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喘不过气的时候,你也想过在旷野中安静地听人弹一曲吉他吗?
生活在城市里,过着日复一日的“螺丝钉”生活,难免想要逃离,在自然中找到一点“生而为人”的感觉,类似的想法却总因为没找到时间、没凑到朋友、没攒够旅费而一拖再拖。
当秋天到来,也是时候出门走走了。看理想的新视频节目《新四季歌》由我们的老朋友、《中国民谣小史》等多档节目的主讲人郭小寒与相征一起,带着他们的民谣音乐人朋友们,离城市的喧嚣,回到自然,感受四季。
给自己两天一夜的放空时间,开着车听着音乐,喝着小酒,聊聊人生和社会,弹着吉他唱着歌,做一些无聊却快乐的事情。
第一个来节目做客的朋友就是独立音乐人马頔,他的一首《南山南》唱遍了大街小巷,但很多人对他本人依然十分陌生。
的确,马頔这一批民谣歌手赶上了互联网的新时代,选择拥抱了这个时代,同时也不得不接受随之而来的标签化以及误读。
正如他所说的:
“每个人都是诗人,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自在一点。”马頔:矛盾的孤岛《新四季歌》| 第一集
嘉宾:相征、郭小寒、马頔
相征:哈喽大家好,我是相征。
郭小寒:我是郭小寒,此时此刻我们的节目《新四季歌》刚刚出发了。
相征:我们俩都是在音乐行业里做了小二十年的从业者了。最近我觉得大家整体都很压抑,包括疫情的一些影响,也不能出去玩。所以我想了一个特别好的主意——假公济私地找一些音乐圈的好友,好久不见的那种。
郭小寒:而且我们所请到的大部分都会是民谣音乐人。也是因为我和相征做了很多关于中国民谣的梳理工作。
我经常会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才能更真实地面对生活。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更能看一下我们的本能会是什么样的。
郭小寒:今天邀请到的《新四季歌》的第一位好朋友就是独立音乐人马頔。可能大众对他的认知还是那首火遍大江南北的《南山南》。
我刚才想说他是民谣音乐人,但好像他最近在急于撕掉这个标签。我不知道你前一阵有没有在综艺节目里听到他的新歌叫做——
相征:《是首俗歌》。
郭小寒:就非常的自嘲,我觉得过于自嘲的人会有点让人心疼。在我多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其实也是一个孤绝的人。他有大量的歌在写人间冷暖,冷眼旁观自己在人群中落落孤单的样子。
拥抱时代的民谣歌手相征:你认同自己是唱民谣的吗?
马頔:我不知道能不能认同自己,因为认同这个词太重。
相征:别人说你唱民谣的你不会急?
马頔:我不会急啊,因为最早民谣这两个词,是我们自己安在自己身上的。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达到自己心里所追求的民谣歌手的标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达到了那个标准的时候,也许我会很坦然地说出我是一个民谣歌手。
我之前有的时候会去用民谣标榜自己,这是我现在能看到我之前幼稚的点。不过即便我现在微博认证还是民谣歌手,因为我懒得拿电脑改。
郭小寒:我跟相征也做过一些就是中国民谣的梳理嘛,作为一个分界线——我会把马頔他们这一批人称为互联网时代的新民谣。
在这之前,比如说魏小河、万晓利他们的歌就只能在现场听,或者买数量很少的唱片。但是马頔他们一开始就沾了互联网的光,然后又赶上了中国高铁大发展,可以到处去巡演,巡演的路线也串起来了。
我觉得马頔好像是最早做这种全国巡演的民谣歌手吧,从传播方面来说这是一个分水岭:
他们赶上了新的时代,而且拥抱了这个时代。马頔:时代不一样,我们所经历的历史背景都不一样。为什么说八五后和九零前的这波人很尴尬?因为他们又接触了七五后的东西,又接触了九五后的东西,但他们在夹层里,到底应该属于哪一部分呢?
郭小寒:是的,而且我觉得大众对标签的认知真的有点太重了。
无法避免的误读相征:所以你也并不太在意说听众、或者说旁观者们,他们怎么看待你是吗?
马頔:因为
所有的信息传达都是有衰减的,这种衰减到最后,就变成了一种误读,我觉得也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我反思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我没法去批评别人“你一定不要去说”。我只能说告诉自己你先少做这种事,再要求别人去这样去对你。那咱们反过来说句话,你们做到了吗?
郭小寒:我觉得我的感受会多于评判。
马頔:就是说在自己最感性的时候,这种主观的感受是完全无法阻拦的,比如现在我们评价别的歌手的时候,也经常是用一种很傲慢的态度,包括讨论音乐风格的高低、这个人高级那个人不高级……
我记得我七八年前就说过:“听凤凰传奇的人就低级,听民谣的人就高级吗?”你没办法批评听众去要理解你,观众们在音乐上的选择其实是完全主观、不分高下的。
作为一个音乐从业者,怎么能去用那么傲慢的、居高临下的态度去告诉观众“你是不对的,我觉得你有问题“呢?我觉得不对。
相征:那你认为音乐有高低吗?
马頔:音乐只有在音乐人的层面上,对于自己的认知是有高低的。如果你一个音乐人不去谋求进步、只想着去套路大众的话,我觉得这种音乐人很无耻。
如果只把音乐当成商品去做,那你就不要当个音乐人,当个商人好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不应该是苛责听众,因为有得是这样的音乐人在做这种垃圾音乐。
既在世界中心,也在世界之外相征:当音乐变得流行、或者说所谓的商品化了,你觉得这个事情跟创作本身有矛盾吗?
马頔:肯定是有偏差,但总体上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趋势,可以让更多人去玩音乐,毕竟那么多音乐风格总有一个你喜欢的。
相征:那举个例子,比如说《南山南》。
马頔:《南山南》我2012年写的,它火的时候可是2015年,那这三年间我在干嘛呢?我也在做音乐。我在工体卖票的时候,那首歌是没在电视平台上播出的,但是我在工体的票已经卖完了。
相征:所以你是有自信的?在这个部分?
马頔:做音乐的人都会对自己有自信,你既在世界中心,也在世界之外。孤独跟寂寞是没法划等号的,我受不了寂寞,但享受孤独。寂寞可以靠外力化解,但孤独不是,孤独是与生俱来的,孤独就是我自己,唯独只有孤独从生到死一直陪伴。
相征:创作必须是有话要说,才要写?
马頔:创作不是必须有话要说,我觉得有时候也可以是聊天,去探讨。因为我们没法离开音乐,不管是被动听还是主动听,你都在这个环境里。
相征:你觉得现在是独立音乐一个好的时代吗?
马頔:我们在最好也最坏的时代,我还是希望听众能投入更多的关注在音乐上,而不是我这个人身上,因为我在音乐花的心力要大于我自己对自己的包装。
也有很多人会说:”哎呀马頔我好喜欢你,然后我也喜欢你的歌。“或者”我很喜欢你的歌,我也喜欢你。”
但其实这是不等价的,你喜欢歌就是喜欢歌,万一我是个混蛋呢,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
本文为节目文稿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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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路上,唱一首关于时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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