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折折地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次,但这山洞好似个无底洞一般,黄羽翔跑了良久,兀自找不到出口,急得他几欲将这山洞都轰塌了。好在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还干不来这种事,鲁莽出手的话,自己被活埋的可能性倒是要高一些。
又转了几圈,黄羽翔突然停下身形,道:“莹儿,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气息?”
单钰莹凝神细查,道:“我觉得是一种孤独的感觉,就好像明珠埋没、怀才不遇般的孤傲!”
“不错!”黄羽翔也隐隐有几分感觉,只是没有她说得那么明白,“什么东西会发出这么奇怪的气息?”抱着单钰莹又走了几步,猛然听到“叮嗵叮嗵”的滴水声。
隐隐见到前方出现一团亮光,黄羽翔还道是出口已现,喜道:“莹儿,我们总算可以出去了!”
身形猛然扑到了亮光处,却见这哪里出口,仍然身处一个洞中,只是洞的中央却是一个小池,池中耸立着一块白色晶莹的玉石,约有半人来高,水桶般粗细,石头之上插着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也不知道连着剑鞘是怎么插进去的。
池子的周围,却是无数或站或立的尸首,有的只剩下一副白骨,有的却还没有腐烂完全,好些尸首的旁边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黄羽翔又惊又喜,道:“莹儿,这里有那么多的尸体,看来此洞必有出路!只是为什么这些人都死在这里呢,明明他们的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莫非是中毒吗?”话香未落,他突然惊咦一声,道,“怎得那股孤傲感好像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嗯,这股孤傲股越来越强烈了!”单钰莹点点头,将脸转到了黄羽翔的怀中。她虽然不怕见到死人,但终是不喜看到尸体,况且有几具尸体正处于半腐烂中,当真是恶心无比。猛然之间,她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浑身的功意已是不由自主地攀到了最顶端,只是她原本折耗太大,服下的葯力还没有发生效用,却是难以达到“红日大圆满”的境界,但炽烈的温度害得黄羽翔差点儿将她一把给扔了出去。
好在黄羽翔的“抱朴长生功”也适时发动,无止无境地爬升起来,硬是将她骇人的温度给挡了下来!整个洞中顿时充斥着两人无穷无尽的真气,一波波地荡漾开来。
几与当初见到任雨情时一般,自己的真气完合脱离了身体的控制,好似受到了无比的诱惑,正在欢欣跳跃不止。
两人正惊奇间,却见玉石上的白剑突然发出一道温和的白光,引导着两人的真气围荡在它的周围。一股傲视天地的霸气顿时狂涌而出,向两人的神经猛扑而去。
单钰莹的“红日照天下”大法虽然也是霸道无比,但却是杀伐天下的霸气,非是九五至尊的威严。与白剑发出的霸气交战数个回合,又因主人的元气大伤,实是无以为继,顿时不支退开。
这股霸气得势不饶人,带着无力的压力,向单钰莹直冲而去!黄羽翔感觉到这股压力的庞大,忙将身子一侧,将自己挡在了前头。
不用黄羽翔催发,“抱朴长生功”已是勃然而发,向这股霸气冲击过去。
上古奇古仿佛遇到了棋逢对手的敌人,顿时活泼泼地运转开来,毫不示弱地反击而去。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动员了起来,将博然浩大的内力催发到了顶点。
白剑之上的光华更厉,将原本就霸道的气势再度加强,硬是阻住了黄羽翔真气的反击。
真气流经一周天,黄羽翔终于取回了对己身真气的控制权。但他也对这把白剑起了浓厚的兴趣,非但没有收功,反而愈加猛烈地将真气拼命催发,倒要看看,是人厉害,还是这把剑厉害。
此时他已经知道为什么池子周围的那些人会死在这里。在这把白剑沉厚的剑势之下,功力稍次一点的,恐怕早就暴心而死;便是单钰莹这等修为,兀自颇难匹敌!想来这把剑应该是流传许久的神剑,这些江湖客得了消息,于是纷纷赶来,却都在神剑骇人的压力之下一一丧命!
