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眼前的一切,只剩下最纯净的白色。记忆中,前世最后的景色也是这样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弥留的记忆,总是那样深刻、清晰。我独自站在狭窄的街道上,仰望灰蒙的天际,忽略身边来往的陌生人。静心感受世界,仿佛只剩下我自己。
《华月初开》描写的男主女主,是几个现世的孩子,穿越到《死神》的故事中,以自己的力量,改变了《死神》原来的故事结构和人物的命运。而这些被改变的故事结构和人物的命运,正是作为读者的毛可一觉得不够合理的地方。
第1节:楔子
这是一条寂寞的路
我正在步步行走
起点何方
这一切又将在何处结束
漆黑的夜幕下
孤独寂寞
就此
一个人地走下去
云层聚拢了来
又悄然散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地
注视天空
看繁星闪烁
俯看小径
闻花开花落
寻找最亮的星
在它灿烂的星光下
于是我向你祈祷
你将用
光照亮我吗
一片茫茫无际的苍白,没有迷雾。
放眼望去,空阔的大殿无止尽地伸向远方。
地平线隐没在远处的云端,天地仿佛融为一体。
有谁威严地立在云端,苍老却沉稳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你,已经决定好了?”——失去对于前世的记忆,得到焕然的重生。
单薄的身影立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落肩膀。少女的脸色与身后的世界连成一片。而她身上唯一的黑色,衬得这天地更为苍茫。单纯的黑,在一片雪白间显得如此刺眼。
白皙的皮肤上,湛蓝色的眼眸中流淌着清澈的淡然,好似镜面一般坚硬干脆,掩盖了一切。“如果,这便是代价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字眼便从她的唇角溢出,“我愿意接受。”
没有风,整个世界仿佛死去一般。
云端之上,那是只有神才可以站立的领域。从上端世界飘下来一抹沉着的目光,落在殿堂间少女的身上。深潭一般的眼眸中倒映着漠然的身影,闪烁陌生而冷然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那属于神的,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再度回响起来:“那么,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话音未落,一声玻璃般清脆的声响从殿堂之下的世界传来。似乎是什么束缚的力量消失了,那些长久被封印的东西便蠢蠢欲动。
紧接着,那苍劲的声音便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再度飘荡于天地之间: “以吾之命,封,启!”
随着命令的传出,少女的周身升腾起银灰色的尘雾,像旋风一般盘绕没入她的胸口,带着女孩的形体一同在流淌的时光中变得透明,化成点点星光在空气中消散不见。
殿堂恢复了曾经的苍白,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雪色的墙壁上,好似剥落的漆一般铭刻下一段没有头尾的话:
斜转的齿轮,
伴随五芒之星
消失在月夜的尽头
留下夕阳最后的余晖……
第一章
漆黑的夜幕下
华月当空
我独自站在黑暗之中
寻找最亮的星
在它灿烂的光芒下
于是我向你祈祷
月光
最明亮的光
你将用这光照亮我吗
下雪了。
眼前的一切,只剩下最纯净的白色。
记忆中,前世最后的景色也是这样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
弥留的记忆,总是那样深刻、清晰。
我独自站在狭窄的街道上,仰望灰蒙的天际,忽略身边来往的陌生人。静心感受世界,仿佛只剩下我自己。
雪,飞旋翩舞,伴着清冷的北风,飘落在我的身侧。
衣衫轻然浮起,带着丝丝寒意。
第2节:初识(1)
初 识
不知道在这里游荡了多久。
雪天的午后,街上人很少。这样的冷天,许多人总喜欢窝在家里,而有些人却不得不为生计考虑在街上徘徊。比如她。
这个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两个钱币已在手心里攥了很久,女孩的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那个准备摆出的蒸笼。她知道,里面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这种饥饿的眼神只有小偷才会有,她不是没有钱,却是因为找不到卖吃食的地方。
终于,她看见那个老板慢吞吞地从店里搬出了木色的蒸笼,动作很轻地放在了桌上。
“咕……”仿佛受到召唤似的,她的肚子开始欢腾了。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跑过去,而是很认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雪后的天气很冷,人们都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墙角边不起眼的她。于是她如释重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快步走上前,趴在柜台上,向老板递出钱币。“喏,我要两个包子!”
