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英最终还是了却了琴姬的心愿。白光闪耀,血、顺着那柄无影剑的剑尖点点滴下。从此过后,天下那首最动人的歌声随着也消逝掉了,曾经响在东海峰登云亭的那首《相思谱》也早已化作思念,随着一缕缕尘埃被抹去“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在慕容紫英的心中,时刻回忆着刚才琴姬最后的一席话;“曾经,我和他相爱过,但从未珍惜过彼此。最终这一天,我们却都可以无悔的放下……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希望歌声能载着我的思念,穿过无际的大海,越过湍急的河流,将此转达给远方的你——思君。”
琼华宫,亥时。
“掌门,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两块紫晶石。据说此石具有强大飞仙功效,但却难以寻摸到使用工序。难道妖界紫晶石的力量却非事实?”殿内的慕容紫英神色愧疚,依然空旷的大殿内,却只有夙瑶掌门与他单独谈话。
夙瑶掌门面目平稳,却未现焦急之情,说道:“此事定是当真,何来虚传!只是我们的功力未到,尚不可驾驭紫晶石。”
紫英眉头一皱,道:“难道就连宗炼、青阳、重光三位长老的玉扇神功合力也驾驭不了吗?”
“是啊,妖界之物,非人所不能及。六界生灵,循环往复,各个为道,相互生存。”夙瑶寓意深长的一句话。“这就是冥冥中存在的轨迹!”紫英接住了掌门的话语,道:“琼华飞升,百年梦想,如今终于将要大功告成,也不枉历代掌门的精心钻研成仙之道。所以,紫英斗胆请掌门在琼华飞升之日在承天剑台举行一次祭祀大会。这样才能对得住历代与妖界大战而死去的同门师长!”
紫英这种想法,在众长老面前定是被赞许的。但琼华飞升,就算历代掌门精心钻研那也岂不是无济于事!如今像紫英、怀朔、璇玑等众多出色弟子那不也都是琼华这百年来的璀璨之星?如都聚我夙瑶手下,此乃我夙瑶一人功劳,现在距飞仙成功紧差半步之遥,再举行祭祀大会,岂不将功名拱手相让于道胤、太清两位真人手中?功名于一身的自己想必到了神界也能做个上上官,何必在乎其他人呢!“祭祀大会这提议倒是不错,但是再过三月昆仑相接的妖界即将来临,此乃我琼华与妖界最后的一个大决战,此战事关我琼华生死存亡,所以许胜不许败!我们再没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来搞这样壮丽的活动,紫英啊,你还是带领好本派所有弟子,全力以赴地将身心投入到即将奋战的状态当中去。我想我们的成功,也许就是给历代掌门最好的答复。”
而紫英听了掌门的一席话,心中感觉事实却没想象中的那样顺利,而面对这样刁钻的掌门,祭祀的念头只好作罢,又道:“掌门可曾忘记楞尹戒寺那一夜,掌门将千佛塔顶的紫晶石取走后众妖也随之倾巢而出,而且掌门您还答应了慧律前辈的事情……”
夙瑶理解,道:“本座不都已经说过,大敌在前,其余琐事不能再提吗!天地循环往复,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可是掌门!您已经答应了慧律前辈,岂有食言之理?”
“胡闹!”夙瑶怒道,“斗胆骂本座不信守承诺!”
“紫英不敢,可是……”
“没有可是!你且照我的意思去做吧。”夙瑶见紫英被打发了过去,问道:“天河现在被你调教的如何?”
紫英答道:“他生性愚钝,我已经将琼华派基本心法传授于他,他每日照练,十分随从。进步倒是不少。”
夙瑶笑道:“哈哈!不错,慕容紫英,你可不要忘记了期限。”
“期限三月,紫英铭记于心,到时必将他带来琼华派,以助我琼华飞升之力!”
“好!但你要切记,琼华高层心法不可外传,那云天河乃神界众人自由神佛庇佑,我们大可不必操心。”
“知道!”
天河这边眼看翻过一座山就到达了月牙村,可不料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电闪雷鸣一阵,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正在走山路的天河等人一下全乱了脚步,他们各个却无防雨用具,只可狂奔在山野里,寻找可避雨的地方。特别是车猛,这头次被雨淋的滋味凉在心头,逃得比兔子都要快,小曼无奈,只好一个跟头一个踉跄地进跟随在后。天河自然不放菱纱的手,生怕荒山野岭再次走散分开。这倒让山里野人天河抢了个风头,山里住久了这样变幻莫测的天气早已经习惯,也精炼了防雨的技巧,根据这山的地理环境,竟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可避雨的山洞。四人筋疲力竭地来到山洞,男男女女各一对找到有遮蔽物处换了干衣服,另外天河在洞内用打火石生起了火,四人围火席地而坐。
“所谓说天有不测风云,这回……”车猛本是想说本少爷的,可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陈州的少爷了,就不免再锋芒毕露,被人家说是爱慕虚荣,这才弥补上后句话:“这回,我才算是领略到了!”
