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鬼,一个幽灵,飘浮在D国一个偏远的研究所内~~~
第一章 蜕变
半个月前,我不是鬼,我是一个兵,一个好兵。
见到首长就敬礼,有任务就上,没事就训练,我当兵已经好多年了,我是一位优秀的“保卫者”。
部队的宗旨就一个:消灭潜伏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日子就这样平淡过着,时不时的穿梭在各个城市与小镇之间,和潜伏者进行激烈的战斗,每天,都有战友的身影在身边消失。
所以,我们老兵都知道,为什么老兵的命比新兵贵:因为老兵我们都太熟了,有感情了,当你需要一个人去执行危险甚至自sha性任务的时候,你想到的一定是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人。死掉一个熟人,我们会很难过。
就这样,部队的新兵来了一批,阵亡一批,剩下的,也成了老兵。
我们的战斗小队共有八个人,一阻击手,一轻机木仓sho,一轻机木仓副射手,一火箭筒手,一火箭筒副射手兼步木仓sho,两个步木仓sho,当然,还有队长,是个杂家,手木仓步木仓样样精的家伙。队长叫鸟,那不是他的大名,大名太长了,任务中用着不方便,平时我们爱说他很“刁”,取谐音,就叫鸟,另一个原因,他平时命令我们,我们没事时候就半天玩笑说:听,鸟语。阻击手叫亮,因为他有皮服病,老要剃光头,的确很亮。机木仓sho是我,大家一起叫我13,因为平时说起话,我爱说“12、13”,这两个数在朴克里就是12和K,12大家平时叫它“圈”,加走来就是“OK”,副射手老李,我的老战友,不言不语,成熟稳重的一个人。火箭筒手钢,那是因为他用那玩艺大家叫“小钢炮”,他的副手志强,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有点书生气。两个步木仓sho我不太熟,因为他们是新来的,好像一个叫阿伟,一个叫老廖。(步木仓sho承担冲锋任务,很容易挂掉,所以步木仓sho老换新的)大家都是兄弟。
今天早上一大早,鸟老大让阿伟叫我去作战室。一踏进作战室的门槛,我就感到气氛不太一般:两个穿着考究大衣的校官坐在我们平时开会的大方桌面前,亮和老李一脸凝重的表情坐在他们对面,阿伟和老廖在一边站着,稍显稚气的脸上还显露着为能进入保卫者行列的得意,钢和志强也在我到后没多久进来了。
鸟先说话了:这两位是D国军事研究学院保卫科的同志,有一些问题,他想找我们谈下。
见我们都到齐了,一位上校站了起来,拿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当众打开
“下面我传达一下D国安全机构命令:”
我们全体起立
“ 地 点:D国国家军事研究院分院——黑山研究所
目 标:消灭老黑山研究所内出现的不明生物
参加人员:保卫者第65432部队第87分队第一战斗小组
注意事项:1、本次行动绝对保密,保密等级为A组。
2、本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成功,便成仁。”
校官合上文件:此次行动关系国家前途命运,任务艰巨,如若成功,每人记一等功一次。
两个新兵蛋子得意的表情更甚,差点没笑出声来。
校官刚走出作战室没多远,亮最先忍不住,对两个新兵蛋子吼了起来
“笑什么?喜什么?吗了八子的,一等功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有可能让我们全队死在里面,你们懂吗??笨蛋!”
我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兄弟们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但这一次,看起来,我也感到从心底生出一种从没有的忐忑不安来。
两天后,我们到达D国黑山研究外,那个地方已经被完全封shou了。高大的铁丝网上时时不发出电流通过时发出的滋滋声,铁网外面是一个由钢筋混凝土构成的永久性半地下长形堡垒,到处一片杀气腾腾的样子。当天晚上,我们就在保垒中过夜。
夜里,一位高级军官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六年前,黑山研究所奉命研究一种生化药剂,旨在加强人体体质,增强人体再生能力,达到快速救护的战地要求。三个月以前,他们生产出了一种试验性药剂,可以强强人体体质,增强人体再生能力,但是副作用强大,用它试验过的动物竟然可以用血液传染其它生物,有明显的暴力倾向。
研究院的科学家们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D国的安全机构,但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一个月前,意外发生了,一只注射了药剂的大猩猩逃出了试验笼。
研究院马上采取了应机措施,封闭了这里。军方也迅速在外围做好了控制,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杀掉这个试验品——变异大猩猩。
第二天一早,一架真升机奉命把我们空投到黑山研究所前半院一个看起来比较开阔的地段。旋即飞走了
鸟对着飞机低骂了一句:他吗的
随即,我们开始行动
“亮,抢占制高点,观察研究所地形,马上给我汇报,志强保护亮”鸟命令
“12和老李,在我们后面的小土堆隐蔽,掩护我们开动,钢炮原地待命,阿伟和老廖,跟我走!”
