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红楼第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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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红楼第几层

楼层直达
北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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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2-05-19 0
  
  她接到他的电话,小野,我们的事就算现在结束,那能不能给一个正式的了断。
  她知道他要一个说法。她在电话里对他说,好的。
  他沉默的顿了顿说,你现在过来吧。就在我们第一次出去玩的大厦广场,我现在就在这。
  小野打车过去,来到广场打电话给他,我已经到了,你在哪?
  他说,我想问你,你之前对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
  她决然的打断,真的,我没必要骗你。我没喜欢过你。
  太过于平静的对话,似乎置于死地的,没有挽回。
  你逢场作戏,怪我太傻入戏太深。若你不喜欢我,凭什么要伤我?!若喜欢,又为什么要伤我?!他在电话那边声嘶力竭冲她咆哮。
  她始终平静地说,这个世界两情相悦。物质的憧憬和精神的缠绵。你我各取所需这很公平。我崇尚物质,就如你向往精神。你没精神会崩溃;我没物质活不下去。你过你的精神生活,我享我的物质生活,我们本来就两个世界。我精神贫瘠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没有开荒者。
  他说,我不相信,我们一起你是那么开心,欢乐。那是那么的真切,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别这样。她关切的说,我是个现实的人,开心快乐都建立在物质基础上。不管是谁只要他能满足我的物质需求,这个稳妥的保障,我都会高兴开心,他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真正的恋爱。
  他悲痛万分的声音笼罩阴沉,深深的纳一口气,我相信这世界有真正的恋爱,而且会证明给你看……
  为一个人而改变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做到了付出和牺牲。时间在这一刻安静而诡异。一切声音被吞没。似乎在潜伏安排下一刻不安。
  一个物体,从大厦顶层,抛物线坠落。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钝响同时“咯咔”的声响,全身骨架散碎。广场下边原本最空旷的地方,人群开始骚动,围向这边。她也在其中,惊诧得说不出话。双目呆滞。
  他面目全非现在就躺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风穿过人群尸体的头发微弱浮动,沾满血浆。殷红温热的血液从这具尸体向四周散开,震撼充斥视觉,像盛开的大朵妖艳玫瑰。手腕上的钟表依然没有停止,是他身上唯一还跳动的物体。分秒不差跟着时光跳动。
  时间还在走,但他已经不能再付出了。
  死者最后的一个电话和死亡时间紧挨,在派出所小野将事情的全程经过毫无保留交代清楚。案情出来,铺天盖地的言论,大批幅恶毒的攻击。“一名富家弟子与一名风尘女子的生死纠缠”有人替他不值,有人在讨论他鬼迷心窍……流言花样百出如同辐射笼罩这个华丽而荒芜的小城。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和种种猜测在闲人圈里口传一时,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谈资话题。
  房间光线昏暗,唱片机传出的细腻音质在空荡的房间飘荡。一纸箱的唱片散落一地,其他陈列依然整整有序。她靠坐在床,精神荼靡,眼神空洞。她不知道自己保持着个姿势多久了,接下来还会继续多久。空气压抑的使人喘不过气,偌大的落的窗,全部拉下窗帘。稀薄的光线顽强透过基色偏黄的剪花帘布,整个空间停顿在黄昏时分的错觉。浸水的盆景叶子翠绿常年不败,醒目的摆在一边角落,挺拔、玉立的轮廓证明它的生命旺盛。