老板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钱放进口袋,然后熟练地递过两个包在纸袋中的包子。接过暖烘烘的包子,她感到自己冰冷的手顿时一片温暖。女孩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欣喜,她礼貌地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去。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许多隐忍着饥饿的目光,下意识的,她捏紧手中的纸袋,快步向前走去,在一个拐弯口钻入人群。
这里是尸魂界流魂街的东48区。
尸魂界是人死后去的地方,在前世,她听黑衣人说过:这里是成佛的地方。来了才知道,这里不过是另一个乱世。
流魂街是普通灵魂也就是“整”生活的地方,一共分成东西南北各80个区——就像一个个相套的圆环。其中,1区最安全,生活很安定。而80区则是最混乱的,简直就是地狱——你做什么都行,烧杀抢掠,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
她现在生活的是东48区,听数字就知道,一个不好也不算可怕的地方。这段街区因为有人管理,还算比较安全。那些管理流魂街的人都集中在尸魂界的中心一个叫瀞灵庭的地方,那里住着贵族,过着奢华而封闭的生活。
终于感觉不到身后骇人的目光,女孩小心翼翼地溜出人群,顺着一条小巷子,走回自己住的街道。钻进一条小巷,光线便暗下去不少。看见前方街角阴影中有一个蜷缩的身影,女孩略微迟疑了一下,照感觉应该是个男孩子,十二三岁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己大许多,好像很瘦弱。他的头深埋在臂弯里,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都是打架之后留下的伤痕。应该又是一个为了食物而与别人大打出手却失败而逃的可怜人吧。这样想着,她不禁觉得有点伤感。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子,女孩略思考了一下,缓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不远的墙角,麻利地打开手中的纸袋,顿时,一阵诱人的香味飘出,她只觉得肚子抗议得更强烈了。
她小心地从纸包中掏出一个包子,送到嘴边,咬一口,同时,用余光瞟了一眼少年。他显然被这味道吸引了,身体隐隐地颤动了一下。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暗色的阴影投在他的侧脸上,染上一丝鬼魅的色彩。“呐,在我面前吃,不怕被抢吗?”他咧开嘴,似乎在笑。
女孩耸了耸肩,只是自顾自地吞咽美味的包子。
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食物上,更像在注视她。“怎么了?”他应该是在笑的,口吻里带上了一丝疑惑。“嗯?我不怕的。”她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望向他,然后将手伸进纸袋里。“因为,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啊。”说着,她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女孩的举动,显然让他有些吃惊。她甚至感觉到那道充满怀疑和诧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想把她看个透。
第3节:初识(2)
“你应该很饿了吧,喏,刚买的,还是热的呢。”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接,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只是觉得这少年看起来那么羸弱,让人有些同情,她想帮他。时间仿佛静止了。他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扶着墙,一点一点站起来。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泛起一抹灰色的光。她似乎看见他的嘴角泛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平淡而温和。
他什么话都没说,仿佛无视她一般,转身向着巷子更深更暗处走去。
望着那个略显削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收回手,她把包子放回纸袋。略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几个片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女孩不禁也咧开了嘴。
一个很自尊的人,不论落到什么境地,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他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呢!这么想着,她站起身,怀抱着留有余温的包子,顺着熟悉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是一间很小却很干净的木屋。屋子里很昏暗,却很温暖。角落里的炉子跳跃着微弱的火星,小木桌旁坐着正在狼吞虎咽吃着包子的女孩。光洁的镜面上映照出女孩精致的面庞,柔顺而富有光泽的黑发,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一双天空般纯净的湛蓝色眼眸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吃过热乎乎的肉包子,享受着胃被填充之后的满足感,女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出家门。
