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后,仆人一直等在这,朱乃明道:“小常,你一直站在这,没进去?”小常脸泛红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没……没去……过……这……种地……方,我……不……敢……”“真是的,不知怎么说你好!”
这时,一个乞丐走了过来,问:“请问你们谁是应公子啊?”应显科上前道:“在下正是,不知小哥找我有何事?”
“这是一位姑娘让我交给你的。”说完递给了他。
应显科猜想,他所认识的人中,有姑娘会拿东西给他?于是他问:“小哥可知那位姑娘是谁?”
“不知道,不过她给我讲要你‘绘油’。”
“什么会友,会什么友。”“不知道?”“那谢谢小哥了。”“不用谢,那姑娘给了我十两银子,我该谢谢她才是。”说完高兴地走了。
交到他手里的是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朱乃明也凑了过来,里面是有些墨迹,却不知写的是什么,乱糟糟的,朱乃明道:“哈哈,有个小丫头耍你呢!”说完就走了,临走时还带几分笑意。
逍遥客栈
“听说现任巡抚宋大人,今天要来这视察民情。“食客甲。
“这宋大人是上年的新科状元,你知道当初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食客乙。
“什么样的?“食客丙。
“我听说他以前不学无术,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玩,他以前遛鸟是他的专长。“乙说。
“既然如此,他是怎么回当上巡抚!”甲问。
“恐怕是捐的吧!”丙说。
“不,是一个人改变了他。”乙说
“什么人?”甲问。
“一个女人,而且是个神秘的女人,在宋大人之前还有很多的事件都是她做的,人称‘百变神女’”甲又说道:“什么‘百变神女’?”
“她呀,用她百变的性格,有时温柔,有时泼辣,使那些坏性格的男人也都喜欢她,然后再进行心理整顿,让他们都突然正经起来,有的当官了,有的做生意发了,有的更是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她再以完成任务为由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每次她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原来如此。”……
李逍遥站在旁边听,“百变神女”不就是忆如吗?怪不得她总是善变,一会儿粘着你,一会儿又像是暴风雨一般。“哎,早知道,别教她那该死的武功,更不应该让她入江湖。现在可好,反悔了,幸好没有教她灵儿的法术,那可更糟糕了,她只会闯祸,要是能像她娘那样平和该多好啊!”他又在叹气,现在忆如还没回来,不是说好的,回来看十四的吗?真是的。
李逍遥回到后堂的鸟屋,里面有两只飞鸟,一只没有翅膀,就是十四(唐钰)了,另一只总是围着它转,照顾它,那是阿奴。
李逍遥对她说:“阿奴,当初你们就许下心愿,让世间恢复正常,化作了飞鸟,我很佩服,因为这验证了爱的力量。‘人面吊坠’已经化为尘烟,剩下了你们。十四的伤口又流血了,但是没有忆如,是不可能止住血的。忆如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阿奴,你最了解她了,不如你去找找看,我来照顾十四。”说完飞鸟盘旋了几下就飞走了。
忆如换回平时的衣着,正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鱼儿,鱼儿上钩了,哈!”忽然天空中一声鸟鸣。
“阿奴阿姨!”忆如惊叫了一声,连忙向声音处跑去。
她来到时,见到阿奴全身羽毛都是血,一枝箭射中要害。她伤心地扶起它,哭着说:“阿奴阿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能死,爹爹会很伤心,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一滴眼泪滴在嘴壳上,它呼吸就快停止了。“不,唐钰叔叔不要你死,我也不要你死。”越哭越伤心。
这时,她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白眉白须的老人,后面跟着个背包袱的英俊少年,看老人是道士打扮,少年却不是。
老人道:“姑娘请放下手中之鸟,那是害人之物,妖物。”
忆如生气地骂道:“臭道士,你知道什么,它从小到大一直陪着我,都没发生什么,我爹还给我讲它们两只鸟的故事,怎么会是像你说的那样。”
少年开口道:“师傅,你常对我说人有人性,妖也有妖性,即使它真是妖,也是善的。对吗?”
