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人就要接受普通的命,要接受这世间堵塞的道路,和蛀虫的大树。要跨过急流的江川,攀登高峰的大山。我觉得我的命用普通来说并不恰当,可能普通都是一种奢侈,只能说我的命很恶心,毫无价值。我的内心世界大多时候都很丰盈,但前来敲门的玩偶只是驻足门外,于是我总一个人徜徉在寂静的沙漠里,我无法和任何人解释我内心的荒凉,甚至自己也理解不了。
最近有点累,想睡很久的觉,我总站在清醒和麻木的边缘,不敢坠落也不能解脱。我想发一整天的呆,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躺在地板上流泪。都说我会向蒲公英一样飞往所期待的山,可他们不知道种子早已丢失。丢在梦里,丢在离海最远的岛屿上。我从小心理就压抑不太正常,我觉得展露自己的情绪是可耻的,被教导没人该为你的情绪买单,我努力一个人稀释这些情绪,独自背负巨大的炸弹,跑进泥泞的小路,踩出一个又一个盛满水的坑。天在将黑未黑时最美,所以我便一直藏,藏在透着光的被子里,藏在潮湿的柴堆里,藏在长满青苔的鱼缸里。
人在生活里是需要一颗平常心的,可我有的时候真的没办法妥协,像解不出来的公式,脱离主题的文章。人跟梧桐是一样的,被掏空身体还能立着,旁人以为梧桐下个春天就能发芽,实际上早就埋葬在冬天。看透越来越多的同时,反而会变的看不清一切。海
鱼身上最苦的是胆,鱼胆破了,鱼就没人要了,还好我的苦不会在超市售卖,即便这个世界太吵,别听,别看,别管。“欲携只秋晚入梦,唤海潜行少年游”,所以你不应该被束缚住,你当像鸟一样飞向你的山,午间出生夜幕死亡的蜉蝣,也胜过活了五十个交替的春秋。听凭风引,不要困于无风之地,要为自己谱写生命之歌,那是孤独的灵魂在救赎自己,是在泥潭中疯狂扒开泥土开出的花,是在麻木愚昧的城市里扎根在钢筋水泥里生的绿意昂昂大树,是在愤怒中飞向天空爆炸的烟花。你应该变成风,变成云,经常盯着来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