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还记得这个人吗?他曾在武林大会上轻松收服萧远山、慕容博,能识破各人练功的破绽,更有三尺气墙的雄厚内力,他是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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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扫地僧”般的高人存在,看似平凡,但他们的“盖世武功”早已造福社会。
“布鞋院士”:李小文——“武功盖世”的极简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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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身怀绝艺、却低调行事,随性超脱、活得纯粹。2014年4月,李小文院士在中国科学院大学做讲座时,一袭青衣、蓄着胡子,光脚穿布鞋、低头念稿子的朴实形象,引起网民关注,并被称为“扫地僧”。此评价与他信奉的“如无必要,勿增实体”的生活哲学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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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由于经常穿一双布鞋,许多人称他为“布鞋院士”,他的朴实和务实不仅体现在那布鞋上,还体现在他对待科研的严谨态度上。
作为改革开放后中国第一批公派留学生,曾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留学。1986年,如期回国,申请到第一项自然科学基金。后来他应美国波士顿大学邀请赴美搞合作研究,尽管美国各种条件优于国内,但他并没离开祖国,而是“两边跑”。在美工作之余,李小文的重点工作就是给国内课题组青年人争取出国进修机会,同时帮助联系美方科研人员到中国访问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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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国遥感领域的泰斗级人物,在国际上享有盛名;他和他的科研团队有力推动了定量遥感研究的发展,使我国在多角度遥感领域保持着国际领先地位。
生活中的他一直在做减法,减去修饰,除去冗繁,也褪去光环。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怡然自得地沉浸在书房,或与学生的讨论中。在学生眼中,他更是怀有大智慧、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一样的存在”。
“科学网年度人物候选人”评选时给予他的评价是:言冷心热、心怀天下的他,是不把“院士”头衔异化的最好注释。
数学界的“扫地僧”:张益唐——做过快递员,蛰伏30年拿遍所有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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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在国际数学界可以说是“横空出世”。几乎没有发表过专业论文,竟然成为破解数学领域最著名猜想之一“孪生素数猜想”的关键人物。张益唐的出现,就像金庸小说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威震“武林”的大侠。在很多人眼中,他是数学界的“扫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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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没有固定工作和收入,做过快递小哥,在汽车旅馆当小工,没钱了只能借住在朋友家的地下室,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放弃对数学的研究。不太思考就业与谋生,只是单纯被数字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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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获大奖,淡然处之
2013年年底,张益唐因在孪生素数研究领域取得的重大突破获得了美国“数学学会柯尔数论奖”,该奖被称为数学领域最高奖项之一;2014年2月13日,瑞典皇家科学院授予他2014年度罗夫•肖克奖,这是该奖设立21年来首次颁给华裔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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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杂志、《纽约时报》、《卫报》和中国国内各大媒体都大篇幅地对他进行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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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益唐本人对此却并不怎么感冒,他说:“我的心很平静。我不大关心金钱和荣誉,我喜欢静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的家人也一如他的平静冲淡,妻子看到媒体的大肆报道,只发了条“最高指示”,让他把头发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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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钻研,妹妹曾发寻人启事寻兄张益唐成名之初,国际数学界不少人在悄悄询问:“谁是张益唐?”也难怪大家有此一问。国际数学领域重要的检索系统Zentralblatt MATH数据库中,他名下只有两篇文章。即使是亲人,对他的行踪也不太清楚。2000年初,张益唐的妹妹曾在网上发出寻人启事,称与哥哥失去联系。当时在宾州州立大学任教的张益唐的老同学给她回了电邮,说张益唐还健康地活着,在钻研数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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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眼里,张益唐是个“数学天才”。他对数字的敏感使他从来不用手机的电话号码簿;即使在隐居时,分别十余年的同学还是能在生日之际收到他的祝贺电邮,这些都被他牢牢记在脑子里。但在接受采访,提到对年轻人的寄语时,他提到最多的确是四个字:“勤能补拙”,“我根本不觉得我这个人有多聪明,但我有足够的勤奋,这是我能说的忠告。”
“钻研数学”在张益唐来说,是将近30年的坚持。
“扫帚大叔”:蒋道平——“隐居”校园的军长级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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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80年代,上海同济大学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义务负责11幢楼学生宿舍的卫生管理工作,每天骑着自行车按时“上班”。看到宿舍楼有不干净的地方,就亲自动手打扫;发现个别违章用电的,就耐心劝阻,被学生们亲切称为“扫帚大叔”。直到多年后被媒体曝光身份,蒋道平的名字再次震惊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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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在抗美援朝空战中,曾击落、击伤敌机7架,是一位多次荣立战功、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他的空战记录中,留下了多次“孤胆英雄”式的传奇。离休前,蒋道平是位副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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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志愿军汽车兵在朝鲜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奔驰,就是这位后来隐藏在大学校园里的“扫地僧”,与他年轻的战友们一起“清扫”出了一条“米格走廊”,让美军轰炸机破天荒地改为夜间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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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蒋道平“隐居”校园类似,他的一项战绩直到60多年后才被核实确认。那天,在编队中“掉队”的蒋道平独自飞行,遭遇了美军数十架轰炸机、战斗机组成的庞大机群。他居然不声不响地偷偷尾随上去,瞅准时机,突然加速冲入敌阵,击落一架敌机,然后扬长而去。在这颇有赵子龙大战长坂坡味道的空战中,被挑落马下的,居然是美军“三料王牌飞行员”、总共击落过16架战机的约瑟夫·麦克康奈尔。
回国后,蒋道平历任空军师长、副军长等职,1983年离休,定居上海。这位中国空军的王牌一生豁达低调,甚至不太为人所知。在击落麦克康奈尔一事被发掘之前,蒋道平最被外界关注的一次是因为干起了“清洁工”。
上世纪80年代,离休后的蒋道平牵头,和十几位离退休老军人一起参与上海同济大学的卫生工作。他负责11幢学生宿舍楼的卫生清理,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位曾任副军长、叱咤风云的英雄飞行员。
2010年5月,蒋道平因病逝世,享年80岁。
天空中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他已飞过,给军史铭刻下一份骄傲。
大隐隐于市在中国发展历程中或许还有许多“扫地僧”般的人物存在,他们“武功盖世”却不求“一世功名”,他们默默无闻却做出巨大贡献。
祖国的强大、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离不开这些隐于闹市的“扫地僧”,更需要“扫地僧”精神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