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花动,花动花落。
不管他天地间又平添落花几许,也是寻常事。
花落人亡,天地无情。
天地本就无情,若见有情,天早已荒,地早已老。
夜深人静,从大醉中醒来,忽然发现躺在自己旁边的是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这种滋味你有没有尝过?
在欢呼和喝采声中,一个人回到家里,面对着漆黑的窗户,只希望快点天亮。
这种心情你有没有想过?
今宵花天酒地、狂欢极乐,却连自己明日会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甚至连今宵酒醉何地都不知道。
这种日子你有没有过过?
杨柳飞舞,晓风残月,这种意境虽然美,却是美得多么凄凉,多么令人心碎。
这种欢乐,你愿不愿意享受?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的喜欢追忆往事,有的喜欢憧憬未来,但是也有些人认为,老时光并不一定就是好时光,未来的事也不是任何人所能预测的。
只有“现在”最真实,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种人并不是没有事值得回忆,只不过通常都不太愿意去想它而已。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以何必再去想?
再想又有什么用?
这世界上有很多看来极复杂、极秘密的事,往往都是为了一个很简单的原因而造成的。
那就是爱.爱能毁灭一切,也能创造一切。
人生既能充满了爱,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苦苦去追寻爱呢?
爱是什么?
是幸福吗?
自古以来,“雨”一直是诗人们感伤的代用词。
在雨中很容易使人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也会使人忘情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管这种东西你再怎么爱,如果让你每天面对他,久了你一定会烦,会腻,对他的喜欢和爱的热度一定会退,会淡。
自古以来,恐惧岂非就是痛苦的极限?痛苦的极限是恐惧,那么恐惧的极限又是什么?
岂非就是不知道?
一个空的人和空麻袋都是站不起来的。
如果一个人已空得如空麻袋一样,他又怎么能胜?
空即不空,不空即空。
空空如空,人生本就是空。
人因空而出,又因空而结。
空是人生之始,亦是人生之结。
空又如何?
不空又如何?
在这个世界上,凡事凡物久了都会变淡,包括爱情在内,唯独“回忆”,不但不会变淡,反而越久越浓。
越浓就越痛苦,痛苦加深,回忆就越浓。
尽管回忆痛苦,人们却愿意享受。
因为无论多么深的痛苦里,总有那么一丝甜蜜。
“我爱你”,多么俗气的三个字。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无法知道这三个字中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的辛恨酸楚?多少的甜蜜?多少的痛苦?
要说出这三个字前,你必须经过一段多么漫长、多么痛苦的征程。
说出这三个字后,你必须接受那不可知的未来,是甜?是更痛苦?是无奈?还是更辛酸?
千年以前,就有很多人说过这三个字。
千年以后,还是会有很多人说这三个字。
不管你是说,或是听,你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了解到这三个字的无可奈何。
树木悲哀吗?
树木纵然有悲哀,也不是为人所了解的。
树木从发芽到长大,老去枯死,都是在一个地方,除非有人将它移植,否则树木自始自终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生长。
而人就不同了,人可以到处乱跑,可以任意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玩自己喜欢玩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固然有人总是在做自己所不愿做的事,吃自己所不喜欢吃的东西,但最起码他还能动,还能走。
树木呢?
它不喜欢这里的阳光,就可以自己躲起来吗?
它不喜欢这里的土质,就可以自己找块好一点的土地吗?
不能。
所以从人方面来说,树木是悲哀的,是值得同情的。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又何必再去想?
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很对。
但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喝着好好的,从小就生活在很太平里的人说出来的。
这种人当然会觉得“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因为他所经历过的通常都是小小的不如意,小小的挫折,小小的感情插曲。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做错了,再想又有什么用?
什么叫回忆?
什么叫往事?
什么叫刻骨铭心?
你曾经谱过一段令你刻骨铭心的恋曲吗?
你是否经历过一段生不如死,今天过了,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日子吗?
如果你曾有过这些经历,那么你一定知道往事是否可以说失去就让它失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都活在回忆里。
这种人固然不对,却是值得原谅的,因为他们的往事实在太刻骨铭心。
感情是什么?
感情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惜、得到,它消失得越快,它离你越远。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却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已活在痛苦里。
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你若得到了一些东西,你就同时失去了一些东西。
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太多,岂非也很痛苦?
