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虫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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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虫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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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3 0








    发生在青龙城,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说起青龙城这个小城市或许很多人未曾有所耳闻,不过提到青龙山,相信很多人听说过。古人说过,待到破晓日高升,青龙山上钟自鸣,意思就是说破晓时分,山上有一口钟会自己发出声音,这其中的道道我们不说,这青龙山不得不顺便提一下,因为这青龙山便是在青龙城这个小城境内。
  
  当然父亲讲的这个故事跟青龙山并无多大联系,只是这个故事发生在青龙山脚下黑龙潭而已。
  
  八十年代末,父亲当时刚从陕西处理完一个party内政治事情回九局途径山东境内,组织上临时派遣父亲去跟随几名通今人员去青龙城处理一下当地境内的离奇失踪事件,按理说我父亲是一名博古人员,这种事情并不归我父亲工作范围,可是那离奇失踪案件是当时九局的一把手,陆处长指定让我父亲去处理的,于是我父亲便转车去了济南。
  
  父亲转车到了济南,与四名人员会合,这四名当中有一位黄教授,六十多岁,当时是天津某大学生物系副教授,一脸老年斑,其中还跟随着他的助手,王建军,西装革履,倍有派头,衣服上衣口袋里别着一只钢笔,头发不知道抹得什么油,光彩照人,剩下两个便是通今人员,一个叫王成海,平头短发,眼睛一大一小,另一个叫万成古,脸型瘦削,嘴唇发黑,眼神深邃。当然黄教授跟他的助手并不知道王成海与万成古的真实身份,而是仅知跟随二人来探查当地黑龙潭异兽食人一案。
  
  黄教授认真地打量了父亲一番,说道:“这位**,我看你头发稀疏而颜色黑亮,额头丰润而宽广,天中、天庭无暇,日月角突起者,是贵人之相,这次黑龙潭异兽食人一事可是要借你气势了,本人姓黄,单名一个安字。”
  
  父亲笑了笑伸出右手道:“那借你吉言,那我称呼你一声黄老哥吧,我本姓陈,你称呼我陈老弟即可。黄老哥可是会看面相?”
  
  黄教授侧过身子,低声对父亲说,“会看不敢说,多年研究周易,略懂皮毛,临出行前算了一卦,此趟凶险万分,可是卦上还说半路遇贵人便可逢凶化吉,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同行三人,路遇贵人是怎么个说法,正巧刚到济南,便接到校领导通知,说是会有别的教授参与这次路程,让我几人等等,我四人便是在此地候着贵人,我见到陈老弟这番面相,心中便是定了七分,稳了心神。此次异兽食人一行便是有惊无险吧。”
  