若是自己不能压下这把白剑的压力,恐怕也要落得与周遭那么人同样的下场!此时性命交关,岂能大意,青色的光华绕着他的身体团团旋转,已是全力尽出。
此时不但白剑之上发出了莹莹的白光,竟连底下的玉石也开始散发着柔和的光华,而白剑发出的气势却是更加得凌厉起来。
“好厉害!”黄羽翔轻赞一声,光以气势而言,这把白剑不啻为张华庭级数的超一流高手,光凭剑气便能至人于死地!但他的精神修为却更在本身的内力之上,强大的精神力顿时向白剑压去!
与人过招时使出此招来,必能将对方的心神牵制,继而一击取胜,或是不战而胜;但对上这等毫无生命、情感的异物,这一招管不管用,倒也是要用过方知。
黄羽翔庞大的精神力驾御着本身无比深厚的内力以压倒性的威势向白剑狂涌而去,他的脚也在一步步向白剑走去,心中一下子充满着渴望!这把神剑在无主之下,便能发出几与他相匹敌的威力;若是再被像他这般的高手用己身的真气贯注,实难想象能够发挥多大的威力出来!
随着黄羽翔的逼近,白剑开始轻颤起来,猛然间发出“卡卡”的声音,底下的玉石顿时不支裂开!这把白剑虽然失去了依持,但在洞内庞大的压力之下,竟是丝毫也没有歪斜的迹象。
洞内的墙壁在黄羽翔沛然莫名的压力之下,已是慢慢开始酥解起来,瑟瑟地直往下掉。
“叮”地一声脆响,白剑突然脱鞘而出,向黄羽翔疾飞而去!仿佛山崩地裂般的悸动,仿佛海啸天怒般的疯狂,从白剑出鞘的那一刻起,仿佛就成了人世间的九五至尊,成为了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存在!
一团白光闪过,仿佛午夜流星,任何语言也难以描述它的美丽和迅捷,急刺向黄羽翔!
双手真气轻发,已是将单钰莹抛飞出去,黄羽翔虎吼一声,双掌一合,向这道白光挟去!
他使力极巧,单钰莹虽然被扔到了地上,却是丝毫也没有撞疼摔着,只是单钰莹眼见那道白光竟是如此威势莫名,不由地大急起来。但她功力未复,便是有心相助也是无力可出,情急之下却也只能将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
“呔!”大喝声中,双掌奇迹般地将离鞘的白剑挟住,沉厚的力道打击之下,顿时将他的身体都给打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洞墙之上。轰轰一阵大响,头顶上碎屑直下。
虽然被灰尘盖了个满头满脸,显得狼狈无比,但黄羽翔的双掌仍是将白剑给生生合在其中,剑尖抵在他的胸口,却是终难再进一步。
刹那之间,仿佛白剑上闪过一道电流,浑身都打了一下轻颤,黄羽翔的胸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幕场景:荒天野地中,一个孤傲的男子手中抱着一个俏丽女子的尸体,冷冷地对着十几个装扮各异、或老或少的白衣女子。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透体雪白的长剑,赫然便是眼前这把怪剑!突然仰天长啸一声,顿时风云变色,大地轻颤,他森冷地道:“十三剑,我已经对你们百般忍让,但你们竟然杀了我的花儿!哼,她又不会武功,杀了她能显出你们什么本事吗?既然如此,我也顾不得你们师父的情面,让你们一一下地狱吧!”
“肖无月,你对我们的恩师始乱终弃,今日非要将你杀死以慰师恩!”十三人俱是大吼一声,纷纷拔剑向肖无月攻去。
黄羽翔暗暗变色,这十三子的武功没有一人会比赵海若差上多少,一旦联手起来,恐怕张华庭若是不使出“自然之道”来,也要落得个败亡的下场!难道说这肖无月死得不甘,所以将记忆刻在这把剑中?只是奇怪的是,这十三剑的剑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甭傲男子冷笑一笑,突然四野里全部飘荡起了片片雪花,地面一下子龟裂开来,变成一块块冻土。刺骨的严寒竟让十三剑白衣飘飘的衣袂全部冻结,重重地垂了下来,她们的身形也一下子变得奇缓无比。
这是…冰封三千里!看过王海川使过,又听张梦心描述过王天明与张华庭大战时的惊景,但黄羽翔到现在才知道“冰封三千里”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了!
