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当我转身走进涌动的人流,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身后的他,不会看见。我知道,这一段爱情终于彻底结束了……
早上起来,我就开始整理自己,10点56分他的短信来了,我起身。走进茶秀,隔着竹帘看了一会儿坐在窗口的他,低着头,慢慢走进去,笑言:“好久不见,你好。”他站起来,然后我们坐下。
沉默……
我看着他,他却躲闪着我的目光,我不语。他不说话,不停地抽烟,我有时看他,有时看窗外,茶秀里放着音乐《我可以抱你吗》:我可以抱你吗?宝贝,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也不得已,我会笑笑得离去。我说:“歌曲真应景。”他不语。接下来,是《吻别》,随着旋律,我的心生生地痛了,拿出准备好的笔和纸,写着我想说的话。
“2006年4月1日——2007年10月3日
我喜欢,2006年5月12日晚上,我们打电话到凌晨两点,早上你发来短信:如果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感到安全,还有什么能证明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呢?”
“我喜欢,在早上打开手机,看到你凌晨发的一条条短信,说睡不着,看我发给你的邮件。说我思想老土,要帮我提高。”
“我喜欢,在电话里,被你的歪理说的哑口无言,明知是乱讲,却很开心。”
“我喜欢,在中午做饭的时候,接到你的电话,说你的朋友下仔了,说我们要赶快追上他。”
“我喜欢,在睡醒的下午,想你,打电话给你,你在工作,里面传来拖拉机的声音,原来只是想听到你的声音。”
“我从不看足球,却因为你喜欢,半夜三更起来看,意大利队夺冠时,你说:我们接婚吧!你不知道,我还写了一条短信,准备他们输时,安慰你。”
“我不看《家有儿女》《武林外传》,因为你喜欢,所以每播一次,我都会看,乐此不疲。”
就这样半个小时之后吧,我看着他,他不看我,看着他不停地摆弄着手机,想起在他的手机里我叫“胖头鱼”我笑出声来,他也笑了,一如以前的可爱样子,心在那一刻,痛了,脸上却笑着:“现在在你的手机里,我叫什么?”“还是以前那样。”他说。
我说:“下午五点之后,你就恢复自由了。但是这几个小时,你得配合我。你放心,不为难你。”
“做什么?”
“逛街啊。”
“可不可以不去逛街?我最害怕逛街了。其他的,不行吗?”
“呵呵,不行。没得商量。”
一如以前,他开始找理由,抓耳搔头的样子,也一样可爱,于是气氛慢慢好起来。最终,他还是和我去了。出租车上,我们有时说说话,有时各自发呆,窗外的雨渐渐大起来。到了,开始逛街,做促销的人,拉住我们,说去看看婚纱摄影,三分钟免费拍一张,我笑着说:“真具有讽刺意味。”他也笑。
他没有答应去拍大头贴,虽然他曾经答应过我,却给我买了手链;我让他帮我挑个包,因为他曾经想给我换个包,却没有找到合适的,他答应了,并且认真的挑着,我说:“你挺可爱的,这么认真。”逛街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少很多,却是他想要的短时间。
于是去必胜客,人很多,没有我想象的好环境,点了比萨,他没吃多少,他一直在发短信,是和他的那两个朋友,他说他只有这两个朋友。他说,那天他感冒了,想和谁说说话,翻遍电话本,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他说,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我说,这些,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他说的确不是,是他的问题。我说,我们做不了朋友。我没有问理由,我知道,有没有理由,都是今天的结局,所以我不问。
借口去卫生间,我又开始写:
“我不恨你,却不会原谅你。”
“因为那一晚,我注定无法忘记你;不能释怀的是,我却永远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看着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崔锐,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回来之后,他问,吃完饭做什么?
我说,就在这儿坐到下午五点吧。
他说,这儿环境太差了,人太多。说也许于我而言这有意义,但于他而言,时间越短越好。
我理解。
于是,我决定提前结束。走出来,他问我坐什么车走?我说,还有点事,把写的那些纸条给他,让他边走边看,我走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不停地抬头,我想,他也是有是难受的。
终于他停下,我说:看完了?他点头,脸上的表情有难受,那一刻,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在人群中抱住他,我只是在他侧面双手搭上他的双肩,说:“你……我走了。”转身离去,没有回头,任眼中的泪水打湿脸庞,我以为一切都早已预料,我不会如此难过,却竟然泪雨滂沱……
等车的时候,我删除了和他有关的所有信息,电话号码,从那一刻起,我们是陌生人了。在车上,泪水不停地流着,我发信息给表妹她们:我们彻底结束了,从通讯录中把他删除!娟以为我们谈得不好,说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了?我说:不,很好,以我想要的方式结束,是我说不可能做朋友。她问:要我陪吗?我说:不,我可以接受,一个人挺好的。
看着窗外,天阴得要塌下来,仿佛就在车顶,我走进网吧,写下今天分手的事。
还有几张,我写了,没想到,没给他看:
“一定有些什么,
是我所不能了解的。
一定有些什么,
是我所无能为力的,
一定有些什么,
是叶落之后,
我所必须放弃的。
2007年10月3日”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涌动的人群中。”
“我用一转身离开了你,我用一辈子去忘记。”
以我想要的形式结束,遗憾少了很多,我想我会平静地放下一切,迎接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