  王建军冷哼一声,对黄教授一番说法嗤之以鼻。
  
  王成海与万成古是知道父亲真实身份的,暗地中叫了两声陈哥,父亲摆摆手。
  
  从济南倒车去青龙城的路上,王成海讲述了整个黑龙潭异兽食人一案,黑龙潭本是青龙山山脚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湖,这湖水深只有十几米,夏天天气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潭底,不过就是这个小湖,在今年三月份接连淹死八人有余,开始是附近一位居民,在此洗衣,半夜不曾回家,众人在岸边发现洗衣盆子,便是匆忙报了警,此后五日,来黑龙潭玩耍的一伙青年五人,跳到湖中洗澡,没有半个钟头,便是连人带衣服均不见,后来赶来的救援队打捞了整整两日,把黑龙潭翻了底朝天也未见几人的踪迹,便怀疑是根本未曾来此潭子洗过澡,说这是谎报案情,把报案的人训斥了几句,就不了了之。更离奇的是,九月末底,深夜一对来附近小树林约会的小情侣,路过黑龙潭,男人竟是被从潭中一跃而出的异兽咬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扯进潭中,女的哭叫着跑下山,报了警,后来pol。ice勘查现场,并未发现该男子的踪迹,更别说女人口中异兽拖人下水了,pol。ice虽然怀疑是女人撒谎,但还是立了案,这一传闻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此时很多老一辈的都纷纷站出来说自己年轻时曾亲眼见过湖中的怪兽,眼大如钟,尖牙利齿,当然这些仅是道听途说。当地pol。ice上报了上面,而九处山东处处长得知此事下令当地派出所不得参与此事,并指示对普通群众加以疏导,便是派了专人过去处理。来的路上父亲曾与九处山东处处长通过话,处长说此事绝不是人为,那黑龙潭也绝不是普通的小湖,他年轻时曾调查过此事,后来因为一些政治原因不得不临时调回总部,此事便不了了之,希望父亲能尽量将此事平息,不要引起恐慌。父亲虽然是博古人员,处理这种离奇事件不是行家,但是多年的秘密工作经验,让父亲在大事化小,掩盖真相上颇有自己的手段,所以九处山东处处长知道黑龙潭异兽一事为真,不管此事如何解决,如何善后都是问题,所以派来我父亲协助处理,正是这时,父亲才知道为何自己会派遣到此。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路上,王成海与万成古均是一声不吭,王建军自视甚高,不屑于同外表身份是保护人员的二人交流,只有父亲与黄教授相谈甚欢。王建军吃坏了肚子,路上不断喊肚子疼,一泡屎一泡尿的,车子开开停停,众人怨声载道,跑了大约六个小时,才是到了青龙城地界,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正是响午时分,到了青龙城汽车站,五人就在附近的小旅馆歇了脚。
  
  除了因为吃坏了肚子没有食欲的王建军外,四人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火烧,煎饼,两盘大葱,一小盆牛肉。烧饼众人都知道,只是那煎饼,我要多表述一下,山东的煎饼和我们现在常吃的煎饼果子中的煎被是一会儿事,山东的煎饼是把饼糊放到鏊子上,用耙子沿着鏊子摊一圈,煎饼糊所到之处就迅速地凝成一层,未凝固的面糊就被耙子带着向前走,耙子的长短正好等于鏊子的半径,耙子绕场一周,等凉了卷成一个卷,便是煎饼。
  
  黄教授拿起一个煎饼,说:“山东名吃,煎饼卷大葱,咱也尝尝。”父亲也学着黄教授拿起一个煎饼,卷上葱,蘸上酱,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不要紧,竟然没咬动,这不怪父亲牙口不好,出身于南方小镇的父亲,平常都是面食甜食一类,哪曾吃过这么硬的东西,父亲又使劲咬了两下,牛皮纸一样的煎被父亲咬了一个豁,初入口中是一股葱白的呛鼻,可是嚼了几下后一股浓香之味,细嚼之下竟然越吃越好吃,俗话说:“待要解馋,大辣大咸。”而煎饼卷大葱是又辣又咸,二者合一,四人吃的痛快,桌子上的牛肉谁也没多夹几筷子。
  
  待到吃饱喝足,一顿饭下来,个个捂着脸颊说酸痛,可能是因为煎饼好吃而吃的太多累的。就这样父亲又要了两包袱煎饼,两捆大葱带走,毕竟这一上山,说不定就吃喝顾不上了,带着干粮,防患于未然。
  
  在小旅店里休息了个把钟头,五人收拾好行李,便是沿着土路上了山,来到了黑龙潭,因为来之前与当地派出所沟通过,所以此处已经插上桥梁暂修的牌子,禁止行人过往,并派有专人把手。
  
  看了黄教授证件之后,便放了五人过去。
  
  父亲来到黑龙潭,这黑龙潭远比父亲想象中的要小的多,顶多算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池子,连潭都算不上,人从高处望下去,一眼就能望到潭底,就这小池子怎么可能还有人溺水呢,更别说有巨兽出没了。父亲摇了摇头。
  
  身旁的王成海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烦躁,对着黄教授一阵嘀咕,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兽野生大鱼之类的,都是些民间农妇以讹传讹,害我们放下手中的研究工作来到这山沟沟里。”
  
