革运动开展到现在,全国上下一片批林批孔,但是他愣一丁点事儿都没摊上,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去了。遇到什么事儿,火候拿捏的也准。再者活到这把年纪的人,即便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鬼一起见,会说阴阳话的人精子,倒也不差多少。 屋子里面这个场面,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就拉着老江得手说:“兄弟,你是不了解我那个朋友,等将来你你就知道我那个朋友是啥人了。他这个人,相当的热心,看不了别人有事。真要是让他碰上,头拱地,他也把这个事给办了。我这么说可绝对不是因为我们俩关系好,替他煽忽。”
张皇上说的这些话,江德财是一百个相信。因为从老刘头的事上就能看的出来,这要不是一个热心肠得人,他一个过路的,才不会扯那个闲淡呢。 张皇上接下来没有再说韩瞎子的为人,话锋一转,聊起了他朋友的那些本事。什么算命、看风水、出黑儿、扎古邪事、驱鬼的说了一大堆。可能是觉得这样没啥说服力,又说谁谁谁让韩瞎子给安置好的;哪哪村的事儿是韩瞎子给摆平的,人名地名说的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张皇上之所以说这些话,其主要目的就是想安安老江两口子的心。
这些事情,在江德财听来,有些老生常谈,因为当时基本没什么娱乐节目得农村,唠这些神鬼磕,便是大长夜里,最大的消遣。 可江流这孩子不一样,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对这些事情好奇的时候,以前光听村里老人说闹妖儿,闹鬼的,没想到还有人能治的了这些玩意儿。
起先在炕上趴听着的他,越听还越来电,越听越来精神,最后干脆坐起来,时不时的还插嘴问问,以至于最后跟皇上聊的一个热乎,弄得江德财两口子根本插不上嘴。 说句心里话,江流刚开始插嘴的时候,张皇上还真没当一回事。心想就一个孩子,能有多高的见识。结果一聊起来,听江流说的头头是道,句句还都在点上,张皇上的心里暗暗吃惊,这孩子了不得啊,将来指定得有大出息,怪不得那个瞎子上赶门想收他当徒弟。
正是因为心里对留子高看一眼,也就有了后来的许多事情。 那时候的农村,弄个收音机,就算是高档家用电器了,还的扒拉半天调台的那个纽,才能找到一个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丝丝拉拉的一会有声一会没音儿的。能有这么个见多识广的人给这一家子说书,说实话,比那个刺刺啦啦的破匣子可是带劲的多。
这一唠起来,老江媳妇才知道,原来自己家里坐着的这位,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张皇上。顿时觉得拘束起来,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没地儿搁没地儿撂的。 一边的江德财看见媳妇这幅拘束样儿,指着她嘲笑着说:“你看你个完蛋老娘们,没见过大天儿似的。赶紧去给张大哥弄点水来,说了一晚上了,嗓子估计都冒烟了。”
江德财媳妇恍然大悟似的,可不是嘛。一晚上的光惦记着自己儿子了,客人来了都没怎么招待。赶忙的答应一声,到东屋拎过来暖壶,倒了两茶缸子水递给了皇上跟老江。 几个人说着话倒也没觉得时间过得快,一直到东屋的老式座钟当当当的响了12下。老江心说哎呦,都这么晚了。张皇上明天还得唱戏,赶紧说:“张大哥,你看留子这个话唠,一说起来没完到了的。这眼瞅着都12点了,您赶紧的歇着吧。”
这一唠到半夜,张皇上也有些累,只是嘴上还推辞着说:“没事没事,我这个人觉少,睡会就行。” 话锋一转,张皇上夸起江流来:“我说老江兄弟啊,留子这孩子不简单啊!别看岁数不大,但是真懂事。说的话还都在点上,挺对我脾气,我们爷俩唠的挺来劲。老江啊,摊上这么一个儿子,有福气喽。”
俗话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乖。即便平时再打再骂,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张皇上一个外人,当面这一夸自己儿子,老江心里头这个美呦,可嘴上却言不由衷的说。 “哪啊,张大哥,你高看他了。你不知道,这个犊子平日里没少给我惹祸。”
张皇上自然能听得出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看老江呵呵笑了笑。 这时候,老江媳妇从东屋炕橱子里抱一套洗干净的行李来,到西屋要给张皇上铺炕。
张皇上赶紧把行李接过来,放在炕上说:“别麻烦弟妹了,我自己来就行。这上你们家来借宿来了,哪能再让你们里里外外忙乎啊。” “大哥,看您说的,这不就显得外道了么。”
俩人这么推让的时候,江流已经在炕上把行李铺好,铺完后还冲张皇上笑了笑,张皇上见行李铺好,也没再和江德财媳妇退让,冲江流也笑了笑。 爷俩的这会心一笑,让江流心里莫名的感到一暖。
直到很多年以后,老了的江流自己端着酒杯想起张皇上的时候,嘴角还会不由自主得就会扬起来。 行李铺好了以后,老江媳妇去东屋睡觉。皇上脱鞋上炕,刚要脱衣服准备睡觉的时候,瞅见老江还在地下凳子上坐着呢。皇上嗯了一声,纳闷的问老江:“兄弟,你咋还不睡觉去啊?还有啥事么?”
“额,没事没事。张大哥,你早点睡,我还得看着点留子,万一一会那个女的再来,我怕留子再折腾。” “哦,就这个事儿啊。老江兄弟,你就安心的睡觉去。放心有我在这呢,啥玩意儿都不敢来动留子。”
老江听了以为张皇上是在安慰他,故意这么说的。笑了笑说:“没事,我这会还不困呢,一会要是困了趴柜上睡会儿就行,你赶紧睡觉吧,张大哥。” 张皇上是啥人啊?一看老江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咋想的了。在炕上做正了身子,很正儿八经的说,“老江兄弟,这个事我还真不唬你。我这个人八字硬,一般的邪气玩意儿不敢近我身边。要不你看,咱们唠这么长时间的嗑了,那玩意咋没来找留子的事儿呢?我跟你说,你就安心的去睡觉去。明天一早,我就带留子去找我那个朋友,把这个事彻底给安置了。”
虽然张皇上说得这么坚定,但老江还是觉得不放心,可又不知道怎么接张皇上的话。正在这个时候已经钻被窝的江流说:“爹,你去好好睡一觉吧,这两天你也没好好睡过觉。万一那啥的时候,我再叫你。” 江德财这两天确实折腾够呛也,听儿子都这么说了。于是说:“那行,我去睡会,你要觉得有啥不对劲,就早点喊我。”又告诉留子晚上睡觉老实点,别吵到皇上睡觉,这才去东屋睡觉了。不大一小会儿,在西屋躺着的江流跟皇上就听见老江山响的呼噜了,爷俩笑笑也睡觉了。
这一宿,老江睡得这叫一个美。早上醒了的时候,还癔症了一会。忽的想起昨天晚上本来想眯会,结果睡到现在才醒。心里不由得担心起了儿子,歪棱着身子听听西屋没有啥动静,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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