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玲结婚和她的丈夫于雷已经结婚三年了,三年前梅玲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特别的勤奋,在加上有头脑,所以日子是越过越好,可天不遂人愿,一年前梅玲的丈夫迷上了赌博,重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个月,这几年的努力就全部化为泡影,还欠下了一笔外债,她的丈夫也重此一蹶不振,每日都醉醺醺的,旁人都劝梅玲趁着年轻赶紧离婚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另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可梅玲却一直舍不得,于是只能出去打零活赚点外快补贴家用。
天气渐渐变凉了,走在大街上的梅玲望着橱窗里的衣服,面露羡慕,她多买一件啊,可那上面的价格,却另她望而却步,那些钱够一家人吃半个月的时间了,她转过头去索性不去看。
天色渐黑,梅玲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路过大桥时她被一阵吆喝吸引停下脚步,“旧衣服,卖旧衣服喽,所有衣服两块一件”。梅玲挤过人群,和一帮老太太一样,在地下蹲了下来,便挑起了衣服,突然她看到一个红色的针织毛衣。和她在橱窗里看到是那么的相像,她忙起身抓向那个红毛衣,之后又挑了两件,结了账便回家了。
回到家,一阵酒气迎面扑来,她的丈夫还是老样子,醉醺醺的倒在地上,孩子正在屋子里的地板上玩,梅玲摇了摇头,她简单收拾好了屋子,安顿好了孩子,便走到卧室里,把买来的红毛衣穿在自己身上,这个毛衣看起来十分的新,完全看不出是旧的,但有一点特别的是,它的颜色特别的鲜艳,如同被血浸泡过的那样鲜艳。穿好后,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自言自语道:多么漂亮的衣服啊,织这个毛衣的女人手一定特别的巧。多么漂亮啊,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身音,她回头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在往镜子一看,她吓得倒在了地上,镜子里她的肩膀上有个血淋淋的人头,等她缓过神来再去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唉!她无奈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在卧室里休息了会,她便来到厨房里坐饭,孩子还在地板上不厌其烦的玩着那些玩具,看了看孩子,梅玲流出一丝笑容,现在她最大的寄托就是孩子了,她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自己苦点累点也没有关系,同时她相信。相信总有一天她的丈夫会振作起来的,她相信她会过上好日子的。
打开锅添进水,烧水的时候她发现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梅玲以为是脏东西掉到锅里了,忙拿起勺子去捞,可当她打开锅一看,瞬间吓的呆了,只见锅里正煮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他打开锅盖的一瞬间,本来背对她的人头突然自己转了过来,随后留下两行血泪,在仔细一看,这人头正是她试衣服是在自己肩上的那颗。啊!她在也忍不住了,所有的恐惧都转化成了尖叫喊了出来,屋里的孩子吓得大哭起来,她的老公也骂骂咧咧摇晃着醉醺醺的脚步赶来。孩子的哭声惊醒了她,望了望赶来的老公,她似抓到一颗救命稻草,可换来的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于雷醉醺醺的骂道:滚你个死婆娘,再敢打扰老子好梦,老子打死你。
这一巴掌似乎打醒了她,在往锅里望去,里面除了水,哪还有别的东西啊,“啪”见她愣神,于雷又一耳光打了过来,紧接着又怒气冲冲的说到:妈的老子问你话呢,听到没有?梅玲点了点头,哭着说:听到了,于雷的自尊似乎得到了满足,听到这句话,便醉醺醺的离开了,水很快就开了,梅玲,简单的煮了点面条,然后打了个鸡蛋,鸡蛋是个孩子吃的,她自己舍不得吃,喂饱孩子后,她便躺下了,她不敢去喊醒她丈夫吃饭,她怕再一次的毒打。
沙发上于雷睡得如同一只死猪,梅玲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她,他这样对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快去杀了他”。这个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她堵住耳朵,可这个声音依旧萦绕她的脑海,她不得不出去透透气,回来之后已是午夜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不久她便进入梦乡,紧接着她沉沉的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关于女人的梦,梦里的女人正在织毛衣,梅玲看过去,那个女人织的毛衣正是她穿着的那件,当她在仔细看去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那个女人的手腕正在留着血,梅玲忙向她喊到:哎你流血了,快点别织了,先把血止住吧。女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冲她诡秘的一笑。随后那个女人头一歪便倒下了。梅玲急忙跑过去,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毛衣似乎有灵性一般,在死去的女人手里冲出来,然后直接套在了梅玲的身上,任她怎么折腾,都无法摆脱这件毛衣,最终,毛衣融进她的血肉里。
早晨九点多了,梅玲依旧没有起床,可她的丈夫于雷却被饿醒了,他醒来一看没有饭,便勃然大怒,她怒气冲冲的来到卧室里,然后照着床上的梅玲就是一顿打,他没发现的是梅玲身上的毛衣不见了,是啊,他本身就是个醉鬼,怎么可能发现呢,突然梅玲一跃而起,然后传来“噗”的一声,于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只见他的身体被一把剪刀穿过,血液顺着剪刀滴落到梅玲身上,那件消失在她身上的红毛衣,又再一次出现。它贪婪的吸食着血液,如同一个嗜血猛禽。
因为孩子的哭闹,引来了周围的邻居,邻居见叫不开门,便报了警,等到警方来到现场时,发现的只是一具干尸,还有不停哭闹的孩子及精神恍惚的梅玲,最后案子被定结为精神病人杀人事件,就这样梅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可警方不知道是,杀人的其实是梅玲身体里的毛衣,是死去女人的怨念操纵着这具躯体,桀桀桀,梅玲发出一阵阴冷笑声,现在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血,只有血才能缓解她的怨念,只有血才能保证这件毛衣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