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珠是至寒之物,曾为祖师爷太清真人的修炼法宝。而太清真人正是琼华派第二十四任掌门,想必如今此法宝正在夙瑶掌门手中代管。慕容紫英御剑抵达了琼华派,试图想向夙瑶掌门借得水灵珠去解救月牙村的人民。苦苦相求之下,却换回掌门这样的话语:“水灵珠是神界碧海神将太一的镇宫之宝,曾经先师太清真人与太一是至交好友。妖界降临,先师为求保全琼华派之所以向太一借了水灵珠来修炼神术,可太一生性吝啬,不肯借向先师,先师无奈只好盗取此法宝。趁着太一参加蟠桃盛会之时,先师潜入碧海宫盗取了水灵珠。可先师毕竟是法力有限,不能全力驾驭它,水灵珠一旦落于人界,必会遭来诸多妖魔的争先恐后。先师太清真人圆寂之时甚是惭愧,因为水灵珠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定是妖魔所谓,他自己又怎么对得起太一呢!只有以死来谢罪……”
无奈之下,慕容紫英只好到承天剑台去请教青阳长老。承天剑台,风景独特,一半酷热、一半酷寒,是琼华弟子的习剑练武的好去处。青阳长老身穿白色长袍,外加深蓝色的马甲,他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紫英赶到那里之时见他正在指导众弟子,也不免上前打扰,便与青阳长老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青阳点头称是,道:“解救生灵必然要紧,但你也要量力而行。待我以玄光术查得水灵珠尚在何处,如是在龙潭虎穴或是妖、魔、鬼其余几界还是不要去为好。”
紫英随着青阳来到承天剑台后的清风涧,清风涧醉花柳荫,瀑布直垂,避暑乘凉,再好不过。紫英来到了重光的居所,拜见了重光长老,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重光,长老这才肯与青阳长老合力施法。良久,法已毕。紫英问道:“二位长老,情况如何?”青阳道:“水灵珠属性为水,但它并不靠近沿海。你只要顺江之下,到达玉门关附近的白水城再做仔细调查。”紫英拱手道:“多谢二位长老相助,紫英这就去白水城。”“慢!”重光长老叫住了他:“白水城鬼狐作怪,你将这三颗九眼石带与身上,以防备战之用。”慕容紫英答谢了二位长老之后,又回到了月牙村拜别了村长,教村中百姓不必惊慌,拿到水灵珠时候定会尽快赶回拯救。这样,紫英的一柄大剑承托了菱纱、车猛、小曼三人。
这日,云天河与古向易养足了精神,付了客栈老板的住宿钱,要快马加鞭地从东门越出白水城。生于山上的云天河不曾几次见过城内的朱红阁楼,张灯结彩,是列珠玑的景象,如此景色让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子好生感叹。摊上摆设的物品无十八九自己从没见过,但也不敢随意乱拿乱摸,生怕让菱纱知道又会责骂自己。集市路上,一张大旗漫天举起,绣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一座红色大台堵得道路水泄不通。云天河自小从未识过几个字,对“比武招亲”的含义好生不熟。当下便问道古向易:“易大哥,这里如此热闹,这是在做什么?”古向易虽是见识甚广,但对人界的习俗不太了解,只好对着字慢慢渗透这词语的含义,说道:“是以武力来争夺婚姻,胜者,便可取之。”
天河不解,道:“婚姻为什么要以武力来解决啊?二人一厢情愿不是很好?,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互相不喜欢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的过一辈子吧?”古向易道:“人家的事情不必你来操心,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岂能要儿女私定?天下这种强制娶亲的行为特别多,要你管也管不了。”天河道:“那他们真是可怜……”
那擂台上一个身穿官服的大人对这台下观众拱手朗声说道:“据闻西北武林人士甚多,各个武力盖世。本官不才,小女已到五象之年,想必有的英雄豪杰都不愿与官同僚,但本官只想为小女寻得一名如意郎君。如今设台比武,实在是迫不得已。”顿了顿又道:“比武胜者,可以入赘我柳府,赏银千两,还有可出入城池无人阻挡的权利。立即成为我柳府的乘龙快婿!”
