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都应该读过张志和的一首《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里描写的是谁?一个垂钓者,一个渔夫,在春天的富有诗意的剪影。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张志和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他的这首词,在后世更是博得了苏轼等人的认同,甚至还把他这一首唐词词扩充为另外一首宋词。
根据历史的有关记载,张志和原名张龟龄。能够起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他的父母希望这个儿子能够健康长寿。但是这个名字看上去确实上不得台面,后来他自己改名张志和。
这个词人生活在盛唐由盛转衰的那一段时期,大体上和李白是同一个时代的诗人。不过对比李白,他显然更有机会参加唐朝的明经考试,而且还被录取,后来唐肃宗就让他进了翰林院。
进了翰林院也就意味着逐步的在仕途上有所盼望。只要寻着一个机会,也许就能够真正地实现自己当年学而优则仕的梦想。但是遗憾的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皇帝,而遭遇贬官。而这个张志和也是有几分骨气的,一气之下辞官不做,至此开始游荡山林之间。
当官的张志和,历史上几乎没有留下他的名字。而当隐士之后的张志和反而名满天下。而他的这一首《渔歌子》,不光写就了他成为一代隐士后的生活,更为重要的是体现出了古代文人所寻求的一种超脱的人生境界。
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张志和不是去钓鱼,而是去烧炭会怎么样?恐怕只能会成为白居易笔下的《卖炭翁》。因为在中国古典诗词的印象当中,隐士必须是拥有雅致生活的人。比如说,如果家里有一个陶盆,用来栽花就是雅致的生活,而用来种菜则就是俗不可耐。
那为什么钓鱼就可以被认为是高雅的生活状态呢?其实就在于,这一职业在中国文化当中有特殊的意象。姜太公钓鱼,最后钓到了周文王,成就了千秋伟业,自然也成为了古代文人志士所向往的目标。李白“闲来垂钓碧溪上”就是如此,而孟浩然写出“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更是如此。
而那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柳宗元,写自己被打击被迫害的写照,其实内心又何尝不是蕴藏了自己愿者上钩的渴望。
张志和为官默默无闻,成为一个钓鱼的隐士,却开创了古典诗词中关于渔父的独特意象构建,想来也是造化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