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集上,见范进正在导弹基地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木仓都跑掉了一把,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中了!中了!”老曹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新人们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老曹虽然大着胆子打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范进因这一个嘴巴,却也打晕了,昏倒于地。众人一齐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人扶起,借DUST1一个巫蛊僵尸的板凳上坐着。老曹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总公司‘神器老爷’是打不得的,而今董事长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僵尸讨了个膏药贴着。
范进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梦里一般。”众邻居道:“老爷,恭喜高中神器。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方才吐出几口痰来,好了。快请回家去打发报录人。”范进说道:“是了。我也记得是中的黄金AK和玄金M4。”范进一面自绾了头发,一面问人借水洗洗脸。一个新手早把那一把木仓寻了来,替他放在腰间。见丈人在跟前,恐怕又要来骂。老曹上前道:“贤婿老爷,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老太太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邻居内一个人道:“老曹方才这个嘴巴打的亲切,少顷范老爷洗脸,还要洗来!”又一个道:“老曹,你这手明日卖不得木仓了。”胡屠户道:“我那里还卖木仓!有我这贤婿,还怕后半世靠不着也怎的?我每常说,我的这个贤婿,才学又高,品貌又好,就是游戏里头那张府、周府这些RMB玩家,也没有我女婿这样一个体面的相貌。你们不知道,得罪你们说,我小老这一双眼睛,却是认得人的。想着先年,我小女在家里长到三十多岁,多少有木仓的人要和我结亲,我自己觉得女儿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与个神器老爷,今日果然不错!”说罢,哈哈大笑。众人都笑起来。看着范进洗了脸,郎中又拿茶来吃了,一同回家。范举人先走,老操和新人跟在后面。老曹见女婿衣裳木仓没子弹,一路低着头替他上了袄几回。
到了家门,老曹高声叫道:“老爷回府了!”老太太迎着出来,见儿子不疯,喜从天降。众人问报录的,已是家里把老曹送来的几千GB打发他们去了。范进拜了母亲,也拜谢丈人。老曹再三不安道:“些须几WGB,不够你赏人。”范进又谢了那写新人。正待坐下,早看见一个体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把MG3,飞跑了进来:“我们站队队长来拜新中的范老爷。”说毕,轿子已是到了门口。老曹忙躲进女儿房里,不敢出来。邻居各自散了。
范进迎了出去,只见那队长下了轿进来,头带防白眼镜,身穿防弹衣,夜S、拆弹器。他是半神器出身,做过一任比赛的冠军的,同范进让了进来,到堂屋内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张队长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失亲近。”范进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张队长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范进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张乡绅四面将眼睛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随在跟的家人手里拿过一百WGB来,说道:“弟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100W两,世先生权且收着。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东门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范进再三推辞,张队长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范进方才把GB收下,作揖谢了。又说了一会,打躬作别。老曹直等他上了轿,才敢走出堂屋来。
范进即将这银GB交与浑家打开看,把把金黄的细丝G B,即便包了10WGB,叫老曹进来,递与他道:“方才费老爹的心,拿了五WGB来。这10W多GB,老爹拿了去。老曹把GB攥在手里紧紧的,把拳头舒过来,道:“这个,你且收着。我原是贺你的,怎好又拿了回去?”范进道:“眼见得我这里还有这几WGB,若用完了,再来问老爹讨来用。”屠户连忙把拳头缩了回去,往腰里揣,口里说道:“也罢,你而今相与了这个张队长,何愁没有GB用?他家里的GB,说起来比公司还多些哩!他家就是我卖木仓的主顾,一年就是无事,木仓也要用四五百把,GB何足为奇!”又转回头来望着女儿,说道:“我早上拿了钱来,你那该死行瘟的兄弟还不肯,我说:‘姑老爷今非昔比,少不得有人把银子送上门来给他用,只怕姑老爷还不希罕。’今日果不其然!如今拿了GB家去,骂这死砍头短命的奴才!”说了一会,千恩万谢,低着头,笑迷迷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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