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人生实苦,可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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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美文]《活着》:人生实苦,可人间值得

楼层直达
花开那年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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๓ 校园青春欢迎你๓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20-08-13 0

参禅的人说,命运无常。
历史学家说,命运归结于时代。
对一个拥有独立抗争精神的人来说,命运由我不由天。
但对于许多普罗大众来说,活着,卑微地活着,与时间抗衡,已然是某种胜利。活着的意义,便是活着本身,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
余华用一本书的厚度,探讨了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的意义。

一、浪荡子从万贯家产到一无所有
命运对于《活着》里的许福贵,是种残忍,又是种福报,刻着属于时代的荒诞残酷的烙印,和属于人性本身的韧性。
许福贵的人生,堪称大起大落。
年轻时,他是封建地主家里的大少爷,又是父亲的老来得子,宠溺有加,上学脚不沾地,都是佣人背着。
看中了的陈家铺子的小姐家珍,只消一句话,便娶了回来。
头胎生了女儿凤霞,凤霞三四岁时,福贵已经沦落成浪荡弟子。

因为有钱,又是独子,他纵欲享乐,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书里是这样描写他的浪荡和荒唐:
我年轻时吃喝嫖赌,什么浪荡的事都干过。我常去的那家妓院是单名,叫青楼。里面有个胖胖的妓女很招我喜爱,她走路时两片大屁股就像挂在楼前的两只灯笼,晃来晃去。她躺到床上一动一动时,压在上面的我就像睡在船上,在河水里摇呀摇呀。我经常让她背着我去逛街,我骑在她身上像是骑在一匹马上。我的丈人,米行的陈老板,穿着黑色的绸衫站在柜台后面。我每次从那里经过时,都要揪住妓女的头发,让她停下,脱帽向丈人致礼:“近来无恙?”,我丈人当时的脸就和松花蛋一样,我呢,嘻嘻笑着过去了。

自古纨绔子弟的开端,都是一样的。如果嫖妓只是让人轻松一下,那赌就完全不一样了。赌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习。也是潘多拉盒子里,飞出来的第一坏德行。
赌字当头,人便连命也不会在意了。
徐福贵,一开始小赌,身边的现银,后来,偷些母亲,妻子和女儿的首饰,赌着赌就,不过瘾,没钱了,就写一张欠条,反正,他家有的是田产。
在赌场里所见,令他眼花缭乱,大开眼界。大起大落,欲望无边,贪婪带来的,往往就是狂妄自大,人性泯灭。
许福贵,赌得那叫一个痛快,恨不能住到赌场里。最终如何,便是赌光了全部的田产,被赶出家园。

时至今日,赌,从来也没有销声匿迹。无论有多大坏处,也无论治理有多严,似乎,都没有办法,让赌博行为,消失。
这是人类天生的本性欲望吗?
纨绔子弟的三板斧,许福贵一样没落下。
于是,家宅田地易主,父亲被气死,岳父接走了即将生产的妻子,地主家庭的少爷没得做了,许福贵沦为平头老百姓。

二、生命里的温情被无常撕得粉碎
失去了家产,富贵开始知道去体贴和关注家人。
给母亲抓药时,徐福贵被国民党抓了壮丁。随大军远离了牵肠挂肚的家人。难舍之下,自身难保。
他不敢逃跑,不敢不从,渺小的人是战争里的一颗沙砾。
命运随波逐流。眼见了太多太多的,活生生的人,上一秒在眼前站着,下一秒,便尸骨无存。活着,成了许福贵最大的幸运。
几年后被解放军抓了俘虏,给了遣散费回家。