“定远,你说得也对。”“那还请师父解除魔咒。”就听老人念了些什么,一会,箭消失了,血迹也消失了,它活了,忆如快乐的同它玩耍,她刚才就像看到神话故事一样,她感谢那少年帮助了它,用善意的眼神朝他微笑,他也意识地点点头,表示不用多谢,好象一切都顺理成章,之后,老人和少年就离去了。
应显科回到“福星客栈”,那是专为进京赶考者准备的,因此房钱要便宜一半,他知道这张纸条一定不简单,可看来看去也看不懂,这日,邻房的吴书生看见他在看纸条发呆,问:“应兄,看什么这么入神?”
应显科慌忙地道:“真是无礼了,吴兄何时进来的?”
“看了你很久了,没打扰你吧。”
“不会,吴兄见识广,几帮我看看,这写的是什么?”于是将
纸条交给吴书生,他用手摸摸笑了笑道:“应凶,这不是一般的纸,这叫‘油纸’。”“什么意思?”……
风叶林“莫忘亭”
应显科站在亭里焦急的道:“吴兄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可为什么没有人,如花姑娘难道在个我开玩笑吗?”这时,从林子的那边走来琵琶女——如花。她手里仍然拿着琵琶,她来到他跟前道:“如花见过公子。”
“如花姑娘约在下来此何意?”只见她将琵琶慢慢放在石椅上,说:“公子请坐下谈。”于是他们坐下了,如花问:“公子如何解开油纸之谜的?”“是一位朋友说的。”“那他一定懂得江湖之法。”“是,他曾经是江湖中人。”“原来如此。”谈话之间,应显科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在转,问:“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花顿住了,无语。他又道:“请恕在下冒昧,你不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有你的苦衷,这如花想必也是你的假名。”
如花笑了笑道:“应公子果然聪明,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有则有,无则无,只要彼此之间有语言,相信它会起作用的。”
“你说得对,但你还没说出你的目的,是吗?”
“其实原因很简单,从你的表情和外貌上可以看出你是这届的贡生,我见过的贡生很多,不过你很特别,你有满腔的报国之志,却对科举失去信心,因为你很贫,应该说家贫如洗,上无老,下无小,一个孤苦之人,所以你很困惑,疑问世间到底怎样把你安排。”
“原来你知道我的事情。”他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如花。
“不,不是知道,是感受,用心,用心倾听你心底的声音,是它告诉我的。”
“你可以吗?”
“当然。”如花站了起来,把琵琶拿起来,轻轻温和地抚摸着它说:“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弹出如此美妙的音乐来吗?”
“是你的技艺好吧!”
“也不全是,除了操控它的人之外,还要它自己是一支好琵琶,你明白吗?”
“你说的是我吗”
“其中言语须君细细品味。”刚说完拿着它走了,还说:“如果有事不明白,在这等我,也许我会来,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逍遥客栈
李逍遥见忆如回来便追问她到那里去了,忆如没说,只是将阿奴带了回来,又将唐钰的伤治好了,李逍遥很讨厌忆如什么也不说,于是生气的说:“忆如你是我的女儿,难道你去哪儿都不能让我知道吗?”
“李逍遥,你是我爹,难道连我娘是谁都不让我知道吗,你告诉我呀。”李逍遥沉默了许久,道:“怎幺会突然问起这个?”
“你知道什幺,从小到大,我连我娘一面都没见到,难道关于她的事我也不能知道吗?”这一席话勾起了李逍遥的沉思。
“忆如,不是爹故意瞒你,只是怕告诉你以后,你会背上和你娘一样的负担,我不忍心看到如此。”他说的如此恳切。
“娘到底又背过什幺样的负担?我真的好想知道?你从小到大就只会说这些吗?”
“我……”“阿奴是谁?唐钰又是谁?为什幺会有人说他们是妖怪?”
“这……谁说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答案。”
“既然你问起,我就直说了,他们两的故事都是真的,爹以前没骗过你,他们以前都是人,只是为了……”
“那就是说我娘是蓝照国公主,那我就是……”
“不光是蓝照国公主,还是女娲的后人。”
“什幺女娲?”“女娲娘娘是大地之母,女娲的后人就是派她来拯救百万苍生的使者,就永远背负这负担,永远痛苦,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懂,也不要你明白,我真的好害怕,好怕你走上你娘一样的路。我不要……”这时的忆如的确似懂非懂,她将她爹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好了,别哭了,忆如不走,忆如永远和爹在一起,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