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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未关窗的缘故,回到寝室,它出现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儿时玩耍的悸动作祟,大喜,欲与它玩耍。当我摸到它的身体,它竟然无动于衷。
惨了!是因为被蚊香熏晕,还是它觉得寝室是最后的归宿?连忙跑到卫生间,用卫生纸吸了很多水,慢慢地淋湿它的身体,心里祈祷着它能醒过来。触须动了、腹部开始蠕动……,一大串笨拙的动作让我好笑,更觉得心安。
它开始扑腾着翅膀,像在开心的说着感谢,又好似对我把它美丽的双翼沾湿而抗议。慢慢抚摸着它的脊背,它慢慢的停下煽动的翅膀,乖巧地在地面匍匐前进。
“帅哥,合照一张呗!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暂且叫你帅哥。”心里想着,便伸出手指,以为它会顺势爬上我的手心,毫不给面子的它掉头就走。怎么能就此罢休,撵上去,开始动粗,捉起它,生硬地放在手心,刚拿出手机,它便挥动翅膀开始逃窜。
“幺蛾子!别乱跑。”刚想着,它噗通一下撞到门上,像流星一样落在地上。完了,不会玩过火了吧!赶紧俯下身子,检查它的伤势。然而还未碰到,它再次起飞,飞到我不能触及的地方。我再次拿出手机,摆出一副与之玩耍到底的姿势。它绕着窗帘飞了几圈,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掉在了手上告饶。
“原谅你了,幺蛾子!”,我慢慢地托着它走到窗台前,把手伸出窗外,它在手上旋转了360度,扑腾两下翅膀,然后停下。我轻轻吹动着它的翅膀,它动了动触须,像是皱着眉头对我的无理不屑,见我并没有停下了的意思,它决然打开双翼,一股溜飞进了苞米地。
“幺蛾子,好好生活,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望着它的背影心里默念着。
一个衰男子
连续飞行了几天,好累。前面的一丝亮光吸引了我,终于可以找个地方落脚。
落下窗台,卧室的灯开着,但是并没有人;厕所也没有酣畅淋漓的气氛。没有人打扰,看来是个好去处,从窗户的一条缝隙中挤了进来,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不用再疲于奔波。
听着玻璃被撞得扑通扑通的响,想着其它同胞还在为室内的一席之地而拼命,感叹自己好运气的同时,也默默地为他们加油。反观屋内,空荡荡的房间虽然谈不上整洁,倒也干净,没有家具,十多件衣服零散地撒在床上,床下面堆放着十余双袜子,看似恶心,实则温馨,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还是美美地睡上一觉吧。”找上一个干净的角落,想着苞米地里和她的追逐,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我们飞过一片又一片苞米地,并肩坐在玉米坨上聊理想、谈未来。然而突然乌云密布,开始是几声阵雷,然后便下起了暴雨,我赶紧展开翅膀为她遮挡……
“尼玛。这是谁啊,怎么回事?”一个满身横肉,目测有一百六十斤的男子映入我的眼帘,一副儒雅的眼镜遮挡了他小眼睛的事实,肚子上的肥肉把一件廉价的T恤撑得格外饱满,他蹲下来甚至可以听到吃力的声音。“就是他给我浇水的,侵扰了我的美梦。”赶紧伸个懒腰,伺机待发,准备离开。
“喂,喂,喂,胖子,你在笑什么!”我朝着他大声吼叫,开始抖落翅膀上的水,这可是她最觉得安心的地方,容不得别人玷污。突然一根胖乎乎的手指伸到面前,“这是活生生的挑衅啊,还竖中指。”就是让我在这里生活我都觉得不舒服了,我整个蛾都不好了。“What,还拿出手机,这是想借我出名的节奏啊,我又不是锅妹妹。”大事不妙,不管起飞位置怎么样,赶紧飞起来,这样他就无能无力了。蓄力,起飞……
“Oh,shit,蛾背时,采花都会遇到毛毛虫,好疼!”落到地上,动弹不得。我真的要像流星一样坠落吗?儿时妈妈带我飞行,教我生存;和她第一次的邂逅;和其他同伴一起喝着清晨的露水……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不行,我还没完成我的使命,我要奋斗!”再次忍着疼痛,飞了起来。终于能够脱离魔掌,我开心的在房间盘旋,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老鹰一样帅气。不妙,他还拿着手机在拍我,可是又找不到房间的出口,“我是一只被囚禁的蛾,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呜呜……
也罢,我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他吧。他托着我慢慢地走出卧室,这是干什么,要淹死我吗?“淹我不反对,求你不要放在下水道里,我死也不想和屎呆在一起,求你,求你……”
太阳西边出来了吗?他来到窗台,伸出手,仿佛在对我说,让我离开。“是我误会他了吗,他也是一个好人吗?”我慢慢地转过身,想透过他的眼镜看到他的心里。一股恶臭突然传来,“妈蛋,他居然还抽烟,好臭!”,赶紧走。
转身地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他背后的光,这个衰男子,还不坏,“谢谢你,相信你会好好的!我也展开翅膀,去寻找属于我的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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