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在彪悍的季节嫁给你
骆佳容突然出现在312班的时候,季杨左手上那得瑟半天的iphone4s毫无预兆的直线坠落。然后就看到季杨满脸通红地嚎了两嗓子,“哎呀妈呀!”就两腿撒欢子的跑远了。
骆佳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书包一扔,指了指旁边也早已被唬住的马小欢。
“把季杨给老娘抓回来,看那丫的德性跟见了鬼似的。抓不回来你俩就买把刀,相互挥刀自宫去!”
马小欢心底里“我靠”了一声,还是低着头跑了出去。
骆佳容回来的第十分钟后,全校都知道骆佳容那丫彪悍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个星期后,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至于季杨为什么跟见了瘟疫似的逃跑了,那还要追溯到一个月之前。
那时候季杨还是个****倜傥,潇洒狂傲,每天拿着iphone玩自拍,见人都自称爷的阔少。
以致于骆佳容那样花容月貌,貌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在某天生生打断了某个猥琐男左臂的七根手筋之后,季杨斜着眼俯视了骆佳容两分钟,终于明白这女人就特么的浪费了一副好皮囊。然后又斜着眼俯视了骆佳容3分钟,我靠,爷就特么的好这一口。
然后他带着半斤的脸皮,用他高傲的屁股坐到了骆佳容的桌子上。
骆佳容抬起头,就看到季杨的脸跟抽筋似的对她笑,笑的她的小心肝那个乱颤啊。
“季杨,你丫的要么滚,要么老娘送你滚。”
季杨继续抽搐着,“骆佳容啊,你就得瑟吧,你就偷着乐吧,爷这高贵的臀部低调好多年了。”
然后骆佳容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打开了窗户。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邪力,搬起桌子连同季杨一起扔了下去。
以致于季杨躺在医院想了两天也没想明白,那么瘦弱的女人怎么就能把140斤的他扔下去的。然后他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来得瑟,看爷的身板多健壮,在学校玩蹦极都没死嘿。事实上,他忽略了自己是被一个姑娘扔出去的,重点那还是二楼。
季杨出院后就再也没跟骆佳容搭讪过,他丫的就是好面子,丢不起那脸。就好比一伙强盗拿刀抵着他的脖子,他会一脸视死如归地说:“爷虽然死了,但爷的灵魂永远与你们同在,同……在……。”但,如果是一个女人拿刀抵着他的脖子,他宁愿脱下自己的袜子套在头上,我靠,爷宁愿闷死!
但往往事与愿违,骆佳容在一个星期后,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季杨的桌子上,依旧抬着高傲的头,旁边竟然还站着校花纪舒然。季杨突然觉得背后不停地冒冷汗。他对着马小欢眨了眨眼,马小欢立马从书包了搬出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然后季杨就抱着那块石头,一脸视死如归地盯着骆佳容,让你扔爷,这回看你仍不扔的动爷!骆佳容的脸黑了一半,这丫的兔崽子能再幼稚一点不?然后她顺了口气,指着旁边的纪舒然。
“季杨,这是哀家赏你的姑娘,以后哀家跟你没啥瓜葛了。”季杨愣愣的看着骆佳容。脑子里不断地想,这妞难道被爷强大的气场震住了??!!
其实骆佳容上次把季杨扔出去后,就觉得挺愧疚的,那丫的也是个二楼啊,然后又知道这兔崽子喜欢校花不是一两天了,又发现纪舒然对季杨也有那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爱意。再然后,骆佳容就豪不愧疚的把纪舒然送入了猪口。
季杨回过神之后,骆佳容就不见了,留下了纪舒然对着季杨害羞的笑。季杨突然就觉得平时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现在看起来怎么那么乏味呢?然后又觉得骆佳容长的也挺好看的,只是那脾气欠缺了一点点,额……是很多点。
季杨把石头扔了出去,就讪讪地坐着发呆。纪舒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她找了个话题。
她说:“你是喜欢骆佳容还是骆佳容??”
很显然此刻这个话题有多么不招待见。季杨瞥了纪舒然一眼,颓废的说:“给朕退下吧啊,等哪天翻牌子翻到你再来。”
纪舒然的脸色刷的发白,指着季杨半天说了一句,
“我靠,季杨,你丫的缺心眼啊。”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季杨说,今天他知道了两件事。第一,纪舒然的脸上有颗青春痘。第二,骆佳容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从那天开始,骆佳容消失了,季杨开始思春了……
然后一个星期后的今天,骆佳容风风火火地回来的时候,季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很激动地逃跑了。
被马小欢抓回来的时候,季杨的脸很从容,他在奔跑的过程中反思,自己是喜欢骆佳容的脸还是屁股呢?
马小欢说,骆佳容是一只狂暴的母豹子,想要拥有就必须征服,要么就去死啊去死。
季杨说,爷除了屁股比骆佳容大点之外,没什么能比的过她的,征服毛啊征服。
骆佳容说,季杨,收起你那无耻的笑容,你大爷的往哪看呢你!
纪舒然说,我强烈要求扶正啊扶正。
季杨表白了,他说:“小容容啊,在你消失的一个星期里,我是有多么的悼念你啊。于是,在每个漆黑的夜里,我深情的给你作了一首诗。哎哎哎,别走啊小容容,听我给你朗诵啊,床前明月……”
“光”还没念完,季杨就被骆佳容扔了出去。
骆佳容拍了拍手,鄙视地说:“那特么的是你作的诗么?那是李大爷作的。”
季杨在飞出去的一瞬间悲哀的反思,“靠,忘带大石头了。”
马小欢悲痛的捂住了某路人的眼睛,“对不起季少,石头被俺爹拿去堵老鼠洞了。”
这次季杨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右腿终于骨折了。期间,马小欢来看过他两次,纪舒然一次,表误会,只是顺路上来鄙视鄙视。各种爱慕女无数,骆佳容零啊零……
季杨想,这女人果真是毒啊,狠心那,好死不死的也来看一回丫。不过他还是庆幸的想,至少骆佳容这女人只扔过他一个人,还扔了两呢。(我靠,季爷,你真特么的就该头着地啊!)
