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一盏心灯
那该是灯火通明了罢。这样既照亮了脚下的路,当智慧的文字汇聚成一部书的时候。也照亮了他人!
经常听到老人们骂人,孩童时。骂那些没有文化的粗人是睁眼瞎,从鄙夷的眼神里冲出一句“斗大的字都不识得一箩筐,还不配给先生提鞋呢”说到底,不长见识,不认识几个大字,不去学堂读几年书那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能算得上读书人的不多,老家的山旮旯里。住在村东端的石胡子就是读书人中的佼佼者。上过高小,县里教师补习班培训了弎月,还多少会几句英语七几年那会,就是村里的代课老师兼校长,每天往返在家和学校的路上,村民见到就满脸堆笑,弓着腰对石胡子尊称一句“石老师”哪家一有来信,都等到黄昏天色擦黑,提上一小壶米酒,寻到石胡子家去。石胡子把信摊开在黄黄的煤油灯下,趁着昏黄的火光,轻轻的咳出一声“阿嗬”提提嗓音,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仿佛那纸上的方块字可以闪闪发光,照亮黑漆漆的夜,穿透夜的迷茫,照得人心里亮堂堂。
可以把一个遥远的乡村气味带到山旮旯,文字朴实的人们眼里充溢了灵性。可以把山旮旯这端的思念撒播到每一个游子的身边。读书是一场心灵的洗涤,褪去人们野蛮、轻浮、无知幼稚,迎来文明、幼稚、知书达理。要是也上了几年学,那些堆积在古木桌上的信件、图书、笔记,仿佛是用心砌起来的心灵驿站,每一层都有数不尽的字句,滴答滴答地敲在滚烫的心窝里,泛起一朵不屈的小花,撞击着远游的理想之门,演绎着一代人艰苦前行,怒放生命的征程。
从启蒙那一天起就幻想着要读遍古今中外的精品,儿时懵懂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每天放学后,都贪念着那些漫画书、小人书、游戏书、唐诗宋辞。总想着,读的书就是比同龄人要多,心里不由有些沾沾自喜。以至于,上初中那会,读过了金庸先生的雪山飞狐》侠客行》书剑恩仇录》飞狐外传》就以为自己了解了中国的民间历史,差不多可以炫耀好一阵子呢。语文老师有一天告诉我金庸先生的小说可以总结为“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打那之后我才明白书是一辈子都读不完的只有将书中的精髓牢记在心,将前人的文化传承光耀,将自己笔下的文字推陈出新,那才是读书的意义所在
那是一个出了文学名人的地方,故乡秀流村。现代著名女作家白薇就是一个用文字唤醒国人,指引国人追求自由、光明、和平的文学巨匠。村庄的青砖灰瓦在述说着这里的历史,那些墙缝沟壑纵横,恍若书写了一个个古诗般的文字。窗格上,那些可以看出人们智慧的雕龙画凤可以和今天的水墨丹青媲美。建筑技艺,历代名人都是一代又一代的人们用青石碑文传承至今,古老的族谱里用文字记载下家族的千年历史,人文风貌,伦理道德。村庄北端的地主私塾里,曾读过一本‘村庄大事记’之类的笔记,里面的蝇头小楷,一横一竖如同房脊的栋梁一样平整,四平八稳,一撇一捺宛若村庄前面的东江河水,清清的波光粼粼。当我读到民国肆年,白薇为了逃离父母代替的婚姻,砸了夫家的铁锅,女扮男装逃往衡阳城,考入湖南第三女子师范,辗转到长沙县,留洋日本,创作了许多爱国、反侵略、反封建的不朽篇章。那盈满的蝇头小楷顿时像一团熊熊烈焰,燃烧了青春的胸膛;那敏锐牟利的字句,如银河里的繁星,漫游宇宙,直指光明大道。
依然信奉“三日不读书,直到今天。面目可憎”格言。有空的时候打开网页浏览一下新时代的网络美文,偶尔得一心得,电脑前敲击着自己的文字。每次上街都带回几本杂志,然后点灯阅读书堆满了书桌,文字写满了好几本笔记本,虽然没有发展为功成名就的作家,却得到亲朋赏赐一雅号‘书虫’虫是会变成美丽的蝴蝶,会执着的向往灯火的光明,就像知识青年不畏牺牲,奋勇救国。因为‘书虫’雅号,倍感欣慰。
往日的愚昧让人走了弯路,也许。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百无一用是书生’闭塞了人们心灵。但,只有文字,始终如一盏心灯,让人知道了取舍,知道了应变,找到进步阶梯。每一个文字都是一盏心灯,每读懂一个文字就是给自己注入一滴殷红的血液,从跳动的心房汩汩流出,流遍人体的每一个细胞,洗去那些浑浊暗红的血液再回到心房,重新汇成一股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