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照例做着和别的城市一样的事情,
过着和别的城市一样的生活。
古旧的街道上,有一座不知建于何年何月的教堂。
晚春刚过,虽已入夏,天气却仍然显得有些萧条。
调皮的小男孩在黄昏的街道上扯掉母亲为他缝制的小皮帽,
有互相搀护的老人们低着头从身边经过,
偶尔走进教堂做义工的,是住在这里的一些鳏寡孤独们。
他们在唱诗声中,静静的度过他们的下半生。
面孔那么多,只是你已不在。
你走的那个下午,我酒量小得惊人,
在街角的小摊独自点一份啤酒鸭。
结账的时我多给了一次钱。
我的脸有点烧,头脑不清醒,带着明显的醉意。
是的,一份啤酒鸭居然让我吃到醉了。
这是真事。我想我要记住的不单单是52度的五粮液。
如果在那样失神的夜晚,
有一个可以对饮的人,我想我绝不会醉得这么不甘心。
没事,你不在的日子里,有一段时间,我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听惯了教堂的钟声,便学会了各安天命。
我们吃饭、逛街、牵手,用形影不离的方式,抵御着寒风的瑟籁。
这样浓的夏日里。我怎么恍惚间总能看见你在树下读书的影像,怎么不经意中还会去选购
和你一样的耳机;怎么会和别人交谈的时候用了许多你的口头禅……
原来当我们格式化不掉一份旧情时,只能让它静静地变成另存为。做不了爱人,
我们仍然做了对方的傀儡,带着对方的影子,做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想我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总记得你说你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描绘出未来的样子。
后来静下来的时候才明白,这所有的借口,都只是在澄清你不爱我的这个事实。
我静静坐在布满灰色格子的房间里,望着无数个孤单的小格子,
想象我在这头的角落里,而你却在遥远的另一侧。
没关系,这些天,我终于想明白,
所谓我爱你,就是要从你的愿望里,读懂自己的责任。
而你的愿望,只是你自己。
我不是你走马观花的疼爱,
亦不是能让你容颜欢喜的命运主角。
于是这静寞苍白的情人节里,
我和很多个独自落单的你们在一起,
以掌心的细小之力,搏击在交替轮回的时间缝隙里,
一步一步,走出明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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