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院校在艺术界的名声响当当的,原因是因为在学校里面有一个叫何明翔的教授,他是一个造诣十分深的艺术家,他所做的画更是得到了艺术家们的认可。
他的画很简单,但是每一笔都仿佛注入了生命一般的。
贺飞的绘画功底以身具来的,天赋异禀,在众多的学生里面,就贺飞的画能够入得了何明翔的法眼。
在招生的时候,作为嘉宾到场的何明翔破例当场收下了贺飞为入门学生,据说何明翔一生只收了三个学生,最早的一个是在他出国的时候收的外国人,名声响彻国内外,另外一个学生失踪了一年多了,至今音讯全无,警察在查下无一所获,最后只能草草的结案了。
作为何明翔的学生,贺飞尽管天赋异禀,但是压力是有的,在这么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当学生,可想而知压力是有多么大。
贺飞,每天总是不停的画画,可是无论如何,贺飞总是觉得自己的画里画不出何明翔的神韵,没有灵魂的画就是一副失败的画作,毫无生气令人堪忧。
贺飞为了画出了好的作品,夜以继日的努力的想要用自己的努力,翻越过何明翔这座大山。
没夜没日的努力着,贺飞几乎能跟何明翔的画作媲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可是始终还是缺少一点灵气。
“滚蛋,到底是哪里不对?”贺飞懊恼的撕下花费了一个月画出的一朵牡丹花,揉成一团,扔在了堆满了废纸的塑料篓里。
已经装不下的篓里的周围掉满了许多被丢弃的废纸,这些都是贺飞的作品。
这幅画已经是第50幅了,就算贺飞按照了何明翔教授教的方式去作画,结果还是一样,没有灵魂的。
贺飞拥有一个独自的画室,这个是何明翔特意为了训练出好艺术界的一颗新星所向学校申请的,以便于学生更好的聚精会神的学习,达到最好的效果。
贺飞心烦意乱的走出了画室,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
走在夜晚的校道上,倾听夏天虫鸣的声音,贺飞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为了能让自己的画作能够有进一步的改变,贺飞几乎都是天天放学就呆在画室里。
躺在草地上,清风拂面,带着一股泥土的气味,满天繁星点点,贺飞看的有些入神了。
眼皮慢慢的变得沉重了起来,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有凉凉的东西滴落在贺飞的脸颊上。
张开眼睛,一颗透明的水滴落入他的眼里,是雨。
贺飞慌忙起身,满天繁星已经被乌云所掩盖。
贺飞起身往自己的画室跑去,快速奔跑的步伐顿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何明翔教授的画室的灯光是亮着的。
奇怪了,前几天何明翔教授还跟自己说自己要去国外参加讲座,最快也要半个月后才会回国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怎么也没有跟自己说一下,往日里,何明翔教授从国外回来都会约上自己,聊上一两个小时,分享他对画法的见解的。
贺飞跟了何明翔教授少说也有个一年半载了,敢问自己跟何明翔教授的关系是很好的,但是他始终无法猜透教授有时候内心的想法。
贺飞走至窗户边上,想透过玻璃查看室内的情况。不过什么也没有看到,玻璃的里头是被人用报纸密密麻麻的铺上的,密不透风,一点空隙都没有留下,贺飞想要透过小缝隙查看个究竟的机率基本为零。
贺飞掰了掰门把,门锁是锁住的。思前想后之际,贺飞的肩膀被来人一拍,猛地一回头,身后站着的竟然是何明翔教授。
只见何明翔教授面无表情的说道:“贺飞,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贺飞愣了愣,很快就回过神来,马上回答:“哦,那个,我画画,有点晚了,出来透透气。”
贺飞的休息室跟画室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不过隔了一面墙。贺飞又追问了教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毕竟这次回来确实有点突然。
教授显然是有准备的,他马上回答道:“这次要准备给一家大型画展,所以提早回来准备一下,时间太赶,谁都没有通知就直接回学校了。”
接着,教授要迫不及待的让贺飞离开。贺飞有点惊讶教授的举动,但是没有推辞。
随后,贺飞就在教授眼皮下回到了画室,而在教授身后的那间画室,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平时与教授的交流,都是在贺飞的画室里面完成的,贺飞跟教授的画室是无缘了。
最近贺飞的睡眠不是很好,晚上的时候,贺飞总听到有声音在他耳边哀嚎,醒来,周围却一片安静。
几天下来,在这种状态下,贺飞的睡眠质量严重差到了极点。
贺飞的一个好朋友也是喜欢欣赏画的爱好者,哪里一有什么画展,便会拖着贺飞一同前去欣赏。
这一次,他们是去一家大型的画展上参观,话说何明翔教授已经封笔了许多年,不过这一次画展上会展示何明翔教授的一幅画作。
中午时分去的时候,去观赏的人员还是挺多的。
走到标有何明翔教授的位置时,却是空空如也,墙上一片白皙,什么画作也没挂上。
贺飞询问了工作人员,而工作人员的话却是让贺飞和好朋友费解。
据说,何明翔教授这次展示的画作是一幅俏丽的女子图,可是当这幅图画一放上,就发觉那纸上慢慢的渗透出来一点点密密麻麻的黑点,拿纸去擦拭,是深红色的,还散发着血腥味,像血。
擦拭了几回,渗透的血不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工作人员也是无奈的,只好把这幅画换下来。
贺飞向工作人员表明自己的身份,希望自己能目睹一下画作的真容。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贺飞跟好朋友一起前往看到了那幅画,血淋淋的画面,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渗出血的地方还微微的发着光亮,画作上的女子的笑容在血的作用下,变得很是狰狞。
贺飞跟朋友都打了一个冷颤。
贺飞坐在自己的画室里,脑子一直在思考着何明翔教授的那幅画,他决定要去教授的画室一探个究竟。
这次贺飞奇迹的发现教授的画室门居然没有上锁,门是虚掩着的。
贺飞推门走入,画室里的光线有点昏暗。
画架,还有画画时用的颜料。
贺飞发现教授是在画室里的,他蹲在角落,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在磨似的。
贺飞走近一看,原来教授是在磨刀。
“教授,你磨刀做什么呢?”
光线斜射照在教授的眼镜上,贺飞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教授说了一句:“刀磨锋利好取纸呀!”
教授猛地转过头来,贪婪的看着贺飞,一步步朝他靠近。
教授的眼神是那般的凶残,贺飞的背部撞在了桌子上,手触碰到了桌上的纸张,那哪是什么纸,就是一张人皮,上面还有渗着血,毛孔清晰可见。
贺飞终于知道自己的画作缺少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