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一个人穿过图书馆那条僻静的小路,看着微弱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撒在我脸上时我还在思虑该如何写下这一场开始。可是到现在我坐在电脑前还是毫无头绪,索性就这样漫无目的开始吧。
时光这个词笔画如此简单,而我在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恍惚感受到了它不可承受的分量。它在新华字典的解释里除了光阴还有日子的解释。我突然无法释怀日子和光阴为什么要放在一起,就像是有时必须寻找一种方式,让自己不必如此孤立无援地僵持在梦想里。
再说卿这个字,我一度以为这个字仅仅代表了你的意思。就在前几天,我无意识的看到了王力先生所编的古代汉语字典里的解释是:对人表示亲热的称呼。虽然我时至今日才明白我的偏见,我的孤陋寡闻,可我依然庆幸寻觅到这个字来作为我的题目。我还得为我篡改了“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原句而感到抱歉,总归是因为如来与我而言太过虚幻太过遥远。
我一直在思考我想写下这一点点杂乱无章又丝毫没有头绪的东西时时本着怎样的初衷,我没有寻觅到答案,一切都似是而非,平平淡淡,可能就只是停留在原始的一种向往,所以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在岁月的长河里到底丢掉了什么,我丝毫没有答案,只是深深的明白。总有一部分的呼吸,在不知觉中,在岁月里,会被磨成叹息。我越来越发现在与生俱来的勇敢面前,有一大部分早就在滚滚红尘中模糊了锐气。
就像是四五年前的自己,十六七岁的模样里那样勇敢的喜欢过一个人。虽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张望,可我还是为当时无谓的自己感到骄傲,如果放到四五年后的自己身上肯定只是默默放在心房等待着它腐烂消亡。年少时期的恋情不期望修成正果只期待他能在人海里多看你一眼,那样的小情绪早已在时光的年轮里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在这一点时光里不曾空洞的模样。如今想来只觉得那个时期的自己行径是多么可笑和张扬。可能时时回过头去看才会发现成长的轨迹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如今的我和他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话家常,聊未来,谈人生。是异样的云淡风轻,经过了这么多年,和情愫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能这就证明了我们生命中有过的珍宝里最具价值的便是每一个阶段谦卑地认真活着的我们自己。
人和人之间最大的圆满,不是“永远不分离”而是不再拖欠的告别,倘若你在哪一件事情上还有深深的遗憾,可能是你们还没有好好的告别,所以才在漫长的年月里让人不知所措。所以说时光没有辜负任何一个人。就像我在12年的时候没有好好和他告别一样,致使我背负了一辈子的遗憾,致使我的文字里从来不敢过多的倾诉我的隐忍和愧疚,我怕情感在某一个瞬间坍塌而无法抑制,索性就这样关起记忆的大门,让其沉沉入睡。可总担心麻木太久会出现无穷无尽的绝望前赴后继,如一根长长的刺,慢慢扎透所有的日子。
我在一个月之前看过的一本书《趁一切还来得及》里看到了来源于内心深处的忏悔和渴望。一个人在偌大的北京城里漂泊所看到的人情冷暖,无法企及的一点点温情都被那冰冷的车水马龙所颠倒。主人公恨透了抛弃她的父亲,可等他年老之时想求得自己骨肉原谅时显得异样的步履维艰。直到他死,他都没有得到最终的解脱。而她在听闻父亲的死讯时才在脑海里闪过了他跌跌撞撞走入机场的画面,原来那个送别的画面变成了最后一次的告别,也变成了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的遗憾。可能人就是在一点上犯贱,当你拥有的时候觉得稀松平常,就像吃饭睡觉一样,从来不会去感怀能吃一顿家常饭,能睡一个安稳觉,便能称作幸福,反而把这些都当做是理所当然,也许有一天不能这样坦然接受这样的稀松平常时会抱头鼠窜,无处可逃。
有一次,在蹭课的时候听一位老师这样说过:“一个人如果想要对人生大彻大悟,那他必须得经历三件事。一是中年经历离婚,徒留自己。二是生一场死里逃生的大病。三是进一次监狱”起初我不理解这三件事的含义,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我愿意在执迷不悟的路途中乐此不疲,流连忘返。我不愿经历那样的惊心动魄,留下余生追寻一场平静。于是我在想人的一生到底怎样走才会不留遗憾,越是成长就越显得荒芜和力不从心,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轨迹。
模糊里觉得最清晰可见的便是学会珍惜。和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人突然联系了,把从前的无所适从都抛之脑后了。因为我在一个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深夜里突然明白,其实所有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在这场角逐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等到真正地释怀之时,才惊觉这样的无理取闹是可以被时光锁谅解的,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通往未来的路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和不可知性,在行走的际遇里能做到的也许唯有珍惜。无论友情,亲情或是爱情。
今天是室友的生日,她说越来越觉得过生日是很无聊的事情,可能是因为随着长大,早已失去了期许的那一份心情。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声生日快乐。可能等到几年之后我们分开了,我过起了柴米油盐的日子会把这样的事情抛到脑后,就像我忘记了洋洋的生日,等到想起来时已经过了很久,所以趁着我还记得,我就把它写下来。
现在想来说这些是真的矫情了,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不过我在想如果没有经历这样的撕心裂肺,可能时至今日我还在执迷不悟里潜心行走。正是因为那些记忆和画面填充了我人生新的格局。
大学已经过去两年了,也许在二十出头的年岁里我的想法不再显得庸俗,或多或少,时光给了我一些启示,让我有足够的信仰继续未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