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去的路在,王猛也曾问过冉闵去长安干什么.冉闵总是摇头不答.越是离长安越近冉闵的心越强烈,好象有什么东西要让自己去。有什么东西要让自己去追求?
长安,终于到了七朝古都长安.
长安自西周以来,八百年间历为诸朝政治中心.秦末楚汉战争,五年争夺,刘邦获胜,建立汉朝.刘汉初都洛阳,后采纳娄敬、张良之策,改选长安为都.
长安在西汉200多年中,这个城市一直是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长安城历经三个时期,90多年建成.汉高祖五年(前202年),刘邦将秦兴乐宫重修,改名为长乐.由栎阳迁都于此处理朝政.到汉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长安城全部建成,规模齐备.周长25.7千米,面积36平方千米.为了把先修的宫殿筑都包括在内,城垣只得顺地势修筑,因此汉城成为不规则的方形.城南像南斗星,城北像北斗星,因此又称“斗城”.最盛时城内人口近30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规模最大的城市.
长安位于关中平原中部偏南.北临渭河,南依终南山,周围曲流环绕,有“八水绕长安”之说.
东有潼关之固,西有散关之险.北有秦代所修宽达百米绵延千里的驰道,直通内蒙.而在南,有子午道、谠骆道、褒斜道、陈仓道可越汉中而抵巴蜀;东南方向商洛山中的武关道,则是通往楚地的咽喉.长安交通便利,水陆并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是兵家必争,帝王成功立业之地.
不过经历了黄巾之乱和五胡之乱,这里也显的十分萧条.路上行人不多,来回商贩更是少的可怜.
来这里也大半个月了,冉闵闲着无事可做,只能天天练武.也不用天天参于朝政,
冉闵望着路边的一家酒楼对自言自语道:‘身边有带铜钱?
张浪摸了摸口袋,大喜道:‘既然有,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日我上去喝一杯.
刚一进酒楼,小二就近呼巴结的躬身屈体,满脸笑容道:‘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冉闵粗略的打量一下环境,十来张桌子,坐了近八成的客人,四壁挂满字画,楼上楼下在角落里摆上花盆,虽然布置有些问题,总体上感觉还可以.
随便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空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冉闵对小二道:‘来上一壶好酒,炒点小菜.‘
小二连忙点头大声吆喝道:‘一壶上好醉花露,红烧排骨,轻炖鲤鱼,一斤牛肉,一碟花生.‘然后哈腰媚笑道:‘老爷还要点什么吗?‘
冉闵摇了摇点.小二便忙去了.
这时冉闵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来这里喝酒的人,大都是来往都是匈奴、鲜卑、羯、氐、羌人,也有少数的汉民,只有在另一角落里一大汉引起张浪的注意.他年约三旬左右,手足白晰,两眼偶闪精光,脸容精瞿,颇有儒雅风流的气质,只是阴沉着脸,有些消沉之色.此时正借酒消愁.桌上已有不少酒瓶.
这时那一大汉忽然拍起桌子大声喝道:‘小二,拿酒来。小二脸有难色,望了望掌柜.
掌柜是一个五旬上下,全身瘦如竹竿的老头,只见他屁颠屁颠过来讨好道:‘张大爷,你已经喝了不少,在说小店也要做生意,你这样怕……‘
那大汉剑眉一扬,捉住掌柜的胸衣怒道:‘你怕我不给你酒钱是不是,我哪次欠了没有还给你?
老头吓的脸上失色,急忙摇头胆擅道:‘老的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大汉这才恨恨把手放下喝道:‘那还不快拿酒来.‘
老头已给吓破胆,急忙示意小二拿酒去,众人总没什么大事,也开始偷偷议论这个大汉起来.
冉闵也有些诧异的望了望那大汉,看的出来这人应该是这里的老客了,要不然老板怎么会知道他姓张,而且照他刚才说的话来说,这个大汉喝酒常欠账,而老板又不敢不让他欠.
冉闵一下来兴趣了,暗思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候那大汉忽然发现有人紧盯着自己,两眼精光一扫冉闵.
冉闵心中略一惊讶,好敏捷的反应,好锐利的眼神.手中却拿起酒杯,脸带微笑,示意对饮一杯.
大汉豪不领情,不理冉闵只管自己喝.看他喝酒的架式几乎当水喝一样,冉闵咋舌不已.暗思如果这是啤酒的话,自己可能还有的和他一拼,换成这酒...可就没有把握了.
又想到自己到这后,都没有醉上一醉,以前在部队里虽然禁止喝酒,可是到了晚上一伙人就偷偷爬墙出去大喝特喝,弄的醉惺惺回来。
此时冉闵心中酒虫大痒,再也忍不住拿杯走到大汉桌上,也不等他同意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爽朗道:“这个朋友好酒量,石某不请自来想和你喝上两杯.”
那大汉只是轻轻望了冉闵一眼,仍是沉着脸,只管自倒自喝.
冉闵也不在意倒上酒慢悠悠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挡.‘念完后一口就把醉花露喝光.
大汉听到这句诗的时候,身体轻轻一震,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又喝起酒.
不过这轻微的细节没有逃过冉闵的眼神.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诗一出,在酒店里有一点知识的人无不动容.而大汉更是虎躯直震.嘴里不停喃喃反复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眼里散出十分复杂的神色,又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到此冉闵完全看的出来,眼前这位大汉是一位空有一身报负,而怀才不遇时.文天祥的这首更是直指要害。
这时那大汉已无酒,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冉闵这瓶酒倒在自己杯里,然后还大口吃酒菜.
冉闵,大呼道:‘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小二在拿两壶酒上来.‘看来冉闵也给大汉弄的豪情四起了。
终于,大汉的眼里头一次闪出赞誉的眼光.缓缓开口道:‘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拿起杯沉声有力道:‘请干了此杯.‘
冉闵长笑数声,更显粗犷而豪迈道:‘请.‘
两人酒杯相碰,酒香四溢,仰头一干而尽.同时大笑,心中涌起惺惺相惜之意.
‘这位兄台好酒量‘和冉闵大汉又干一杯后赞道.
大汉似乎放开心结,人也看起来开朗不少,笑道:‘你也不差.‘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停的干.
醒至醉意,冉闵豪情纵扬道:‘今日和兄台萍水相逢,他日我等各走天涯,来来来,不醉不归.‘
大汉也喝的红光满脸,酒气满身,朗声笑道:‘好,不醉不归.‘
冉闵大声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大汉也同感粗着脖子大声道:‘兄台说的对,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冉闵醉惺惺的望着大汉,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又拿起杯来摇摇摆摆嘴齿不清道:‘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还要,“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那大汉不顾场所仰天长笑,似乎要笑尽心中的闷气一样.
开口道:‘兄台才高八斗,出口成章,认人佩服.‘然后微微一叹,深有感触道: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说话又举杯喝光美酒。《他们用的是汉语并没多少人知道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从门里进来了几个人,个个锦衣罗带,油头粉面,带刀偑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