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很闲,闲得想出家。脑袋没事干,只好翻旧事。我向来讨厌翻旧事,因为不喜欢重尝酸甜苦辣。不过,偶尔翻翻也无妨。不由自主,就翻到了男女之间,翻到了当初对付女生求爱的趣事儿。
1.初二时期,1999年。
当今的初二学生,性爱三十六式恐怕早已式式精通,说不定,还开发到了七十二式。80后的我们,望尘莫及。想当年,碰一下女生的手,鸡皮疙瘩立马浑身爬,脑袋后似乎有根大炮顶着。白话中,“恋”和“乱”谐音。老师一天24小时都向我们贯彻“恋爱就是乱爱”的崇高思想,害怕我们误入恋途,毁了美好前程。可是,人总会发情,不是你发,就是我发,只要有人发,谁也捏不住。坐在我前面的那位女生,只要见到我,总会投来娇羞一瞥。平时,也很喜欢和我畅聊人生。我渐渐觉察暧昧,但也以为自己自作多情。某晚下了自修,她和我一起走,走着走着,她突然问我:“你喜欢我吗?”我一听,身子似乎被雷电击中,好一会才能动,没回她一个字,立即仓皇而逃。说实话,我挺喜欢她的。可是,恋爱就是乱爱啊!此后,和她当然没戏。
2.高一时期,2001年。
当年,高中和初中一样,恋爱就是乱爱。谁恋爱,谁就是碰高压线,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老师眼中,我一直是个小乖乖。对于这个美好形象,我当然不能破坏。我曾咬指发誓,高中不恋爱。其实,嘴上说不,心却很痒,不敢而已。然而,我不敢,并不代表别人不敢。某日自习,坐在我左边的那位女生,兴致颇高地传给我一张纸条。以为是老师的秘密,我也兴致颇高地打开。不打开则已,一打开我立马全身抽筋,差点瞳孔放大。“我真的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这话赫然入目。我用力捏了几下大腿,强作镇定后,给她回了一句“我们还年轻”。此后,她不再和我说话。大学时,她和我同校,仍老死不相往来。我心窃喜:这样挺好,反正你不漂亮。
3.高二时期,2003年。
背景依然,恋爱就是乱爱。当时文理分班,文班女多,我当然往文班钻。我清晰记得,全班69人,仅15男。学校召开运动会,项目人数皆以我们班为准。阴盛阳衰,自然容易出事。有一男一女,成对后三天两头被领导找去谈话。听说是劝告分手。恋爱如此难过,我当然不加盟。可是,意外实在太多。当时非典肆虐,很少人能出校门,除非家在附近。坐在我前面的那位女生,恰是家在附近者。她老妈爱怜她,天天给她送补汤。她竟给我一半,说你也补补吧。我万分感激,多好的朋友哦。渐渐地,我却感觉不对劲了。因为,那些汤她不再给我一半,而是全部。风言风语,耳边流传。她继续给汤,我委婉拒绝。然而,我再委婉她还是哭了,好些天不理我。我N次真诚道歉后,她才笑了笑,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
4.大一时期,2004年。
我之所以拼命考大学,除了前途似乎不错,就是恋爱十分诱人。入学第一天,我就翻校规,见到“不玩弄异性”一条之后,恋爱之心猛然膨胀,不玩弄就行嘛。我的目光开始有目标有理想地寻觅。可是,现实很残酷。我还没寻觅到,却被别人寻觅上。同室某人,和某女生好上。某女生有一姐妹,常常来我室玩。日久了,那姐妹自己生情,竟对我暧昧起来。如果那姐妹再漂亮点,或许我会自投罗网。可是,她无法“再漂亮点”。所以,她约逛街,我说脚痛;约吃饭,我说胃涨;约K歌,我说喉破;约旅游,我说头晕;约游泳,我说抽筋……这一招贼灵,她渐渐讨厌我了。胜利的微笑,在我脸上绽放。夜深睡觉,不再梦到蛇缠。
5.大一时期,2005年。
她长得十分清秀,并且丰满。如果仅仅因为这些,我不会喜欢她。要命的是,她会书法,并且与我不相上下。不过,她擅隶书,我擅行书。同在书法协会的我们,常常面对面交流。不知不觉,我们就开创了手牵手交流的新局面,交流内容当然不再是书法。某夜,我们依然在林荫道间交流着,她深情望着我,突然吞吞吐吐道:可以亲一下我吗?听毕,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然而,我还算理智,明白自己不再是中学生。于是,我强作笑颜道,当然可以。紧接着,我就将自己的嘴巴往她的嘴巴送去。我的初吻,从此没了。然而,初吻真的美妙极了。此后的无数次吻,都比不上初吻。尽管,我已经记不清那感觉。没了的东西,真让人怀念。
6.大三时期,2006年。
老实说,我十分喜欢她。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英语特牛。作为英语盲的我,当然对她仰慕不已。更重要的是,她心灵美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外表美,心灵也美,还有才,这样的女生,上哪找?于是,我常常套着师兄的皮,关心爱护师妹她。关心爱护多了,我才发现,原来她对我早有意思。我不得不欣喜若狂。某日,我们到公园散步。散累了,就坐。她坐在我右边,衣服逗着我的衣服。我们第一次坐得这么近。聊着聊着,她突然忧伤起来,想念北方的父母,孤独南方的自己,迷茫漫漫的学业,糊涂矛盾的人生。忧伤得差不多掉泪了,她就问我,可以抱着我吗?我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道,可以。于是,她投入我怀,我就抱着她。一抱就抱了一年多。想来好笑,当时我咋不抽筋呢?
7.就业初期,2008年。
大学毕业,恋爱也毕业。我对自己说,先好好工作,以后再找女人。我这样说,也这样做。终于到达说到做到的崇高境界,我对自己非常满意,但也有些疙瘩。和某男同事挺熟,紧接着和他女友也挺熟。那女友芳龄20,长得不错,是引诱男人流口水的女人之一。某夜,近十个同事一起出外喝酒,包括我、那男同事及其女友。席上,那女友频频与我碰杯,并猛送秋波。我暗叹:真骚啊!喝到半夜,没几个清醒,当然我除外。那男同事及其女友早已摇摇欲坠。按理说,他们摇摇欲坠关我屁事?然而,当那女友丢下男同事,抱着我并叫我名字时,就关我事了。推开她,她又汹涌来抱。进了公司,她说尿急。我宿舍最近,只好带她进去释放。释放完毕,该走而不走的她,扑在我床上大打呼噜。拍她肩膀叫起来,她不起;摇她脑袋叫起来,她不起;打她脸蛋叫起来,她不起。我只好用力将她拉起来,她竟然又扑到我怀里,搂得紧紧的还叫我名字。将她拖给男同事,她甩掉男同事双手,又往我怀里扑。我不得不大骂:神经病!
8.漫漫无期,不知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