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精灵与兽人的那场大战之后,老死的神庙就成为了胜地,前来淘金的人们络绎不绝。
在遥远的洛伦丹,人类年轻的执政王正皱着眉头坐在王座上:“告诉我,我尊敬的老师,睿智的大法师,为什么会有人离开妻子,抛弃家产,告别父母,毫不犹豫地驾马车前往那遥远危险的神庙?”
“年轻的王,是这样的,”那睿智的大法师上前一步,“因为驾牛车就太慢了。”
那一刻,执政王忽然发现没有老师的生活会更美好。
于是失业的大法师加入了淘金的人流。
天公爱憨人,几年后大法师还真发现了一座满满的金矿,老头乐得直冒泡,就地雇了一帮流浪汉,一方面建造营地提炼纯金,另一方面继续在周围寻找矿脉。
后来大法师的心腹士兵甲说,要守住这些金子,靠那几个您好儿的保安是远远不够地,必须要建立华丽的私人武装,近可以保家卫国,远可以打家劫舍,除了抢几个钱,还可以弄几个如花似玉,让老头的晚年妙不可言。
大法师拊掌大笑,深以为然,便散了些家财,在老死的神庙认真地当起军阀来。
这天黄昏的时候,老头正在视察工地,身后忽然响起了警钟,大法师回头观瞧的时候却愣住了。
来者却是一位诱惑至飞起,性感到不行的精灵熟女,足登黑色牛皮高筒靴,身披刀刃大氅,手提金属项圈,脸带皮革护罩。
哦哦哦!女王!这分明就是一个女王!
黄昏遇上女王,圆了儿时梦想。
阿基米德说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地球,激动万分的大法师感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支点,他觉得地球实在不算什么。
来的正是暗夜精灵族中赫赫有名的守望者姐姐,她听说心爱的小哥恶魔猎手来到过这里,便兼程赶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无意撞见老头,便要拿他出气。
守望者姐姐玉手一扬,抛给老头一个小小的东西。老头激动坏了,以为是酒店钥匙,赶紧一把凌空抓住,却觉得掌心一痛,随即立刻麻酥酥的直到肩膀。
大法师何等警觉,立刻知道自己中毒了。他很痛。不是伤痛,是心痛,活这么大岁数再一次心动,竟然就这样草草告终。最最毒,熟女心,老头恼羞成怒,便要反击。
反击自然就有反击的手段。
当年老头风华正茂,在魔法学院孜孜钻研的时候,导师和蔼的问他要学什么。那时候他已经饱览群书,甚是懂得有句话叫做:“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毫不犹豫,充满期待,吞吞吐吐,满面潮红地告诉导师自己要学召唤水元素。结果多年之后,他终于成功的毕业了。他毕业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河边去召唤了一只水元素。在他的梦中,那是皮肤剔透身材姣好眉目如画的尤物。
结果他看到了一只直立行走的蓝色巨型鼻涕虫,头部还会摇晃着变短伸长。
那一晚,他哭了很久。
所以守望者姐姐第一次看到这玩意的时候也是大为吃惊,不知道这玩意将对她怎样,一时间还真有点女孩看见毛毛虫似的害怕。当水元素低头,收腹,弯腰,伸手,从下腹憋出一大股蓝色水柱打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差点昏死过去。
士兵甲看到老头动手了,招呼着大法师华丽的私人武装也冲了上来,守望者姐姐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加上之前看到那水元素那样的攻击手段,心已经先虚了一半,于是败逃了。
这边大法师的气却已经平了,他想想当年阿喀琉斯在特洛伊城下遭遇亚马逊族女王,那是一次多么美丽的邂逅摆在他面前,这野人却轰杀了人家,等揭开尸体上的头盔后才后悔莫及。
正思量间,探马来报,说不远处有土著若干,家产颇为殷实云云。大法师想起自己一时兴起订的军规有写:“不拿土著一针一线。”
于是他下令:“走,我们去宰了他们全家,劫了他们财产,掳了他们女人,但是记住,万万不可拿他们家的针线,桀桀桀。”
夜幕降临。
守望者姐姐回了营地,在月亮井旁洗了半天终于止住恶心,报复心切,暂时放下了找恶魔猎手的事情。只想着如何将那老贼轰至支离破碎。
于是女王走向两株巨大的战争古树,开始召唤自己的嫡系女猎手。夜色中,一个个骑着黑豹的窈窕身影出现了。
看着渐渐壮大的魅力兵团,她的一颗芳心放下。正在这时,三个小精灵从树林里面钻了出来,却是包子、查老和黑手。这三个家伙在上一场大战的时候为了知音姐姐而当了爱的逃兵,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人,归队自然得有见面礼:“女王桑!我发现附近还有一块金矿,”黑手抢先邀功。
“我没功夫去。”守望者姐姐复仇心切。
“金矿里有很多金子,”包子体贴,怕守望者不明白这个道理。
“金矿前有四个土著,他们聚众打麻将,还乱吐口香糖。”还是查老最阴险,知道城管出身的女王最讨厌什么。
果然,守望者听到查老的话,顾不上去报仇,立刻聚集人马跑去抄赌局,没成想到了那里叫醒土著后,对方一句话就把守望者噎死了:“你谁啊,哪儿来的,有暂住证吗?”