  她慢慢回过神,欠起身子细微的动作,拿起桌子上的半杯龙舌兰,她现在需要这种口味凶烈的酒,刺激神经感情麻木不仁。含一大口在嘴里,然后瞬间吞掉,这是她的习惯。这样的酒劲十足整个喉腔汹涌直窜置肠道,辛辣火烧,只有这样才刺激、痛快满足需求。
  “呼啦啦”一连串的声响。她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拉开窗帘。骤见强光,本能的眯起眼。没看一眼外面风景,旋即又拉上。恢复昏暗浑浊的原始状态。
  她去换一张小提琴独奏唱片,旋律唯美而伤感,反复选了几首音乐,没发现适合的。最后干脆的把唱机关掉。瞬间静得空虚而可怕。她惘然移动目光在房间四处张望一下,又重新开启。
  二
  你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我可以带你走。而且这里你并不应该出现。客人说。
  她背着客人,点了根香烟。娴熟的动作,吐出大量的白烟浓郁的香味。那人躺在床上****的双手放在被面上。
  她嘴角一杨,自嘲的微笑。
  “别在干完事后也别再做事时说这一句话,也别说诺言。大家是理性生物。不是生理性动物。”
  她摁熄烟头,穿好衣服,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钱,就放进口袋。带上门出去。
  她在美容店第一次见到他,美容店是他朋友开的,那天朋友邀请他过去。她帮的他洗头。她说她叫小野,随便称呼就行了。她发现他与她说话的语气以及看她时的眼神与别的客人不同。一般的客人语气轻挑,目光猥琐,举动猥昵,毛手毛脚。他是个干净的男子,不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更像个朋友的平等与尊重。
  后来他约她在大夏广场。去看电影,吃街边小食,逛夜市。一切就像普通恋人恋爱的小事。平实而温和,尽管他知道她出身风尘。但仍然带她出席高级的交际场所。排场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的上流女子,火树银花的装扮。优雅的托着酒杯三分之一红酒,步履款款,谈吐举止得体。她在这样华丽的场合依然有独特的魅力,游刃有余的应付。比如舞池的男子绅士的邀请,与之共舞。在众多目光关注下,起舞飞扬,赢得赞赏的掌声和目光。
  一切结束后,她可以恢复原来状态,并不迷恋沉醉于此。
  时刻保持最清醒的头脑,理智的对抗生活所带来的幻觉。清醒的意识不允许她无知的糊涂。
  她的生活就是一场大宗交易。满足于物质的享受。不用伪装,出卖身体。她觉得自己是干净的,灵魂是干净的。
  她不相信爱情,但她相信生命里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温暖她的人她会义无反顾的交出一切,没有条件,不是交易。但只能有一个,生命里的独一无二。
  他带她去看一处房子。一间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宽敞明亮的客厅,家具舒服的摆设。他问她说,喜欢吗?她说她不喜欢。
  搬迁的那天小野有点恋恋不舍。她喜欢原来的大小空间,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桌子,仅剩的空间刚合适走动。这样充盈使她觉得安全而不孤寂。
  她经常凌晨四五点醒来。她觉得这像一个隐喻,要尝受一天中最为黑暗的孤寂。小时候她看到村子里埋死人,一口鲜红的棺材,里面是尸体。埋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她无数次想到,埋上黄土后里面是最黑暗的空间。那是一种充斥哀伤和恐惧埋的空间。她看见一只草青色的草蚂停在黄土堆的坟上,转动身子一下又跳走。
  他把她带到明亮的住宅,她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她是可以忽略喜欢的情感,她觉得自己属于黑暗,阴森潮湿。归属是一种本能的内心需索。在新的住房她毅然布置光线昏暗,剪花窗帘成天拉上不打开,黑暗是一个安全的模式。
  她之前住的小巷弄老旧的墙根下长满青苔,而青苔上藏着灰色的很小的蚱蜢。她看见它们跳出来,都会尊下身出看的出神,全身灰色花点,体型精小,健全的生命。
  她带他去一间影音店。她无聊无所事事的时候大多时间在看书或来这家店找唱片。在这里挥霍大量不知所措的时间,有时会意外的找到自己喜欢的唱片。他是第一个得到她邀请来这间店的男子。店位置坐落在极不容易发现的蜿蜒小巷,有些唱片纸壳陈旧发出霉腐难闻的气味。她降低呼吸频率,一张张翻看。
