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
原作:大风刮过
摄影:丁伦 魂魂 菜菜 宅男
助理:李伦 虹
后期:小梦 丁伦 曲豆
文案: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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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
宋珧元君:云子
衡文清君:小梦
天枢星君:魂魂
碧华灵君:丁伦
丹絑仙帝:曲豆
正剧我本是天庭的一个自在散仙,虚受封号广虚元君。
因为封号拗口,天庭上的仙都喊我宋珧元君。
宋珧是我未成仙前的本名,活神仙批道,我是个永世孤鸾的命。
机缘巧合,只因太上老君遗下的一颗“老鼠屎”,我顶聚三花,足涌祥云,飞升了。从此成了个仙。
初上天庭,我每日四处游荡。
莲花池边,一人一身紫衣,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我道声叨扰,那人侧过头来,似是微微一惊。
我呆了一呆,倒不为旁的,只为那人清雅如莲的好相貌。
后来衡文曾问过我,你那时看见我,在心里把我和天枢星君比了没?
我老实答道,比了,明知道你衡文清君的模样天庭没人比得上,又何必多此一问?
第一次看见天枢星君时,他刚从北斗宫中出来,一片银辉中一个素袍玉簪风华淡雅的身影
让人不敢看又忍不住看。
我侧身谨候,清冷如星的目光只在我身上停了瞬间,颔首回了一礼,再不客套扬长而去。
那时候的天枢星君高高在上,几曾想到后来会沦落到那般地步。
而那一多半原因,还在本仙君身上。
而今,天枢星君与南明帝君被罚打下凡间,需历一世情劫。
本仙君就是玉帝安排做的那打鸳鸯的一条大棍。
天枢变作了慕若言,模样倒未怎变,只是那性情越发清冷。
他寻死,折腾的都是本仙君。
下人偷眼瞧我,眼中都是钦佩。钦佩我是颗情种。
我跨进门槛,心中兀自叹息,就被东郡王叫住:
"爹来给你引见,这位赵公子乃为父延请的幕仲,从今后住在府中。"
青衫公子站起身,本仙君惊且喜,恍若东风拂过,三千桃树,花开烂漫。
他在三千树桃花的灼灼风华中向我轻轻一笑。
"在下赵衡,见过思明公子。"
本仙君如一棵被霜打雪压的老树,忽见东风,不由自主花满枝头。
浅近些说,本仙君心花怒放了。
初见时我不知他是清君,只当是个同我一般的散仙。
他问我名,我便答,"在下宋珧,齐楚燕赵韩魏宋的宋,王兆珧。"
当时只说了名字就走,没想到第二日晚上,他居然在后院中,笑吟吟喊我宋珧。
而后一起饮酒。
再而后,便是常常一起,饮酒、赏花、下棋,过得几千年悠闲日子。
那时衡文问我:"在凡间看月亮是什么模样?"
“上月弯下月残,每月只有十五十六两日是圆的。每年八月十五最圆。所以人间叫此日为仲秋节,又叫中
秋。不过最圆的时候,也只有这盘子那么大。人间仲秋节时,都在桂花树下摆酒赏月......”
不曾想,现如今真可同在人间赏月饮酒。本仙君不由唏嘘感叹。
衡文却将头凑到本仙君耳侧,低声道:"你得天枢星君仙泽,心元可动否。"
我伸手揽住衡文,半撑起身子涎笑道,"天枢虽清秀,怎比得上衡文清君淡雅绝代天界第一的风华。宋珧几
千年只有一条贼心,想与清君一夕巫山。清君如应了......"
衡文低低道,"我应了你,如何。"
……
我竟睡着了,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
恍恍惚惚里,我站在大片的桃花林中,桃花灼灼胜过九重天阙的云霞。云雾深处一个人影影绰绰地立着。
我走近时,他回过头来,我愣了。
仙者有梦,梦是本心,我明白此时我是在梦中。看见他时,我又明白,这个梦是我的本心。
本心藏得住,却骗不过自己。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样的心。
也许在几千年前,我在九重天阙上遥遥看到他时起。高贵清华,虽在眼前,却遥不可攀。
又忍不住想近上前去。
我感谢老天,几千年都能看见他,我本已该满足。但就像在凡间时,明明知道月亮摘不到手,但也偶尔想
想真的摘下了月亮的时候。
此时的这个梦,就是我龌龊的心。
既然是在本心之梦中,可以尽情放开手。
我抱住眼前的人,径直亲了下去。
梦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亲不敢亲的双唇,解不敢解的衣衫。做神仙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就算被玉帝一道天闪打成飞灰也值了。虽然是梦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梦醒之前我记得我圆满得不得了,在如霞的桃花下将他搂在怀中说我其实喜欢了他几千年,其实也想了他
几千年。他靠在我肩上低声道:"我也想着你几千年。"
然后梦便醒了。梦里梦外,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我想至多不过是上诛仙台,却未想诛仙台是要上,却是为了别的缘故。
原来天枢星君便是杜宛铭,原来他为保我甘愿下界历劫。我却如此对他。
我欠天枢,欠了不少。
谁欠谁的债,此处的债他处得债谁又说得清。
天枢说他不愿再管谁欠谁,只可惜我宋珧平生最怕的就是欠债。
这笔债我一定要还。
从今后......你再化仙身,前尘尽去,打此时起,你我两清了。
衡文,你不晓得,几千年前我初上天庭时看见你,你刚从微垣宫中出来,我虽然只远远地瞧了个背影,但
从那个时候,我就起了攀附的心。
我一心想做个本分的神仙,一心想呆在天庭,因为神仙的日子长远没有尽头,就算不能碰,能那么长久地
守下去,我便知足。
浑浑噩噩中,似乎看见衡文站在我身边。原来灰飞烟灭前也有幻觉。
能再这样看一眼,就算是幻觉,也不错。
看来老天依旧糊涂,我顶聚三花,足涌祥云,又飞升了。
天庭里景致依旧,仿佛我在凡间轮回的几世也不过是大梦一场。
北斗七星的其余几宿环绕着一个素袍淡然的身影,行到我身边停了一停。
天枢除却前尘事,终于不再清冷彻骨了,他瞧着我,和声开口道:「可是新上天庭的仙者?」
许多许多年前的旧事早已像当年晨曦中的木香花香气一样,淡入清风薄雾踪迹不见。
我十万火急地赶到了极东。
他在海岛仙府门外的仙树下站着,向我轻轻一笑,恍若东风拂过,三千桃花灼灼开放。
我道:「我欠了你五世,连同还魂,本加利,可能永远也还不完。」
衡文道:「你也替我还了宣离的债,倒可以相抵。」
我说:「抵不了吧,抵了你亏了不少。」
衡文晃着他的破折扇道:「我却没什么计较,抵了能怎样,不抵又怎样。」
我搂住他的肩:「正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哪里有债这一说。」
在下宋珧,齐楚燕赵韩魏宋的宋,王兆珧。
我倒也想取个凡间人用的名字,和你似的,两个字的名字,上口好念就成。
鄙姓赵,单名衡。我表字衡文,你只叫我衡文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