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线·张可 | 想意义的时候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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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分享]离线·张可 | 想意义的时候最无聊

楼层直达
花开那年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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๓ 校园青春欢迎你๓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20-08-17 0


《离线/offline:应变危机的艺术家》系列第039篇
悲观中的积极因素
张可的回答应该是迄今为止这系列访问中最长的一篇,近三千字之多,回答完这些问题之后,张可跟我说她从未表露自己的悲观面,我看了这些文字之后反而觉得不算那么悲观,张可在我印象中是一个开朗的人。这一年中不仅仅是艺术家,很多人都是悲观的。对我来讲悲观是一种常态,克服这种悲观情绪的办法就是行动,我确实如张可文中所说,我不是那种一上来特别计较意义的人,有时候我单纯享受做的状态,讨论意义都会归于无意义,所以我做一件事情不去详尽的规划意义,一般非要去寻找意义的结果就是无意义。做“离线”这系列的文字的意义我其实没想太多,从想到做也就是一天多的时间,没想到一个月就这么伴随着一篇篇文字过去了,这些文字具体有什么意义我不好说,至少他们像是每个人自己的结绳记事吧。意义从来不是想出来的,想到就去做,做一个悲观中积极行动的人吧。
张:张可
张:有两个:一个是何鸿燊的去世,还有一个偶然遇到的断臂的外卖小哥。当我努力尝试回答这个问题并回顾2020年我的情绪波动时刻,脑子里闪现的是这两个人。何鸿燊去世的那天,我的朋友圈里都在转发这个消息,当时我不在澳门,在北京。回来后我和一个朋友出门,经过他的产业新葡京,正好下起了毛毛雨。这位朋友说,那天何鸿燊去世的时候,本来是万里晴空,却突然下起了暴雨,他这人是有天命的,所以离开之际才有这样的征兆。 当时觉得特别有意思,这个说法让我突然对“天命”产生了疑问,我有这样的“天命”吗,如果有,是什么?又或者我只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呢。何鸿燊去世那天晚上,新葡京那个状若大喷泉的灯光熄灭了。风水上说,那个地方因为是大桥正对着的出口,是有煞气的,煞气又可以来财,是赌场的绝佳位置。但是煞气不可大量积聚,要让它流动出去,于是有了这个状如喷泉的建筑造型,那些流动闪烁的灯光,其实是煞气流散出去了,化解了。以前徐冰老师做《何处惹尘埃》时说过,世贸双子塔是被它自己的能量给毁灭的。他所说的“能量”可能就是澳门人讲风水时说的“煞气”吧。两年前我在离新葡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工作室,在珠海的家也正好可以看见这个大喷泉。疫情期间,我每天沿着家门口的河道散步、跑步。晚上隔着河岸看去,一眼就见到这个标志性建筑物的灯光,亮得似乎可以照亮珠海这边的前山河水道。我曾觉得它永远也不会熄灭。可有一天它真的熄灭了,在2020年5月26日这天晚上。那种辉煌突然坍塌消逝、某种似乎是永恒之物突然停滞的感觉,让人觉得害怕。现在它又继续亮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也许这种平静的复归暗示着什么?

远处蓝色霓虹灯闪烁的就是新葡京
非典的回忆好像还在昨天,17年恍然就过去了。还有关于千禧年末日的恐惧,我还记得那时候电视上教观众们怎么预防千年虫。几年前一个已经拥有六套房产的公交夜班司机跟我说,要是非典那年趁低买下看中的那个临街店面开酒楼就好了,现在旅游这么旺,当时售价才三十万,还没人要,现在已经几千万,拿来做生意的话可能我就不用开巴士啦。司机的话我当时听了只觉得好笑。很多人总觉得2020年是在日常中经历了历史,认为这一年发生的事件将会是毕生难忘的记忆。我的感觉反而是,平静和安宁总是短暂的,而2020年,这一切像是某种更巨大的暗涌来临的前奏。
断臂的外卖小哥,纯属是恻隐之心,没什么特别的。人类历史和个人历史的灾难或巨变,我说不上来,究竟哪个对于个体命运的改变和影响更大呢?
张:工作节奏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因为疫情不能出远门,不必与人社交,倒多了许多大段的时间。3月的时候,我曾经说,还能再宅500年。对我而言,工作的推进永远是:Deadline才是最大的生产力。