  黄教授摇摇头说:“非也,非也,普通这种水潭,流水不腐,就算没有鱼类,也得有些水草,你看这黑龙潭,从上到下,既看不到鱼类也看不到水草,就是这样平静的湖水,空气中却弥漫着腐臭的味道,而这水潭水质却很清澈,也就是说这黑龙潭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父亲点了点头,黄教授几句话便是指出了这黑龙潭的怪异之处。
  
  父亲与黄教授讨论间,王成海与万成古便是在黑龙潭附近搭好了简易帐篷。王建军皱皱额头,说:“怎么,我们夜里还要在这住下?”
  
  万成古头也不抬说:“没人说你一定要住,晚上你也可以下山去住小旅馆。”
  
  王建军捋了一下头发说:“你什么意思?”
  
  黄教授看着王建军说:“怎么说话呢,什么语气?出来之前你跟我说的什么?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怎么一出来就全忘了?”
  
  王建军脸色微红,躲到黑龙潭岸边一个人生闷气,父亲心里好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接人处事跟小孩子一样。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却未曾有什么表现,便是来到了黑龙潭岸边,观察起了地势。
  
  王成海与万成古二人受过特殊训练,能进入通今的人,无一不都是有着出人的格斗技能,体能,熟悉各种木仓械,机械等。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工作也是丝毫不受干扰,而是有条不紊的开始写写画画,使用各种工具开始对水质,水纹等调查。
  
  黄教授似乎看出了王成海与万成古并不是随行人员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过多询问,毕竟干好本职工作是首要的,别人如何那是别人的事。
  
  五人就这样各有分工沿着黑龙潭开始查起来。到了傍晚,天逐渐黑了下来,五人查完归来会合,在黑龙潭边上点起了一个小火堆,众人围成一团,从包里掏出干粮吃起来。
  
  王建军站起身来,黄教授问:“要去哪?”
  
  “用你管。”王建军走后,王成海从包里掏出一只白骨,黄教授凑上前去,问:“这是什么?”
  
  “人的小腿骨。死了大约有一个星期了。想让黄教授看看这小骨上的伤痕是什么所致。”
  
  黄教授脸色一阵惨白,稍后便是回复了平静,毕竟身为脊椎动物学家,常年与各种动物骨骼打交道,虽说是刚死的人的骨头听起来有点渗人,但是人骨与动物骨头并无多大区别,黄教授在心里暗示自己说,这是狗腿,这是狗腿。
  
  父亲看了看王成海,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潭中央淤泥底下,硌了我的脚。”
  
  黄教授观察了半响,缓缓说道,“从这伤口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机械利器所成,因为断裂处不是很平滑而是呈现出不规则形状,一定是兽类牙齿所致,而从这断裂的骨面上我实在想不出这青龙城地界上有什么兽类可以如此。”
  
  父亲沉默了良久,看来此事不简单啊。
  
  “啊,啊,救命!”远处传来王建军的呼喊声。
  
  王成海与万成古拔腿朝叫喊声跑去,只见王建军双手提着裤子,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咋了?”王成海问。
  
  “有蛇,蛇。”
  
