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生那么漫长,到底要多大的一个梦,当风轻轻地划过,当雨悄悄地飘落,当叶静静地凋零,当雪默默地融化,原来我要的梦,只是能在心中留下刻满快乐与幸福的回忆。
当我走在山脚的时候,我想过一鼓作气翻将过去,看看山的那边到底是否一样,也有自己影子里的那一小片人生,可是心思左右了我,选择了退回曾经的园地,要继续等待,等待那比梦更遥远的梦,那个怎么都不可能一起的希望,仿佛只是让眼前的浓雾迷惑的,心无奈的波动,当我只在楼顶望着很近的,那山朦胧的轮廓,层层间似乎又更多了些许存在的模糊,原来又是惊魂的梦境,可怜那丛林深处里,冷冷地没有我的足迹,那阵从山间隙里传来的风,苍凉地把我吹醒,又把谁卷去,我要的梦,只在凹谷里被无缘的距离埋葬。
当我走在河边的时候,我能看见河的东面,仍然是座昏淡淡的山,那河水流走的速度,好像比时间更快一些,使我贪玩地,狠狠地向河心抛出,挂满零散枝叶的藤条,原来只是在边缘,却瞬间消逝,我在想对面的河岸是否,也已经被冲刷得少了很多秘密,我原本以为到了那浑浊的河边,能够有机会感受浪潮拍打的激情,可当我再搬起一块比心情更沉重的石头,丢在脚下的沙泥里,却被投入了流沙的怀抱,我要的梦被沉石夺去,当一滴泪从空中落下时,突然清醒的我,望着远走的河水,往阴霾的天上连去,是谁没有见过海的微笑,那只从前许下的愿,当那些承诺都被潮湿的枕头抹去,是谁让那雨一直下到黄昏之后的夜,岁月里留过多少心的痕迹,那梦何在。
当我穿梭在一片竹林里,原来末夏的闷热,从来都读不懂竹叶的梦,当一缕古筝的旋律回荡,我却寻觅不到,那南方幽美的月色,只把我要的梦陶醉,偶尔当我抱起香醇的米酒,大口喝得尽兴,那种情节似乎武侠剧里,风尘仆仆的侠客,其实我痴狂的游走,早已不知人生几何,只记得每当叶落的时候,总是不免心中疼痛,那些菱菱的竹叶,铺满了一地谁的思念,也许我不该在寒露走进那总能迷路的林子,其实我踏着谁的记忆,追逐着要和谁的幸福,那些弦音还漂浮着,还是找不到在哪里,我只双手捧起一团足下有霜的竹叶,衔在唇边一片,那个味道那么多年不曾变过,苦苦里只有一次甜的感觉,当我被那种味道毒醒的时候,我要的梦原来不是要寻找到,那乐曲的地方,其实弹奏的人就是我自己,只是少了谁的陪伴,少了谁的真心聆听,是谁总把车站的离别,当作一种习惯,走远了列车剩下的铁轨,再也经受不起,等待的年轮,为什么竹竿上没有,被谁欺骗了的冷笑,原来完美无缺的恨,我要的梦,空落落的竹被叶埋去,是谁把自己天真的笑杀死给了昨日,而今丢失了一切。
当我躲藏起来,沉睡在那些无眠的夜里,我不敢再把梦做起,我只是害怕我要的梦冷的超过了冬至,我只是恐惧我要的梦碎的超过了心跳,那些没有相聚的失散,那些没有相见的逃避,是谁让雪融化得那么快,当我还没能来得及品尝雪的滋味,人生划过的那些乱道道的痕,为什么不给雪留下更多的时间与空间,让我可以天黑前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我把自己走丢了,在人生的那些错麻麻的痕迹里,我原本以为雪被融化以后,十年的花该到时间绽放了,可是谁比我早的一步,摧残成了败落的花瓣,也许当那些雪,把那段铁轨生锈以后,再也么有列车开过,而我的心从远方的一趟,不知要开往何处的车子,到了那个目的地的时候,开始死一般的寂静,我要的梦再也没有了,是谁比我更失败的人生,那一天一天的日子,为什么就比十年更长了许多。
其实我要的梦,其实我还要什么梦,也许当我走完后面的路,也不知道我人生的梦,到底有多大,其实平淡的生活里,刻满的那些是谁的回忆,到最后或许才是真实的快乐与幸福。
我要的梦,或许除了欺骗自己的等待与守护,再没有了别的,当我又把灯关掉,面对的只是又一个,跟没有人说晚安的夜,那个夜里没了枕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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