白剑出鞘,黄羽翔虽然看不真切,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白剑在一瞬间分开了十三道剑气,直飞向十三剑的咽喉!
快得便如电光石火,凌厉得仿佛泰山崩塌,每一道剑气都纷纷打到了十三子的咽喉之上。“噗噗噗”的声音传来,十三子已是头颈一一爆裂,倒毙一边。奇怪的是,虽然头颈裂开,却是没有丝毫鲜血流出。黄羽翔凝神细看,才发现那些人的鲜血早已凝固住了!
敝不得他能一剑杀敌,原来早在出剑之前,这十三人便已经被他的“冰封三千里”给冻结了所有的血管,连动弹也是不能,如何能够躲得开对方的剑气!
甭傲男子仰天一叹,道:“花儿,我本想与你了此残生,谁想竟会害你一命!也罢,我肖无月自负情痴,便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将你埋葬,陪你度此余生!”抚了抚手中的长剑,“从今天起,你便叫‘怜花剑’吧!希望后世得剑之人能够怜惜眼前人,不会像我这般让心爱的人在身边逝去!”
“小贼,你怎么了?”单钰莹勉强走了过来,扑倒在他身边惊问道,语声惶急,双眼之中已是流出泪来了。
“傻妮子,我没事!”万千景象全部不翼而飞,掌中的“怜花剑”也变得格外的柔顺,一如平常的长剑,只是剑身之上兀自闪着晶莹的白光。黄羽翔握剑在手,心中想道:刚才怜花剑与我相抗,又让我看到了那幕场景,到底是这把剑通灵,还是那个肖无月在临死前留下的呢!怎得他竟然会京城王家的不世绝学!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朝代的人,或许是京城王家祖先的师父吧!不过这“冰封三千里”怎得如此厉害,这叫人如何抵挡!
思忖之间,右手提剑,左手将单钰莹抱住,道:“莹儿,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行到池水前,将剑鞘捞出,回剑归鞘,轻笑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才失了把流明剑,现在却多了把怜花剑,嘿嘿。”
单钰莹哪知道他刚才在剑中看到的景象,还道这“怜花剑”三字是他现取的,温柔一笑,道:“小贼,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怜花!可是我就怕你的怜得泛围太广了,好似天底下美丽的女子都需要你的怜爱一般!”
黄羽翔拍拍她的秀肩,也不与她多作辩解,身形再动。
又行了一柱香的时间,终是找到了出口。这一番曲曲行路,果然已到了山顶之上。出口之处长满了青苔、藤条之物,将洞口掩得严严实实,若是从外面看来,当真是难以发现得了。
抱着单钰莹在山间一阵奔跑,终是看到了在原先山道上的赵海若三人。眼见他们陷于龙皓天等人的围堵之中,当下一路狂奔而下。
“羽郎!”于雅婷美目含泪,脸上却是绽出了开心的笑容。虽然又哭又笑,模样儿颇是可笑,但黄羽翔却觉得现在的她,是认识她以来最美丽的一次。
惜花婆婆身形微摆,已是纵到了黄羽翔的身前。她的轻功当世无双,当真是说打便打,说停便停,无人能够奈何得了她。
“莹儿,你没事吧?”见单钰莹神情萎顿地缩在黄羽翔的怀里,惜花婆婆既关心徒弟,又念着魔教教主之位,岂有不情急而问的道理。
见几人都盯着自己,单钰莹俏脸一红,道:“我没事!”柳眉微挑,对黄羽翔道,“小贼,快放开我,我已经能够自己走路了!”
