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友人的声音,我从梦中醒来。你已出现在我梦中多日,心不经枉然。
有些人,只是片刻便消忘记;有些人,却需要一生的时间去怀念。
是,是怀念。它有着超脱情感之外的一份豁达与理解。
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男子,你,可会知,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去。
推开窗,寒风迎面而来。站在十一月的尾巴,俯瞰这座城市在寒风中凋零,远方雾霭沉沉,似极了此时我迷茫的心。
我想起那一年,那个在风中站立的身影。
你站在我窗前,朝我说着那古老的誓言,我不敢回头,那是份我承受不起的温情。你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说‘一生一代一双人’你说‘茫茫碧海,天上人间情一诺。’……你竟是懂我的,曾以为我是孤立的存在,却不曾发现,有那么一颗心离我很近,很近。而今,怕是无论如何也找寻不到那样的心,那样的你。
我转身笑着对你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不是那个江南水乡中淡出的温柔女子,没有那天然绝美的容颜,你却是那个如江南柔情的男子。听到我的回答,你心下了然,却迟迟不曾离开。也是这般的天,我看到窗外你的身影。像是生的年轮碾过我的心,我听到了它破碎的声音。
曾无数次质问自己“锺离,你可曾后悔。”我知道答案的决绝,我不后悔。我不后悔于曾经的任何一个决定,因为在我生的路上,早已无路可退。
我对友人说“今年冬天,我要去杭州。”我看到他们的表情闪过片刻的迟疑。我想看看那个有你的城市,断桥残雪,苏堤西湖。我想看看那个关了白娘子的雷峰塔,是否,真的得等到“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她才得以离开。我想要在那座他们相遇的桥上唱一曲‘千年等一回’那样炙热的情感。我,望尘莫及。我看到一切在阳光下沉淀,阳光于指缝间消逝。那条淌着的溪流是否记载着
南京人流医院我们的曾经。“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你可曾怪我,未曾溯源寻你。
看你,徘徊在我的记忆中,是月光,是柔情,是理解。你是我记忆中透着江南柔情的那个丁香般的男子,我是江南那一场为守候你而来的蒙蒙烟雨。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普洱香,忆起今年夏天,在昆明的旅行,匆匆三日,似乎我从未到过那个城市。我早已忘记了在湖畔游荡的黑天鹅是何模样,已记不得民族村内的种种场景。独留我记忆的唯有淡淡茶香,在我鼻尖弥漫。我似乎又回到那年夏天看到我为你沏的那一盏碧螺春,茶叶伴着我正在绽放的青春一同舒张。
当初的爱恋,来的太早,太过突然。请恕我小小的有容容纳不了你那样壮阔的情意。在那个青涩的年纪,请恕我还未曾知道情之一字。我只是呆在暖房里的小花,未曾历经风霜,饱经人事。那时
南京最好的妇科医院的我沉迷于红楼女子的情痴自也看到红尘的无情,想到我拿起的第一本书便是红楼,但是无论看多少遍,我还是不懂情之一字。我害怕承受,害怕伤害。若是从头再来,我还会做那样的选择。不是不喜欢,不恋慕,而是无法,不能,害怕。
若是你知道此时我的挣扎,我的痴迷。是否?是否?你会为寻我而来。我不曾奢望,不敢奢望,不能奢望。我告诉自己,六年,两千多个日夜,早已淡却了当初的那份情谊。活在阳光下的我,可以看到世界的光明,但是我知道,心有那么一片的黑暗,独留你而在。
扬州古筝较之于敦煌多了份清丽。浙派的高山流水,我已不记得弹了多少遍,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弹不出那份开阔雄浑。想到西游记中朱琳的那就“御弟哥哥”饱含了多少真情。只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御弟哥哥,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她依旧是西梁女国那温柔而又坚强的女子。右手轻拨,女儿情自手下荡漾开来,“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吗,美不美。说什么王孙富贵,谁什么戒律清规……”想来,我不是那个痴痴等待的女子,奏不出她心中的柔情。
你,是冬天藏匿在我鞋里的那抹温度。而今,我寻找着,每个有阳光的城市。看回忆在阳光下沉淀,泛黄的扉页于指尖下流转。我看到他们笔下的世态纷纷,千古长沙;我看到无淀河边,长城内外;我看到大漠孤烟,落日长河;我看到春花秋月,终是了了。我用一切可用的时间来弥补你未曾出现的空白。
韶华流水,终究,你还是朦胧了我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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