积雪很深,一脚踩下去,整个脚踝都陷进了白雪里。她倚靠在自家的门槛上,一边呼着热气,一边眯着眼抬头望向天空。不远的街道上没有人影,偌大的街区仿佛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在前世,她是一个18岁的准大学生了,一场车祸把自己送到了这个魂魄的世界,就是说,对于那个前世,自己已经死去了很久,不过,前世的那个家里,没有谁会为她的死感到悲哀吧……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的生活——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却没有家的温暖,没有亲人间的彼此疼爱,只有尔虞我诈,没完没了的争吵,和对巨大家产的窥视……
死后,她到了这个魂魄的世界,命运安排她出生在那个被灵魂们羡慕的地方:瀞灵庭,过着贵族的生活,可是她却自己选择逃到了流魂街这个乱世中的乱世,这里居无定所,处处潜藏着危险,唯一的好处,是自由自在,无人管束。
女孩忽然打了个激灵,“真是冷清的天呢。”搓了搓臂膀,女孩站起身,走回屋内,嘴角泛起一抹清冷的笑意,若有若无。躺在靠着暖炉的床上,她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
对面的树木上积满了皑皑白雪,不远处的小河里也早已结了冰。有谁站在那里,然后又悄然离去。浅淡的光芒下,透明的冰面泛着隐隐的蓝光。
几天过去了,天气却没有任何的好转,风很冷,刮在脸上像刀割般地疼。天空灰蒙蒙的,有令人不悦的压抑。街巷很黑,像“一线天”。外面的天空本就不亮堂,小巷则愈发幽深。冷风迎面吹来,刺激着皮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衣服,快步走出去。
从面包店出来,她觉得心里有点发毛,紧紧地抱着刚买的面包,她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去。女孩走得很快,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稀稀疏疏的声音。有铁罐子被踢开撞在墙上的脆响,她明白,有人在附近。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撒开腿跑了起来,重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小巷中,冷风吹过耳畔,冻得她的耳朵麻木了。
第4节:初识(3)
忽然,一个黑影从前方闪了出来,挡在了她面前。女孩猛地收住脚步,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身宽体胖的男生,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还是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时间,巷子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喘息声。那个男生笑了起来,向女孩伸出手。“面包很好吃,我也很饿,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全交给我。”借着微光,她看不清男孩的面貌,只知道他的笑容很令人讨厌。她想逃,身后又传出了一个尖细些的声音,“不可以跑啊!我们哥俩还等着你手里的面包呢!”她转过头发现身后又多了一个男孩,女孩一时间没了主意,只是定定地望着两个男孩子贼兮兮地靠近。胖男孩见她没什么反应,自然以为她吓傻了,伸出手就要抓她手里的纸袋。
“不行!”她猛地尖叫一声,转头向着那瘦男孩冲过去。瘦男孩显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闪向一边。女孩乘机跑了出去,来不及思考,随便钻进了一个巷子。
“小丫头,你站住!”身后传来瘦男孩气急败坏的叫声,“咚咚”的脚步声尾随而来,只一会儿,二重奏的脚步声消失了一半,其中一个人不知闪到哪边去了。糟了!她猛地顿住脚步,无奈自己又像刚才那样,被前后围堵住了。“可恶!”她暗暗在心里叫骂,怎么就没早点注意到他们的伎俩呢?
“嘿嘿,这回不会让你跑啦!”瘦男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紧接着那个精瘦的身影就出现在前方,身后胖男孩的脚步声也停下了。小女孩心里暗暗叫苦,“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食物?像我这么可怜的人,三天才能吃上一顿,你们这么做不觉得过分吗?”
拜托,这个世界简直混乱到家了!
“切,少说这种话,我们哥俩盯你好几天了。”瘦男孩充满嘲讽地望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装可怜的把戏早过时了。”眉头一挑,她顿时换上了一脸愤怒。“哼,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该知道动了我有什么后果!”软的不行来硬的,大不了让他们冲过来揍自己,然后找个机会逃,躲几个乱七八糟的拳头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果然,那两个男孩愣住了,很快,那瘦男孩就狡黠地笑了起来。“鬼才信呢,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后果。”说着,他摩拳擦掌就准备上前来了。两个男孩一点点逼近,笑得更为张牙舞爪。
就在这时,另一个轻轻的笑声却从远处传了过来。“可别动她哦,那可是我看中的猎物呢。”随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瘦男孩的身后。望见那个男孩的一刹那,女孩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她认得他,眼前这个笑得宛如狐狸般的少年,不就是前两天遇见的那个瘦弱的男孩吗?