“少爷,您没有感染伤寒吧,适才见您都被淋透了,现在好些了吗?”小曼关心的问候着,自己披散下的发髻却还湿漉漉的。
菱纱听了小曼还叫他少爷,果然如车猛心里所想一番,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自己意志力较强,讥讽道:“哟!是谁执意要离开陈州?不好好在家做那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来着?”
“不准你说我家少爷!”小曼一马当先拦住了菱纱的话语。
“还口口声声的叫着少爷,他现在的身上比脸还干净,谈何银两,想必就连温饱的几文钱也没有吧!”菱纱道。
车猛急了,从小从未在别人面前服过输的他,依然要保住自己的颜面,笑道:“谁说我没钱?谁说我没钱!瞧瞧我身穿的这衣服,那可是上好的锦缎!少说也要值个几十两银子吧!”
“哼!你那些臭烂衣服谁稀罕啊?就算白白送给当铺他们都还嫌弃你恶心呢!”菱纱道。
“衣服没人要,我的内裤总有人不少的美人要吧?嘿嘿!”车猛忙起身解开了腰带,哈哈大笑道:“嗳!要不我脱下来给你看看,让你来鉴定一下我这内裤到底价值多少啊?”
菱纱大怒:“流氓无赖的家伙!”便立即起身一脚飞出,车猛喜出望外来不及闪躲,这一脚正踢到了他的肛门,车猛突然爆发‘吼!’的一声,双手连忙捂住了那部位,哎呦哎呦地叫疼!“少爷!少爷!”小曼也起了身,想适量打探车猛受伤的部位,可谁道小曼年少无知,竟浑然不知道车猛捂着那地方正是男人的风流快活的基本,当下便为车猛解开了余下的腰带,掰开了车猛捂在那部位的双手,不知小曼哪来的蛮力,一把就能掀开车猛的手。车猛理当不让,哭叫不得之下紧急要阻止出于好心的小曼。情急,刚好车猛的手打在了下曼的手背上,却导致了小曼的手借力用力地又打在了车猛的受伤部位。小曼突然间感到一条尤物凸出来,当下便尖叫了一声,这才知道少爷受伤的部位是……
“哈哈哈!……”引得菱纱与天河哈哈大笑。
片刻,车猛稍缓过来神,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怒气,这回倒是比上回在府里结仇更深了一层,咬牙切齿地跑到了菱纱面前,嘴里吞吐地说不出来话,面目依然泛红。“你!…你!…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谁叫你在我面前耍流氓的!活该!”菱纱偷偷笑着。
“你!你这个泼妇!”车猛咒骂道。
菱纱依然沉住了气,任他为之。一马坐到了天河的身旁,暗地里还在偷笑着。
“车贤弟,你没事吧!菱纱刚刚出手打你,真的很对不。”天河满脸歉意地说着。而菱纱则偷偷拍他脑袋说道:“笨蛋!你刚刚看到他那无赖样儿了!这是他的罪有应得!你还帮着他?”天河对菱纱会心一笑,道:“人家车贤弟跟你开玩笑呢!你又何必当真。——真是不好意思。呵呵!”
“不、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车猛狼狈那样,还要复仇。
“你尽管放马过来啊,韩姑娘我奉陪到底!”
“你以为我不敢吗?!”
洞外的雨还哗哗地下着。而就在此时,存放于火边天河的佩剑在丝丝作响,不停地震动着,好似地震来临的前兆。那柄剑像中了邪一样,缓缓地隔空而起,缓缓地像有了血色一般,可以自由地运转。不停地还发出了鸣声。正由于车猛和菱纱争吵鼎沸,任何人也没有发觉这剑像被人驾驭一般诡异地运转着……
“车贤弟,菱纱你们二人不要再吵了。”天河一语未了,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又听得‘嗖’的一声,一阵凉风猛然吹拂而过,不好!天河立即叫道:“剑、剑跑了!它逃跑了!”
众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见天河的身影刚闪出了洞外,菱纱车猛也暂且休战,一马冲了出去,不料刚踏入洞外,就被一股邪气结界冲击,却又被击退到了洞内。天河不畏风雨,直追着佩剑穷追不舍,他貌似脚未点地,在这山野之间,迎着狂风暴雨,他不怕任何艰辛,只是一鼓作气地追逐着,顺着那柄剑的方向追去!
直至,来到了一座森林,森林的正前方坐落了一排石牌楼,正中央的石牌楼上所刻的楷书——月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