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来到单位便听同事说昨天晚上拍卖会主办方代表李旭莫名的死在了自己家里,同孙娜一样,死者被人割断喉咙后又剥去了脸上所有的皮肤,此时本还略有几分酒意的桥宴宛如提壶灌顶一样。 他知道这一切一定与那个所谓的神秘祭坛有关。但谁会相信他的话呢? 桥宴不敢想象下一个受害人又会是谁。又到了黑夜一切的不为人知的那些阴暗角落的东西,又开始将那双诡异的眼睛注视着喧嚣的城市。 那个诡计神秘的东西,在深夜中仿佛死死的抓紧了桥宴的心脏一样,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瓜伸向桥宴身边的人。桥宴已经不敢再睡在自己的家里了,每天晚上服用安眠药的剂量也比原来增加了一倍。 他打算先到苏北那里先住上了阵子,等过了这个心理上异常压抑的时期后再另找它处去住 。桥宴只拿了少许的一些生活用品当天晚上便住进了苏北家里,转眼到了深夜。 夜风在窗外呼呼的刮过,那声音仿佛是有人在轻声的啼哭着,仿佛窗外就坐着一个人在那里发出悲凉而低声的哭泣。 “老桥,我上厕所,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回来。” 苏北走出了房间,门重重的被关上了,桥宴也躺在了床上准备等苏北回来,夜,黑漆漆的,没想到安眠药的作用居然这次上来的这么快,还没等到苏北回来,桥宴就已经睁不开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砰”一阵脆亮的响声将桥宴从睡梦中惊醒,桥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不知为什么苏北一直没有回到房间里与桥宴同睡,桥宴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打着哆嗦走下楼梯独自寻找苏北,很奇怪的是卫生间里并没有苏北,确切的说是苏北家的任何一个房间包括仓库在内都找不到苏北的影子。 突然所有的灯全部熄灭了,空气仿佛变得无比沉重,压的桥宴的心跳就要跳出来一样,就在伸手不见五手的黑暗中,楼上卧室方向传来了一阵冰冷低沉的笑声,什么都来不及想桥宴没命的往外跑着,此时他只希望苏北可以自求多福了,虽然桥宴不太愿意回到自己的家里,但他更加不想呆在那栋恐怖的房子里。 刚刚回到了自己家里,桥宴立刻关上了大门,打开了所有的灯,房间里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这样桥宴那颗狂跳不停的心才算是稍微的松了一下,可是平淡的心境并没有陪伴他太久,在房间的四壁上慢慢的渗出道道血迹来,滴滴冷汗顺着桥宴的头滑落下来,就在这时,他的背后又传来了那阵冰冷的怪笑声,桥宴仿佛用了一万年的时间慢慢的将头转向了背后,那是一面镜子,桥宴清楚的看到就在那面镜子里面是油画中那个可怕的黑影人,长袍上的帽子下渐渐的浮现出一张扭曲而狰狞的脸,那张脸正是桥宴自己的。 惊魂未定之际,桥宴感觉背后一阵巨痛,仿佛是烈火炼狱里那灼热的烈焰在炙烤着自己的皮肤一样。透过客厅里玻璃橱窗折射的景象,桥宴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因为透过那面玻璃桥宴看到就在自己的背后隐隐呈现出四张血肉模糊的人脸来,一张是孙娜的,一张是自己前任老板的,还有李旭的,而最后一张居然是自己的好友苏北的,四张脸浮现出痛苦扭曲的似哭非哭的痛苦表情,桥宴的头阵阵疼痛不堪,记忆好象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出一条巨大的裂缝,透过那条深不见底的黑暗的裂缝桥宴仿佛见到了自己是如何在梦游的时候穿上黑色的巨大外衣,在自己的床底下找出一把巨大的弯刀,奔向了孙娜的家里,接着是如何将自己的前任老板杀死后用埋在了他家楼下的槐树下,最后又全身而退的。 镜子里面另一个桥宴伸出两只青灰色泛着尸臭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思维处于混顿中的桥宴,然后越收越紧将桥宴向镜子的方向拉去。 “啊!”一声响彻夜空的惨叫声,久久回荡在那里,不能散去。 古老而邪恶的力量千百年来,穿梭在另一个世界与现世的边缘,只要你的内心曾经一瞬间变成了魔鬼,那个可怕的祭坛便会主动与你互相吸引,而你也将成为魔鬼的下一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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