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半感性,一半理性。
理性的自己在白日里、人群中、孩子面前,循规蹈矩,扮着温稳的急躁的安静的状态,很认真很世俗很偏爱,依着每个年纪每个阶段应有的轨迹安安静静地生活。高兴/难过/欢笑/眼泪都很真。
感性的自己却在黑夜里孤独里不安里潜伏出没。如影子般不声不响,在我每个感到无所依时突然叫嚣呐喊,要掀翻我的白天每个真实的脸孔,诱惑我堕落转入罂粟的失重空间。我也是这样,一直抵御彷徨彷徨抵御,游走在边缘地带。
经常会被自己大胆的念头吓着:活了这么多年,突然连自己也看不透自己。也不愿与别人说,怕他们仅仅只是自认肤浅的:哦,你想出轨了,你不安分了。不,他们理解不了我的,我人是诚忠的,心却是飘忽的。
也许是因为生性凉薄,骨子里的自己太过害怕,不敢轻易交付一切,怕太过相信怕太过依靠最后太过绝望,尤其是已经失望了那么多次。也许觉得我是个可怕的女人:都已现世安稳却还任由自己灵魂四处游走。
可我有时真的能理解自己,我只想找一个妥善安放灵魂的窝,责任、安心、放松、包容。作为回报,你也能信任我同样能好好守护你的归属,无论风吹雨打,不离不弃安安分分。如果找不到,那我宁愿就这样彷徨无助的自己捧着,最大的无所谓不就是穷其一生失望它孤苦伶仃无所傍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