说是比武招亲却不见那官人的女儿是何容貌?此时从后台走出一名衣冠华丽的少年,那少年仪表堂堂手持青铜剑,向四方观众作了个揖,道:“在下裴剑,是柳小姐的得力助手。今日我于台上,如有武艺过我者,便为取胜!——好,现在比武开始!哪位英雄豪杰上来比试?”交代之后,台下人一些人贫嘴取笑,裴剑怒视一眼,原来左首进来一个尼姑,那尼姑皮肤娇嫩,灵动的双眼,甚是美丽。裴剑顿时面目红晕,道:“师傅我们这是比武招亲……”那尼姑作了个揖,道:“笑什么!我打赢了小哥你,我尼姑马上还俗。”众人更是大笑起来,裴剑双眉紧蹙,脸呈怒色,立即拔起了钢刀劈了过去。那尼姑侧头避开,回首又是一掌,裴剑右手持刀,左手接了她一掌,想到双方内劲甚是充裕,钢刀抡过,尼姑侧身,随手从腰里一抽,长剑在手。钢刀斩来,长剑阻挡相格,发出哧哧作响的声音。两个兵刃顺势下来,又拆了数余招仍是不分胜负,裴剑心思:“尔等尼姑败类,故意上台找茬,我下了毒手杀了她罢!看谁还敢上台来比!”心潮起伏之下,裴剑挥舞刀花,来势凶猛。那尼姑甚是看不出他的套路,一心只想破了他的招数,登时,卖出了一个破绽,长剑刺去。裴剑不吃她那一套,硬是以力敌力,当的一声,那尼姑居然长剑脱手,裴剑趁机两掌拍去,打得敌方喘不过气来,登时钢刀削去,只见眼前鲜血直喷,那尼姑断了首级而死。台下众人惊呼,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裴剑叫道:“尔等闲人竟拿我家小姐取乐!不知死活!如有再犯,如等同罪!”话罢,两旁来了两个侍卫收拾了场地。
慕容紫英的御剑之术行驶极快,他们等人也已经来到了白水城,似乎没有留意封城令的消息,直接飞了进城。他们等人在城内做了调查,但见东街比武招亲的事情,不禁也为之动容,去那调查希望能有水灵珠的线索。车猛天生好热闹,这比武招亲无比乐趣,倒是勾引了他那澎湃的心。而韩菱纱一旁叫惊:“是裴剑那阴险小人!不知天河有没有受到他的暗算。我在台下人杂混乱的地方,量他也看不出我,就算让他看出我,慕容紫英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车猛催促着一旁的观众上台比武,自己好当观众寻乐趣,道:“比武招亲倒也新鲜,那些戏剧我早也看够!看人比武拳脚,甚是刺激!殊不知那小姐是何等的容貌。”
众人见了裴剑那凶神恶煞的举动没人敢上台比试,那官人在一旁也甚是焦急。慕容紫英也是疑问,当日劫囚救天河与菱纱那日,众官兵的首长便是台上那人,他怎么来到大西北举行比武招亲?想必是知道我们来到白水城另有目标!这么来说,坐在当头的那位官人就是陈州刺史柳世封,而比武招亲那位姑娘便是——柳梦璃!
“我来!”万众之中终于有人举起手来大喝着。回头一见,却是车猛那厮。自己的丫鬟小曼在一旁干焦急,拦也拦不住他。车猛猥琐的模样进到了擂台之上,活动了一下手脚,抖抖身子,叫道:“在下车猛!车猛的车,车猛的猛,不知是在下猛还是公子您猛?嘿嘿!”裴剑回笑道:“斗胆尝试,勇气可佳。但你要打赢我才行!”车猛道:“本少爷家财万贯,我想与你家小姐也是门当户对。”头便伸到裴剑耳边小声说着:“今日我俩暂且收手,你要多少?五百两?我给了你便是!”裴剑听了,回了个揖,道:“来吧!我俩先分高下。”车猛心想:“糟糕!贿赂不成,瞧他那华丽装扮,面目凛然,我打又打不过他,现在一旦走下了场,岂不教众人笑话我?唉!还是与他打过再说吧!”
台下的韩菱纱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才懒得看他们三脚猫的比划呢!便转过头来看紫英的思绪,糟了,今天一旦有人打过了裴剑,那梦璃姐岂不是要下嫁于人?不行!我要赶快催促紫英,教他上台去打。菱纱挤过人群,到紫英的一旁,说道:“你的梦璃都快被人取走啦!你还不着急?”紫英道:“先看清楚形式再做定夺。”
此时,台上的车猛与裴剑已经纠缠起来。车猛双掌推出,裴剑刀刃相架。车猛见势忙收回了掌,以免流血,转身攻他下盘,一招“扫荡腿”裴剑跃起,闪躲之极,钢刀竖劈,车猛侧身,没料钢刀紧跟身体抡来,便立即弯腰躲之。众人看得连声喝彩,鼓掌之极,台上越是激烈。车猛转念想去,那人马步扎得特别稳当,况且他都兵刃在手,自己根本靠近不到他。转念想去,要用车轮战术,自己的下盘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咱打不过?还躲不过?自己也不能白上台一回,如何也要收获一点,转眼望去擂台一角有个屏风,想必屏风后面定是那姑娘所在。眼前只见,钢刀刺来,忙顺势后退,立即一个旋子,跑开了裴剑的攻击范围。转身便往屏风处驶去。裴剑诧异,转念想来,那家伙定是打不过自己,要以小姐要挟相持,如此一来,事情会惹得更大。便自己奋不顾身地追向了车猛。
裴剑一个筋斗翻到了武器架一旁,架子上装有木仓、戟、等兵刃。当下,随手持刀奋起,以内劲挥起武器架来,足有百斤重的武器架活生生的被挑起,纵然向车猛奔去。车猛只听背后隆隆作响声音,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大惊:“不妙!”躲是来不及了,豁出去吧!当下双手成掌,当在前面,啪的一声,武器架击中了车猛,车猛只是内脏一阵,眼见裴剑杀了过来,强忍痛楚之下,腾空跃起,随手拔起了武器架中的一支长木仓,使出单臂的力量,将长木仓直插地下,正好插在了裴剑的脚下,挡住了他的去路。裴剑只是一惊,缓过来的时候,只见车猛已经奔到了屏障的前方,眼见着车猛就要揭开了屏障。突然无尽凝聚力量的惊雷闪冲天而降,直劈向擂台正中央。在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此时从后台涌出了众多官兵手持兵刃出来探索。一阵暴风掠过,台上顿时出现一人,闪在了车猛一旁,一招“白鹤晾翅”“纵横五岳”便打得车猛站不起来。只见那人又闪到了裴剑一旁,一招“锁喉”裴剑还来不及防备,便被勾住了喉咙。只见那人发髻端正,金龙腰带,紫金雕龙外衣,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不知是何方人世。只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