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绡的诗,不觉升起良多灵感。慌乱中记下。
江边的水悠悠的晃荡着,浅浪一点一点的散开,似我的心绪,随风而开。千里江水正中,一座小亭似朵莲花,正似如穿着红衣的奇女子,妖艳却不似凡间之女子般庸俗。正如一朵小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与莲又略有不同,莲是君子,正似如这女子的内心。清澈而纯白,似这水般,给人以清凉的感觉。这女子偶尔又会与坐客闲谈几句,宛称声公子。
我坐于其旁,静观微风吹卷起她的发帘,仅是一眼之间,早已深陷于她的美貌,纯洁。待之坐客离开后,她微启身,转身向我,浅浅的笑着,打趣一句,公子,看够了么。我双腮微红,姑娘说笑了,看姑娘不似凡间之庸骨,相貌不凡,又知书通理,可否诉之闺号。女子的眸子笑着,雪如。
好名字,我抚手称好,女子本该处于深闺之中,岂可随身而欲,看姑娘是好人家出身,竟有这等闲情雅致,令尊大人竟也放心。我盯着她,等待她宽解我的好奇。她浅笑不变,小女子怎是好人家出身,于江岸打渔为生,爹爹卧病在床,自是无心管教。
我的薄识,也只不过是自己翻看几眼,上不得台面。闲来干完农活,摆完家什,坐亭上远眺几眼,也好散去我的一头愁绪。我震惊,这渔家女儿竟生的这般美丽,不曾听闻。赞叹至极,又多问了几句,姑娘家境贫寒,也能够懂得修身养性,甚好,甚好。
女子接上我的话头,轻笑反驳,小女子只是偶尔礼礼佛,只求精心,养神,怎有修身养性之说?我大笑。好。这女子果是不同凡响,纯洁,我想也是礼佛之人的共同点吧。女子笑道,既是今日遇上公子,也算是缘。民女亦想多留片刻,只是家中有八旬的娘亲,病重的爹爹,夕阳在山,小女子这就要下山去了。我挥挥手,强留不能留,只望吾与姑娘缘分未终,来日再见。
我见亭上再无一人,脱下男装,恢复女身,仍旧痴痴地望着女子的身影的方向长凝,我暗笑,我这女子也为其动之芳心了。
几日之后,我暗派侍人前去打探,江岸平平几千里,不闻一处人家。哀叹而归。
这女子或是仙界之仙妪,亦或是我梦中之所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