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拜天地,丰收秋后唱大戏”。这不,今年丰收,秋后没几天,东庄豫剧班子已经登台,西庄京剧剧团又拉开了序幕。听看戏的人回来讲,东、西两庄一旦结束,南北两庄又要接上。可谓唱的疯,可谓看的迷。伴随锣鼓声声,伴随饭后茶余,那些有关唱戏的和听戏的故事或笑话也便纷纷“登场”。今天我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一遍锣,二遍鼓,不等三遍戏演出。不知那一年的一个秋天的晚上鼓点声声,鼓点像长了翅膀一样,拐弯抹脚穿过田野,越过大街小巷飞入正在摊煎饼的一妇人耳中,这鼓声震得鼓膜咚咚响,着实让这妇人心慌脉乱,她如坐针毡,无心干活,说时迟,那时快,急匆匆将鏊子底下的火扒拉掉,且立即回到屋里将枕头误当孩子抱起就走。到戏场要经过一段南瓜地,可能天黑可能心急,一不小心南瓜秧把急着走路的她毫不留情绊倒在地,她顾不得喊爹叫妈立即爬起,连想也没想,又误将南瓜当作孩子抱住,心里还在一直念叨:可别耽搁看戏。还好,来到戏场,演出刚刚开始,她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总算还能够看上完整的戏。大约半个时辰,她想起怀中的孩子一定饿了,开始喂奶,她连看也没看,掀起上衣,就把南瓜摁在孩子吃奶的地方,这一摁不要紧,南瓜巴正好戳向孩子吃奶要含的那个部位,那个准就甭说了,“哎吆……”疼得她直哆嗦,她气不把一处来,狠狠地骂去:没长牙就咬人。可能声音过大,可能怒气汹汹,立即惊动了周围的看戏人,看戏人随即投来鄙夷的目光,只见那目光由鄙夷逐渐变为惊讶,同时笑声不止。从惊讶的目光和笑声中她立即读出了什么,一个机灵,猛然低头,怀里哪里是什么孩子,明明是一个南瓜。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她想起路上曾经跌倒过的情形,立即原道返回,东找西寻,最后好歹找到南瓜地的西北角,在那里躺着的可不是什么孩子,而是自己睡觉的一个枕头。坏了,孩子难道还在家中睡觉,她想。她马不停蹄立即回家,当看到孩子还躺在床上大睡时她才把心放了下来。孩子没事,皆大欢喜,家人也没有埋怨她。说到这里故事还没结束,这妇人看孩子没事,又没有受到埋怨,看戏的欲望竟又开始滋生起来,她不顾家人劝阻立即折回,后来听她周围和她同时看戏的人讲,随着演员的唱腔这妇人的嘴里还不断哼哼唧唧,好象什么事也未曾发生。
看戏只不过是一种娱乐,如此戏迷,但愿只是一个笑话而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迷恋也要有个度,无论做什么事最好做到能放也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