守望者灭口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不远的树林中有一个卧底。这个卧底原是大法师手下一工人,因为一口苏格兰腔,把一句“off i go then”说得酷似“oh fxxk you then”,便被活生生逼成了个卧底。
大法师严守军纪,亲切慰问完几家土著后,便按照线报,准确地把握时机,来到了女王的营地。此时正是午夜。伊人虽不在,此地犹余香。
“这里真是不错”,大法师回身对士兵甲说,“幽静,典雅,不过怎么这么多树啊,看不到星星太可惜了。”
啪!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来人哪。”
守望者姐姐在倒地不起的树魔猎手背上认真的写“天诛”的时候,包子惶惶地跑来,脸色都变了,因为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张脸,所以看上去简直是换了个人。
“他们!他们带着个蓝色大鼻涕虫砸了您的闺房!”包子哭丧着全身说道。
女王大怒,拔腿就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从树魔猎手身上搜出一张暂住证,然后便朝营地飞奔。
大法师正在指挥士兵们大刀阔斧重新装修,士兵甲在他身边频频点头,啧啧称赞。
这个时候女王回来了,她愤怒地朝大法师喊了一声:“你谁啊,哪儿的,有暂住证吗?”
大法师闻言淡淡一笑,掏出一把绿卡来。
士兵甲过来啪地点烟:“老板,您牛比。”
“你为何来我营地!”守望者气急败坏了。
老头吐出一个丰满的烟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女王无法可想,只有带着女猎手开打了。现在人类的队伍中不但有鼻涕虫和士兵甲乙丙丁,还有长白胡子的矮人端着火木仓。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暗夜精灵,早就听说过女精灵性感,没想到女猎手连甲都不穿,性感到死。大家蜂拥而上,却是用手的远多过用剑的,一时间都做了风流鬼。
大法师一看不妙,赶紧回城了,蓝光一闪,只剩下装修了一半的营地留给女王。
就在这个时候,祭坛边冒出了五彩的祥云,男人中的男人恶魔猎手竟回来了!
she was in need of a man,and he was so man……
“你没付房租就走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好久。”守望者眼泪汪汪。
“我要一点点地付给你,付更久更久。”
他们身边的一个小精灵从树上掉了下来。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baby.”恶魔猎手轻抚她的肩膀。
“讨厌!人家早就不是小女生了,人家是正义的铁腕。(i am the iron hand of justice.)”守望者娇羞地低头。
那个小精灵自爆了。
之前的一战,双方各有折损,人类这边不少小伙一看见那些飞奔的娇躯,荷尔蒙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但丢盔弃甲,连内衣都不打算留在身上。损失尤为惨重,大法师无计可施。
他回到基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看见一个人站在基地中央等自己。他身材粗壮矮小,左手斧,右手锤。
大法师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原来是在洛伦丹农贸市场杀猪卖肉的,因为铺子名号响亮,叫做“肉山”,大家都叫他山丘之王,久而久之,真名倒被大家忘记了。那时候市场中也有不少泼皮无赖,欺他个矮腿短,常常冲到案板上拎了一块精瘦猪肉就跑。矮人气急败坏,就用敲骨的锤子丢去,久而久之,练得一手好飞锤,砸的那帮泼皮不敢造次,得意之下,便在锤上錾了一行小字:“你和我的肉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后来当了英雄,进入演艺圈之后,他还是有些当年的习惯改不过来,比如每次出场都会高兴的喊:“乡亲们,谁来几斤?”(all right, who wants some?)
山丘之王的身后,有一队矮人,他们两人一组,推着许多小钢炮。
“我已经听说了,别担心,我带来了一帮弟兄,他们可不怕那些尖耳朵的娘们。”
大法师的眼睛发亮:“难道说………”
“yeah,他们就是。”
大法师喝着茶水和山丘之王叙旧,无意间提到自己在这里又招了几个女研究生的事情,却发现肉铺老板虽然称赞,眉宇间却颇有怀疑之色,大法师有点恼了,对士兵甲说:“去把刁馋女巫请出来。”
刁馋女巫一出,果然国色天香。大法师看着她想到这几年师生恋已经搞大,桃李遍地,成绩斐然,也是得意地胡子乱抖。这刁馋小姐尚未毕业,不过已然学有所成,只需眉目含情,略加顾盼,男人肯定脚软走不动路,如果是女的,刁馋小姐就会打到她走不动路。
就在大法师介绍她的时候,忽然警钟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