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的春天里,再也没有一个叫荧光的小男孩。
夏绿想起荧光,突然觉得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们都说,每个女孩子的心里总会有这样一个人,他其实无关爱情,因为爱上他的时候往往还不懂什么叫爱情,那只是一种对即将逝去的纯真的依赖,它记载了所有草飞莺长的小时光,还有那些最努力却无法靠近的遗憾,它让她历经无法逾越的成长,然后再一同淹没了那个回也回不去的盛夏光年。
荧光之于夏绿,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
【谁动了我的童年】
很多年前的夏天,这个城市开始动工修地铁。
那一年夏绿十岁,羊角辫扎得冲天高,一只冰棍儿吃得啧啧作响,腰上总是绑着一条碎花的围裙,在家里不爱穿鞋,总是光着脚丫跑来跑去,每天都会找妈妈要两块钱去街尾的铺子里买豆奶和红豆馅饼。
那段时间,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少不了“地铁”这两个字,讨论得最多的就是有关搬迁的事情。
要让在这里住了十年的夏绿搬去新的地方住,夏爸爸夏妈妈费了好大的劲。
包括承诺了她一天五块钱零花钱,一条绣了白牡丹的真丝连衣裙,那是上次跟妈妈逛街看中的,因为价格太贵仍夏绿怎么哭闹,妈妈都拖着她走了。
这一次作为搬家的条件,夏绿赶紧要了来,十岁的夏绿就懂得了揆情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