瘦男孩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带了一丝惊讶和不满。“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这里没你的事,闪一边去!”似乎是认得那个少年,瘦男孩摆了摆手,目光立刻再回到女孩的身上。
女孩的眉头再度紧锁,但她立刻注意到,少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少年的身体侧靠着墙壁。“我刚才说了,这个女孩是我的猎物哦。”他的笑声很轻,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瘦男孩这才回过脸,挑了挑眉。“你今天吃错药了吗?”一句反问,却没看见对方有任何表示。身后的胖男孩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管他!”说着便大步流星向女孩走过来。她愣了一下,刚反应过来时,那胖男孩已近在眼前。男孩的脸上闪烁着激动的神情,目光完全锁定在她怀里的食物上。见那胖男孩急不可耐地伸手来抢,女孩的目光瞬间冷然,灵活地侧身闪开。胖男孩扑了个空,差点撞到墙壁上。“你个臭丫头!”女孩早已一个闪身躲出了好几步,刚准备跑开,一旁的瘦男孩和那个清瘦的少年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第5节:初识(4)
那两人打得可真是野蛮,一拳一脚全是朝向人身上那些脆弱的部位。“哎哟!”只听得一声哀嚎,那个瘦男孩便被少年一拳打中肚子跌坐在了地上。
胖男孩沉不住气,立刻撇下女孩冲过去帮自己的伙伴。女孩望着前方扭成一团的三个人,不禁在心里多了一分感叹。其实,如此野蛮的斗殴方式是很常见的,尤其是在数位靠后的流魂街中。拳头不行就加脚一起上,实在不行用嘴巴咬也可以。她怔怔地站在一边,盯着已经滚到地上的三个男孩——呀,好像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强势的肉搏!
局势似乎已经开始转变了,只见那个少年用一个过肩摔掀翻了瘦男孩,然后坐在那家伙身上给了他好几拳。左一击,右一拳,女孩清楚地瞧见男孩原本那瘦削的脸蛋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打得可真是泄愤!然而正当她兴高采烈地看着热闹时,胖男孩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从后面逼近那个少年,举着拳就要向少年的头部打下去。她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叫道“小心啊!”。或许是听到她的惊呼,那少年猛然侧向一边。然而本可以轻松躲过的他,身形却不知为什么顿了一下,还是被那个胖男孩撞到了右肩。“咝……”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听到拳头击中身体的闷响声,然后似乎有谁跌倒在地。几秒之余,空气里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捏着手指的女孩,只觉得心下一片冰凉。几秒之余,她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那个少年扶着墙喘息,却还是不忘对着另外两个挣扎着爬起来的家伙咧出一个笑容。“我说了这是我的猎物啊,你们随便插手怎么可以。”
伴着巷顶落下的一丝白光,他脸上的笑意和那天见到时的感觉一样,有些鬼魅。那两个家伙相互依靠着从地上爬起来,肿着两个腮帮的瘦男孩架着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晕乎乎的胖男孩,狠狠地望了一眼少年,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等着!”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脚步声消失了,世界一时间安静了。
她侧脸看向那个站在阴影中修长的身影,目光中多了几分好奇。
——说起来,看这男孩这么瘦弱,没想到用起拳头还真有两下子。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前世看的那些都市亦或是武侠小说、电影,啊,年轻人前途不可估量!一不小心就神游了起来,她一边想着,嘴角便是清然上扬。
柔和而清凉的风拂面而过,听见男孩低低的笑声。
她微愣了一下,便转过脸望着那个依靠着墙壁的身影,稍稍犹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谢谢你哦!”
话音未落,笑声便消散了。只见那少年微微侧过脸,“谢谢?”像是在反问,也像是自言自语。“你帮我把那两个家伙赶走了啊,我当然要谢谢你啦。”她微挑了眉头,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伸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纸包,这才发现,好像纸袋已经破了洞,她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似乎对她的答话有些不以为然,目光落在她整理纸袋的动作上,笑容的弧度不觉深了少许,依旧是低低的轻笑。“你不担心吗?我早说过,在我面前带食物的话,我可是会……”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女孩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叫道:“你……受伤了!”女孩惊愕地看着男孩侧肩逐渐扩大的一片暗红。“我就说这空气里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