简短的布置以后,我就看到队友们一个个在我视线中消失了。
“鸟,我已到达中楼阳台,这是一个复合式建筑,整个大院被中间这座楼一分为二,我们降落的地点为本建筑的东面,为A点,西边院为B点。A点地开宽阔,无可据守地点,B点院内有大小集装箱数个,最西边的楼有楼梯,可以上去,有可据守地点。没有发现目标”亮的声间传了过来
“13、老李、钢炮马上向亮靠拢,然后你们几个向B点移动,找到可靠据点后汇报位置!”
我们交替掩护向B点搜索前进,很顺利,很快,我们找到了B点二楼外一阳台上,老李和志强架起亮,亮上到了顶层并迅速向鸟汇报我们地点和情况。
但是过了很久,没有听到鸟的回话,那种不祥的忐忑感再次涌上心头。
果然,耳机里传来鸟惊恐的声间:
“13,你快领他们跑吧,不要过来,快走!!!”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步木仓的突突声,中间还不时有一两声怪叫,同时,我也听到了可能是阿伟的惨叫声。
“快,跟我来”
我迅速跳起向鸟靠拢,我们不仅是战友,更是兄弟,看到他们倒下,我们不会无动与衷的。
当我们赶到最北面,找到交火地点时,都呆了。
鲜红的血、残缺不会的肢体、大块的人肉、还有满地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蓝色粘稠液体,就连一个沾满鲜血的步木仓也被揽腰折断。这一切都告诉我们:他们完了。
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具尸体,钢炮愣了半天,才吼了一声“是谁!!!出来”
我和老李马上上前去,抓住钢就往回拖
“撤回去!!”
我大叫
但好像已经晚了
脚步声、、、、、一种沉重的脚步声、、、、、、、一种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向我们跑来
看到它的那一刻,我们都呆了一下
这是什么呀?它是生物吗?身上的毛已经全部脱落,露出发红的强健肌肉,他的尾巴甚至像一个巨大蝎子的倒钩,在它身后微微晃动,脸上全是血,眼睛深深的陷在那张丑陋的险里面,大鼻子向外翻着,就像有人在它的脸上捅出两个血窟窿,身上刚被鸟打出的弹孔还在向外流着蓝色的液体,它的牙上甚到还挂着不知道是哪个弟兄的半个手指。
想吐,第一个感觉
ka木仓,第一个发应
它暂时退却了。
我们度过了第一个在这血腥地方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我意外的见到了鸟,虽然他长不再像他,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十几年的兄弟。当我从瞄准镜里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地上咬东西,可能是带血的肢体,也可能就是他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吐了出来。当天的交火使我失动了另一个兄弟——钢炮和志强,他们太冲动了,甚到架起火箭筒跑到了距他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开火。但是好像也干掉了一个,不是变异的阿伟,就是老廖。
第三天,我们没有力气了,饥饿、干渴、恐惧已经让我们精神都快要崩溃了。那天的中午,我见到了钢炮,他冲了上来,干掉了亮、和老李,当他的爪子抓到我时,我透过他那因兴奋发红的眼球,竟看到一丝丝沉重的伤感。我知道,我也完了、、、、、、、、、第一小队完了、、一等功完了、、、、、一切都完了。但我并不知道,这也许只是个开始
第二章 抗争
当我再次睁开自已的双眼的时候,我知道,我变了,我看到的东西会是红红的,身体也成了红色的,强壮到了把原来的军服挣成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上。
我坐了起来,感到全身用不完的力气
“我想杀掉一切有生命的物体”
当这一想法在我心头闪过,我被杀了一跳,这还是我吗?