黄羽翔知道她面子薄,轻笑一下,松开了对她的搂抱。
“臭小子,你没事?”赵海若一见黄羽翔,立即将自己的几个对手甩掉,向黄羽翔急扑过去。
见她对自己如此关怀,黄羽翔不禁心中感动,张开右臂,正欲将她接住,谁知这妮子兴奋之下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咕咚”一声,竟然将黄羽翔撞翻在地。
黄羽翔苦笑一下,道:“我本来没事,不过被你这么一撞就有事了!”
赵海若秀眉紧蹙,骑在他的胸口,恨声道:“臭小子,好端端地干嘛要躲到现在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你急死了!以前大青死掉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伤心过!”
见她又将自己与她的宠物相比,黄羽翔也不奇怪,知道此女的心思纯朴、坦坦荡荡,还没有意识到爱为何物。他伸指在赵海若的大腿上轻轻勾了一下,道:“你还不快起来!”
只觉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赵海若全身都是一颤,差点儿便要无力倒在黄羽翔的身上。她猛然翻身跃起,狠声道:“臭小子,又想要害死我!”
“黄兄,你还真是命大,这么多的炸葯都炸不死你!”龙皓天摇摇头,道,“为了能给你做个大点的坟,我可是将积蓄用尽,才买到这些火葯的,想不到还是被你躲过一劫!”
想到自己与单钰莹差点儿便命丧山下,黄羽翔不禁大怒起来,道:“龙皓天,我还没有与你算算温、秦两人的帐,你却还三番两次的欲致我于死地,今日不将你立毙在此,我这黄字便倒着写!”
“啧啧啧”,龙皓天右手食指轻晃,道,“既然黄兄也想对小弟不客气,小弟岂敢等到黄兄羽翼丰满了!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糟殃,我自然要主动出击了,难道还要等到黄兄把剑架到小弟的脖子上才反抗吗?”
黄羽翔将新得的怜花剑摆在身前,道:“既然龙兄一意要我死,我便给龙兄一个机会。来,谁同我黄羽翔过上几招!”眼睛一溜,却是投到了崔英爱的身上。
崔英爱被惜花婆婆耍了一大通,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哪里能够忍受得了他的挑衅。她娇叱一声,两把匕首化为两道寒芒,向黄羽翔猛卷过去。
轻轻拍了一下剑鞘,怜花剑自动弹出一尺,黄羽翔轻啸一声,右手握着剑柄,已然将怜花剑拔出了剑鞘。
仿佛明珠蒙尘之后重见天日,仿佛怀才不遇的惊世之才终遇明君,一股惊天动地的傲气突然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一圈白光如同惊电般闪过,在崔英爱的匕首一转,只听“叮叮”两声,寒光森森的匕首已经化作四截。
崔英爱骇然后退半丈,失声道:“你用得是什么妖法?我的匕首可是高丽最著名的铁匠所制,坚硬锋利,远在你们中原人的兵器之上,岂会在你的剑下断折!”看来她对自己国内的铸造业颇有自信。
惜花婆婆也是脸色大变,盯着怜花剑看了一会,道:“莫非是‘傲天’剑?”
黄羽翔心中一动,这怜花剑只是后来为那个男人所改,从剑身之上发出的傲气来看,命之为“傲天”剑倒确实名副其实。
“中原技术博大精深,岂是你们这些化外之族所能斗量!”黄羽翔收剑回鞘,道,“不过若是崔小姐愿意留在中原揣摩一下铸剑的技术,在下倒愿意陪同左右!”
这俏丽女子刺了他一剑,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岂能轻饶过她!对于黄大浪子来说,报复一个女子最残忍的做法,就是将她的身心都给骗走。
单钰莹大怒,顾不得自己尚是元气未复,伸手在背后重重捏了他一记,狠声道:“你这个好色小贼,没人的时候再跟你算账!”她的脾性已是大为收敛,在众人面前却是没有违逆了他的意思。
崔英爱格格格地娇笑一下,道:“大浪子,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跟着你呢?”
黄羽翔的脸上顿时现出暧昧的笑容,崔英爱一见,啐了一口,俏脸一片红晕。他转头向龙皓天看去,道:“龙兄,这下该轮到我们两个了吧!”
龙皓天微微一笑,道:“黄兄得了这把宝剑,我们哪还会是黄兄的对手,在下甘拜下风!”
