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听到小石头的话连忙准备给姚弋仲一件礼物.<;这几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没什么内容来写,好象闷闷.写的有点连不上希望大家可以理解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好好改>;
整整一天一夜,受汉军疯狂进攻的胡军,开始放弃永固县向九里山逐步后撤。处处是尸横遍野。但汉军连气都不让胡兵喘一口。猛烈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石炮、、火逑、火蒺藜炸裂着、呼吼着。大地在颤抖,将黑夜变成了白昼,胡兵们被炸起的土掩埋起来。只要爆炸声一沉寂下来,胡兵弓弩手们那饱受摧残的、满是血痕的脸就冒了出来。
"骑兵来了!"
乞活军部的步兵立刻象潮水般地退了下去,让出空旷的战线。
支援的数千冉兵骑军突然斜杀过来,分散地飞驰着,马蹄下飞扬着滚滚的尘土。
他们举起长槊,象隐隐闷雷一样发出震天的叫喊。面对胡兵扑天盖地的火箭,面对动作神速的冷箭手、长木仓手,他们毫不畏惧,只想痛饮敌人的鲜血,他们四处冲击着敌人的战线,即使只有一个人被打开缺口,那么整个阵地就完了,所有的敌人就会死无全尸。
胡军都尉陈兒已经气得快要发疯,原本要配合他作战的崔么部迟迟不到,现在现在冉军骑兵已经切断了他的后路,手下十个千户已经战死七个,二十天来,他的二万人已经剩下不到三千人,数以千计的汉人士兵向冉军投降,带走了大量的武器,甚至包括对付骑兵最有效的火蒺藜。
“这些该死的汉人,要把他们全家充奴!”
兒恶恨恨地骂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的援兵什么时候才能到。
天已经蒙蒙亮,剩余的胡兵退到了一处峡谷,砍下巨木筑起了最后一道障碍,谁都知道这根本挡不住冉军骑兵的进攻,但还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些滚圆的、没有生命的木头身上。
“将军!敌人从后面杀来了。”
一名亲兵指着他们的后方,声音因惊恐而变得怪异,整个脸都扭曲得变了形。
沉闷而巨大的马蹄声在峡谷里回荡,在高耸的青色岩壁上挤压着、冲撞着,痛苦地从狭窄的通道里猛扑出来,惊散了每一个金兵魂魄。
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决一死战,装上最后一支箭,举起折断的矛,没有一个人逃跑。
大群冉军骑兵呼啸着涌出深邃的峡谷,他们目不斜视,跨过巨木的障碍,用一种不要命的精神向敌人杀来,有的人其实已经中箭,已经行将就木了,可是他在飞奔的时候仍然用战刀空劈,直到后来在马鞍上坐不住了,才爆发出最后一声狂笑,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渐渐地峡谷恢复了平静,一名冉军撕下胡兵的战旗,消失在峡谷深处。
这便是徐州会战中最血腥最悲壮的九里山峡谷之战,二千名胡兵没有一人投降、没有一人逃跑,也没有一人幸存。<;投降也没有用,民族的仇恨,可不是怎么容易.忘记的>;
徐州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二十几日,姚弋仲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天冰凉,宿州一战,他损失了近一半的精锐。可退到徐州他才发现徐州的城根本就不足以据守,外似高大坚固的城墙里面全部都是松散的泥沙,只需一颗巨型震天雷就足以炸塌一面城墙。
万般无奈之下,他命令各部主动出击,御敌于城外。
要求增兵的奏折十天前已经送到南京,但到现在还是音信全无,姚弋仲开始深深地忧虑起来。
归德府还有八万水军,可他不敢动,那是保护南京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的对手赵刚似乎也摸到了规律,并不理睬自己的部署,而是集中兵力,一支一支地蚕食着胡兵的有生力量,让他痛苦、悔恨、咬碎钢牙,却又无能为力。他终于开始后悔自己战略部署,过于轻视冉军而想全部开花,结果一样都没捞到,失败的耻辱让这位固执的老将一夜间象老了二十岁。
“报告盟主!东南方向发现冉军主力约六万人向徐州城逼来!约还有十里!”
“什么?”
姚弋仲一阵惊惧,这就意味着镇守猴集的氐的大军也已经完了。
“怎么办?现在整个徐州城里只有二万人,根本抵挡不住。”
他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出。
“盟主!我愿率五千人马死守徐州,拖住冉军,为大帅争取到时间。”
姚弋仲闪目看去,说话的是一名汉人男子,约五十岁,黑脸膛,一双眼睛狡颉有神,他认出这是羯国唯一的一个人也是唯一的羯大将。
“你能守几日?”
“一日”
姚弋仲点点头,能守一日,已经是实属不易,但时间也足够军队的集结了。
“传我的命令,命令沛泽镇的崔么部和吕梁镇的买奴鲁部火速向利国镇靠拢!”
如今之计,只有集中兵力和冉军一博了。
利国镇在徐州西北约二十里处,那一点地势开阔,十分适于野战。
以胡人的骁勇和顽强,在最后一博中未必会没有胜机。
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
那羯国人将他一日的承诺缩短为三个时辰,,他便被旱民大军攻下城给杀了。
得了徐州城,赵刚立即改变原来的计划,放弃徐州掉头向西北,集中所有兵力进攻利国镇,那里是姚弋仲的总指挥所在。
战斗已经残酷地进行到了第二十八天,赵刚的军队为开战以来的成功所鼓舞,肃清了前往利国镇去的路上的一切障碍,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全速前进的冉军。
就在姚弋仲抵达利国镇后不到三个时辰,冉军也包围了该镇。
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一切都要靠最残酷的战斗来结束。
午时刚过,赵刚的大军便再次发动了全面的攻势。袭击异常惨烈,巨大的爆炸声在四周轰鸣。冉军用密集的阵形向镇中心挺进。胡兵顽强地抵抗着,用弓箭、用长矛、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在镇口和冉军进行着白刃战,紧张、急噪、凶暴,所有的人都快沸腾了。
姚弋仲的军队开始覆没,第一批冲上去的士兵在肉搏战中全部阵亡了,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士兵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在冉兵冷酷无情的杀戮中倒下,层层地叠加在满地尸体之上。胡兵的防守范围越来越窄,冉兵的进攻就象套在脖子上的一个绳套,慢慢地勒紧。
突然一件无法预知、理解、阻挡的事发生了,让所有的紧张突然消失、所有的热情和力量都突然消失—
一颗火篮球正落在姚弋仲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