  她喜欢小提琴幽怨的旋律,钢琴的哀伤。而他喜欢萨克斯,一种美妙浪漫,柔和优美的韵律。两个不同的世界。但他喜欢她。他那天说,小野我喜欢你,不知道你会不会怀疑我的真心。
  她觉得他思想是个异想天开的孩子。她不言语。他低下头去吻她,温暖潮湿的深吻。零距离的接触。
  她说,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再说喜欢。
  我会感动你的,直到喜欢上我。他贴近她的唇口气温和的说。
  她不需要被感动,只需要安全。


  她说,感动我的人很多,一生中在你之后还会有很多。即使你感动了我,我还是会爱上我爱的人。感动我的人,只会得到我的感激。仅此而已。
  她没有思想准备,曾经不以为意的感觉突飞猛进,思念剧烈,心力交瘁想起他。
  深夜,安斯打电话给她。安斯说她坐车过来。小野挂掉电话,独自坐在窗台上。大口的灌酒,天上的星星像摇摇欲坠的大颗清澈透明的眼泪。一滴清冽的酒液从她的嘴角漏出来,流到下巴。她突然看到玻璃窗里自己的影子,她头抵在玻璃上对着自己的影像脆弱的微笑,在内心深远处笑。
  安斯干练的短发,穿着男款牛仔裤,粗布上衣,帆布鞋。素颜出门。小野给她开门,门一开她就委屈的抱着小野。一种安全的依偎。
  安斯去年和她的男人结婚。婚后生活很不愉快。
  一个曾经爱你的男人他可以对你恶言相向,接下来他就敢大打出手。痛改前非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就像目前的恶劣气候变化,只会恶性下去。
  她说,小野,虽然我知道,我现在深陷在一个随时将我覆没的沼泽里,但又怎样,我离不开他。
  小野,没有立刻说话。吸了一口烟,离不开那就留下。但别为了报复而留在他身边。
  他经常晚上喝醉酒回来,他就看她不顺眼。揪着她的头发就打。
  她吞下一口酒。望着窗外的月色,忧伤油然而生。安斯下意识摸一下小腹。目光这一瞬间变的母性的温柔,我怀孕了,他还不知道我没打算告诉他。我们现在并没有抚养的能力,要拿掉。即使他知道了,结果还是一样。他今天又喝醉了,最近他的生意不顺,股票惨跌。心情坏透了,和我说了两句话不到,气不顺对我拳脚相加。这样的生活,明知道不应该继续,但就是这样原谅了他。我深知这种原谅是罪孽深重。一味的过分迁就,只会得寸进尺。但是,我原意留在他身边。
  你留在他身边是为了照顾他一生一世吗?小野问。
  安斯望着遥远的星空,一时不说话。或许每个人都像星星那样有固定的轨迹公转,偏离了就会陨落。
  小野流了一滴泪,她好久没有流过泪。那天父亲掴她一巴掌指着门口叫她滚,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子,左手捂着脸,走出了门,没有流泪。义无反顾的离开生活了十六年的小镇,想到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母亲,她才仓惶的流下泪。十年了,不知道门前的那颗核桃开始结果没有。她又想起母亲,一个和安斯同样命运的女子。
  命运就像手掌里的生命线,始终掌握在自己手心里。
  缘尽情了,让离开变的无能为力。作茧自缚的困守,最终才发现困守住的不过是自己和寂寞到发霉的空气。
  安斯说我决定明天去拿掉孩子,但我没有足够的钱,他最近太烦了,我不想这件事再去烦他,况且他也不回关心这事。
  安斯抱膝蜷缩作一团,就像灌木丛中一株幼苗周围散发孤立无挽的心酸气味。小野伸出手去抚摸她细碎的短发,很柔软,却很刺痛。无尽的伤痛密集成云,能落下如血浓稠的雨。
  小野起身去打开抽屉。转身递给安斯一张银行卡告诉她密码,说,这是他给我的,里面有些钱,还有这间房子,他已经交了一年的租。
  幸福感,在一起时幸福快乐,回忆幸福温暖。我开始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爱情。小野,可是有一个人真的为你死了。
  小时候把自己最喜欢的花朵和蓝色彩蝶制成标本,加快结束它们原来的寿命。她就是以这种方式挥霍、消耗他在自己生命出现的时间。换取的是暂时物质的满足。如同挥土如金,只是买来一袋盐,给平淡如水的生活加了味道,然而这恰恰是和眼泪一样的味道。
  那天她亲眼见到他从24层楼的高空坠下,衣服和空气摩擦而猎猎作响的声音,强悍的****呼啸吹起他的衣服。须臾之间他身体里鲜红的血液在地板上突自盛开一朵惊艳玫瑰。
  安斯在客房睡觉。小野继续坐在窗台,仰望浩瀚星河。那些星光有的上亿光年,飞越时空看到的是几亿光年前它们发出的光,那些星星现在也许都已经消失。现在的光只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
  他说,小野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她说,一个男子身上散发让我着迷的魅力使我心动,我会爱上他。
