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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二手”性学家,主角身份证:电影学院研究生、剧作家、时尚杂志撰稿人、两性栏目主持人。
TH:怎么开始写性专栏的呢?
柏邦妮:大概一年多以前,一女性杂志的编辑约我写两性栏目的稿件。交流过程中我发现这个话题相当有的可写,于是就一发不可收。从《下床去做爱》开始,然后是《前面的事情很重要》,再然后是《床上的二十一个尴尬问题》,之后是《男人那玩意儿——你羞于启齿又十分好奇的一切》,《女人那话儿——女人自己的身体地图》......这个话题让我滔滔不绝,豪情万丈。当时我的好朋友看了我写的东西惊诧地说:“好家伙!一代色魔横空出世!”我觉得这是对我的鼓励,呵呵。
TH:在你看来,性是怎么样的一件事?
柏邦妮:在我看来,任何事物都不如性有趣。这是每个人都会做,都乐于做,这是最广泛和普通的事,却也是最私密和最禁忌的事。我们身处一个混沌的世界,没有趣味,没有性,没有智慧的生活是最大的灾难。仅仅有性是不够的,纯粹生殖性质的性,义务性质的性,敷衍性质的性,毫无趣味的性,都是我的敌人。我认为,在有限的一生中,将性发扬得花样百出,永不厌弃,一直探索,直至最后一息,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TH:你的主业是写剧本,但你说自己写男女之事的热情最高,是什么原因?
柏邦妮: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特别喜欢写这种东西呢?想来想去,我觉得有几个原因:首先,我是一个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的人。每每想到我内心隐藏着这么大片的性宝藏,却不能与人共享,总感觉明珠暗投,萧瑟凄凉哈哈!这一点,从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能窥出端倪。那时,我无意中看了一本父母没藏好的农村赤脚医生手册,被我从中窥破了男女之事的秘密。从“医生叫妇女给扫帚柄戴上避孕套以练习”一节,我猜测出男人的玩意儿大概是一个扫帚柄一样的东西!一周以后,班级里好几个女生家长找到班主任,告状说:班级里有不要脸的女生,到处散播黄色消息!在沉痛的教训中,我没有改悔:内心怀揣着给无知的人类散播知识野火一样的悲壮,含着眼泪站在走廊中---- 我被老师体罚拎水桶。从那一天起,我暗暗咬牙,立下了大志:老娘日后若不成为这方面的专家,并且广为传播,我就对不起我拎的这几桶水!
TH:为了这个目标,你做了哪些准备和积累呢?
柏邦妮:为了实现我的“伟大理想”,我一直在积极准备——收集各种小道消息,下载各种色情电影(这都是珍贵的资料),阅读中外各种性学书籍,那些带着图片的厚厚的大书,通常都带着塑料包装,在书店里不给翻!买回家去,却是被众人读得最多,翻得最烂的书。足可见,我们这门科学其实人人想学,只是没有门路。在我 1 岁那年,大家都在准备考研。我认真地想过,要是我去考性学,成为李银河女士的高足,那该多好?我必将一生热情和全部精力,贡献在这项了不起的事业上。
TH:怎么最后还是考了电影学院研究生呢?没有学性学,却做了性栏目主持人,是因为这个才说自己是个“二手性学家”的吗?
柏邦妮:当初真的去打听过的,但认真一看,要考统计学。想到我的数学高考时才考了九分,就放弃了。就像我是一个网络写手,也走上了写字的道路,我相信任何伟大的艺术和科学,都不会对凡人冰冷地锁上大门。爱迪生在火车上也能做实验,即便我不是一个专业的性学家,我也能做出我自己的事业。我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而天才都不是科班。
TH:性专栏作家的身份有没有给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呢?
柏邦妮:除了现在看见有人电脑上网不用防火墙,会脱口而出:“这简直就像做爱不戴套一样危险啊!”这样的职业病之外,我没有发现什么害处。我男朋友也特别支持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