母亲早已病亡。女儿凤霞发高烧烧成了哑巴。许福贵能够活着回家,已经感谢命运。
村里土地改革,霸占了徐福贵家产的龙二被没收了田地,分发给各家,他不服,跑去闹事,最终以破坏土改罪名,给木仓毙了。
亲眼所见龙二的死,沦为碌碌百姓的许福贵,庆幸自己虽然丢了田宅,却还活着。活着,人便有了生气。
余华真是一位残酷的作家,在你以为许富贵可以往好的地方走时,偏偏,更残酷的次第,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刚刚从悲苦人生里感受到点滴温情的许福贵一家,悲剧渐次上演。
儿子给难产的县长夫人献血,被抽过量而死。县长是他们曾经一起经历战争的春生。
这段描写带着时代的荒诞感:
验到有庆血型才对上了,我儿子高兴得脸都涨红了,他跑到门口对外面的人叫道: “要抽我的血啦。”抽一点血就抽一点,医院里的人为了救县长女人的命,一抽上我儿子的血就不停了。抽着抽着有庆的脸就白了,他还硬挺着不说,后来连嘴唇也白了,他才哆嗦着说:“我头晕。”抽血的人对他说:“抽血都头晕。”
那时候有庆已经不行了,可出来个医生说血还不够用。抽血的是个乌龟王八蛋,把我儿子的血差不多都抽干了。有庆嘴唇都青了,他还不住手,等到有庆脑袋一歪摔在地上,那人才慌了,去叫来医生,医生蹲在地上拿听筒听了听说:“心跳都没了。”。医生也没怎么当会事,只是骂了一声抽血的:“你真是胡闹。”就跑进产房去救县长的女人了。
许福贵痛苦,又憋屈。失去儿子,是他心里永远也好不了的疤。

好在还有女儿。女儿凤霞虽然聋哑,却嫁了一个城里的好男人二喜。不久之后,凤霞怀孕,福贵一家好像终于沐浴了快乐的阳光。
结果,凤霞生孩子,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凤霞死后三个月,妻子家珍也病逝了。
女婿二喜是搬运工,在工地上,因吊车操作出了差错,被两排水泥板夹死。
孤苦的外孙苦根,随着福贵生活。艰难之下,富贵心疼他,难得有次吃豆子,苦根却因为吃多了被撑死。

许福贵一个一个的,送走了和埋掉了,他生命里所有至亲,所有的家庭成员。
自此以后,他只剩下了自己和那头老牛。
从大福大贵,沦落为平民,从苦难却温情的一家,到孤零零的自己。
福贵的人生,是历史结出的一颗果,是无常命运的一枚棋子。
许福贵说“家珍死得好。平平安安,干干净净。”
一双儿女已亡,家珍所有的快乐,希望,未来,一并消失。她的死亡,是比活着要解脱。
看透了,所以福贵才能够平静地对待。

福贵不曾埋怨命运的不公,他见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从富贵,到贫苦的经历,令他在生的艰难里,毫无怨言,豁达淡然。
虽然悲苦了一生,因为还有着苦时得来的那一丝温暖和甜,福贵安稳地,通透地,孤独地去过人生剩下的日子。
他的一生,充满了波折,苦难,悲剧。
普罗大众,也多半是在一种见证死亡的过程里活着。
活着本身,已然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理直气壮的宣言。

三、对每一个人来说,活着,便是过好当下
读《活着》,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刺痛和绝望,有一种,看着他苦,却救不了他的无力感,有一种,他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的迷惘。
是的,他那么惨,惨到不能再惨,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失去财富,失去情感,失去寄托,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吃喝拉撒,像一个畜生一样的活着。
他为什么活着?他仅仅是为活着而活着吗?
他好像,不仅仅是为活着而活着。

那些曾经的痛,曾经的爱,曾经的苦难,曾经的幸福,曾经的拥有,曾经的亲人,一并跟他一样,还活着。在他往后生命的每一天,都在延续,生长,给他力量,给他快乐。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丝悲情,有一丝悲壮,有一丝悲苦,应该,还有一丝回忆里的平淡释然。
谁又能说,他仅仅是为活着而活着呢?那些曾经的苦难,是他个人拥有的,通往通透和幸福的必然之路。正是这命运和苦难,教会了福贵和我们什么是生活——生下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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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15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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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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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
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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