2020年的创作
张:2020年是我即将迈入30岁的一年,很多年长于我的朋友和同学们每每感叹,啊,你还这么年轻。可是就跟25岁为自己的感情生活而焦灼,30岁是再次认识自己,并不断地挣扎在接纳和不接纳之间:我也许是一个才智平庸的人。所以,我想,今天或者当下,面对的问题可能是个人的危机吧。5月底,当新冠疫情似乎逐渐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的时候,我又重新回到北京。一回来就连续的、密集的展览和活动,让已经在珠海平静地上着网课、画着画的我,有种被时代大潮抛弃的感受。直到今天,频繁的展览仍然让我感到苦恼。逢迎应酬地看展览让我苦恼、自己做展览让我苦恼,……连我都对今天的大部分展览兴趣缺缺, 我对艺术能够改变、影响、启发、记录或者预言未来(又或今天)的人的心灵,态度十分灰暗。
2020年是我在美院这个艺术大操场生活的第十一年。我从绘画开始进入艺术,理解艺术,并逐渐触摸到艺术的存在所依赖的那个对精神世界的解释和构想,并由此建立了一些粗糙的观念。与其说我们是在追求艺术的理想,不如说是尝试在精神上塑造并完善自己。每个人都需要一扇窗户或者一扇门,而我面对的也许是一条漫长的走廊。 疫情到今天,我不认为艺术,或者说我们今天所创作和理解的艺术,能够对这个社会的大部分人产生艺术家自己所设想的那种效用,很多不过是卖相都很糟糕的装饰品,它的力量过于微弱了。


2020年的创作
张:我很爱开的一个玩笑——“艺术是最大的传销活动“。通过做艺术能获得成功或者找到自我的这个幻觉,成为了洗脑的话术之一。 最近我面临的是“信仰的危机”,信仰的危机通常没办法处理,如果一直想做这个意义是什么,也许很快就走向虚无。还好那天我看了一个访谈录,稍稍把我给拉了回来,谈话者说——“想意义的时候最无聊。当我对某个东西感兴趣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感兴趣的这个点给解决,解决它之后我就感到一种快乐。有了这个快乐就可以忘掉意义的问题,于是还可以再做一个。做的过程中都有一些小的快乐,去支撑做下去。”
张:无法为中国的当代艺术开药方。

疫情期间,无处可去,就在城市周围的乡下溜达。这是一片稻田,气温高的时候,稻田里散发出高压锅米饭蒸熟的香味。
张:艺术家及其作品可以预言或者记录时代的想法,在我看来是一种自我迷恋。艺术也许不是这个时代值得流传的东西。我倒是觉得又会经历一次古典的丧失,然后几百年后人类又再次追寻的历史循环。(你看,几百年对于宇宙来说是多么小的尺度,对人类而言则是生老病死几代人。我现在突然不相信“天命”了,蝼蚁之躯怎么可能影响洋流的方向?)

张可,现中央美术学院博士在读。本科就读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硕士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工作于澳门,生活于北京、珠海。曾入选2017、2018年度索夫林艺术基金会(Sovereign Art Foundation)杰出亚洲艺术奖Top30、澳门基金会青年艺术家推广项目。迄今为止举办的个展项目有:“纯真百科INNOCENPEDIA”(澳门,艺术花园,2016),“对身体富于想象的描述”(上海M50,大家空间,2019),“与父书”(澳门,艺术花园,2019)。参与的群展有:“徐冰和他的学生们:雁渡寒潭不留影”(苏州,诚品生活,2017),“亚洲杰出艺术奖决赛作品展”(香港,佳士得艺廊,2017/2018),“ 第一届中国与葡语国家艺术年展“(澳门,2018),“青年艺术100”(北京,嘉德艺术中心,2019)等。

际遇之神

奖励

一袋金币砸在花开那年丶头上,赚了2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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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20 2020-08-18

贴图包包(づ。◕‿‿◕。)づ

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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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20-08-17 0
蝼蚁之躯怎么可能影响洋流的方向
海比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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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偶: 草莓
独自美丽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20-08-1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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