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你怎么可以将那戒指交给程谕,那可是我们郁家的传家宝啊?”郁父气得连嘴以子都在发抖。
朱程谕却在这时变了脸,将郁萍往旁边一推,拉长着脸道:“谁说这戒指是你们郁家的?这分明是我们朱家的东西!”
郁萍见朱程谕神情不对,赶紧扯扯他的衣袖道:“今日我们大婚,能不能不要吵!这戒指无论是谁的,现在都是你的了!”
朱程谕冲她一阵冷笑:“这叫物归原主,算你们郁家识相!不过这婚再也不能结了!”
郁萍如遭雷劈:“你说什么,要取消婚礼?为什么?难道你是为了这枚戒指故意接近我的?”
朱程谕倒也不否认,郁萍气得摊落在地。
郁父听闻朱家要毁婚,气得当场吐血而死,郁母连受打击自此也一病不起。
郁萍深知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在办完郁父的丧事后便显少出门。
直至十个月后,她在闺中生下朱程谕的儿子,这个孩子自出生时就很聪明,因为家里没有男子,便由郁萍和郁母一手养着。
朱程谕自拿回那枚祖母绿戒指后,朱家生意一直走下坡,就连他自己也事事不顺心,第二年,他便生了场大病,这一病便不起,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竟查不出什么病,只知他一个劲地咳血,吐出的血居然都夹带着一丝绿色,如同被吸了血的植物一样,吓得那些大夫说他撞了邪。
朱家二老又不得不给他换了西医,药一副接着一副吃,病却丝毫不见好转,仅仅三个月不到,那朱程谕已变得不成样。
这日朱程谕精神突然特别好,一大早就唤下人将自己的父母唤来。
“爹娘我想见见郁萍和儿子,你们能不能把她们找来?”
朱家二老,见朱程谕有点像是传言中的灵光反照,不觉心里一酸,想到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能不心疼么!可是郁萍的儿子是朱家唯一的香火,朱程谕提出这个时候要见他倒也合理。
郁萍自然不答应带儿子去见朱程谕,朱家二老知当年对不住郁家,纷纷给郁萍磕起头。
郁萍心善,纵是再恨朱程谕,也知他是她儿子的父亲,于是郁萍答应带儿子去看朱程谕。
此时的朱程谕已瘦得不成样,原本180多的高大颀长身躯,此时却缩成了一米五多,英俊的脸颊,如同被吸干了血肉,到处凝满了皱纹。脊椎弯曲如锅,俨然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翁。
若非有朱家二老相引,郁萍都不敢肯定就这是朱程谕,那个负了她一生的男人。
“萍儿!”朱程谕朝郁萍招招手。
郁萍对他的负心一直恨在心里,此时见他这样反倒有些不习惯,只把儿子的小手放进朱程谕干枯的大手里。
在那只手上,郁萍赫然瞧见那只祖母绿戒指,此时那只祖母绿戒指上,正泛出一道道冰冷的绿光,那绿光凶残,嗜血腾腾的如同一只刚苏醒的恶兽。
仔细一瞧,那绿色的戒面上竟罩着一层血丝,如同刚食饱的恶兽牙里还卡着几丝肉屑。
郁萍瞧着那戒指,莫名一阵心寒。
当初她将祖母绿戒指交给朱程谕,并非是因为受朱程谕蛊惑,而是那晚她梦见那狐仙,那狐仙告诉她,朱程谕并非对她真心,若她不信,把那戒指给他便知晓。
果然应了那狐仙之言,朱程谕对她并不是真心,他得到了戒指就抛弃了她,还活活气死她的父亲,郁家从此一蹶不振。
而朱程谕,自从拿到戒指,朱家也渐渐衰败,就连朱程谕也成了半死之人。
郁萍眸里一酸,觉得这戒指好邪气,抓住朱程谕的枯手将戒指拔了下来。
那戒指落在地上,一缕绿光窜出,隐约间可见一只嗜血腾腾的狐狸正浮在戒指里大笑。
本以为扔掉戒指邪气已去,就在这时,汪局长带着一群警察前来,将朱家翻了个底朝天,指着几袋违禁药品,冲着榻上的朱程谕道:“罪证在此,朱大公子可知罪?”
朱程谕真是百口莫辩,一口气喘不上来,倒在榻上再也没醒。
朱程谕的儿子见地上有个绿光闪闪的东西,觉得好玩,不时拾了起,等到郁萍想起儿子,那孩子已变成一滩血水,唯有那枚祖母绿戒指还在呼哧呼哧地吸着血水,看样子十分解恨。
最终郁萍也疯了,她捧着那枚祖母绿戒指逢人就说:“这戒指不是我的,还给你吧!”(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