这世上永远有两种人。一种人的生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燃烧,燃烧才有光亮,哪怕只有一瞬的光亮也好。
另一种人却永远只有看着别人燃烧,让别人的光芒来照耀自己。
真正的寂寞是什么?一个人独处,无人陪喝酒聊天,寂寞得要命。心事无人知,朋友虽一大堆,却没有一个可以倾吐心曲的,寂寞的要命。
这不是寂寞,这只是你感觉寂寞而已。
真真正正的寂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发狂的空虚。纵然在欢呼声中,也会感觉到内心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醉话往往是真话,只可惜世人偏偏不喜欢听真话。
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如果你已经担起了一付担子,就不要随便放下去。
朋友是不分尊贵贫贱、职业高低的,朋友就是朋友,朋友就是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想起来心中含有一丝丝暖意的人。
朋友就像一杯醇酒一样,能令人醉,能令人迷糊,也会令人错。有一点不可否认的,能令你伤心、涌苦、后悔的,通常都是朋友。
人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尤其两情相悦之人,往往因着一件巧合,而能永偕白首,也可能因着另一件巧合而劳燕纷飞,而这种事,在人世间,又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当一个女子深深陷入爱中的时候,她将会蔑视人世间一切礼教、规范,甚至道德,因为她除了对方的爱之外,人世间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无足轻重的。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当他们的敌人越镇定时,他们自己就越不镇定。
女人就是如此,当她们知道自己失败时,就会乖乖接受男人保护,撒娇、斗气、逞强,这些都不会再现了。
人们对于自己的错误,远比对别人的过失容易宽恕。女孩子永是这样,永远无法正正经经地完成一件事,也许她们开头时是正经的,但到了最后,一笑,一闹,就虎头蛇尾了。
宽恕,对于一个自知犯错的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惩罚。
多情人隐藏情感,远远要比无情人隐藏冷酷困难得多.
“距离”,这两个字并不是绝对的名词,有时万丈有如咫尺,有时咫尺却如天涯。
感情上的折磨,远非其他任何痛苦能够比拟!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深爱的人,并不值得自己深爱,也根本没有爱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失望, 甚至比绝望还来得更强烈些。
以前一切,他们认为美丽的事,却完全变为丑恶;山盟海誓的真情,也变成了虚情假意的欺骗。
这前后的距离,日子相距得漫长些,也较为好些,若是变化来得如此突然,那么这种痛苦,就不是任何人所能忍受的了。
世界上任何一件没有结束的事,其实也可说是已经结束,世上任何一件结束了的事,其实却也可以说是没有结束,因为结束与不结束,其间的距离,真是多么可怜可笑地短暂!
女人们通常都有一种神秘的感应,尤其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母亲对孩子、妻子对丈夫,她们那种出奇敏锐的感觉,是谁也无法能够解释的。
人的命运,有时的确很奇妙,但“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树柳成荫”,这其中的意境,只怕也唯有已过中年的人才能领会吧,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是绝对体味不到的。
男人千万莫要叫女人闭嘴,因为她当时也许会真的闭上嘴,但以后却说不定唠叨你一辈子。
一个女孩子若是说不过别人时,不是大哭大闹,就要装佯撒赖,歪理讲上十八篇,讲到别人头大如斗,投降认输为止。
女人做好菜若是没有人吃,那简直就好像打她耳光一样。
世上有两种最愚蠢的人,第一种是爱上少女的老人,这种人本来也许很有智慧,而且饱经世故,但却往往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骗得团团乱转,这种人虽可怜却没有人会同情他,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
第二种最愚蠢的人,就是痴情的少女,无论她平时多聪明,只要一变得痴情,就立刻会变得愚蠢的,她爱上的明明是个恶徒强盗,但在她眼中,却是世界最忠实、最可爱的人,他就算告诉她雪是黑的,墨是白的,她也相信。
明明是山,我画来却可令它不似山,我画来明明不似山,但却叫你仔细一看,又似山了。这只因我虽未画出山的形态,却已画出山的神髓。别人看不懂又有何妨,只要我画的是山,在我眼中就是山,心中也是山,我看得懂,而别人看不懂,岂非更是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