至于骆佳容消失的一个星期,有人说曾经看到她在湖边自尽了,有人说她欠了巨债被追杀了……额,其实骆佳容只是在某个晚上突然抽风的想去江南的水乡游个泳。然后她就屁颠屁颠地坐上了南去的火车。当她站在江南某个不知名的湖边,看到那寒瑟瑟的水光时,她打了个喷嚏,又讪讪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然而就在那趟火车上,她遇见了顾由。事实上当她看到顾由那张很想让人犯罪的脸时,她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老娘特么的疯了才死到这里游泳,还特么撞鬼的遇到了顾由。
顾由看到骆佳容背着旅行袋,风尘仆仆的样子。
“刚旅行回来?”
“嗯,突然很想游泳。”
顾由显然没搞明白你游不游泳跟旅行有毛关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这场尴尬的话题。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继续这么煽情下去,他很有可能会被骆佳容一脚踹出火车。
骆佳容盯着顾由那张妖媚的脸,突然很想季杨。那小子应该正搂着纪舒然瞎得瑟呢。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在这张想念很久的脸面前,怎么就那么晦气的想起了季杨。
顾由说:“我回来了。”
“哦”
“不打算走了。”
“挺好。”
其实骆佳容很想一脚踹死顾由,你大爷的怎么在消失了一年后这么淡定的跟我说话。
骆佳容曾经很爱顾由,全世界都知道。
顾由曾经很爱沈雯,全世界都知道。
但是,当骆佳容学着《北爱》里的林夏说:“顾由,老娘爱你,跟你没关系。”
顾由白了一眼骆佳容,“爷爱沈雯,跟你也没关系。”
其实季杨错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骆佳容扔出去的人。因为顾由在说了那句话后,骆佳容就踹他下楼了。
骆佳容从小就学跆拳道,获奖无数。因此在有无数爱慕者的同时,也积累了无数畏惧者,沈雯就是其中一个。尽管沈雯和顾由眉目传情了很久也没修成正果,很大程度上是沈雯对骆佳容极其的畏惧。因为她曾经亲眼目睹骆佳容一脚踹的某个女生狂吐血。
顾由不爱骆佳容,一点都不爱。如果在去死和爱上骆佳容中选一个,顾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顾由拿出一根烟递给骆佳容,骆佳容摇摇头说:“不会抽烟。”顾由就笑了,笑的整个身子都抖起来,以致于骆佳容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笑起来。
“沈雯走了。”顾由突然说。
“我知道。”骆佳容转过头,望着窗外。
“你知道?”这显然让顾由感到很意外。
“嗯,没有人会让你离开这里,除了沈雯不是么?”
顾由点了烟,“沈雯真比你骆佳容混蛋多了。说走就走了,让爷找的很辛苦啊。不过爷找到了她,我当时看到她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我突然很想笑,沈雯怎么比你还特么彪悍。”
骆佳容白了他一眼,“别特么拿我跟那傻妆龋夏锏背蹙筒煌饽忝窃谝黄穑蝣┠茄厩烦榈亩跷掖永淳兔豢此逞酃皇木仓思澳悖夏镌缇痛虻乃肷聿凰臁!?
顾由掐了烟,目光炯炯地看着骆佳容,他说,
“怎么办,我还是爱那个傻祝歉龆酢!?
骆佳容就愣住了,然后笑着说,“顾由,你这个贱人跟沈雯还真配。”
顾由,在你消失的一年里,我每天晚上哭着从梦中醒来。我以为尽管你不爱我,至少你是唯一懂我的人,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你其实什么都不懂,你轻描淡写的诠释了你执着的爱情,却残忍的让我想杀了你,你果真是个挨千刀的混蛋。
骆佳容其实也很需要被保护,骆佳容其实内心并不强大,骆佳容也会默默躲在被子里狂哭,骆佳容其实也配拥有爱情。
下火车后,顾由送了骆佳容一只手机挂件,骆佳容明白,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回家后,骆佳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了之后又继续睡。一直到自己饿的快不行的时候,她爬了起来,顺手扔了那只挂件。
骆佳容在消失一个星期回学校了,然后她把季杨再次扔了出去。骆佳容一直不清楚,为什么在看到顾由时,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季杨的脸。可是但季杨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又控制不了的想削他。结论是:季杨的脸很欠削。
季杨住院的一个月,骆佳容其实每天都有去看他,只是到了门外,却又讪讪地离开。
季杨,骆佳容需要。需要爱情
季杨,骆佳容害怕。害怕失去
季杨出院了,高考逼近,一切又仿佛回到原点。学习,生活,一个人的爱情。
骆佳容真的不记得那是哪天了,反正用季杨的话说,那天的空气比爷的内裤还清新。
骆佳容拖着行李箱来到G大校门前时,她看到季杨靠在护栏上,抽筋地对她笑。骆佳容心里突然春暖花开般的非常爽。
以致于当季杨紧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踹死季杨。
季杨说,“妞,说实话吧啊,心里忒爽吧,其实早就爱上爷了吧。”
骆佳容没理他,只是问,“你丫的怎么也考到这来了?”
季杨突然停下来,俯下身子,用深邃的小眼神盯着骆佳容。他说,“我怎么可以放弃那样一个姑娘,每天躲在医院门外,像阳光一样,温暖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