  万成古见王建军脚底下那条花蛇,冷哼一声,随便抬起一脚把花蛇踢飞,顺便看了看王建军裤脚上的一片湿渍。
  
  王建军低头看了看裤脚,老脸一红,原来是情急之下尿到裤子上了。
  
  几人在哼一呆便是半个月,期间除了上下山洗洗澡,买点干粮,倒也真没发生什么,直到月末,这一天,风云巨变,乌云一重压过一重,眼看着天就阴了下来。
  
  “二十号凌晨两点十时,水位突然下降了30-40公分后,然后水像是加热了一样,开始冒泡,随后水质变浑浊,水面飘上来一层浮游物质,发散出一股恶臭。凌晨五时,水位继续下降,并伴随大量水草浮出,水草略微泛黄,表面油腻。凌晨六时,水面上浮游植物继续增多,水质变的更加恶臭。今天早晨,八点多开始,潭水变得稍微清澈,水位开始回升,腥臭味逐渐消失。九点左右,清水潭的水位又突然下降了10-20公分,冒出一阵阵气泡,此时还有一些鱼往水面上跳,后来有些死鱼浮出水面,死因不明,仔细检查发现,这些鱼不是淡水鱼。十点多的时候,水面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物质,看上去像是被洒了墨水的水草。十一时三十分,发现水位又升高了,潭水开始变的稍微清澈。十三时时二十分,水面变得很平静,水开始变的清澈。十四时,水面上浮起大片植物,带有浓烈的腥味。”
  
  父亲边走边翻看黄教授写的调查报告,并不时点点头。看到这一页,父亲问了几个问题,黄教授也详细的解答。
  
  黄教授抬起头,看看天,道:“看样子忆天啊。”
  
  “那快点下山吧还是。”王建军嘟嘟囔囔。
  
  天上阴云聚成一团,浓的化不开,没过多久,一下子下起大雨来,风雨交织,三米之内看不清人面,黄教授从包里拿出把伞,递给众人,众人都是摆手,父亲,王建军跟万成古都是九处培训出来的人,对这种恶劣天气都是习以为常。
  
  王建军撑起伞,边骂老天爷边发抖,几人一看这雨下起来短时间是停不了,便是一起往回赶,这时时辰已晚,早已没有了半点阳光,天地间阴晦无边,雾里雨里混成一片,王成海让众人手牵手,怕是走丢。
  
  走了大约一刻钟,万成古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怎么了?”
  
  “王建军**的不见了!”
  
  黄教授顾不得打伞,一把抓住万成古,“你说什么?”
  
  “我说王建军不见了,刚才他一直抓着我的衣袖,就在刚才他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就发现他不见了。前后加起来没十秒。”
  
  父亲后背一阵阴冷,冒起了一股寒气。
  
  “陈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碰上河妖换命了?”
  
  父亲对着王成海说:“别乱说话,什么换命。”
  
  “要不怎么一眨眼间王建军就不见了。这虽说风大雨大的,人看不清人,可这一回头说见就不见了,你说这事不是河妖所为?”
  
  父亲怒道:“什么跟什么,看看周围,是不是把王建军拉哪了?”
  
  “一个大活人,自己跟丢了还不能叫唤两声么?”
  
  这河妖换命在我老家这边其实是那些老妇女吓唬孩子用的,按我奶奶的说法这所谓的河妖换命其实就是溺水已死之人,心生歹意找活人替命。这不管是失足还是自杀跳河之人,凡是溺死,都无法被牛头马面招魂,入轮回之道,必须先要忍受三十年湿气加身之难,定真身,这疼痛不比下油锅割长舌轻,后要忍受魂魄三十年风吹日晒,借助河水中小鱼小虾生气修养精魄,养魂魄,才可被牛油马面引入魂道,所以有些溺死之人受不了这苦难,找活人替命,好早入轮回之道。
  
  我印象当中最近发生的河妖换命这事,就是发生在我三叔于大钱身上,那是一个晌午,我三叔于大钱跟同村的王五一起割完麦子回家,路过小水坝,那坝里的水清澈见底,并不是很深,小时候经常在那里洗澡。
  
  王五招呼我于三叔看那里湖中央,于三叔眯着眼睛定睛一看,竟然飘着一口锅,在那个物质很匮乏的年代,这么一口大铁锅就是两头猪钱,于三叔虽然没上过学,见识少,但知道铁锅是不可能飘在水面上的,便对王五说,装作没看见,别看了,咱走。王五说,于三哥,这么个大铁锅就这样扔在水里不要?咱看见就是咱的,等我捞上来,请哥好好喝二两。
  
  不知道这王五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着,任我三叔怎么劝都不行,非要下水去捞那口铁锅。
  