见他讽刺自己依仗宝剑之利,黄羽翔哈哈大笑,道:“龙兄喜欢用炸葯、杀手暗算人,在下没有这么多的手下,只好依着这把宝剑来逞一下威风了!”
缓缓向龙皓天走去,黄羽翔对此人也是大为忌惮,非要将他的性命留在此处不可!
龙皓天暗暗叫苦,没有想到花了这么多的功夫,非但没有将黄羽翔炸死压死,反倒让他得了把极为锋利的宝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既然黄兄这么说了,在下了只好人多欺负人少了!”清啸一声,山上已是多了好些黑衣打扮的大汉,右手挽弓,背上俱负箭壶。
黄羽翔转头对单钰莹微微一笑,道:“早知道山上伏了这么多人,便应该将他们先除了,再来找海若她们的!”他刚才在山上之时便已经发现了好些人,只是一心要寻赵海若她们,这才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黄兄,你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心!此去魔教间关万里,你可要万事小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要让家中娇妻伤心!”龙皓天身形缓缓向后退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容不得龙兄在我眼前活蹦乱跳地谋害我了!”怜花剑已然出鞘,惊人的傲气与黄羽翔的王气结合在了一起,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如众神俯瞰众生!
想不到一柄剑竟能将黄羽翔的威力提升到这般高度,龙皓天脸色大变之余,猛然喝道:“撤退!”一声令下,十余人都开始向山上撤去,而山上的箭手却开始将长箭直射而下!
蒙古人都是马上能手,箭术行家,虽然这箭的质地还赶不上神机营配备的铁杉木箭,但蒙古的臂力却远在中原人之上,龙皓天带来的这些箭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威力倒是丝毫不在神机营之下,根根长箭都带着厉声呼啸之声,向黄羽翔等人疾射而去。
“叮叮叮”,一连串的脆响之中,射来的长箭一一被怜花剑纵横的剑气给削成了两断,但也只有黄羽翔追出了三丈,其余诸人愣是让利箭阻在了原处,竟是半分也前进不得。转眼之间,龙皓天已是撤到了山顶之上。
朗笑一声,龙皓天大声道:“黄兄,看来你的名字肯定要颠倒过来写了!炳哈哈,前途漫漫,我们后会有期!”人影闪动中,俱从山的另一面而下。
黄羽翔颓然而止,苦笑一下,道:“这都让他跑了!”回头看了一下众人,道,“看来龙皓天贼心不死,这一路都要找我们的麻烦了!这一次算我和莹儿命大,竟能死里逃生!这家伙如此阴毒诡诈,敌暗我明,端的防不胜防!”
惜花婆婆却是一直将眼睛盯在了他的怜花剑上,突然道:“黄少侠,可否让老身看看这把剑?”
黄羽翔虽然对她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但却也颇想知道这把剑的渊源和那个肖无月的佚事,便将怜花剑递了出去,道:“这把剑的前任主人好像叫做肖无月!”
惜花婆婆与于雅婷同时身体一颤,适正此时,怜花剑突然自动弹出剑鞘,森冷的剑气已是将惜花婆婆伸过来的右手硬生生地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惜花婆婆脸上闪过一道奇怪的神色,道:“神剑择主,看来除了黄少侠外,已是无人可以动得了这把剑了!”
于雅婷却是喃喃道:“肖无月,肖无月…”
黄羽翔大奇,道:“雅婷,你知道此人吗?”
惜花婆婆伸手挽住了于雅婷的纤手,道:“百多年前,武林好像是出过一个叫做肖无月的高手,但隔了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他是谁!眼下还是应付龙皓天这个塞外小子吧!”
黄羽翔虽然心中起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心中想道:你这个老婆婆不告诉我,难道我便不会在无人的时候问雅婷吗?
赵海若抱着单钰莹,道:“怕什么,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轻轻拍了拍单钰莹的俏脸,笑道:“单姐姐,现在我终于可以欺负你了!”在她的粉颊上轻吻一口,学着黄羽翔的声音道,“嗯,好香啊!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