  他笑,帮她递上一次性筷子,坐下来吃炸酱面。他以前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面,更没有在这样低档次的地方坐下来吃。他不要求她,只要她快乐,工作他也没叫她辞去,他只说,我喜欢你因此做所有的是都是心甘情愿,我现在不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我要有一天你也心甘情愿的为我。
  她说,你的魅力吸引了我,但没使我心动。或许我是一只萤火虫,你是一只飞蛾,扑错了地方。我们是两个世界不同的人,你无法了解我。
  了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需要的是安全。他说。
  这一句让她的心怦然的动了一下,毫无预兆。她听到他大口的吃面发出“嗦嗦”的声响,很满足踏实的声音。
  她透过玻璃看到河面波光粼粼,一轮明月跌碎在水面。她打开窗,清爽的风吹拂过河面扑脸而来,闻到河水的腥味淡淡的气息。她回过头走到角落的水竹,三五株浸在水里挺拔、葱郁正长的生命旺盛。那天他责怪她不懂事,整天关在房间又不打开窗,特地卖来放在房间。
  她拿出绞剪神情木然,几下动静将水竹拦腰剪掉,光秃秃的只留根茎,上部茎叶散落在地上。做完之后上床。她看到一只生活在潮湿的墙根青苔的灰色的很小的蚱蜢,有健全的生命,跳进她的瞳孔。他的鲜血盛开出一朵惊艳的玫瑰,如潮水般迅速而汹涌,蔓延着把她覆盖。稠密而温热。
  安斯睡不着,在床上侧着身子想事情。小野告诉她卡里面大概有十几万,你都拿去吧,可以考虑把孩子生出来。她想告诉小野自己一直想生下这个孩子。她想跟她说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成人。其实就是这样,维持原状是一种惯性运动,没有外力滋扰平衡而循环运行。一旦外力作用偏离轨迹,改变轨道,飞船一样摆脱地心吸引力。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坚强的力量。
  安斯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脚步发出细微的声音。月光泄在地上像不小心碰倒一地的水银,静止的停留在地面。
  小野的门虚掩,她轻轻地打开。扑面的气息是一种使人异常清醒的腥味。小野右侧着身子睡,右手弯曲头垫在上边,左手手掌搭在二头肌上,瞳孔涣散的右眼刚好贴着割得筋肉开花的手腕。她是看着自己的温热而稠密的血开出同样鲜艳的玫瑰。
  鲜红的血液在被单上晕开,小野的身体被稀薄的月光笼罩,如海藻般的头发散铺在床头,如同一朵妖艳的莲花盛放,在荒芜贫瘠开出天荒地老的暖色。发出浓烈的芳香。
  两月后,安斯怀着孩子独自去了南方,六个月后在医院顺利产下一名女婴,母女平安。女儿起名叫恩野。
a8814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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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2-08-18 0
梦如红楼第几层
楼主,多分享啊
a8814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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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大校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2-08-18 0
梦如红楼第几层
我正需要这个
cjlsg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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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2-05-19 0
盛开的大朵妖艳玫瑰。手腕上的仟草佰露钟表依然没有停止

————————————文章写得很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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