  王五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我三叔在坝上抱着衣服盯着王五,那王五没游几米,我三叔就看到水中有个人影在王五后面跟着,三叔一阵心惊,怕是王五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便是从坝上大声喊,蛋子,你个王八羔子快回来,那口铁锅咱不要了。话音还没落,只见那王五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冒出几个泡,便不见了踪影。我三叔隐约看见湖面上冒出一片女人的头发,便是一拍大腿,说,完了,忙不迭的跑回了村里,跟众人说了这事,村长带着几个壮汉便是来到大坝,那时我刚放学回家,凑热闹便是跟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打捞了小半日,终于在岸边找到了王五。王五死状凄惨,眼珠外凸,面色发青,脖子上缠满水草,早已是死去多时,只是看这死状不像是溺水,而更像是被人勒死,村长捏了捏脖子上的水草,硬说是被水草勒死的,众人都很奇怪,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水草勒死。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众人也没多说什么,把王五尸体运回庄里,没出半天就火花了。
  
  后来我三叔一次喝醉了酒,便是跟我父亲说起了这事。记得我三叔很害怕的对我父亲说,什么妈的水草,那个小坝里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的水草啊,那就是那女人的头发啊!当时我还小,为此害怕了好一阵子。
  
  正说着,天上一道雷劈了下来,阴云更是浓了三分,空气中竟是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父亲眉头皱了皱,直觉告诉他马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见黑龙潭水中央喷出一股泉水,直逼十米高,然后水潭边上卷起一股巨浪,众人被这股水浪淋了个透彻,黄教授指着不远处,“那是——那是——”
  
  王成海望着黄教授指的方向,只见一头似龙非龙,牛首蛇身的巨物从潭中冒了出来。父亲紧紧拉着年迈的黄教授。
  
  王成海说:“妈个巴子,这东西得有小二十米长。不好,它朝我们游过来了。”
  
  “干他娘的,快跑!”
  
  黄教授喊道:“王建军,王建军,在岸边。”原来是那王建军跟在万成古,雨大风大,看不清楚路,一下子踩滑了,咕噜噜便滚了下去,因为大雨众人也没帖他的呼喊。
  
  黄教授挣脱开父亲的手,冲着岸边跑了过去,王成海,万成古从包里掏出手木仓,上了木仓膛,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便是也冲了下去。
  
  那时天色已是黄昏,又下着大雨,天空中浑浊不清,河中那巨大的怪蛇飞速朝岸边游来,目标竟是那岸边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建军。
  
  那大蛇在水中一个沉浮之间,便是到了岸边,张开血盆大嘴便是喷出一股浓雾,黄教授一看不好,便是故不得自身安危,抱起王建军就地一个驴打滚,滚出了黑雾范围。
  
  大蛇蛇尾一摆,便是冲着二人落地的地方拍了下去,那粗如百年巨树的蛇尾假如拍上二人,即使不是被拍成肉泥,那也相差无几,那可能还有活命的说法,要说这万成古不愧是通今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愣是抹黑随手一木仓,只听“啪”的一声,正中巨蛇的下颚,巨蛇吃痛,蛇尾落地偏了三分,砸到了黄教授两人落地的三寸外石块上,只见那青龙山上盛产的花岗岩竟是一击之下被砸成了粉末。此时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建军略微清醒过来,看见巨蛇的尾巴,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挣开黄教授的怀抱,拔腿就跑。
  
  父亲冒出了一身冷汗,仔细看那巨蛇,那巨蛇身上青鳞密布,仿佛还纹着甲骨文,一对蛇眼大如盘子,冒着蓝幽幽的光芒,那光芒猛的一闪,父亲忽的感觉好像自己来到另外一个空间,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附近的景色也如带上老花镜模夯清开来,分不清梦与现实,双腿竟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步一步走向湖岸。
  
  黄教授见王建军没事,当下便是放下心来,只觉得小腿一片疼痛,原来是碎石块割伤了小腿,鲜红的血液随着雨水缓缓的流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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