一个上午,我对我的身体充满了好奇,我发现,我跑的更快了,跳的更高了,更强壮了。更令我感到惊奇的是,我对破坏怀有无以伦比的热情,我想破坏掉我见到的一切东西。
再次见到鸟,第一个冲动竟然是“撕碎他”。我为我的这个念头感到伤感,十几个的兄弟就这样没了吗?
很快,当他发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的想法。
他恶狠狠的冲了上来,锋利的爪子一下就把我的胳膊抓下一块肉了,
本能的疼痛反应竟然没有心底深处涌来的那种快感来的快、、、、、、、、、、、、、、、、、、、
当我明白这一切,把自已的爪子插入他的小肚子时,他也快乐的叫了起来、、、、、、
血,蓝色的血让我们兴奋,我明白,更多是破坏的成功让我们兴奋!!!
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清楚的考虑这么多问题呢??也许,那种感染只是让我们对破坏感到了巨大的兴奋,破坏、杀戮成了本能。但是别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因为明白这一点的人已经成了幽灵了~~~~
“不”我在内心在颤抖,我要克服它,当我静下来的时候,我尖叫,我怒吼、、、、、、、
我把自已强制在个小屋里,第一天没有结束,我就知道,我失败了,没有破坏的日子就是人们没有吃渴,那一天要比我生前(我现在是死了)那血腥的三天都漫长,我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当天晚上,我就冲了出去,找到了死人————钢,对抓了很久
“我不想杀人”这个念头在我见到第二个行动小组进入的时候,一下子就瓦解掉了!!!
本能的对破坏和血腥的追求让我们再次举起了屠刀,这次来个十个人,很快成了我们新的“战友”
“我这是在干什么??这还是不是我???”每天满足了破坏和血腥欲望的我都这样问自已!!!看着自已还滴着鲜血的爪子,我恨不得马上死去
现在,我明白了钢在抓到我们时,我为什么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伤痛、、、、、、、、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一边是无法克制的本能,一边是对自已蜕变的无奈、、、、、、、、、
第三章 解脱
这样的目子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现在黑山研究所里已无处藏身了,到处都是变异的幽灵,不断有人派入,不断有人变成幽灵。但内心的深入,兄弟还是兄弟,在为自已的迷失懊悔的时候,更多为兄弟的安全担扰、、、、、、、、
研究院里到处都是鲜血,这些在以前我看到做呕的东西在现在看起来却奇美无比,我渴望流血,我渴望破坏,喜欢打碎别人的身体,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又一队人派了进来,这一次,好像不太寻常,我在派来的人中竟然发现了潜伏者、、、、、、、、
“完了,我们算什么。潜伏者都被堂而皇之的派出围缴我们,我们成了万恶之首”
看到这种情况,我更多的是心痛。
我冲了上去,可是,当我眼睛余光看到地上趟着的人时,我呆住了————鸟,面孔已改,但眼神不变,我认出他了。
他趟在地上,前胸被火箭弹打出一个血窟窿。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除了本能,还有另一种东西可以改变我的行为!!!!
兄弟、、、、
我抱起了他,把他拉到中楼一个拐角的地方
“何苦呢”鸟的话中露出一种无奈的气味
“谁叫我们还是兄弟呢?”我那丑陋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容
其实,那不算笑,只不过是脸上的横肉动了动。
冲动,内心的冲动,我很想冲上去,破坏我见到的一切东西,我不得不痛苦的将爪子插入自已的腿中,用来趋散心头的焦虑、、、、
有个人在我面前倒下了,一个潜伏者,血肉模糊。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几乎就要冲上去了,但他抬起了头,手里拿着一个手雷“我不能变成你们”他的眼真勾勾的看着我
“为了兄弟们”他突然跳了起来,拉了手雷,向我们这边跑来。
鸟在后边,我不能躲、、、、、、不能躲、、、、、
我抱住了他
“轰隆”那一刻,我感到:我解脱了
倒下瞬间,我也轻声说“为了兄弟“
我的生命马上永久结束了,倒下那一刻
我才知道,原来幽灵也会哭的、、、、、、泪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